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新婚第一個周末,和我AA制戀愛3年、被我奉為“獨立女性”典范的妻子李曉夢,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從下個月開始,你的工資卡交給我管吧。”
我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不是一直堅持AA嗎?
我試圖講道理:我的工資14000,她的5000,加起來足夠家庭開銷,我們可以一起管理,一起規劃未來。
她卻皺起眉頭:“結婚了怎么能一樣?男人賺錢養家,女人管錢,天經地義。”
我幾乎氣笑了。
戀愛時她最鄙視的不就是這套“男人養家”的說辭嗎?
壓著火氣,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你的工資呢?你那5000怎么安排?”
她抬起頭,沒有一絲猶豫:“我的工資?那當然是我自己的零花錢啊。”
那一刻,我看著她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意識到,這場我以為平等純粹的愛情,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針對我個人的、長達3年的精準篩選。
01
“林峰,從下個月開始,你的工資卡交給我來管吧。”
新婚后的第一個周六,李曉夢一邊敷著面膜,一邊用很平常的語氣對我說出這句話。當時我正在擦新買的電視柜,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么?工資卡?”我轉過身,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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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她抬起頭看著我,“結婚了嘛,男人工資上交不是應該的嗎?我幾個閨蜜家都是這樣的。”
我感覺有點懵。放下抹布走到她面前:“曉夢,咱們談戀愛的時候不是一直AA嗎?吃飯看電影旅游,哪次不是算得清清楚楚?你以前還說最喜歡我這一點,說我懂得尊重你,不搞大男子主義那套。”
我叫林峰,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程序員,月薪一萬八,到手大概一萬四。李曉夢在一家私企做行政,月薪五千。
我們是朋友介紹認識的。第一次見面吃飯,結賬時我剛要付款,她就攔住了我:“咱們AA吧。”
我當時愣了一下。相親一般都是男方請客,但看著她認真的眼神,我還是同意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她笑著說,“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今天是來交朋友的,又不是來占便宜的。你要是覺得我不錯,下次再請我就是了。”
那一刻我覺得這個女孩真不一樣。
從那以后,“AA制”就成了我們之間的規矩。小到一杯奶茶,大到出門旅游,所有花費我們都一人一半。朋友趙磊總說我傻:“談戀愛搞得跟合伙做生意似的,哪個女孩不喜歡男朋友花錢啊?”
我每次都反駁他:“你懂什么!這叫互相尊重!曉夢就不是那種物質的女孩!”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真是太天真了。
李曉夢揭下面膜,表情很認真:“談戀愛是談戀愛,結婚是過日子,這怎么能一樣?家里柴米油鹽房貸水電,哪樣不要錢?總得有個人管賬吧?”
“管賬可以,但為什么要上交工資卡?”我盡量讓語氣平和些,“我工資一萬四,你五千,加起來一萬九。房貸五千五,其他開銷算四千,剩下的一萬塊我們可以一起存起來或者做理財,這樣不好嗎?”
“你怎么這么啰嗦!”她皺起眉頭,“別人家都是這樣的!男人賺錢養家,女人管錢,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戀愛的時候,你不是最討厭‘男人賺錢養家’這種說法嗎?你說這是物化女性!”我開始有點生氣了。
“那時候是那時候!”她把手機扔到一邊,“林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覺得娶到手了就不愿意付出了?”
這話讓我很不舒服。
“曉夢,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我放慢語速,“我們是一家人,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我們應該一起管錢,一起為這個家努力,對不對?”
“對啊!”她立刻點頭,“所以你交給我管,不就是一起管嗎?”
我覺得血壓在升高。這邏輯真是讓人無語。
“那你的工資呢?你那五千塊錢打算怎么處理?”我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她的工資也放進家庭賬戶,那我或許還能接受。雖然心里不舒服,但至少表面上公平。
李曉夢的回答讓我徹底火了。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的工資?那當然是我自己的零花錢啊!”
02
“零花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月五千塊的零花錢?
我每個月辛辛苦苦加班工作,到手一萬四。還了房貸五千五,剩下八千五。如果這八千五全交給她,那我用什么?
而她一個月五千塊的工資,就成了她自己的“零花錢”,可以用來買包買化妝品,跟閨蜜喝下午茶?
我看著她的臉,那張我曾經覺得很可愛的臉,現在卻讓我覺得陌生。
“曉夢,你說真的?”我的聲音有點發抖。
“當然是真的!”她反問我,“女人手里總要有點自己的錢吧?不然多沒安全感!再說了,我工資又不高,一個月五千塊,全花了也花不了多少。你工資高,是家里的頂梁柱,當然要承擔家庭開銷啊!”
