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ASML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2023年初,美國一輪接一輪推出口管制,荷蘭政府跟著收緊對華銷售政策,ASML前老板彼得·溫寧克在財報會上就直說,這種管制反而會逼著中國自己搞出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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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看,他這話確實沒說錯。出口管制越嚴,ASML反而沒丟中國市場,營收還反常地暴漲了一把。
但這好看的數據背后根本不是什么商業蜜月,而是中國企業趁著政策還沒完全收緊,抓緊時間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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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近乎搶時間似的采購,說白了就是為咱們自己搞研發爭取緩沖期。此時此刻,那些拿著數百億外匯急于兌現的中國廠商們,哪里還有心思去計算商業周期和投入產出比?
想象一下,這種身價幾千萬、精密到微米級別的嬌貴機器,一旦壞了一個密封件或者是光學鏡頭歪了哪怕一丁點,如果沒有原廠的技術支持,它們瞬間就會變成一堆價值連城的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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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前任CEO彼得·溫寧克在卸任前忍不住發出的警告:這種蠻橫的切割,看似切斷了對手的腿,實則是逼迫那個本來或許還需要沉睡十幾年的龐然大物,開始進行一場徹底的自我生物進化。
恰恰是在這種被逼到墻角的絕境中,一種完全打破西方工業邏輯的“中國式方案”正在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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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ASML用了三十年時間,將光刻機打磨成了一個極致精密的鐘表匠藝術品,那么中國工程師現在的思路則是直接掀了桌子,改行去搞“重工業基建”。
既然無法在微波爐大小的空間里塞進一個幾十千瓦的EUV光源,那我們為什么非要糾結于“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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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逆向思維催生了一個足以讓傳統半導體行業驚掉下巴的構想——光刻工廠。這一計劃并非空穴來風,早在2023年9月相關概念曝光時,就已經讓遠在歐洲的阿斯麥高層召開緊急會議。
這是一條前無古人的路子:由清華大學團隊牽頭,名為SSMB(穩態微聚束)的項目,核心不是造一臺機器,而是建設一座周長達到一公里的粒子加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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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再把光刻機視為一臺獨立的“打印機”,而是把它看作一座巨大的“發電站”時,許多被ASML專利壁壘卡死的難題瞬間迎刃而解。
這一公里長的加速器作為中央光源,就像是一個功率狂暴的心臟,產生出純凈且強度極高的EUV極紫外光。這些光束通過復雜的分光系統,被同時輸送到下游的十幾條生產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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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技術降維打擊在于,這套光源的功率竟然能比ASML最頂尖的EUV機器強上四倍,而且還能隨意調節波長,你需要刻畫幾納米的線路,我就給你輸送什么頻段的光。
在這種宏大的工業敘事下,芯片制造從比拼零件精度的“繡花活”,搖身一變,成了比拼電力調配、工程建設和系統統籌的“大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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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話題轉到搞基建、建超級工程,這個星球上恐怕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更得心應手。從2017年搞定原理驗證,到2021年相關數據登上《Nature》雜志,再到雄安新區的選址評估,這條時間線的推進速度快得讓西方分析師們措手不及。
按照規劃,這套顛覆性的系統預計將在2025年第三季度進入試產階段,甚至已經制定了清晰的3納米工藝測試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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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為什么盡管有分析師拿著放大鏡擔心這些技術會被用于軍事,但中國卻始終堅定地在南京等地的研究機構里,埋頭于這條能夠繞開ASML光源壟斷的“環形長城”。
當然,遠水難解近渴,為了不讓當下的產業因為“斷糧”而休克,常規戰場的攻防戰也打得異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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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ASML的高管們在公開場合仍有底氣宣稱中國芯片技術落后西方15年,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中國正在利用一切可能的縫隙進行突圍。
在A股市場那看似波瀾不驚的水面下,一條涵蓋上游材料到下游封測的全新產業鏈正在瘋狂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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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光刻膠這個看似不起眼卻至關重要的環節,市場規模眼看著就要從2024年的80億元翻著倍往上漲,像南大光電、恒坤新材這樣的老牌玩家,募資十幾億擴產,死死盯住7納米工藝所需的KrF光刻膠,立誓要在2025年底前把產能沖到500噸。
而為了支撐這場飽和式救援,大基金三期更是一次性砸出288億,專門給那些搞電子化學品和光學材料的企業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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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一龐大生態中最樸實也是最堅硬的“底座”,上海微電子代號為600系列的28納米光刻機,雖然路走得磕磕絆絆,充滿了曲折,但終于在2025年摸到了超過80%良率的量產門檻。
你不要小看這28納米,它雖然不如3納米那般光鮮亮麗,但卻支撐著這世上七成以上的芯片需求——從你的電動汽車到路邊的風力發電機,再到工廠里的工業機器人,只要守住了這道防線,中國制造業的脊梁就不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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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玩味的是,這種“全產業鏈突圍”的戰術,正在重塑整個半導體行業的估值邏輯。過去,ASML之所以能躺著賺取52%的毛利率,靠的是“此路是我開”的技術壟斷。
但如果未來芯片制造變成了一種像水電煤一樣的公共基礎設施,如果中國真的把那套從光學玻璃、電子特氣到掩膜版的全流程內循環跑通了,那被摧毀的將不僅僅是幾臺機器的訂單,而是西方科技界引以為傲的整個定價權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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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半導體的起步其實并不算晚,早在1956年那個百廢待興的年代,這塊硬骨頭就被列入了國家科技規劃的重點,從1958年拉出的第一根硅單晶,到1960年的鍺晶體管,那一代人已經在荒原上點亮過火把。
雖然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在九十年代一度落后國際水平十年之久,不得不依賴進口維持生存。但歷史的鐘擺如今似乎又蕩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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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浙江團隊那臺能刻畫出8納米線寬的首臺商用電子束光刻機,還是杭州在納米壓印設備上的另辟蹊徑,亦或是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巨型“光刻工廠”,都在向世界釋放一個清晰的信號:
這場關于光影的戰爭,早已不是簡單的技術追趕,而是一場關于生存空間的重新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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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ML股價的每一次起伏,其實都是市場對這一長遠威脅的本能反應。
因為那些坐在華爾街和歐洲總部的精英們心里比誰都清楚,當一個擅長把奢侈品變成白菜價的工業巨人,開始不計成本地拆解物理規則時,那個靠單一技術壟斷就能享受暴利的好日子,注定將成為歷史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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