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總攻時間到了,命令部隊,把炮彈全都打出去,一發不留!”
1949年4月24日凌晨,太原城外,彭德懷看著懷表,下了這道死命令。一時間,一千三百多門大炮齊聲怒吼,那個早晨,太原城的地皮都在顫抖。
這事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全中國大部分地方都快解放了,就連南京那邊的百萬雄師都要過長江了,北方這邊居然還有這么一顆“硬釘子”死活拔不下來。
你知道這場仗打得有多慘嗎?
就在太原城外那個叫牛陀寨的地方,尸體堆得連腳都插不進去,連久經沙場的徐向前元帥,都被急得肋膜炎復發,胸口里全是積水,最后是躺在擔架上指揮的。
更離譜的是,這幫守城的頑固分子里,居然還有幾千個說著日語的鬼子兵!抗戰都勝利三年了,這幫人還在中國的土地上殺中國人,你說這事兒荒唐不荒唐?
而這一切的幕后推手,就是那個在山西盤踞了38年的“土皇帝”——閻錫山。
這老頭為了保住自己的地盤,那真是把“壞”和“狠”發揮到了極致。
02
先說說閻錫山這只“老狐貍”是怎么把太原變成“烏龜殼”的。
咱們都知道,閻錫山外號“閻老西兒”,這人算盤打得那是精刮響。他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光靠手底下那點殘兵敗將,根本擋不住解放軍的鋼鐵洪流。
那咋辦呢?這老頭就想了個笨辦法:修碉堡。
他在太原城里城外修了多少個碉堡?5600個!
我的天,這是個什么概念?平均每平方公里就有好幾十個。他甚至把工廠里的鋼軌、枕木全拆了,再加上鋼筋水泥,把太原圍得跟個鐵桶似的。
但這老頭最有意思的不是修碉堡,而是他那套奇葩理論。
就在大軍壓境的時候,閻錫山搞了個所謂的《戰斗城十二大綱領》。這玩意兒你要是翻開讀一讀,絕對能笑出聲,簡直就是那個年代的精神控制大法。
他在會上拍著桌子喊:“咱們要火力強大化、決心死化,還要人人愛國家,人人效忠領袖!”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你們都得給我去死,保住我的位子。
為了忽悠老百姓和手下的兵給他賣命,他還搞了個“火海戰術”。
他吹牛說自己有幾千門大炮,只要解放軍敢來,就用火海淹沒他們。其實呢?他那點家底咱們徐向前元帥心里門兒清,大部分都是些土造的迫擊炮,真家伙沒多少。
但你別看他吹牛,這太原城的防御體系,還真不是紙糊的。閻錫山是真的把太原當成了他在中國最后的賭注,把這個城市變成了一座巨大的軍事堡壘。
城里的每一棟高樓、每一個路口,甚至很多民房,都被改造成了火力點。老百姓的家沒了,變成了黑洞洞的槍眼。
那時候太原城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特務滿街跑,誰要是敢說一句泄氣話,立馬就被抓走。
閻錫山就是想用全城老百姓的命,來換他那點可憐的統治時間。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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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噩夢,是從進攻“東山四大要塞”開始的。
太原東邊有四座山頭:牛陀寨、小窯頭、淖馬、山頭。這四個地方居高臨下,就像四只老虎盯著太原城,誰占了這里,誰就能控制太原。
徐向前元帥當時身體已經很差了,但他知道,不拔掉這四顆釘子,太原根本打不下來。
這一打,就是地獄。
最慘烈的是牛陀寨。閻錫山在這里修了個叫“廟碉”的玩意兒,那墻壁厚度足足有1.5米!咱們的炮彈打上去,也就是撓個癢癢,留個白印子。
解放軍戰士沒辦法,只能抱著炸藥包往上沖。沖上去一批,倒下一批;再沖上去一批,又倒下一批。
你敢信嗎?為了炸開這一個碉堡,咱們硬是送上去了一噸多的炸藥!