“頂梁柱就活該被掏空嗎?”我氣得笑了出來,“你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了?你要安全感,我就不要了?我一個月到手一萬四,還了房貸再把剩下的都給你,我花什么?坐地鐵的錢都沒有!”
“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一千五零花錢啊。”她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一千五……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每個月要從老婆手里領一千五百塊零花錢。
想到這個畫面我就覺得屈辱。同事聚餐要看余額,朋友結婚要申請份子錢,爸媽生病要用錢還得寫報告?
“李曉夢!”我吼了出來,“你把我當什么了?你的提款機嗎?”
“林峰你吼什么!”她也站了起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為你著想幫你管錢,你還不樂意了?多少男人想給老婆管錢老婆還不愿意管呢!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你的為我著想,就是把我的錢變成咱們的錢,把你的錢還是變成你的錢?”我指著她,手都在抖,“你這不叫管錢,你這叫搶劫!”
“搶劫?林峰你說得太難聽了!”她眼淚流了下來,“我以后要給你生孩子帶孩子,我不辛苦嗎?我身材走樣,放棄事業,這些你都想過嗎?我留點零花錢怎么了?我買化妝品打扮自己,不也是給你長面子嗎?”
“孩子?我們現在連孩子都沒有!”我感覺理智在消失,“而且誰說讓你放棄事業了?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帶孩子,你繼續工作嗎?”
“說得輕松!到時候還不是得我辭職!”她一邊哭一邊說,“我不管!我媽說了,女人結婚后一定要管錢,不然沒地位!男人的錢就得交給老婆管!”
“又是你媽說的?”我好像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我媽說的怎么了?她是過來人!她是為了我好!她不想我像她一樣,辛苦一輩子手里還沒錢!”李曉夢幾乎是在尖叫。
客廳里安靜下來,只有她的哭聲和我的喘氣聲。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難過的不是她想管錢,而是她那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的想法。
我們曾經引以為傲的AA制,在婚姻面前碎了一地。
原來所謂的獨立,只是因為還沒找到可以依賴的人。
所謂的AA制,不過是一場長達三年的“考察”。
現在考察結束,是時候收網了。
我的心沉到了底。
“曉夢,”我疲憊地坐回沙發上,“我們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我不同意。我的工資不可能全部上交。”
“你不同意?”她停止哭泣,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林峰,你再說一遍?”
“我不同意。”我重復道,“我們可以開一個共同賬戶,每個月按比例往里面存錢,用于家庭開銷。比如我存六千,你存兩千,剩下的各自支配。這是我的底線。”
“按比例?林峰你可真會算!”她冷笑一聲,“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你就是自私!就是怕我花你的錢!”
“這不是信任問題,是尊重問題。”我看著她的眼睛,“我尊重你是個獨立的人,你也應該尊重我。婚姻是合作,不是扶貧。”
“扶貧?”這兩個字刺痛了她。她猛地站起來,抓起抱枕狠狠砸向我。
“林峰你混蛋!你給我滾!滾出去!”
抱枕砸在我身上不疼,但我的心很疼。
我看著這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陌生得讓我害怕。
我們才結婚一個星期啊。
那個在婚禮上說“我愿意”的女人,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我站起身,沒再爭辯。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我拿起鑰匙和手機,打開門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她的哭喊和摔東西的聲音。
我沒有回頭。
秋天的風吹在臉上,但我感覺不到冷。因為我的心更冷。
03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我拿出手機想給趙磊打電話,但手指停在號碼上,就是按不下去。
怎么說?說我那個堅持AA制的老婆,一結婚就要沒收我的工資卡?
我能想象趙磊在電話那頭大笑的樣子:“我早跟你說過吧!現在傻眼了吧?”
不行,太丟人了。
我在小區樓下的長椅上坐下,從下午一直坐到天黑。
這幾個小時里,李曉夢沒給我打一個電話,沒發一條微信。
我的心從憤怒慢慢變成失望。
我開始回想我們這三年的感情。
真的沒有一點征兆嗎?
