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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南京。
徐寄萍覺得,丈夫王勛這次從北京出差回來,人有點怪怪的。
兩人結婚7年,她以為對他了如指掌。
可“王勛”接下來說出的話,讓她感覺這7年白過了——他去了中南海,見了那個全中國最有名的人,還管他叫“堂哥”。
01
1950年的夏天,中南海的會客廳里頭,氣氛那叫一個熱烈。
毛主席正拉著一個干部的手,聊得起勁。這位干部,叫王勛,當時在華東軍區后勤部當差。
要說有啥不一樣,那可太不一樣了。主席見他,那股子興奮勁兒,就跟自家人見面一樣,熟絡得不行。
就在這時候,陳毅元帥有事兒進來。主席一瞧見陳老總,立馬高興地招呼,說要給他介紹個客人。
誰知道陳毅哈哈一笑,手一擺,那意思是,這人我熟啊。
陳毅說,他認識王勛,早在新四軍皖南那會兒,就見過了嘛。
可陳毅也就只是“認識”,他壓根兒不知道王勛這層關系。
主席看他這反應,樂了,這才把底牌給揭開。
主席指著王勛,跟陳毅說,你只曉得他叫王勛,你曉不曉得他叫毛澤全?這是我毛家的人,我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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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輪到陳毅愣住了。
好家伙,這藏得也太深了點。
這個王勛,真名就叫毛澤全,1909年出生的。按族譜算,他爹毛貽謨,是主席的堂叔。
主席見著毛澤全,也是感慨萬千。
他拉著毛澤全的手,問他,這么多年,咋一點消息都沒有?
自打1938年延安那一別,主席就再也沒了這位堂弟的消息。
那些年,毛家為了革命,犧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主席一度以為,這個堂弟,是不是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毛澤全這才把自己改名“王勛”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主席聽完,也是感慨。
他拍了拍毛澤全的肩膀,還風趣地開了個玩笑。
主席說,“王勛”這個名字改得好啊,“王”字端端正正,不像那個“毛”字,還拖個尾巴。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這次見面,是毛澤全自1938年之后,第一次見到堂哥。
他高高興興地聊完家常,又高高興興地被送出了中南海。
可他不知道,他這趟北京之行,回去之后,會給家里帶來多大的“震動”。
02
毛澤全回到了南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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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行李,他看著正在忙活的妻子徐寄萍,心里頭估計也在打鼓,這事兒該怎么開口。
徐寄萍,一個從上海來的姑娘,1942年到的華野,在供給部當會計。
她跟毛澤全,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一個供給部長,一個會計,天天的,不是對賬就是盤物資,一來二去,就看對眼了。
1943年的春天,兩個人就結成了革命伴侶。
那會兒,毛澤全用的名字,自然還是“王勛”。
結婚的時候,王勛倒是坦白過,跟徐寄萍提了一句,說自己原名叫毛澤全。
可徐寄萍一個上海姑娘,哪里會把“毛澤全”這個平平無奇的名字,跟遠在延安的那位領袖聯系到一起?
她壓根兒就沒往那想。
在她眼里,丈夫王勛,就是個工作狂,就是個把后勤算得清清楚楚的“大管家”。
這7年,孩子都生了幾個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的就是“王勛”。
直到1950年這個夏天。
毛澤全從北京回來,看妻子的眼神都帶著點“坦白從寬”的意思。
他把自己這趟去北京出差,去中南海見了堂哥毛澤東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徐寄萍聽完,整個人都懵了。
結婚7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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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啊!
她做夢都想不到,這個每天睡在自己枕邊的男人,這個她以為再熟悉不過的丈夫,竟然是毛主席的堂弟。
這個秘密,丈夫守得也太嚴實了。
要不是丈夫這次去北京見了“堂哥”,她這個“毛家人”的媳”婦,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呢。
徐寄萍那心里,估計是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到底還瞞了她多少事?