那一瞬間,驚天動地,碎石塊飛得滿天都是。
就在戰士們沖進戰壕準備肉搏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面嘰里呱啦亂叫喚,刺刀拼得賊兇。
前線的戰士納悶了,喊了一句:“這幫家伙怎么說的不是人話?”
仔細一聽,這特么不是日語嗎?
沒錯,這就是閻錫山的“殺手锏”——殘留日軍第十總隊。
這事兒說起來真讓人火大。日本投降都好幾年了,這幫鬼子本來該滾回老家去反省的。
可閻錫山這個老西兒,為了打內戰,連民族大義都不要了。他居然把這些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侵略者給收編了,給他們發軍餉,讓他們繼續在中國作惡。
這幫日本兵那是真的亡命徒,槍法準,拼刺刀狠,給咱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這場仗打得太苦了。徐向前躺在擔架上,聽著前線的傷亡數字,心都在滴血。他一邊咳得喘不上氣,一邊還得咬著牙下命令:“繼續攻,必須拿下!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這顆釘子必須拔掉!”
這東山爭奪戰打完,咱們傷亡了1.6萬多人,對面也被干掉了2.2萬。
這哪是打仗啊,這就是拿人命在填坑。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浸透了。
04
就在東山被打下來,大家以為馬上要總攻的時候,事情突然停了。
為啥?因為北平(也就是北京)那邊正在談和平解放。
中央軍委一想,如果太原打得太急,把傅作義嚇壞了,他也跑去海上逃了咋辦?所以太原這邊得緩一緩,變成“圍而不打”,給北平那邊施壓。
這一下,太原城里的閻錫山可就更愛演了。
這老頭一看解放軍停下來了,還以為自己那一套“防御理論”起作用了,又或者是覺得還有翻盤的希望。
他在辦公室桌子上擺了500瓶氰化鉀毒藥,天天跟手下的軍官開會。
他那張老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指著毒藥說:“咱們要殺身成仁!城破之日,就是咱們服毒之時!我閻某人絕不獨活,我要和太原城共存亡!”
他還專門找了美國《時代》周刊的記者來拍照,擺出一副“壯烈殉國”的造型。那照片拍得,嘖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么悲劇英雄呢。
為了表現他的決心,他還甚至讓手下的高官們都領一瓶毒藥回去,放在枕頭邊上,時刻準備著“盡忠”。
可實際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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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太原城里,連老百姓都快餓瘋了。所有的糧食都被軍隊搶走了,樹皮都被啃光了。
城里的物價飛漲,一張法幣連張手紙都買不到。老百姓為了活命,把能吃的東西都吃了。
可閻錫山還在那天天發表演講,忽悠大家一起死。他搞什么“誓師大會”,逼著學生和市民去游行,喊口號。
這場景,真的就像是一場荒誕的鬧劇。一個即將覆滅的軍閥,拉著幾十萬無辜的人給他陪葬。
但是,注意啊,最精彩的轉折來了。
05
1949年3月29日,一個極其諷刺的日子。
那個天天喊著“誓與太原共存亡”的閻錫山,那個把毒藥擺在桌子上嚇唬人的閻老西兒,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南京“開會”。
這會開得可真是時候啊。
他對留守的梁化之、孫楚、王靖國這幾個心腹說:“我去去就回,你們要堅持住,美國人的援助馬上就到,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要爆發了,咱們有救了!”
他抓著梁化之的手,一臉誠懇:“化之啊,太原就交給你了,你是我的好學生,我相信你一定能守住!”
這幾個傻乎乎的手下還真信了,眼淚汪汪地送別“會長”。他們可能真的以為,他們的“閻會長”是去搬救兵的,很快就會帶著大批美式裝備回來救他們。
結果呢?
閻錫山坐上飛機,頭也不回地就飛走了。
他在空中看著腳下的太原城,看著那些他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碉堡,看著那些還在為了他拼命的士兵,不知道心里有沒有一絲愧疚?
