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街邊燒烤攤的燈還亮著,一個人影坐在角落,面前擺著幾瓶白酒和一罐可樂。她不是在鬧脾氣,也不是失戀了,就是習慣了這樣收場。河南泌陽的大晨,34歲(注:原文稱28歲,但結合發布視頻時間與事件傳播時間推算,實際年齡可能有出入,此處依常見報道習慣取整),開一輛奧迪A6,平日里干的是接新娘的活兒。紅毯、鮮花、鞭炮聲里穿行,她把別人的人生幸福穩穩送到目的地,自己卻從沒等到那輛來接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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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露臉是在12月11日。那條視頻里,她對著鏡頭補口紅,手有點抖,笑得很用力。“餓時饅頭貴,飽時玫瑰香”,她說完這句,抿了一口酒,眼神飄向遠處,像在問誰,又像沒人可問。三天后,有人在評論區說她走了,消息沒人證實,家屬也沒出聲,可熟悉她的人都不信她還能撐多久——她喝酒太狠了,一杯接一杯,還要拿飲料壓著喝,說是怕醉,其實是想一直醒著逃避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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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沒人認識。短視頻平臺上粉絲幾萬,評論區天天有人喊“姐你少喝點”。那些話不是刷屏玩梗,是真擔心。她也熱鬧,飯局不斷,KTV里總能看見她唱歌,嗓門大,笑聲亮,可每次散場,都是自己開車走的。沒人送她回家,連一句“我陪你”都沒人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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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孤獨,藏在她的職業里。婚車司機聽著體面,但本質上是個過客。她見過上百對新人相擁而泣,自己卻連個報備行程的對象都沒有。拍視頻為了表達,可平臺只愛看她喝酒的樣子——妝沒花,話不多,舉杯就干,颯得像電影女主。可現實哪有濾鏡?酒精早把她內臟拖垮了,只是沒人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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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酒風本就濃,女人喝多了更難被理解。說“不像樣”的有,說“自己選的”更多。浙江的小滿、安徽的阿楠,一個個都是這樣,不到三十歲就沒了。表面開朗,心里空得嚇人。平臺不管喝多少,朋友也不勸,好像只要沒倒在街上,就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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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出車禍,沒進醫院搶救,死因成謎。可大家都知道,這不是突然的事。是一個人一邊強撐熱鬧,一邊慢慢把自己喝空的過程。最后那句“別喝了”,從來沒人認真說出口——哪怕說過了,她又會不會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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