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淮南田家庵區(qū)一所小學(xué)的三年級教室里,最近發(fā)生了件讓不少家長紅了眼的事。
一個叫小宇(化名)的男孩因病走了,班主任李老師沒直接說“他不在了”,而是告訴全班,“小宇轉(zhuǎn)學(xué)去很遠的地方啦,我們給他寫封信告別好不好?”
有的用拼音拼“xi望你還記得我們”,有的把“加油”寫成“加you”,桌角還堆著偷偷帶來的寶貝水果橡皮、奧特曼卡片,都是平時舍不得給別人的。
李老師把30封信收齊,又從教室角落的“成長樹”上摘了朵小紅花,和小宇的課本一起放進鐵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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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家長才知道,她沒把信寄出去,而是偷偷存著,說“這些字歪歪扭扭的信,是孩子們給小宇最真的禮物”。
這事在家長群里傳開后,有人說“老師該直接告訴孩子真相”,也有人覺得“這才是對孩子最好的保護”。
到底哪種做法更合適?咱們得先想想,三年級的孩子,到底能懂多少“死”?
李老師帶這個班兩年,孩子們都喊她“李媽媽”,小宇走的那天,她在辦公室哭了半小時,再進教室時眼睛還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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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說,當(dāng)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孩子們嚇著。,7到11歲的孩子,對“死”的理解還停留在“暫時離開”,就像動畫片里的角色消失了,他們會問“什么時候回來”,不會想到“永遠見不到”。
要是直接說“小宇不在了”,有的孩子可能會以為是自己做錯事讓他走了,甚至害怕“自己不乖也會被帶走”,之前見過有學(xué)校直接說“孩子沒了”,班里好幾個孩子晚上做噩夢,問爸媽“死亡是不是懲罰”。
這種陰影可能比“不知道真相”更難消除,李老師用“轉(zhuǎn)學(xué)”當(dāng)借口,其實是給孩子們的認知搭了個臺階他們熟悉轉(zhuǎn)學(xué),知道是“去新地方,但還能想念”,這樣難過就有了出口,不是堵在心里的恐懼。
成年人面對死亡都難保持平靜,何況三年級的孩子,他們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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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的“謊言”,更像是給孩子心靈撐的一把傘,擋住突如其來的暴雨,只讓溫柔的雨絲慢慢落下來。
孩子們寫的信里,有個女孩畫了幅畫,小宇牽著氣球飛上天,旁邊寫“到了新學(xué)校要開心”,還有個男孩把自己的“三好學(xué)生”獎狀剪下來貼在信封上,說“這個送他,新同學(xué)會喜歡他”。
這些歪歪扭扭的字和畫,其實是孩子們在用自己的方式說“我愛你”,李老師把信收起來的時候,沒說“這些信沒用了”,而是告訴大家,“小宇會收到的,他會知道我們都想著他。
”這種儀式感特別重要,就像咱們小時候丟了心愛的玩具,大人說“它去童話王國玩了”,不是騙,是怕我們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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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需要一個“念想”,讓感情有地方放,日本有些小學(xué)會讓孩子養(yǎng)小倉鼠,倉鼠死了帶著一起埋,給它立個小牌子。
其實和這寫信一樣,都是讓孩子的感情有個出口,他們不用懂“生命終結(jié)”,只要知道“想念一個人,是很溫暖的事”,這就夠了。
現(xiàn)在不少學(xué)校的生命教育課,要么念課本講“細胞凋亡”,要么放紀錄片看生老病死,孩子聽得懵,老師講得尬。
其實孩子要的不是知識點,是有人幫他們接住心里的難過,李老師讓孩子們寫信、送禮物,就是在教他們“怎么表達愛”這比“知道死”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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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寫“記得回來看我們”的時候,已經(jīng)在學(xué)怎么珍惜身邊人了,生命教育要是先教“死”,就像還沒學(xué)會走先學(xué)跑,容易摔跟頭。
不如先教“愛”,等他們心里長滿了愛的種子,再遇到“失去”時,自然會懂得怎么面對,這事后來被家長發(fā)到網(wǎng)上,有人說“老師太軟弱,不敢講真話”。
但更多人覺得,這才是教育該有的樣子不是冷冰冰的知識灌輸,是熱乎乎的“以心護心”。
李老師說,等孩子們再長大些,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比如讀繪本《爺爺變成了幽靈》的時候,慢慢告訴他們“小宇去了另一個沒有病痛的地方,我們的想念會讓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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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他們會懂“永遠離開”,但心里早已有了“牽掛”和“愛”的底色,不會被悲傷困住。
教育的真諦,有時候就藏在這些“不完美”的細節(jié)里,不是所有真相都要立刻說破,不是所有道理都要急著講透。
像李老師這樣,用溫柔的方式守護孩子的童心,讓他們在愛里學(xué)會面對離別,可能比任何“生命教育課本”都管用。
畢竟,對孩子來說,“學(xué)會愛”才是人生第一課,而“知道死”,只是這門課里慢慢會懂的一個小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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