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公蔣知誠去云南出差,回來帶了一箱新鮮的野生菌,說是讓我也嘗嘗鮮。
幾小時后我和他雙雙住進了醫院。
我癥狀比他輕,更早蘇醒過來,于是就聽到了他嘴里的胡話。
“滾開,死蛤蟆精,滾開!要不是我湊不夠給玥玥的彩禮,哪能便宜了你!惡心!”
旁邊的小護士都在抿嘴笑,說:“別人吃蘑菇中毒是抓小人,這患者卻是娶蛤蟆精,真逗!”
可我卻笑不出來。
因為高中時我滿臉青春痘,班里男生給我取的外號就是“蛤蟆精”。
而他口中的玥玥就是我們班的班花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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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正當我在愣神時,老公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秦玥發來的微信。
【知誠,這次在云南玩得真是太開心了,你說我們喝了那個哈尼族村寨的井水,能不能也像那些村民一樣生對龍鳳胎?】
我扯了扯嘴角,就算那井水再靈,你也不可能和他生出孩子來。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蔣知誠一直在不停地埋怨我:
“陳嘉宜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全天下還有比你更蠢的嗎?野生菌煮的時間不夠會中毒,你不知道嗎?”
我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聞到香味就等不及連喝了三碗湯,怎么反倒還怪起我來了。
而且要不是我在昏倒前打了120,你現在還能不能活著喘氣都不知道呢。
蔣知誠依舊喋喋不休:
“就你這種蠢貨,下次別想再讓我給你帶東西回來了,什么好東西到你手上都是糟蹋……你說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我一言不發,想起了過去半年來他說過的一些話:
“秦玥和你是高中同學,現在她的公司又和我們有業務往來,以后我上下班時接送她一下,反正也順路。”
“看看你老同學,人家衣著品味比你好多了,你多學著點兒。”
“秦玥生病了,我正好遇上了不能不管吧,等她燒退了我才能回家,趕快掛了吧,真耽誤事!”
“人家秦玥都說了上學時和你關系最好,我給她帶禮物不也是幫你維系同學情誼嘛……”
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可我卻傻傻地無知無覺。
剛進家門,蔣知誠就嚷著餓了,讓我去給他弄點吃的。
我忍著想要質問他的沖動,譏諷地道:“你就不怕再被送到醫院洗胃嗎?”
蔣知誠家貧,從小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讓他很早就得了胃病,所以結婚后都是我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在我的細心調養下,他的胃病好了。
聽到我的話后,他“嘖”了一聲,“陳嘉宜,你還有理了是吧?明明是你害得我進了醫院,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還不珍惜?”
說著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快去快去,別磨嘰。”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先忍忍,起碼現在還不能撕破臉。
正準備煮面時,我看到蔣知誠拿著手機去了陽臺,女人的第六感讓我悄悄跟了過去。
我沒敢離得太近,但說話聲還是斷斷續續地傳進了我的耳朵里。
“……不是說那些野生菌沒毒嗎?……沒有沒有……是嘉宜硬逼著我吃的,我想看看和我們在當地吃的味道一不一樣,就嘗了一小口……”
“嘉宜沒事,她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估計把斷腸草榨汁給她喝了,她頂多也就是哼哼一下……哈哈哈,只能怪她沒口福……嗯嗯,還是你最關心我……”
看來這份野生菌是秦玥專門送我的“大禮”,可惜我沒有毒發身亡如了她的愿。
2
剛想退回廚房時,蔣知誠瞟見了我,忙一臉慌張地捂住了電話。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也沒個動靜,想嚇死誰啊!”
我舉起手里的鍋鏟,鎮定自若地問道:“吃西紅柿雞蛋面可以嗎?”
“隨便隨便!” 蔣知誠一臉不耐煩,“真是夠磨蹭的!”
我站住沒動,問他:“誰的電話啊?”
蔣知誠面不改色地答道:“還能有誰?我媽唄,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得和她說一下,你趕緊煮你的面去吧。”
第二天,蔣知誠剛去上班婆婆就來了。
一進門,她就怒氣沖沖地呵斥起我來:
“陳嘉宜,你是怎么照顧我兒子的?怎么他剛出差回來,你就把他照顧進了醫院?”
看來蔣知誠為了圓謊,把中毒的事也和他媽說了。
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媽,您先坐下來歇會兒吧,其實沒什么大事。”
“沒什么大事?” 婆婆的嗓門高了八度,“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可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有個好歹你就是要我的命!”
