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弟弟被困于火海，我打電話給身為消防隊長的老公求救。
他承諾會親自帶隊營救。
趕到現場，他卻為了救小師妹溫安安的貓，放棄了弟弟所在的樓層。
“歐巴，煙太大了，5樓上不去！”
“人家的小貓貓還在3樓呢！”
溫安安嗲聲嗲氣的扯著老公的衣袖。
老公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不顧弟弟的生死，
轉頭對其他搜救隊員說，
“那就先救3樓！快！”
不一會他們抱著小師妹的貓走過來，
轉身對我說：“小潔，救援失敗，節哀！”
“你弟弟本來就得病了，就算救出來也活不了多久！”
我看著小師妹對我投來挑釁眼神笑了。
他不會真的以為，今天在5樓的，是我弟弟吧！
1
現場一片混亂，閃光燈和手機攝像頭無處不在。
一名年輕消防員走到我面前，眼睛紅腫，聲音哽咽：“嫂子，隊長他……”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
“嫂子，節哀吧！”他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面無表情地推開：“我為什么要節哀！”
助理站在我身旁，滿眼憐憫：“姜老師，如果你懷疑救援過程有問題，我們是可以聯系法務部門起訴消防隊。”
“不必了！”
我冷冷一笑，“聯系法務，起草離婚協議。”
助理愣住了：“離婚協議？姜老師確定嗎？”
“下午我就要看到協議內容，對方凈身出戶！”我轉身對助理說道。
我作為嫂子，傷心和遺憾是有的。
陸驍作為消防員，對于生命如此漠視，我怎么可能和這樣的人繼續維持婚姻。
我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陸驍和溫安安身上。
溫安安正抱著那只被救下的貓，開著手機直播。
她聲音甜得發膩：“感謝陸隊長冒著生命危險救出我的咪咪，他說每一條生命都值得尊重！”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
【心疼安安！】
【隊長太暖了！】
【這才是真正的人性光輝！】
陸驍摟著她的肩膀，一臉英雄模樣。
當年，陸驍剛進消防，全靠我爸的關系讓他職場一路平步青云，
我們家族更是為了他為消防后勤提供了物質支援。
現如今他功成名就，我卻對他徹底失望了。
溫安安靠在他懷里，眼睛的余光瞥見我，自我得意！
我面不改色，打開手機錄屏功能，
將這場“感人至深”的直播全程記錄下來，并截圖了那些贊美的彈幕。
一名消防干事走過來，手里拿著一份死亡確認單：“姜女士，請在這里簽字。”
我看了一眼表格，死者姓名一欄寫著“待確認”。
“這字我可簽不了！”我抬頭推開表格，“這場偉大的救援是陸隊長指揮的，這個字應該由他這位城市英雄來簽。”
干事尷尬地站在原地：“可是程序上……”
我沒等他說完，直接拿起他腰間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陸驍隊長，麻煩過來簽收你親手造成的死亡證明。”
我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遍現場。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們。
陸驍的臉色驟變，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奪過對講機：“姜潔，你口無遮攔！瘋婆子！”
“我實話實說！”陸驍看著我不停地搖頭，“你剛失去親人，我不和你計較！”
“但是不要因為你的個人情緒影響我的團隊，”
他壓低聲音，眼神憤怒，“我馬上要升職了，你掂清份量。”
我點點頭，“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
隨后他們帶著貓返回消防大隊！
當天下午，我將擬好的離婚協議電子版發送到他的郵箱，同時附上了錄制的直播視頻鏈接。
2
陸驍立刻打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怒吼就劈頭蓋臉砸過來：“姜潔，你又在發什么瘋！你敢鬧事影響安安的前途，我們就離婚！”
他根本沒看協議。
以為我在投訴他。
我心臟抽搐了一下，“離婚！好啊。”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訛錢！”
陸驍的聲音更加憤怒，“你弟弟的死是他自己倒霉！你要是敢污蔑安安，我讓你一無所有！”
