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jù)資料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嫂子,我這條龍魚,就拜托你了。”
林蕙看著手機屏幕上,同事張辰發(fā)來的這句話,后面跟了個“合十拜托”的表情。
她回了個“好”。
半個月后,那條名貴的金龍魚翻著白肚,直挺挺地浮在水面。
一股腥臭混雜著若有若無的化學(xué)藥劑味,彌漫在張辰空無一人的公寓里。
林蕙撈出死魚,正準(zhǔn)備處理,卻發(fā)現(xiàn)魚腹異常地鼓脹,硬得像塞了塊石頭。
她皺著眉,找來一把剪刀。
剪刀劃開魚腹的瞬間,她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林蕙的手一抖,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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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晨六點半,林蕙的生物鐘準(zhǔn)時響起。
她關(guān)掉鬧鐘,輕手輕腳地起床,丈夫老許還在身側(cè)熟睡,鼾聲平穩(wěn)。
廚房里,豆?jié){機開始工作,發(fā)出低沉的研磨聲。小米粥在砂鍋里“咕嘟”著,飄出淡淡的米香。
兒子今年初三,學(xué)業(yè)重,早餐不能馬虎。
一切都和往常的每一個工作日一樣,平淡,瑣碎,且有序。
“叮咚。”
手機在客廳亮了一下。
是公司群里的消息,林蕙劃開看了一眼,沒什么要緊事。她順手點開私信,看到了張辰的消息。
“蕙姐,睡醒沒?”
林蕙回了個“早”。
“姐,跟你商量個事。我下周要去鄰市出差,大概半個月。我那條寶貝龍魚沒人喂,公司里我最信得過的就是你了,能不能……幫個忙?”
林蕙有些猶豫。
她擦了擦手,回道:“半個月?時間有點長啊。”
“沒辦法,項目急。”張辰的消息秒回,“特別好養(yǎng),三天喂一次就行,我把鑰匙給你,你飯后散步順道就去了。回來給你帶我們那邊的特產(chǎn)!”
張辰是公司新來的大學(xué)生,二十五六,人長得精神,嘴也甜,見誰都“哥”、“姐”地叫著,辦公室里的小姑娘們都挺喜歡他。
林蕙對他印象不壞,一個剛畢業(yè)的孩子,獨自在外打拼也不容易。
“行吧,那你把注意事項寫清楚。”
“謝謝蕙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晚上吃飯時,林蕙跟丈夫老許提了這事。
老許正給兒子夾菜,聞言筷子頓了一下。
“張辰?就你們辦公室那個新來的帥小伙?”
“嗯。”
老許眉頭微皺:“他一個單身小伙子,干嘛不找別人,非找你一個結(jié)了婚的?再說了,他沒別的親戚朋友?”
“他說剛來這邊,沒什么朋友。公司里的小姑娘毛手毛腳的,他信不過。”林蕙解釋道。
“信不過?”老許哼了一聲,“我看是想避嫌。找你這個大姐幫忙,別人說不出閑話。”
兒子在一旁插嘴:“爸,你想多了吧,不就喂個魚嗎?”
老許瞪了兒子一眼:“你懂什么。”他又看向林蕙,“反正你自己注意點,別老往人家單身男同事家里跑,影響不好。”
林蕙心里有點不舒服。
“你想哪兒去了?我白天去,喂完就走,能有什么影響?”
這事就算這么定了下來。
周一,張辰把一串鑰匙和一張寫著注意事項的紙條交給了林蕙。
“蕙姐,這是門禁卡和鑰匙。魚食就在魚缸下面的柜子里,三天喂一次,一次七八顆就行,千萬別多喂。”他雙手合十,一臉誠懇。
辦公室里,新來的實習(xí)生小萌羨慕地看著。
“哇,辰哥的龍魚很貴的吧?他就放心交給蕙姐你啦?”
張辰笑著刮了一下小萌的鼻子:“那當(dāng)然,蕙姐辦事,我一百個放心。”
小萌的臉“唰”地紅了。
林蕙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笑了笑,把鑰匙放進了包里。她覺得老許確實是想多了,這不過是同事間再正常不過的舉手之勞。
她完全沒意識到,這串沉甸甸的鑰匙,將為她打開一扇通往深淵的門。
02.
