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五十年代“冷戰”開始后,美俄兩國展開了激烈的軍備競賽,你追我趕的研發各種新型的火炮技術。
雖然當時他們有最前沿的各項科學技術,有大量的資金支持,但卻始終無法讓火炮在各種極端的氣候條件下保持穩定性能。
就在美俄等國家的研發陷入僵局,遲遲無法取得突破的時候,一個6年近古稀的中國老頭卻率先解決了這個國際性的難題。
這個老頭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能夠如此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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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動進入冷門專業的堅守者
1954年8月,哈軍工炮兵工程系的第一批新生正式入學報到。
看著眼前一個個充滿活力,意氣風發的小伙子,系主任非常高興,笑著問大家都想要選擇什么專業。
新生們很踴躍,紛紛報出了自己的心儀專業。
聽了一會兒大家的發言,系主任突然再次問道:“就沒有人想要選擇火炸藥專業嗎?”
這個專業在當時很冷門,不少學生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所以現場一片寂靜。
就在系主任的臉色漸漸嚴肅,想要給大家普及一下這個專業重要性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
“我愿意。”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報告老師,我叫王澤山,今年19歲,來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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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欣慰的點了點頭,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有擔當的東北學生。
作為一名地道的東北人,王澤山曾經是個性格非常開朗,喜歡和人聊天的陽光大男孩。
可為了學好危險系數比較高的火炸藥專業,王澤山一點點改變了自己略顯毛躁的性格,整個人變得沉穩踏實了很多。
這讓熟悉他的同學都很好奇,問他是如何做出如此大改變的?
王澤山聞言苦笑著說道:“火藥、炸藥都是一點就著的暴躁性格,我想要去研究它們,只能自己做出妥協,不然這研究根本無法繼續下去。”
正是靠著這份踏實肯干的探索精神,王澤山成為了火炸藥專業最優秀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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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8月以優異成績從哈軍工畢業后,王澤山進入炮兵工程院學院(南京理工大學)擔任火藥實驗室的主任。
當時我國的經濟還很不發達,搞科研的條件十分艱苦,因此王澤山的火藥實驗室只是兩間不算大的教室,基本沒有什么安全防護設備。
王澤山在這樣艱苦的環境里工作了整整兩年,為我國火炮的發展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因為工作表現十分優異,1980年2月王澤山被升任為學院化工系主任。
負責教學工作的同時王澤山并沒有停下自己的研究,只要有空閑時間他就會鉆進實驗室,不厭其煩的做各種火藥炸藥的研究。
就當王澤山默默的在火炸藥領域深耕的時候,美俄這兩個軍事強國卻在火炮的裝藥問題上遇到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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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界性的棘手難題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美俄兩國進行軍備大比拼的時候設計研發出了:M198型155榴彈炮、M109A2型155毫米自行火炮、D20型152毫米加農榴彈炮、BM21型122毫米火箭炮等多款先進的武器裝備。
這些射程和殺傷范圍大幅增加的新式火炮一經亮相就吸引了全球眾多國家的目光。
很快這些凝聚了當時最頂尖技術的新式火炮就裝備進了美俄所屬的部隊,被寄予了厚望。
可當部隊進行實戰演練的時候,卻發現在極端天氣情況下火炮的裝藥系統非常不穩定,讓射程和準度出現了不應有的偏差,嚴重影響了火炮的性能。
經過武器專家們細致的研究,發現這都是因為火藥對溫度的感應很敏感,當溫度過低的時候火藥的燃燒速度會減慢,從而導致膛壓和彈丸初速下降。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給美俄這兩個軍事強國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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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決火藥的低溫感應兩國投入了巨額的資金,前前后后改進了多套裝藥系統,可效果一直都不盡如人意。
1999年,包括美俄在內的23個國家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召開了全球火炮技術大會,想集合眾人的智慧攻克難關。
但結果卻事與愿違。
經過多日的討論,專家們一致認為未來數十年內沒有人能夠解決模塊效率、低溫適應性和廢藥回收這三大世界性的難題。
事情的發展并沒有出乎專家們的預料,光是一個廢棄火藥的回收問題就讓美俄等軍事強國頭疼不已。
因為火炮的危險性特別高,所以就算因為裝藥有問題廢棄的炮彈也不能隨便丟棄,必須儲存起來想辦法二次利用。