仔細想想,其實是有的。只是當時被愛情蒙蔽了眼睛。
比如我們的AA制,每次都是我先付錢,她再慢慢轉給我。有時候錢少了,她會說“下次我請你”,但這個“下次”總是遙遙無期。
再比如我們一起旅游,訂票訂酒店永遠是我來。她說她不懂這些。我當時還覺得這是她對我的信任。
還有,她經常在我面前說起某個閨蜜,嫁了個有錢老公,老公的錢全交給她管,她每天就是逛街做美容,語氣里滿是羨慕。
我當時還說:“那種依附別人的生活有什么意思?還是你這樣獨立的女人才有魅力。”
現在想來,我真是個傻子。她那是在試探我的態度!
而我非但沒聽出來,還把她夸了一頓。她當時臉上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失望。
最關鍵的,是在我們準備結婚買房的時候。
看中現在這套房子,首付要八十五萬。我掏空積蓄,又問父母借了二十五萬才湊齊。
我問曉夢她能出多少。她面露難色,說工資低沒存下什么錢,最后轉給我四萬塊,說這是她全部積蓄了。
一個工作五六年的白領,全部積蓄四萬塊。
當時我心里有點疑惑,但很快就被心疼取代了。我覺得她不容易,能拿出四萬塊已經很好了。
然后是彩禮。
按照我們那的習俗,彩禮一般八到十二萬。曉夢的媽媽孫阿姨開口就要十八萬八。
理由是:“我女兒不能比別人嫁得差!這錢以后還不是給你們用?”
我當時為了首付已經沒錢了,跟曉夢商量能不能少點。
曉夢說她媽媽愛面子,她回去吵了一架,最后“爭取”到十三萬八,但錢要留給她弟弟李亮將來娶媳婦用。
李亮比曉夢小六歲,大專畢業沒正經工作,整天想著創業。
我心里很不舒服。憑什么我的錢要給你弟弟娶媳婦?
但看著曉夢為難的樣子,我又心軟了。我想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不能讓她難做。而且孫阿姨也說這錢只是“暫時保管”。
我咬牙又借了一圈,湊齊了十三萬八彩禮。
現在把所有事情串起來看:AA制是為了篩選我是不是小氣;買房加名是為了保障;彩禮是為了要錢;婚后立刻要工資卡是為了控制我的收入。
這不是婚姻,這是一場算計!
而我,就是那個主動跳進陷阱的傻子。
天完全黑了,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趙磊發來的微信:“新婚周末不陪老婆,在樓下喂蚊子呢?該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
我抬頭看見趙磊正從單元門走出來倒垃圾。他也住這個小區。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我回了一句:“別提了,過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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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磊扔了垃圾走過來,遞給我一根煙。我擺擺手:“戒了,曉夢不喜歡煙味。”
“家庭地位不錯嘛。”趙磊自己點上煙,“說吧,什么事?”
我把下午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我以為他會嘲笑我,沒想到他聽完后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拍拍我的肩膀。
“峰子,這事比我想的嚴重。”
“怎么說?”
“這已經不是簡單要錢了。”趙磊表情嚴肅,“你老婆,或者說你丈母娘,她們要的不是錢,是要控制你。”
“沒那么夸張吧?”
“一點不夸張。”趙磊分析道,“你想想,你工資全交,她工資自己留。家里開銷都從你的工資出。她那五千塊錢去哪了?真是零花錢嗎?”
“不然呢?”
“你傻啊!”趙磊戳戳我的頭,“她從小被她媽灌輸那種思想,她的錢百分之百是補貼娘家,養她弟弟的!”
“扶弟魔?”這個詞突然冒了出來。
“對!”趙磊點頭,“你這哪是娶老婆,你這是娶了個‘銀行’,專門給你小舅子貸款的!”
趙磊的話像一道閃電,讓我想通了很多事。
為什么孫阿姨非要彩禮錢給李亮。
為什么李曉夢工作多年只有四萬存款。
為什么她對我的工資這么執著,對自己的工資卻含糊其辭。
原來在她們眼里,我就是個新的“血包”。以前靠李曉夢那點工資補貼,現在有了我這個收入更高的,自然要好好利用。
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真是瞎了眼!”我一拳砸在長椅上。
“現在罵自己沒用。”趙磊比我冷靜,“關鍵是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錢我一分都不會交!這日子沒法過就離婚!”
“離婚?”趙磊搖頭,“別沖動。離婚是最笨的辦法。你想想,房子有她名字。真要離婚,她至少能分走四分之一。你甘心?”
我愣住了。是啊,房本上有她的名字。這是我當初自己埋的雷。
“那我該怎么辦?”我沒主意了。
趙磊湊近我,壓低聲音:“這事不能硬來,得智取。你先穩住她,然后……收集證據。”
04
“收集什么證據?”我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