張辰出差的第一周,一切正常。
林蕙每隔三天,會在晚飯后散步時,順路去張辰的公寓。
他的公寓在一棟新建的高檔小區(qū),安保很嚴(yán)。房子不大,一室一廳,收拾得異常整潔,甚至有些冷清。
除了那個巨大的、占了半面墻的浴缸。
魚缸里的金龍魚體態(tài)修長,鱗片在燈光下閃著金色的光,游動時姿態(tài)霸氣,像一位水中的君王。
林蕙按照張辰的囑咐,小心翼翼地投下魚食。
龍魚迅速竄起,一口吞下,然后又恢復(fù)了慢悠悠的巡游姿態(tài)。
她會順便給窗臺上的綠蘿澆點水,然后鎖好門離開,前后不超過十分鐘。
她給張辰發(fā)過兩次消息,問他魚的情況,都收到了回復(fù)。
“好的,多謝蕙姐,辛苦啦!”
“一切順利,勿念。”
但到了第二周,事情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
周一,辦公室的例會上,部門主管問起張辰項目的進展。
“張辰呢?鄰市那個項目對接得怎么樣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主管的語氣有些不滿。
林蕙心里“咯噔”一下。
下午,她給張辰發(fā)了條消息:“張辰,老板找你,看到速回電。”
消息石沉大海。
晚上,實習(xí)生小萌湊到她身邊,小聲問:“蕙姐,你……你這兩天有跟辰哥聯(lián)系嗎?”
小姑娘的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
“他沒回我消息。”林蕙如是說。
“我也是,”小萌的語氣快哭了,“他從上周五開始就沒回我微信了,電話也打不通。”
林蕙安慰她:“可能項目太忙,手機沒電了吧。”
話雖如此,她心里也泛起了一絲不安。
周三,又到了喂魚的日子。
林蕙打開張辰的家門,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不是魚腥味,也不是食物腐爛的味道,而是一種……混合著甜香和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很淡,若有若無。
她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味道似乎是從地漏里散發(fā)出來的。
林蕙皺了皺眉,沒多想,只當(dāng)是下水道返味。
魚缸里的龍魚看起來有些焦躁,不復(fù)往日的沉穩(wěn),在缸里來回快速地游動。
她投下魚食,龍魚卻沒像往常一樣立刻吃掉,而是視若無睹地游開了。
“怎么了?不餓嗎?”林蕙有些納悶。
她檢查了水質(zhì)過濾器和加熱棒,都在正常工作。
她給張辰打電話,聽筒里傳來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冰冷女聲。
林蕙的不安感越來越重。
她回到家,把事情跟老許說了。
老許正在看財經(jīng)新聞,頭也沒抬。
“我就說這事兒不對勁。一個大活人,出差能失聯(lián)一個星期?公司都找不到人?”
“可能……手機丟了?”林蕙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你別管了。”老許把遙控器往桌上重重一放,“從明天起,他家你別去了。魚死了也跟咱沒關(guān)系,是他自己失聯(lián)的。這事兒邪門,別把自己攪進去。”
林"蕙"張了張嘴,沒說話。
她知道丈夫是為她好,但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半途而廢不符合她的性格。
而且,那條龍魚是活物,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餓死。
她決定再去看一次,如果周五魚還是不吃食,張辰也繼續(xù)失聯(lián),她就報警。
她當(dāng)時天真地以為,報警,只是為了找一個失聯(lián)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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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周五傍晚,林蕙的心里七上八下。
她又一次站在了張辰的公寓門口。
這一次,那股奇怪的甜膩化學(xué)氣味更加濃烈了。
她深吸一口氣,刷卡,開門。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過濾器發(fā)出的微弱水流聲。
林蕙快步走向浴缸。
眼前的一幕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那條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金龍魚,此刻正肚皮朝上,一動不動地浮在水面上。它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僵硬,金色的鱗片也失去了光澤。
死了。
林蕙的心猛地一沉。
盡管早有預(yù)感,但親眼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感到一陣強烈的自責(zé)和不安。
她立刻拿出手機,想給張辰打電話,卻又想起他早已關(guān)機。
怎么辦?