“陸驍，我勸你最好先去殯儀館看看，5樓燒焦的那具尸體，到底是誰的弟弟。”
嘟嘟嘟！
我話還沒說完，他直接掛斷了。
我盯著手機屏幕，憤怒從胸口一路沖到腦門。
為了維護他的小情人，連死者都可以隨意踐踏。
今天開會時接到陸陽慌張求救電話：
“姐姐，我被困在五樓了，這里火好大，快來救我。”
陸陽在補習班上課，那里是他每周固定去的地方。
我當時心急如焚，第一時間打給老公。
“弟弟被困了，你快去救他！”
電話那頭，陸驍語氣不耐煩：“你打119啊，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陸陽不是我親弟弟，是陸驍的親弟弟。
但他從小就叫我姐姐，乖巧懂事，是陸家唯一待我真心的人。
我也早就把他當作親弟弟看待。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陸驍出現在救援現場，“我這種身份能來，就是給你面子！”
作為消防隊長，面對生命危險，他居然還要考慮身份。
想到陸陽燒焦的遺體還在殯儀館，
我沒有回家，直接開車去了消防隊。
作為領導的妻子，我幫他設計過辦公室，有備用門禁卡。
我用卡直接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里漆黑一片。
我坐在他辦公桌后的椅子上，靜靜等待。
大概二十分鐘后，門鎖輕響。
陸驍和溫安安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溫安安嬌嗲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歐巴，你把她弟弟的遺體都火化了，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我聽到這手心直冒汗。
陸陽的遺體被火化了！
“她敢？”陸驍輕蔑地笑，“要不是看她爸的勢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早跟她離了。”
這句話斷了我對他的一切期待！
幾年的婚姻不過是一場算計！
在他眼里，我、包括我家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今天我為你舍命救貓，你怎么謝我？”陸驍邊說邊動手。
“那肯定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呀！”溫安安嬌嗲的摸著他的臉。
接下來是令人作嘔的聲音。
衣服被扔在地上的聲響，親吻聲，喘息聲。
我緊握雙拳，憤怒快要撕裂我的胸腔。
就在他們情到濃時，我突然站起身，打開手機閃光燈。
強烈的光束直射過去。
兩個人瞬間分開，溫安安尖叫一聲。
陸驍驚恐地瞪著我：“你怎么在這里？”
我平靜的看著他們，“偷著是不是更刺激！”
3
陸驍一把護住溫安安，溫安安慌亂地撿起一件衣服遮在胸前。
她的臉上沒有羞愧，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陸驍震驚過后，惱羞成怒地指責我：“你弟弟死了你還有心情跟蹤我？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從桌子上抓起一個廉價的茶葉罐，直接扔在地上。
“你弟弟的骨灰，省得我再跑一趟。”
茶葉罐滾開，骨灰灑了一半。
那些灰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地板上，就像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我盯著那堆粉末，那是陸陽。
從小那么善良，學習成績那么好，原本以哥哥為榜樣，想考國防科技大學。
現在他被裝在這么一個破爛的茶葉罐里，還被他的親哥哥隨手扔在地上。
我的手開始顫抖。
“陸驍，在你這間掛滿榮譽錦旗的英雄辦公室里，你就是這么對待一條逝去的生命的嗎？”
我實在忍不住抬手一巴掌甩在陸驍臉上。
溫安安立馬護住他，茶里茶氣“嫂子，你怎么能動手呢，這和農村的潑婦沒兩樣了！”
陸驍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怒吼，“我幫你處理了后事，你不感恩還想怎么樣？”
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只是個消防員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能挽救所有人的命。”