03
要說這事兒,還真不賴毛澤全。
他不是故意要瞞著妻子,實在是,他這個“秘密”身份,打從一開始,就是個“麻煩”。
時間得倒回1925年。
那會兒,毛澤全才十幾歲,在韶山老家干啥呢?放牛。
他對這位堂兄,壓根兒就不熟。
直到1925年,毛主席回韶山養病,順帶著搞農民運動。毛澤全這才算正兒八經認識了這位“大人物”。
主席那會兒,也不閑著,天天往外跑,走親訪友,搞社會調查。
腳上那雙布鞋,沒多久就給穿得破破爛爛。
毛澤全的娘鄒氏,也就是主席的嬸嬸,看見了,那叫一個心疼。
那個年代的人,不大會說啥漂亮話。鄒氏二話不說,回家就找出布料,連夜趕工,給主席做了一雙新布鞋,硬是讓他給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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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主席心里頭熱乎了很久。
也正是在韶山的這段日子,毛澤全這顆種子,開始發芽了。
他被堂哥說的那些道理給吸引住了,也想干革命。
主席走了之后,他就在韶山的農民協會里頭,當了個通訊員,革命生涯就算開始了。
這顆種子,到了1938年,終于長成了。
抗戰爆發,全國的青年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往延安跑。
韶山的毛家人,也不例外。
毛澤全告別了老娘,跟著主席的侄子毛遠耀幾個人,組團奔向了延安。
這可是第一批到延安的毛家人啊。
主席知道他們來了,高興壞了,硬是從百忙之中擠出時間,安排見面。
見面了,挨個敘談。
聊完家常,主席的臉就嚴肅起來了。
他給這幾個毛家子弟立了個規矩,也可以說是下了個“死命令”。
主席說,你們來了,就好好學習,好好干革命。
但是,誰都不準打著我的名號,去搞什么特殊!
毛澤全這人老實,當場就把這句話,刻在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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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主席又特地安排了一桌湖南菜,給他們接風。
就這么一次短暫的會面,毛澤全吃飽了,也就扎進革命隊伍里頭了。
這一扎,就是十幾年。
04
到了延安,組織上安排毛澤全去陜北公學,先學文化。
他底子好,革命覺悟高,當年11月就入了黨。
緊接著,又進了中央黨校深造。
從黨校一畢業,他就被分配到了新四軍,在皖南巖寺的新四軍兵站當指導員。
到了兵站,毛澤全心里頭就一根弦:干活。
主席的囑咐,他可沒忘。
做事那叫一個認真勤懇,組織認可,戰友們也都服他。
可問題來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毛澤全這人低調,從不拿主席堂弟的身份說事,可他干出了名堂,就有人盯上他了。
那時候是國共合作,國民黨那幫人,總想往新四軍里頭塞沙子,安插他們的人,但一直沒得逞。
這回讓他們抓著“把柄”了。
他們一看,嚯,毛澤東的堂弟,毛澤全,在巖寺兵站當指導員?
