河南
4.5億債務壓頂，54歲李亞鵬還在直播里笑著賣茶，彈幕飄過一句“當年靖哥哥怎么混成這樣”，他眼皮都沒抬，繼續報價格——這畫面比任何一部劇都魔幻。
沒人能想到，汶川地震那年，他一口氣認養二十多個孩子，其中朱春燕失去整條腿，他直接包掉后續所有假肢費用，一掏就是十五年。女孩今年研究生畢業，典禮請他上臺，他哭得比當事人還兇。可鏡頭一轉，債主就在后臺等著簽字，連機票都是賒的。
生意垮得離譜：麗江雪山藝術小鎮，別墅蓋成鬼城；河南文化園，黃土堆到膝蓋高，門票賣不動；最貴那塊地，政府批文沒影，他先把廣告鋪滿機場。員工回憶，老板開會最愛說“感覺對了”，感覺替不了現金流，于是工資卡集體停發那天，大家排隊去他辦公室泡茶，喝完把杯子也帶走——能賣一塊是一塊。
前妻替他墊過幾千萬，數字聽起來像天文，扣到4.5億里卻連零頭都算不上。兩人離婚后，王菲把車牌都換了，他還在為“嫣然”跑馬拉松，膝蓋積液抽完繼續跑，好像只要還能喘，債就追不上。
現在他把辦公室搬進倉庫，桌子是二手市場淘的，腿有點晃，墊了本《金剛經》。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直播，賣云南普洱，九塊九一餅，網友刷屏“支持欠債人”，他照單全收，笑稱“流量也是利息”。下播后，后臺數據顯示：今晚賣出三千單，利潤剛夠還一天的滯納金。
有人罵他傻，有人說他活該，可朱春燕年年給他寄新照片，背景從大學宿舍換成研究所實驗室，她管他叫“老爸”。這兩個字大概比所有審計報告都值錢，也讓他每晚能睡著四小時。
翻紅？東山再起？聽起來像別人的劇本。眼下他只關心明天直播的庫存夠不夠，債條又厚了一沓，打印機滋滋響，像倒計時。可只要那臺破電腦還能亮，他就得繼續坐那兒，把茶餅舉到鏡頭前，說“三、二、上鏈接”——這大概就是一個過氣明星最后的倔強：欠的錢認，認的人繼續養，日子碎成渣，也得一片片撿起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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