我看懸。這老頭心里估計正在慶幸自己跑得快呢。
他這一走,太原城里的守軍就徹底成了“棄子”。
那幾個留守的倒霉蛋,還在那傻乎乎地等著。梁化之每天都在電臺前守著,盼著南京那邊的好消息。
可等來的卻是解放軍更猛烈的炮火。
到了4月份,徐向前元帥的病實在太重了,連擔架都躺不住了。正好彭德懷副總司令從西柏坡開完會回來路過太原。
中央一看,得了,彭老總你也別閑著,順手把太原這把爛攤子收拾了吧。
于是,指揮棒交到了以“硬碰硬”著稱的彭德懷手里。
彭老總那脾氣大家都知道,那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一看這太原城還在那負隅頑抗,二話不說,直接調集兵力,準備總攻。
06
1949年4月24日,最后的時刻到了。
這天凌晨,太原城外,解放軍的陣地上,信號彈劃破了夜空。
緊接著,一千三百多門大炮同時開火。
那場面,簡直就是地動山搖。太原城的城墻在炮火中顫抖,那些堅固的碉堡在重炮面前像紙糊的一樣被撕碎。
這回可沒有什么“中場休息”了。彭德懷的打法那就是雷霆萬鈞,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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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戰士們像潮水一樣涌向太原城。
僅僅用了4個小時,太原的外圍防線就全部崩潰。
那些還在等著閻錫山帶美國援軍回來的守將們,此時才發現自己被徹底耍了。哪有什么援軍?哪有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戰?有的只是閻錫山為了自己逃命編造的謊言。
梁化之眼看大勢已去,徹底絕望了。
他在特務機關的地下室里,看著滿地的文件和狼藉,對身邊的人說:“會長騙了我們,但他走了,我們得盡忠。”
說完,這人真的在絕望中自殺了,還把尸體給燒了。
那個死硬分子王靖國和孫楚,躲在地窖里瑟瑟發抖。
解放軍沖進去的時候,這倆貨還舉著手里的槍想反抗,結果被戰士們一槍托砸翻在地上,最后還是被活捉了。
至于那幾千個日本兵?
大部分都被轟成了渣,剩下的也被俘虜了。這些在中國橫行霸道了十幾年的侵略者,終于在這一天,徹底低下了他們罪惡的頭顱。
戰斗結束的時候,太原城頭插滿了解放軍的紅旗。
滿城的老百姓都涌上街頭,他們哭著、笑著,慶祝這個城市的重生。
但這勝利背后的代價,太大了。太原戰役,解放軍一共傷亡了4.5萬人。
那些年輕的戰士,為了這個國家的解放,把熱血灑在了這片土地上。
07
后來,那個把幾萬人推向死亡邊緣的閻錫山,在臺灣活得好好的。
他住著寬敞的房子,每天寫寫字,看看書,一直活到了83歲,最后死在了舒適的病床上。
他在晚年寫回憶錄的時候,依然還在吹噓自己在太原的“英勇事跡”。
他甚至還編造了一個“太原五百完人”的故事,說是有五百個部下集體自殺殉國,那是何等的壯烈,何等的忠誠。
其實那都是扯淡,大部分是被炸死的,還有不想死被特務逼死的,真正自愿跟著他“殉葬”的沒幾個。
他在書房里對著采訪者感慨:“那是一場偉大的戰斗,我的部下都是英雄。”
你說這話諷刺不諷刺?
你想想看,那個在擔架上咳血指揮的徐向前,那些在牛陀寨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年輕戰士,再看看那個坐飛機溜之大吉、晚年還在寫書立說的閻錫山。
這世道,有時候真讓人看不懂。
你說這老西兒算得精,把他幾萬弟兄的命都算進去了,唯獨把自己的命算得好好的,留著去享清福。
這哪是什么“山西王”啊,這分明就是個把兄弟賣了還讓兄弟幫他數錢的頂級老賴。
只可惜了太原城外那些埋在黃土里的英魂,為了這一個老頭的野心,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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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仗,贏得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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