巖寺兵站那可是個大機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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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種臟水就開始潑了。
說毛主席這是在“拉山頭”,是“任人唯親”,把親戚安插在要害部門。
這臟水一潑,可就不是毛澤全一個人的事了,這是沖著主席去的。
毛澤全這輩子,就知道埋頭干活,哪里經歷過這種政治上的彎彎繞。
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新四軍政治部主任袁國華,就先找上他了。
袁國華這個人,辦事很講究。
他先把毛澤全扎扎實實夸了一頓,肯定了他的工作成績,說他工作突出,在新四軍影響越來越大。
話鋒一轉,就提到了國民黨的污蔑。
袁國華跟他說,現在國民黨那邊拿你的身份做文章,說主席安排你在這里是“別有用心”。
毛澤全一聽,急了。這不是給堂哥臉上抹黑嘛。
袁國華拍了拍他,說:為了讓你的身份不被有心之人利用,組織上建議,你改個名字。
毛澤全一聽,二話不說,當場就同意了。
改名?行!只要不給堂哥添麻煩,別說改名,干啥都行。
在袁國華的建議下,“毛澤全”這個名字被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王勛”。
王者的王,功勛的勛。
從這一天起,世上再無毛澤全,只有一個叫王勛的革命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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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此更加小心地掩飾自己的身份,一頭扎進了后勤工作里。
05
改了名字的“王勛”,很快被調到了繁昌兵站。
到了新地方,更沒人知道他跟主席的關系了。
他就以“王勛”的身份,踏踏實實地繼續干。
要說啊,這毛澤全,不,這“王勛”,天生就是干后勤的料。
他那腦子,簡直就是為“搞錢搞糧”而生的。
他特別善于運作和協調。在新四軍,他先后被任命為旅、縱隊的供給部部長。
陳毅接任新四軍軍長后,在皖南和鹽城的軍部,都見過這個王勛。
陳老總的印象里,這就是個特能干、特靠譜的“后勤大管家”,壓根不知道他是領袖的親戚。
抗戰勝利,新四軍編入華東野戰軍。
王勛已經是師一級的供給部長了。
那會兒部隊最缺的是啥?是錢,是物資。
王勛為了保證部隊供給,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他在江蘇東臺縣,跟人合伙開了一家卷煙廠。
你沒聽錯,就是卷煙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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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卷煙廠,半年就盈利了幾萬塊。
這在當時,那可是一筆巨款。
后來他又跟人合辦了一家糧行。
賺到的錢,一分不留,全部用于部隊的軍需供應。
這簡直就是那個年代的“軍工企業”,只不過是“自負盈虧”版的。
解放戰爭時,王勛擔任第三野戰軍23軍的供給部長。
他又發動后方群眾,一口氣創辦了被服廠、鞋襪廠和毛巾廠。
這一下,不光軍需供應解決了,連當地群眾的生活條件都給改善了。
他就是這么一個“悶聲發大財”,哦不,“悶聲干大事”的人。
他用“王勛”這個名字,干出了“毛澤全”都未必能干出的成績。
直到1950年,他恢復原名,被提拔任命為華東軍區后勤部的生產部長。
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06
1952年,毛澤全被調到總后勤部工作,一家人也從南京搬到了北京。
這一下,離中南海近了。
徐寄萍也終于有機會,見到了傳說中的“堂哥”。
那天正好是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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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中南海設宴,見了他們一家。
徐寄萍原先緊張得不行,這可是見主席啊。
可見了面才發現,主席那叫一個熱情隨和,一點架子都沒有。
徐寄萍也慢慢放松下來,帶著三個女兒,跟主席拉起了家常。
告別的時候,主席不但給他們每人都送了禮物,還特地招呼秘書葉子龍,給孩子們帶上一些糖果。
這是他們一家第一次見主席。
第二次見面,是1954年。
毛澤全的母親鄒氏,也就是主席的嬸嬸,來到了北京。
老太太提出,想見一見主席。
毛澤全向中央辦公廳報告后,第二天,葉子龍就坐著車,來接他們一家了。
他們走到客廳門口時,主席已經迎了出來,親自扶著鄒氏這位嬸嬸上臺階。
聊天的時候,主席的記性好得很。
他還記得1925年在韶山,鄒氏連夜給自己趕做新鞋那件事。
他還特地囑咐徐寄萍,要好好照顧鄒氏。
這雙鞋的情,主席記了快30年。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是在1956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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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全的哥哥毛純珠來北京。
主席辦公室通知毛澤全一家,讓他們也一塊來中南海。
這次見面,主席除了和親人說說家事,還特地向毛純珠了解農村合作化的情況。
最后,他又叮囑毛澤全,工作不忙的時候,回湖南去實地看看,了解一下農村的真實情況,回來向他匯報。