這么大一條魚,又是名貴品種,總不能讓它就這么在水里泡著。
林蕙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決定先把魚撈出來處理掉,等聯(lián)系上張辰再跟他解釋。
她找來一個塑料袋和抄網(wǎng),費了些力氣,才把沉甸甸的死魚從水里撈了出來。
就在她準(zhǔn)備把魚裝進袋子的時候,她注意到魚的腹部。
太鼓了。
那種鼓脹非常不自然,像是在肚子里硬生生塞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塊狀物。
林蕙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里面硬邦邦的。
是消化不良?還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她想起這幾天龍魚的焦躁和拒食,一個荒誕的念頭閃過腦海。
鬼使神差地,她走進了廚房。
她找到了張辰放在刀架上的一把水果刀,又找了一塊干凈的砧板。
她的手有些抖。
她告訴自己,只是想看看魚到底是怎么死的,好給張辰一個交代。
刀尖很鋒利。
當(dāng)她劃開魚腹厚厚的皮肉時,沒有預(yù)想中的血水和內(nèi)臟流出。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白色防水膠帶緊緊纏繞的、四四方方的小塑料袋。
塑料袋里,是一個黑色的、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一張內(nèi)存卡。
林蕙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為什么一條魚的肚子里,會有一張被精心包裹好的內(nèi)存卡?
張辰讓她來喂魚,究竟是為了魚,還是為了別的東西?
他長達半個月的“出差”,音訊全無的“失聯(lián)”,公寓里奇怪的氣味,實習(xí)生小萌的擔(dān)憂……所有線索在這一刻都串聯(lián)了起來,指向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出差失聯(lián)。
林蕙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她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餐桌,手機“啪”地一聲摔在了冰冷的地磚上。
屏幕碎裂開來,像一張蜘蛛網(wǎng)。
她顧不上撿,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砧板上那條被剖開的死魚,和它肚子里那個黑色的秘密。
幾秒鐘后,她回過神來,顫抖著摸向褲兜,掏出了自己的另一部備用老人機。
她按下了那三個她從未想過會主動撥打的數(shù)字。
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我要報警。”她的聲音干澀而沙啞。
“我同事……我同事可能出事了。”
04.
警察來得很快。
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員,一老一少。年長的姓李,看起來很沉穩(wěn)。
他們封鎖了現(xiàn)場,仔細(xì)勘查了公寓的每一個角落。
林蕙被帶到樓下的警車?yán)镒龉P錄。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從受張辰所托,到發(fā)現(xiàn)魚死,再到剖開魚腹找到內(nèi)存卡。
李警官聽得很認(rèn)真,不時地在本子上記錄著。
“你說,你第二次來的時候,聞到了奇怪的氣味?”
“是,一種甜甜的、又有點像消毒水的味道,主要在衛(wèi)生間附近。”林蕙努力回憶著。
“張辰的社會關(guān)系,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剛畢業(yè)不久,平時看著挺陽光開朗的……”
林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包括實習(xí)生小萌對張辰似乎有超越同事的好感。
筆錄做了很久。
當(dāng)林蕙終于可以離開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老許不放心,早早等在了小區(qū)門口。
看到她臉色蒼白地走出來,老許一把扶住她,嘴里不停地念叨:“我就說讓你別管別管,你偏不聽!”
