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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梅西已經結束今年印度行所有公眾活動,也感謝印度球迷。梅西在印度一共有四站,后面三站可能有些環節不太精彩,但全程都是流暢的,就首站混亂,但印度人知道責任在哪里,他們不僅沒寫小作文,甩鍋無辜的梅西,還知道責任在誰?所以印度跟梅西道歉、給球迷退錢,還逮捕主辦方負責人,并且免職了負責安保的當地警方高層、負責秩序的體育部門主管,以及體育場首席執行官。
根據印度西孟加拉邦政府的最新聲明顯示,追責并未止步于被拘留的主辦方負責人。警方高層、現場指揮的副警長、體育部門主管乃至體育場首席執行官,均因“管理失當與疏漏”被要求解釋、停職或直接撤職。這套組合拳構建了一個清晰的多層次問責體系:商業主辦方承擔違約與組織不善的法律責任,而公權力部門則為其監管缺位、現場失控的失職行為接受行政問責。混亂的代價,由所有未能履行職責的環節共同支付。
這套務實的、就事論事的問責邏輯,與另一種處理方式形成了耐人尋味的映照。當商業賽事出現預期落差,有些地方的操作手冊似乎是擱置具體的合同條款與溝通細節,轉而訴諸情感充沛的“小作文”與道德指控,將一場可能涉及多方違約的商業糾紛,成功轉化為對球員個人的全民道德審判。責任,在洶涌的輿論中被巧妙地模糊和轉移,最終由一個無法為自己辯白的運動員背負了所有罵名。
梅西在同一時期亞洲之行的另一站表現,為這種對比提供了更為諷刺的注腳。在梅西去香港前,他在北京踢了一場比賽。梅西的雙腳保險9億美元,不允許額外加班,他也要踢45分鐘就行,可梅西在北京卻踢滿全場,還帶頭致謝中國球迷,并且賽后發動態繼續感謝,以敬業的態度回應了中國球迷的熱情。這一事實本身,就無聲地消解了所有關于其“職業態度”或“地域歧視”的莫須有指控。他的行為證明,只要組織專業、溝通順暢、尊重契約,他始終是那個最樂于用足球回報球迷的球員。
從印度系統性的行政問責,到某些地方情緒化的輿論審判;從北京全情投入的90分鐘,到被筆尖威脅安全而被迫離場的10分鐘,梅西的行程如同一組精心安排的對照實驗。實驗結果表明,問題的核心變量從來不是梅西本人,而是組織者的專業程度與出事后的責任倫理。印度或許輸掉了首日的秩序,卻用后續的追責挽回了程序的正義感;北京主辦方雖然有些地方很抽象,但給出的結果連國內權威機構都認證這是對外最強的名片。而有些地方,看似贏得了輿論的短暫狂歡,卻在過程中失去了對商業契約最基本的尊重,以及對復雜事件進行理性歸因的能力。梅西的足球很純粹,但圍繞他的紛擾,卻總能照見世道人心的復雜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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