毛純珠回去之前,主席特地請來了攝影師,給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這張合影,既是毛澤全一家和主席唯一的合影,也成了毛澤全最后一次見到主席。
07
1957年,毛澤全接到調令。
他被調到總后勤部駐內蒙古集寧的辦事處。
從大北京調到內蒙古,這在旁人看來,怎么都算是“下放”了。
毛澤全手里,明明握著一張“王牌”。他只要去找堂哥說句話,這事兒,沒準就能有轉機。
可他沒有。
他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帶著家人,去了集寧。
到了集寧安頓下來之后,他才給主席寫了封信,匯報自己的工作調動。
在信的末尾,他提了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主席能寄一張全家福給他,留個紀念。
回信很快就來了,是主席的機要秘書高智寄來的。
高智在信里說,主席沒有全家福,所以只給他寄來了一張主席站在垂柳下的單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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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高智還轉達了主席的囑咐:希望毛澤全在新單位好好工作。
就這么簡單。
雖然都在北京待過,后來毛澤全一家也多次進京,但他們一家人,也就只見過主席三次。
平時,他們更是不敢去麻煩主席。
在工作中,生活中,毛澤全從不拿自己的身份說事。
他還反過來教導自己的子女:要依靠組織、依靠自己進步。
08
毛澤全的影響,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的子女,也都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群眾中的普通一員,從不因為自己的身份搞特殊。
他那個大女兒毛遠慧,畢業之后,在遼寧一家工廠搞半導體研究。
當時,毛主席的侄子毛遠新,正好在沈陽軍區任職,那可是個大人物。
有人就動了心思,找到毛遠慧,想讓她去找毛遠新“走個后門”,辦點事。
毛遠慧聽完,當場就把那人給頂了回去。
她告訴來人:我們家,從不干攀龍附鳳的事情!
這句話,擲地有聲。
這家風,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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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更絕的,是他那個16歲的小兒子毛遠建。
1974年,毛遠建報名參軍。
為了不讓家里人擔心,他只告訴家里,自己去蘭州當兵。
結果這批新兵集結之后,徐寄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徐寄萍的一位老戰友打來的,他正好負責這批新兵的事宜。
老戰友在電話里告訴徐寄萍,毛遠建這批兵,去的不是蘭州,是新疆!
是距離中蘇邊境很近的地方,條件非常艱苦。
當時軍工站還有另一批去西安的新兵,老戰友就提議:要不,把遠建換到西安那批去?實在不行,直接截下來也行。
這可是個天大的“人情”,是給“毛家人”的特殊照顧。
電話那頭,徐寄萍沉默了很久。
一邊,是16歲的幼子,要去那冰天雪地的邊境線。
一邊,是丈夫一輩子的信念,是堂哥的囑咐。
最后,她告訴老戰友:遠建和其他的孩子,沒有什么不同。別人能去,他也就能去。
就這么著,毛遠建去了新疆。
他在部隊,身上也一點嬌生養的氣息都沒有。
闌尾炎手術,只休息了一個星期,就急著出院追趕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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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毛遠建后來去山西軍分區工作,也從不提自己一家和主席的關系。
有一次下鄉,縣領導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他的身份,特地找到他,非要跟他喝一杯。
那位領導拉著毛遠建的手,感慨萬千。
他告訴毛遠建,你看起來,就和我們基層的干部一樣,平凡普通。
從這一點上,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毛主席的了不起!
這話說得,真叫一個實在。
毛澤全這輩子,就把對堂哥的感情,深深埋在了心底。
1976年,在毛主席的追悼會上,毛澤全因為傷心過度,當場暈厥,被送到了北京301醫院。
直到這個時候,主席的女兒李敏才知道,這位平時來往不多的叔叔,對父親的感情,竟然有這么深。
1989年3月7日,毛澤全因病在太原逝世。
遠在北京的李敏,也送來一個花圈,遙寄這位叔叔。
毛家有很多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發光發熱,但他們,無一不是從最底層,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毛澤全從一個讀書不多的放牛娃,到總后的領導崗位,靠的是他在后勤戰線上實打實的貢獻。
他自己時刻牢記著“依靠組織、依靠自己”的信念,也把這種自立自強的精神,傳給了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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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毛主席對于自己親屬的真正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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