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流落四十八年,被豪門認回時,我已經有了八個兒子。
而作為真千金,回家的第一天,我的親生父親就下了通牒:
“你在外面野慣了,沒什么教養,對外只說你是養女。”
“至于你生的那八個累贅,必須全部斷絕關系,免得成了我們家族的污點!”
我的母親也冷漠地看著我,對身邊的假千金說:
“我們只有你這一個懂事乖巧的女兒。”
“你放心,沒人能搶走你的東西。”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家族的污點?
是指我那榮立一等功的大兒子?
還是指剛擔任局長的二兒子?
又或是我那壟斷著核心科技的三兒子……
![]()
1
“老王,這就是你說的從山溝里接回來的那位?”
“嘖嘖,我還以為是收破爛的誤闖進來了呢。”
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管家抱著雙臂,下巴抬得老高。
自我踏進這座豪宅后,她就一直不屑地上下打量著我。
“這身打扮,是上個世紀的款式吧?還有那個布包,不會是從哪個地攤上撿來的吧?”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對身旁那位年長的老司機說道。
老司機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假笑,輕咳一聲算是回應。
他引著我穿過堪比五星級酒店大堂的前廳。
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讓我腳上那雙沾著些許泥土的布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列垂首侍立的下人,目光混雜著好奇與鄙夷。
竊竊私語聲嗡嗡作響。
“天啊,這就是找回來的那位?穿得比我們家做飯的阿姨還樸素。”
“不是說坐私人飛機回來的嗎?怎么連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有?”
“聽說是從最窮的山溝里接回來的,四十八年了,能有什么教養。”
“你看她那手,粗糙得跟老樹皮似的,真是……丟我們首富家的臉。”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理會。
他們不會知道,我和我的丈夫,用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從白手起家到締造了一個他們主人都只能仰望的商業帝國。
他們更不會知道,我親生的三個兒子,加上我后來資助和收養的五個義子,如今個個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行業震動的頂尖精英。
至于這座豪宅?
我丈夫名下隨便一座島嶼的開發價值,都足以買下十個這樣的莊園。
之所以和丈夫一起回到我們最初相遇的小山村頤養天年,不過是厭倦了商海的浮沉,想回歸最質樸的生活罷了。
若不是一紙親子鑒定意外地送到了村里,我甚至已經忘了,我還有這樣一門“顯赫”的身世。
思緒間,一個正在用吸塵器的傭人“砰”地一下撞在我身上。
她非但沒道歉,反而皺著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惡劣:
“哎,新來的吧?長沒長眼睛?別擋道,弄臟了這塊波斯地毯你賠得起嗎?這可是從伊朗空運回來的!”
她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鄙夷地補充道:“一看就是鄉下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語氣,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而我只是個礙手礙腳的闖入者。
我站定,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
“你再把剛才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重新說一遍?”
“我……我……”那大媽被我看得一愣,竟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尖酸刻薄的女聲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上傳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么大的威風。”
“怎么,剛從鄉下回來,就急著拿我們家的下人練手,好顯得自己也是個主子?”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穿著高定連衣裙的女人,雖然年近五十卻保養得極好。
她正挽著一個珠光寶氣的老年婦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看好戲的嘲弄。
想必,這就是占了我四十八年人生的假千金,和我那血緣上的母親了。
2
“媽,您看看她,一身的窮酸氣,還敢在這里欺負我們家的下人。”
假千金沈安雅嬌嗔地搖著我母親的手臂。
“這種人,真不知道爸爸為什么要讓她回來。”
沈母目光冷漠地掃過不知所措的下人,轉過頭語氣嚴厲地對我說:
“周琴,你還有沒有規矩?我們沈家的人,哪怕是個下人,也輪不到你來呵斥!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看著她,覺得有些好笑。
她甚至不愿意稱呼我為沈家人,言語間沒有半分母女之情,只有全然的厭惡。
沈安雅得意地笑了,她走到我面前,用施舍的口吻說:
“好了,媽,您別生氣了。周小姐……剛回來,不懂我們家的規矩,以后我慢慢教她就是了。”
“比如,看到長輩要問好,不能隨便碰家里的古董,還有啊……”
她頓了頓,歪著頭惡毒地補充道:
“對了,雖然我比你小一歲,但畢竟我在沈家長大,是這里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按我們家的規矩和輩分,你以后還是得叫我一聲‘姐姐’,知道嗎?”
沈母在一旁附和道:“安雅說得對,她是未來的繼承人,你以后要多跟她學學怎么做人。”
接著,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對管家吩咐道:
“李管家,帶她去……就去后院那間空著的傭人房吧,我看就挺好,至少比她鄉下的豬圈干凈。”
管家躬身稱是,看我的眼神里更多了幾分鄙夷。
但問題是,我也沒說要在這住啊。
“等一下。”
突然,她將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幾上,語氣不容置喙:
“這是我們家的規矩,也是你回家的條件。”
“你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關系,尤其是那個鄉下丈夫,還有你生的那八個累贅,必須全部斷絕關系。”
她指著文件,冷冷地說:“簽了它,你就是沈家的養女。”
“不簽,你就立刻從這里滾出去!”
我笑了。
我的鄉下丈夫?我兒子是累贅?
還養女?斷絕關系?
我接過文件掃了幾眼,隨手扔在地上,看著她們說:
“你們家算什么東西?”
“哪怕你們跪下求我,我都不稀罕住。”
說完,我不再看她們震驚的表情,轉身便朝大門走去。
“攔住她!”沈母氣急敗壞,尖叫道。
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立刻從側廳閃出擋住了我的去路,眼中閃著不善的寒光。
3
“想走?”
