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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那會兒,中國新生兒還差不多有1800萬。可轉眼到了今年,這個數字很可能要掉到800萬上下,生娃的人數直接對半砍。這事兒并不僅僅讓人感嘆一句“時代變了”,攜程聯合創始人——也是個人口經濟學者的梁建章在一次公開聊中國經濟走向的講座上,又一次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這組數據。他覺得,這種斷崖式的出生人數下降,到2040年前后會徹底把影響擺上臺面,到時候咱們面對的麻煩可不僅是學校里孩子少了那么簡單,整個國家的創新勁頭、活力都得被拖住。
他反復提醒,有些變化就跟大輪船掉頭一樣,不是說剎車就能停,說拐彎馬上就能拐的。有生娃的少,人口結構一朝扭曲,社會方方面面都不是開玩笑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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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梁建章對于咱現在常提的那個詞——“內卷”——也有話說。他舉例說,其實中國很多行業都碰到類似尷尬:明明企業家和年輕人都格外努力、拼命往前沖,可最后效益沒漲多少,甚至還可能更低。據他說,這就好像考大學,頂級大學的坑兒數就那么多,你題再刷得溜,各種補習班花再多錢,也只是把大家的分數整體推高,錄取名額不會多出幾個,等于白忙活。這其實就是供給比需求長得快,表面看誰都很卷,實際就是個零和游戲,最后全行業堆在一起搶那些已經定死了的蛋糕,蛋糕還不見得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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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自己拿手的旅游業,梁建章也說出了親身經歷。最近幾年,各地酒店、景區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按理說能拉動消費,但現實卻是游客數慢慢加點兒,人均花銷卻往下掉。換句話說,為了搶用戶大家成本瘋漲,可算總賬整個行業幾乎沒啥提升,全民變累了,錢包反而更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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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內卷和出生率危機的問題,梁建章建議還挺大膽。他開門見山提出,政府可以大膽考慮直接發錢!用財政資金以現金或消費券的方式,直接塞給大家花,還專門強調這個事一般年份別干,但在現在產能過剩加通縮苗頭下,可以把GDP的2%-3%這么大的盤子拿出來往市場砸。他說,只要發得合理,不怎么擔心通脹,一能救急二能緩解企業沒單做的爛局面。而且這筆錢,要特別偏向年輕群體。畢竟無論就業還是結婚娃娃,經濟壓力全壓他們身上了,他們又是最該被激活購買欲的一撥人。減輕年輕人壓力、提升愿意生娃的意愿,還得真金白銀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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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發錢之外,他還有一個設想,那就是給年輕人更多時間。比如增加公共假期,搞點春假秋假之類的錯峰休息,讓公司可以實行彈性工時,至少別再什么996折騰得天昏地暗,人連個玩和談戀愛的空都沒有,這樣光想著拼命哪還有心思養小孩?只有生活質量出來了,才能讓年輕人對未來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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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梁建章還忍不住吐槽說,教育改革也是必須得啃下來的硬骨頭。他覺得各級分流、唯分數論,還有人為制造的升學壁壘,其實導致的結局就是大伙神經兮兮,家庭和學生全被逼瘋,很多爸媽琢磨著“不如不生”。要讓家庭敢多養,非得先從減輕“雞娃”負擔抓起,否則所有的刺激政策全成空中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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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聽到“2040年才有風險”,可能覺得離自己還遠著呢。但實際上人口結構的慣性特別足,每一步決策,今天不重視,將來收拾殘局只能更難。這場圍繞內卷、出生率和創新未來的討論,核心在于拉響警報,讓更多人直面問題,還“趕早不趕晚”。歸根到底,一個社會想要熬過難關,真正賴的是人多事也多,才有折騰、有創造,也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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