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棵桉樹,在美國被當成“隱患”清掉,在日本嫌麻煩繞著走,偏偏在中國卻越種越多,尤其南方還當成重點產業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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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們不懂生態嗎?其實不是不懂,而是沒得選。這里面算的不只是環境賬,更是資源、安全和老百姓日子的一本大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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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罵慘的“斷子絕孫樹”,到底冤不冤
經常有人說,桉樹是“斷子絕孫樹”,抽水又耗地,美國和日本早就禁止種植了。可走到南方的廣西、廣東、云南等地,漫山遍野的桉樹一眼望不到頭,國家還在大力推廣。
這就讓不少人犯嘀咕,難道咱們不知道桉樹的“危害”?非要反著來背后,其實藏著一本關乎國計民生的大賬,不是一句“好壞”能說清的。
先得弄明白一個關鍵問題,美國和日本真的是因為桉樹“有害”才禁種的嗎?答案其實是否定的,他們不種,核心是“不適合”,而非“不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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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早在19世紀末就引進了桉樹,最初想靠它建速生用材林,可種下去才發現,桉樹在澳大利亞有天敵制約,生長速度適中,木材質地緊實。
到了美國沒了天敵,三年就能長十幾米高,但木材密度太低,鋸成板子一曬就裂、一潮就變形,連農具都做不了。
后來更麻煩的是,加州經常山火,桉樹葉含油量高,一燒就著還助長火勢,2018年加州坎普大火里,42%的過火面積都是桉樹林,成了“火上澆油”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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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美國本土的橡樹、松樹等樹種儲量充足,根本沒必要為了這種“中看不中用”還帶安全隱患的樹費心,慢慢就開始清理桉樹林,不再種植了。
日本不種桉樹的原因更實際,首先是氣候不搭,桉樹喜歡溫暖無霜的環境,可日本大部分地區冬天寒冷,夏天濕度不夠,種下去要么長不快,要么冬天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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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臺風多,桉樹長得快導致木質較脆、根系較淺,臺風一來就成片倒伏,清理成本比木材收益還高。
更重要的是,日本本土的杉樹、檜樹等樹種早就形成了成熟產業,完全能滿足需求,犯不著引進外來樹種冒生態風險,1978年就明確不允許大規模種植了。
搞清楚美日的情況,再看中國的選擇就不難理解了,咱們大力種桉樹,不是盲目跟風,而是特定發展階段的“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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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歡,是沒得選
最核心的原因是木材缺口,建國后人口增長、工業發展,建筑、造紙、家具等行業對木材的需求越來越大。
一開始咱們靠砍天然林供應,可過度砍伐導致水土流失、山體滑坡等問題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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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特大洪水后,國家痛定思痛,啟動天然林保護工程,后來更是全面停止天然林商業性采伐。
砍樹的斧頭停了,但需求沒減,每年木材消耗量達6.5億立方米,本土供應跟不上,只能大量進口,既花外匯又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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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桉樹進入了林業部門的視野,它的生長速度是天然林的好幾倍,天然林要二三十年成材,桉樹在南方適宜地區5到7年就能采伐,每畝年產木材1.5到2立方米,是杉木、松木的3到5倍。
而且桉樹耐貧瘠,南方山地多、平原少,其他作物種不了的地方,桉樹卻能扎根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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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推廣后,桉樹很快成了“救命樹”,現在全國桉樹種植面積約450萬公頃。
雖然只占人工林總面積的6.3%,卻提供了全國三分之一的木材和40%的木漿,直接填補了18%的木材供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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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山區農民來說,桉樹更是“致富樹”,一畝桉樹成材后能賺幾千塊,比種玉米、紅薯的收益高得多。
廣西,靠著桉樹產業,以全國千分之七的林地面積產出了全國四分之一的木材,年產值超千億元,帶動了200多萬農民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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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問,既然桉樹這么好,那“抽水機”“寸草不生”的說法是咋來的?早年間確實有局部地區出現過問題,但這不是桉樹的“原罪”,而是種植方式不科學導致的。
根據監測數據結果顯示種桉樹的山坡年蒸發量比荒坡還低20%,周邊山泉水量反而更穩定,因為桉樹林能保持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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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耗地”,關鍵在輪作,種兩茬桉樹后,換種紅椎、杉木等樹種休養三年,土壤肥力就能恢復。
至于“寸草不生”,是因為過去有些農戶為追求產量,把樹種得太密,陽光透不下去,雜草自然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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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范種植后,這種情況已經很少見了,在廣西玉林的桉樹林里,監測人員還發現了竹鼠、斑鳩甚至穿山甲活動,林下草木也長得很茂盛。
更重要的是,中國從來沒忽視桉樹的生態風險,反而制定了一套嚴格的管理辦法。各地都劃定了“禁種區”“限種區”“適種區”,水源保護區、生態敏感區堅決不允許種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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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純桉樹林,現在大多改成了和杉木、相思樹搭配的混交林,本土植物種類比純林多43%,鳥類數量多35%。
采伐也有規矩,周期不能少于5年,采伐后必須輪作其他作物讓土壤休養。國家還專門培育了更生態的優良品種,從技術上降低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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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被忽視的點,桉樹在“碳達峰、碳中和”里作用很大,它生長快,光合作用效率高,每畝每年能吸收8到10噸二氧化碳,是杉木的2倍。
目前我國桉樹林的碳儲量達1.2億噸,每年貢獻的碳匯量占全國林業碳匯總量的12%,在碳交易市場里還能給種植戶帶來額外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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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說到底,美日不種桉樹,是因為它不符合他們的自然條件和資源稟賦。
中國大力種植,是因為它能解決我們的木材短缺難題、帶動農民增收,而且我們通過科學管理把生態風險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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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樹既不是“斷子絕孫樹”,也不是完美的“神樹”,它就是一種工具。
把它用對地方、管得規范,就能在保護天然林的同時,撐起木材產業的半邊天,這才是最實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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