但這無形中就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安全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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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美國內華達州一個儲存廢棄導彈的軍火庫發生爆炸,造成了嚴重損失。
2013年俄羅斯在西伯利亞搞軍事演習的時候也遇到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火炮裝藥系統的不穩定不但讓演習的俄軍顏面大跌,廢棄導彈的安全運輸也讓他們苦不堪言。
一時間全世界頂尖的武器專家都在研究如何讓火藥在低溫環境下保持性能穩定,但進展卻十分緩慢,聊勝于無。
就在美俄等國的專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年近古稀,叫王澤山的中國老頭卻悄無聲息的完成了歷史性的突破,研發出了“低溫感含能技術”,一舉破解了這個困擾美俄幾十年的世界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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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個人締造的傳奇
王澤山是1985年才開始接觸超期儲備的火炸藥研究的,當時國內在這個領域的研究是一片空白。
因此王澤山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方法。
和其他國家的科學家一樣,一開始王澤山的思路是改變火藥的配方,以及解決火炮的裝藥問題,希望以此來增加火藥的穩定性,盡可能減少廢藥的產生。
可在這條賽道上埋頭苦干了整整五年卻沒有任何的進展,完全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王澤山沒有一條道走到黑,他決定換一個思路,改變自己的研究方向。
所以從1990年開始王澤山不在糾結新火藥的配方, 而是著手開始尋找火炸藥的低溫感含能材料。
只要能夠找到這種神奇的材料,在發射藥的表面附上一層“薄膜”,讓其實現“低溫增、高溫減”的自補償效果,那么困擾世界科學家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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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很美好,也具有很高的可行性,但想要憑空找到這種神奇的材料無異于大海撈針。
難度確實很大,但王澤山卻充滿了信心。
他拖著年邁的身體整天泡在實驗室中,不厭其煩的驗證著各種配比和材料,想要用最“笨”的方法找到最可靠的結果。
因為要面對無數次失敗打擊,而且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正確的材料,所以這個過程非常難熬。
作為一個老科研人王澤山非常清楚這一切,所以他經常安慰身邊的科研人員,給他們加油鼓勁。
由于每一種新研發出的材料都必須及時送到工廠進行測試和實驗,非常麻煩,69歲這年王澤山教授專門去考了駕照,自己開車往返于實驗室和工廠之間。
他這種為了實驗奮不顧身的精神激勵著團隊里的每一個成員,讓大家都鼓足了勁兒埋頭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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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多年日以繼夜不懈的努力,王澤山和他的團隊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讓設想中的“低溫感含能技術”變成了現實。
王澤山團隊所研發出的這種技術應用到火炮中后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效果,讓我國自主研發的火炮在零下40度的極寒條件下都能正常發射,大大增強了我國主戰火炮和坦克的作戰能力。
這個完全由中國科學家掌握核心技術的含能材料的出現不但解決了世界性的火炮裝藥難題,也讓中國人正式跨入了火藥強國的行列。
低溫感技術面世后王澤山作為第一完成人先后獲得了國家科學技術最高獎、國家技術發明獎一等獎(2項)、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一等獎。
這些獎項不但給王澤山帶來了極高的榮譽,而且還給他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但一心為國的王澤山院士卻從未把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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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86歲高齡的他把自己所獲得的1050萬元獎金全部捐獻給了南京理工大學,成立澤山育才基金。
在躬耕教壇64年,一生培養了百余名碩士,90多位博士的王澤山院士看來,個人的享受是不值一提的,這些錢只有用在人才的培養上才能夠發揮其最大的作用。
現如今王澤山院士已經90歲的高齡,但他依舊還在操心祖國的科研事業,經常不顧自己年邁的身體和學生一起討論火炸藥的改進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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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輩子專注做一件事”的執著與堅韌推動中國火炸藥研究應用從跟蹤仿制跨入自主創新和引領發展,讓中國這個最早發明了火藥的國家重新拿回了原本就屬于自己的話語權。
他的這種精神必將會激勵一代又一代中國科研人甘于寂寞,奮勇向前,把“強軍興國”作為使命,永遠讓中國屹立于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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