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近兩年國產劇最容易讓人“真香”的類型,奇幻題材一定榜上有名,從《司藤》《梟起青壤》到即將登場的《啞舍》,它們共同完成了一件事:把“想象力”重新拉回了國產劇的主舞臺,而《啞舍》恰恰站在一個很微妙的位置上,它不靠宏大的世界觀轟炸觀眾,而是用一件件古董,把時間折疊成一條可觸摸的情感暗線。
![]()
《啞舍》的核心并不復雜,一家古董店,一個活了兩千年的老板畢之,一位能看見古物記憶的普通人蘇北陸,表面是奇幻設定,骨子里卻是標準的人文敘事:時間如何留下痕跡,人又如何與記憶和解,這種結構就像一場耐心的拉鋸戰,不追求第一分鐘的刺激,而是慢慢把觀眾拖進故事深處。
畢之這個角色,是整部劇的靈魂所在,他并非傳統意義上的“主角型人物”,更像一個時代的旁觀者,作為扶蘇伴讀活到現代,他見證王朝興衰,卻無法真正參與歷史改寫,這種“永生者的孤獨”,并不靠哭天搶地來呈現,而是藏在日復一日的古董修復與交易中,情緒克制卻后勁十足。
![]()
而蘇北陸的存在,則像一把鑰匙,把塵封的時間重新打開,他不是天選之子,沒有宏大使命,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卻因為能夠“看見記憶”,被迫直面那些未完成的情感,這種設定很巧妙,它讓觀眾自然代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能看到歷史留下的疼痛,你是否還能保持冷漠。
劇中那些古董,本質上不是道具,而是敘事主體,“留青梳”的未竟之戀、“人魚燭”的等待與犧牲、“青銅劍”的血性與悲壯,它們就像一場場被時間中斷的比賽,有人提前退場,有人永遠沒有終局,而《啞舍》做的,只是把比分重新亮出來,讓后來者看清當年的選擇。
![]()
值得玩味的是,《啞舍》并沒有把“長生”當作絕對誘惑來歌頌,反而不斷提醒觀眾,真正沉重的不是活得久,而是背負得多,畢之對長生的執念,最終并不是靠奇跡解除,而是靠一次次與記憶的正面相遇,這種價值觀在當下娛樂環境里顯得異常克制,卻也難得清醒。
至于選角爭議,其實并不意外,原著黨對畢之“清冷瘦弱”的執念,本質上是對氣質的執念,而非對演員本身的否定,影視改編永遠是一次再創作,與其糾結臉型和身材,不如關注角色是否能撐起“時間重量”,畢竟觀眾真正記住的,從來不是五官,而是角色在關鍵節點上的選擇。
![]()
從市場角度看,《啞舍》并不討巧,它沒有極致爽點,也不走高密度反轉路線,更像一部慢慢展開的舊書,適合在夜深人靜時翻閱,這種作品或許不會第一時間屠榜,但卻極有可能成為“回頭率型”劇集,越看越有味道。
如果把《啞舍》放進國產劇的大賽場,它更像一支不靠速度取勝的隊伍,不搶開局、不拼爆點,卻在中后程憑穩定輸出拉開差距,它賭的是觀眾的耐心,也是對內容自信的一次試探。
![]()
至于該不該追,其實答案很簡單,原著黨可以帶著保留意見觀看,路人觀眾不妨放下預期試水一集,畢竟在這個快餐化敘事橫行的時代,愿意認真講“時間與記憶”的作品,本身就值得被認真對待,剩下的,就交給觀眾自己去判斷吧。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