林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靠在丈夫身上,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
這件事很快在公司里傳開了。
張辰的工位被貼上了封條,他“失聯(lián)”的消息變成了“失蹤”,并且警方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
辦公室里人心惶惶,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有人說他得罪了人,被人報復(fù)了。
有人說他卷入了什么非法的勾當(dāng),自己跑路了。
實習(xí)生小萌哭了好幾天,被主管批了一頓后,才勉強恢復(fù)工作,但整個人都丟了魂似的。
幾天后,李警官給林蕙打了個電話,請她去局里一趟。
在小小的會客室里,李警官給她倒了杯水。
“林女士,感謝你的配合。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張辰在所謂的‘出差’期間,根本沒有離開過本市。他失蹤了。”
林蕙的心沉了下去。
“那……那張內(nèi)存卡呢?”她忍不住問。
李警官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卡里的數(shù)據(jù)有部分損壞,但技術(shù)部門還是恢復(fù)了一點點東西。”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都是些視頻。拍攝角度很隱蔽,像是在酒店或者……某些私人場所安裝的偷拍攝像頭拍的。”
林蕙的呼吸一窒。
“視頻內(nèi)容……我們暫時不能對你透露。但可以告訴你,性質(zhì)很惡劣。”李警官看著她,“我們有理由懷疑,張辰的失蹤,與這些視頻有直接關(guān)系。他既可能是加害者,也可能是……受害者。”
加害者?受害者?
林蕙想起了張辰那張陽光帥氣的臉,想起了他對小萌親昵的舉動,想起了他拜托自己時誠懇的眼神。
一個可怕的形象在她腦中慢慢成型。
“李警官,”林蕙的聲音有些發(fā)緊,“我們公司有個實習(xí)生,叫小萌,她好像……很喜歡張辰。我擔(dān)心她……”
李警官點了點頭:“我們已經(jīng)了解過情況,會找她談話的。但現(xiàn)在,案子的關(guān)鍵是找到張辰。我們查了他的通話記錄,在他失蹤前,最后一個聯(lián)系的人,是你。”
林蕙愣住了:“是我?可是……我們只是說了喂魚的事。”
“我們知道。但除此之外,線索就斷了。這個案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李警官的語氣里透著一絲疲憊,“民間的情感糾紛,有時候比刑事大案更難處理。”
從警局出來,林蕙感覺天都變暗了。
她感覺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籠罩著。張辰不是失蹤了那么簡單,他背后藏著一個骯臟的、充滿惡意的秘密。
而她,一個只想安分過日子的中年女人,卻因為一次“舉手之勞”,成了這個秘密的揭開者,也成了離風(fēng)暴中心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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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時間一天天過去,半個多月了,案件沒有任何突破。
張辰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警方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內(nèi)存卡損壞嚴(yán)重,能恢復(fù)的有效信息極少,無法鎖定視頻中的其他人和具體地點。
張辰的銀行卡、社交賬戶,全都在他失蹤后再沒有任何動靜。
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公司里,關(guān)于張辰的議論也漸漸平息,一個新的實習(xí)生頂替了他的位置,他用過的桌椅被搬走,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只有林蕙,忘不掉這件事。
她時常會看到實習(xí)生小萌失神地望著窗外,眼神空洞。她知道,那個女孩的心里,也被這件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
法律的調(diào)查似乎走進了死胡同,可那些被偷拍的視頻,那些潛在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在危險中的受害者,該怎么辦?
林蕙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她想做點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做起。
老許看出了她的焦慮。
“行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晚飯后,他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警察都查不出來,你一個普通老百姓能怎么辦?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老許打斷她,語氣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你已經(jīng)報警了,盡到了公民的義務(wù)。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不想你再摻和到這潭渾水里去。”
林蕙沉默了。
她知道丈夫說得對。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遠離這一切,回歸自己平靜的生活。
但情感上,她做不到。
一想到那些可能和小萌一樣,被張辰那張陽光的臉?biāo)杀蔚呐儯陀X得如鯁在喉。
正義,不應(yīng)該因為線索中斷而停止。
那個周末的下午,林蕙正在陽臺給出差許久的老許熨燙襯衫,準(zhǔn)備迎接他回家。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兒子去上補習(xí)班了。
陽光很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暖洋洋的。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安寧。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放下熨斗,走到門邊,從貓眼里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大概三十多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套裙,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
林蕙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這時,女人開口了,聲音不大,但穿透力極強,清晰地傳進林蕙的耳朵里。
“林蕙女士,開門吧,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