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像話!”
1950年10月1日,天安門城樓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就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里,毛主席突然沉下臉,一巴掌重重拍在欄桿上,嚇得周圍人心里一哆嗦。
把主席氣成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他面前那個局促不安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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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明明是開國大典的功臣,怎么一年不到,就混成了“無業(yè)游民”?
01 窮得只剩“算計”
這事兒吧,得先從那場把全世界都“騙”了的閱兵說起。
1949年10月1日,那天的北京城,那叫一個熱鬧,老百姓把嗓子都喊啞了。
但站在城樓上的周恩來總理,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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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窮啊。
當(dāng)時咱手里能飛的飛機(jī),滿打滿算就17架。你沒聽錯,堂堂一個大國的開國大典,空軍家底兒比現(xiàn)在一個土大款的車庫還寒酸。
更要命的是,這17架飛機(jī)還不是一個娘生的,有美國的P-51,有英國的“蚊”式,還有繳獲的日本破爛,簡直就是個“萬國牌”廢品回收站。
當(dāng)時負(fù)責(zé)閱兵的聶榮臻元帥急得直撓頭,這怎么飛?還沒讓老百姓看清楚呢,嗖的一下就沒了。
這時候,周總理出了個“損招”,但也真是個絕招。
他讓第一批戰(zhàn)斗機(jī)飛過去以后,別落地,繞個圈,轉(zhuǎn)到屁股后面再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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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你請客吃飯,盤子不夠,把吃完的盤子洗洗再端上來裝新菜。
就這么著,17架飛機(jī)硬是飛出了26架的氣勢。那天,外國記者都看傻了,第二天報紙鋪天蓋地,都說中共一夜之間搞出了一支強大空軍。
嘿,這誰能想到,這全是咱們飛行員拿命拼出來的障眼法。
而那個帶頭飛第二遍的,就是咱們今天的主角——林虎。
02 雪窩子里爬出的“洋娃娃”
說起這個林虎,你第一眼見他,肯定得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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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鼻梁、深眼窩、藍(lán)眼睛,活脫脫一個俄羅斯小伙。可他一開口,那味兒更讓你懵,滿嘴的大碴子味兒,說他是山東人,叫林根生。
這反差,簡直了。
1927年的哈爾濱,冷得能把人骨頭凍脆了。林虎他爹是個闖關(guān)東的山東漢子,娶了個俄羅斯姑娘。
本以為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結(jié)果呢?老天爺專挑苦命人下手。
那年冬天,他爹在拉煤的火車上睡著了,這一睡,就再沒醒過來——活活凍死了。緊接著,霍亂來了,媽也沒了,弟弟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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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幾歲的混血娃娃,就這么被扔在冰天雪地里。要不是一戶姓林的好心人收留,這世上早沒林虎這號人了。
11歲那年,小林虎在山里碰上了八路軍。
哨兵一看,這哪來的外國小孩?上去就是一個擒拿。沒想到這小子勁兒大得像頭牛,兩個人愣是在雪地里滾了好幾圈。
哨兵樂了,說這是個當(dāng)兵的料。
小林虎脖子一梗,說他要打鬼子。
就這么著,這個長著一張“洋臉”的山東娃,成了八路軍里的一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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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英雄沒飯碗
時間一晃到了1950年。
這一年的國慶閱兵,那是真闊氣了。天上飛的不再是那是十幾架拼湊的“雜牌軍”,而是整整100多架戰(zhàn)機(jī),烏壓壓一片,那叫一個壯觀。
毛主席站在天安門城樓上,看著頭頂呼嘯而過的飛機(jī),眉頭舒展開了。
老人家心情一好,突然想起了去年那個飛P-51的小伙子。
他轉(zhuǎn)頭問身邊的朱老總,去年那個林虎在哪,把他叫來,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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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總司令笑著把林虎找來了。
此時的林虎,穿著軍裝,腰桿挺得筆直,但臉上卻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尷尬。
毛主席興致很高,拍著他的肩膀,說小伙子,現(xiàn)在咱們飛機(jī)多了,不用再飛兩遍嘍,問他現(xiàn)在在哪支部隊帶兵。
這句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
林虎漲紅了臉,嘴唇動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說他現(xiàn)在不在部隊了。
毛主席愣住了,問他不在部隊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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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虎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像蚊子,說他在家待著呢。
原來,開國大典后不久,林虎在一次飛行訓(xùn)練里受了重傷,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個月。
等他出院一看,好家伙,職位沒了,編制也沒了。當(dāng)時的辦事人員可能覺得,這就一傷員,養(yǎng)著得了,還安排啥工作啊。
這一晾,就把一個王牌飛行員晾成了“閑散人員”。
04 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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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毛主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立過大功、流過血的年輕人,再看看天上飛過的機(jī)群,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主席一巴掌重重拍在城樓的欄桿上,聲音大得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他指著遠(yuǎn)處,語氣嚴(yán)厲得讓人發(fā)抖,說這簡直不像話。
主席接著說,林虎同志是有功之臣,受了傷怎么能就把人扔一邊不管了,這是浪費人才,這是對同志的不負(fù)責(zé)任。
這一嗓子,把在場的干部們震得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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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當(dāng)即指示,馬上安排,讓他回部隊,這種人才,我們要用,而且要重用。
這哪是安排工作啊,這是給林虎的命運按了個重啟鍵。
05 最硬氣的“報復(fù)”
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林虎沒給主席丟臉,也沒讓那個“不像話”的評價落空。
僅僅一年后,抗美援朝戰(zhàn)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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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美國空軍,那個差點被“報廢”的林虎,駕駛著米格-15沖上了天。
美國人的F-86“佩刀”戰(zhàn)機(jī)厲害吧?號稱空中霸主。
林虎不管那個,咬住敵機(jī)就是一頓猛揍,硬是把美軍的一架F-86給打了下來,還擊傷了一架。
那可是當(dāng)時世界上最先進(jìn)的戰(zhàn)機(jī)!
當(dāng)年那些覺得他“傷了就沒用”的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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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毛主席沒多問那一嘴,如果主席沒發(fā)那通火,中國空軍可能就少了一位讓美國人做噩夢的“虎將”。
林虎將軍后來活到了91歲。
2018年3月3日,老將軍走了。
他這一輩子,喝趴下過17個蘇聯(lián)將軍,70歲還敢開蘇-30做“眼鏡蛇機(jī)動”。
但我想,他這輩子最難忘的,肯定還是1950年那個秋天,天安門城樓上那充滿怒意的一聲“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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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歷史的改變,就在大人物的一念之間,也在小人物的爭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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