說完，他還伸手去拍溫安安的肩膀，安慰她受到的“驚嚇”。
溫安安抱著她的咪咪走過來，假惺惺地勸架：“嫂子，你別怪歐巴，都是我的錯。”
她的聲音嬌嗲，眼神卻在挑釁。
突然，她懷里的貓跳到地上，好奇地開始扒拉灑出來的骨灰。
溫安安夸張地叫起來：“哎呀，咪咪大概是把這個當成貓砂了！”
她竟然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鏟子。
我眼睜睜看著她在我和陸驍的注視下，將地上的骨灰一點點鏟起來，倒進了貓砂盆里。
動作嫻熟，表情輕松。
然后她將茶葉罐里剩余的骨灰，全部倒進去，還拍了拍貓的屁股：“去吧咪咪，這里多，夠你用了。”
她轉頭對我無辜地眨眼：“嫂子，對不起哦，小貓咪不懂事。”
“你看，我家貓咪的貓砂正好用完了，這骨灰粉質細膩，吸水性肯定很好，正好廢物利用。”
她語氣輕快：“你弟弟在天有靈也會感謝我們的環保行為吧？”
那只被救下的貓跳進盆里，在混著陸陽骨灰的貓砂里刨來刨去，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一幕的沖擊力遠超死亡本身。
陸驍也愣住了，但他關注的重點卻是：“安安，別鬧了，這是我的辦公室。”
我渾身發抖，極致的憤怒將我圍住！
走上前，從地上撿起離婚協議，
“希望你今后不要后悔你的所作所為！”
紙張在我手里微微顫抖，“陸驍，我們法庭見。”
我將協議甩在他臉上。
4
陸驍被我的決絕鎮住，
他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堅持離婚，畢竟在這之前我從來沒在他面前表現的這么堅決。
他憤怒地在協議上簽下名字：“離就離！誰不去誰出門被撞死！”
說完，他帶著溫安安和她的貓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早，門鈴被按得震天響。
我打開門，只見我婆婆被七大姑八大姨簇擁在中間，手里還拎著水果籃。
婆婆先走進來，開始說教：“小潔啊，你怎么能跟我們家陸驍提離婚呢！女人家家的，要懂事！”
一位姑媽緊跟著幫腔：“就是啊，你弟弟剛走，你現在最需要依靠。”
“我們陸驍可是全城的英雄，多少姑娘排隊等著嫁呢，你別犯傻。”
另一個姨媽拉住我的手，語重心長：“你那個病秧子弟弟也沒了，你趕緊跟陸驍生個孩子，沒有孩子的婚姻終究是不牢固的！”
“再說了你弟弟沒了，你必須生個孩子，不然今后這財產都是別人的了！”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我的手被她攥得生疼，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小潔，你這孩子從小就任性，現在弟弟走了，你更要學會依靠男人。”
“陸驍那是什么身份？吃皇糧的，多少人求著巴結都來不及。”
“你看你現在這樣子，臉色這么難看，肯定是沒人照顧。”
我她們對我指指點點，胸口憋著一團火。
這就是陸家人，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用來生孩子傳宗接代的工具。
“我知道你弟死了，陸驍經常不在，你就一個人住也冷清，等你爸回來我們就搬過來陪你。”
婆婆說著，已經開始打量我家的裝修，眼神貪婪。
我正要開口反駁，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那個去國外參加籃球集訓、身高一米九的親弟弟，穿著運動服，從樓上走下來。
他一臉不耐煩：“你們這群長舌婦咒誰呢！”
客廳瞬間安靜。
七大姑八大姨的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滿屋子的親戚看見我弟弟，像撞見鬼一樣，
指著我弟弟，聲音顫抖：“你不是被燒死了嗎？”
我弟弟翻了個白眼：“誰死了！你們這群晦氣的長舌婦，我好著呢！”
“小爺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以后絕對能長命百歲！”
婆婆臉色慘白，在眾目睽睽之下喃喃自語：“不可能，陸驍明明說，被困在火里的是你弟弟。”
“我讓他別救，獨生女更好！”
這句話一出，全場死寂。
我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們真相：“死在5樓的，不是我弟弟。是你們家的陸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