沈安雅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雙手抱胸,臉上滿是報復的快意。
“沒那么容易。不簽協議,今天你休想離開這里半步。”
沈母從地上撿起那份協議,重新拍在我面前的茶幾上,咬牙切齒地說:
“今天,你要么簽了這份協議,要么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冷冷地看著她們。
“非法?”沈安雅夸張地大笑起來。
“在我們沈家的地盤上,規矩就是法!我們怕什么?”
“難不成還怕你那幾個鄉下泥腿子兒子來找我們算賬嗎?他們是會種地還是會打魚啊?”
她們的目的在此刻暴露無遺。
其實,協議的內容比她們口頭說的更加苛刻,不僅要我聲明與丈夫、八個兒子斷絕一切法律與親情關系,更要我承諾放棄對沈家任何財產的繼承權與追索權,并承認自己是自愿被沈家收養。
她們真正怕的,是我的兒子們來跟她們搶奪這份她們視若珍寶的家產。
我實在忍不住,嗤笑出聲:
“就你們這點遺產?別說我丈夫看不上,我隨便一個兒子名下的一個項目,都比你們整個沈氏集團的市值要高。”
“你們是不是……對自己的財富有什么誤解?”
我的話顯然戳中了她們的痛處。
沈安雅忍不住咒罵:“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在鄉下爛了這么多年的村姑!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沈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不知在外面跟多少野男人生下那些雜種,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保鏢也慢慢向我逼近。
我意識到,跟她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我不再理會她們的叫罵,悄悄從口袋里摸出那部老舊的手機。
這是小兒子親手為我做的,擁有全球最頂級的加密和定位系統,外殼是防彈材料。
我飛快地按著鍵盤,無視她們的咒罵,給丈夫發去一條求救短信。
我的動作被眼尖的沈安雅看到了。
“媽,她還在玩手機!她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臉上。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耳朵里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
緊接著,沈安雅搶過我的手機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它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手機狠狠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雖然外殼堅固無損,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屏幕裂開了幾道蛛網般的細紋,閃爍幾下后,徹底黑了下去。
4
“都在吵什么!像什么樣子!”
一聲充滿威嚴的怒喝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形高大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這個家的主人,我的親生父親,沈信華。
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家族的親戚。
沈母一見到他,立刻哭喊著撲了上去:
“信華,你可算回來了!你快看看她,一回來就把家里攪得天翻覆地,還動手打人!”
沈安雅也跟著抹眼淚,委屈地告狀:
“是啊爸爸,我好心想教她規矩,她不但不聽,還罵我們,說看不起我們沈家!”
沈母和沈安雅見到他,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
她們一人一句,顛倒黑白地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說我如何頂撞長輩,如何不知好歹。
沈信華聽著她們添油加醋的控訴,臉色越來越沉。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沒有回答,只是用同樣冰冷的眼神回望著他。
我的沉默,在他看來,無疑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和頑固的對抗。
怒火徹底爆發。
他指著我的鼻子,當著所有下人和親戚的面細數他派人調查到的我的所謂“污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為了錢,跟不同的男人生孩子,一個接一個,簡直毫無廉恥之心!”
“我花錢去查證的時候,都覺得丟人!”
“我們沈家是頂級豪門,如今正是家族發展的鼎盛時期,與政界商界軍方都建立了最穩固的關系,這是最好的局面!”
他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回蕩。
“我絕不允許你這樣的污點來影響我們家族的前途!”
“你生的那八個孽種是我們家族永遠的恥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深吸一口氣,從沈母手中奪過那份協議,撕得粉碎,然后做出了最終的審判:
“連做養女你都不配!從今天起,我沈信華,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我們沈家,與你恩斷義絕!馬上給我滾!”
大廳里死一般的寂靜過后,瞬間爆發出壓抑不住的竊喜和嘲弄。
一個人捂著嘴,故作驚訝地對身邊人說:“天哪,真是家門不幸,怎么會找回來這么個東西。”
幾個年輕的表親更是肆無忌憚地指著我笑出了聲。
之前那個與我沖突的傭人,此刻正和幾個下人擠眉弄眼,嘴里不干不凈地嘟囔著:“活該,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這下好了,連野雞都做不成了。”
我站在大廳中央,被所有人孤立指責、拋棄。
此時我無比絕望。
這些就是和我有同樣血緣的家人嗎?
“嗡——嗡——嗡——”
突然,一陣由遠及近巨大的轟鳴聲穿透了墻壁,壓過了所有的聲音。
所有人都是一愣,紛紛驚疑不定地望向窗外。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八架涂著軍綠色迷彩的武裝直升機正氣勢磅礴地懸停在莊園的上空!
螺旋槳卷起的颶風,讓整個莊園的草坪都如同被壓路機碾過。
艙門打開,兩個身著筆挺軍裝肩上扛著將星的男人如同天神下凡。
他們身后,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眼神銳利如鷹的特種衛隊,瞬間控制了莊園的所有出口。
大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沈信華最先反應過來,他連忙整理褶皺的西裝,快步迎了上去。
“哎呀!不知是哪位大人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試圖與為首的那個男人握手,討好道,“我是沈氏集團的沈信華,不知兩位將軍是……”
然而,兩個人男人根本沒看他一眼,徑直從沈信華高高舉起的手旁邊走了過去,把他晾在了原地。
沈信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那只懸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顯得滑稽至極。
他身后的親戚和下人們都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一向說一不二的家主會受到如此徹底的無視。
沈安雅和沈母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她們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祥。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我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穿過人群走到我的面前。
當看到我臉頰上清晰的五指印時,兩人瞬間緊張起來。
“媽,我們來晚了,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