說著她一把推開遞到面前的水,
“整天閑在家里靠男人養不說,還連個飯都做不好,我兒子娶了你可真夠倒霉的,孩子孩子生不出來,現在連自己小命就差點兒丟了。”
本來我沒打算和老人家計較,但聽到她又拿孩子來說事,我握住杯子的手不由地捏緊了幾分。
本來我在我爸留下的自家公司里上班,我負責財務,蔣知誠負責業務。
但結婚半年后婆婆開始催死,非讓我不去上班在家備孕。
我不同意,她就在蔣知誠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
蔣知誠也來勸我,于是我很快就交出財政大權,專心在家備起了孕。
可努力了大半年后依舊沒結果。
我有些慌了,忙著去醫院做了不少檢查,但結果都是正常。
但婆婆不依不饒。
我實在受不了,就偷偷藏了一份蔣知誠的精液去醫院化驗。
結果沒想到,檢測結果竟然是蔣知誠有無精癥。
我想我真得感謝秦玥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婆婆教訓了我半天后才氣鼓鼓地走了。
臨走時還警告我,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別想再當蔣家的兒媳了。
我聽得好笑,蔣家兒媳是天大的榮耀的嗎?
這老太太恐怕是忘了,他兒子娶了我后他們一家才過了幾天好日子,這就開始忘本了?
我收拾好心情,馬上聯系了私家偵探,我要讓蔣知誠凈身出戶!
3
我約了我爸以前的助理何楓出來見面。
何楓是我爸資助的貧困生,畢業后就到了我爸的公司工作,對我家衷心耿耿,是我最信任的人。
咖啡館里,何楓早早就到了,還點好了我愛喝的藍山。
自從備孕后我就戒了咖啡和各種飲料,現在聞到久違的香味,我緊鎖的眉頭瞬間就展開了,坐下后趕緊先喝了一大口。
何楓笑道:“沒人和你搶,你慢點喝,別嗆到了。”
我閉上眼睛陶醉了兩秒后才開口道:“何楓,和我匯報匯報公司近期的情況吧,我也好久沒過問了。”
沒想到何楓卻收起了笑容,變得支支吾吾起來,“那個……嘉宜姐,不瞞你說,我過幾天就準備辭職了。”
這話一出,我手中的咖啡都差點兒灑了,我忙放下杯子問道:“為什么?是找到更好的去處了?”
“那到還沒有,” 何楓連忙否認,“是我自己跟不上公司的發展了……蔣總也對我也不太滿意。”
我剛舒展的眉頭又收緊了,在一番逼問下,何楓才告訴了我實情。
原來在我離開公司后,蔣知誠就開始一點點地替換起公司員工,一年多下來以前的老員工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
而何楓因為對我爸的忠心,想熬到我生完孩子回公司才放心離開,所以面對蔣知誠的各種刁難都一直默默隱忍著。
但上周人事部卻突然通知他調崗,把他從采購經理調到了門衛當保安。
試問這樣的羞辱誰能忍受得了,所以他打算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提離職。
“嘉宜姐,你知道老陳總留下的公司如今在賬上只剩下一個空殼了嗎?蔣總從今年開始就用他母親的名字另外注冊了一家新公司。”
“之前他和財務說這么做是為了合理避稅,但最近他開始要求公司所有的合同都要以新公司的名義簽約,款項也只能打到新賬戶上……”
我聽著何楓的話,指甲摳進了肉里了都毫無知覺。
難怪蔣知誠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屑,難怪婆婆會趾高氣昂地警告我,原來是他們的底氣足了。
可笑我還想讓人家凈身出戶,沒想到是我快要被掃地出門了。
我可以接受蔣知誠的不忠,但我接受不了我爸辛苦一輩子打拼下來的事業被偷走。
“你怎么不早點和我說?” 我有些失去理智地沖何楓吼了一聲,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嘉宜姐,別這樣。”
何楓忙起身坐到了我的身旁,他扶住我的肩膀安慰道:“姐,你別太著急了,也許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對不起,何楓,” 我忍住眼淚說道:“剛才不該和你發火,讓你在公司受了了那么久的委屈……都是我的錯。”
如果當初我沒有全權放手公司,那現在的局面就不會那么糟糕了。
我深吸了幾口氣,然后端起那杯咖啡一飲而盡。
“何楓,我現在要和蔣知誠離婚,重新拿回我爸的公司,你愿意幫我嗎?”
何楓怔住,“你們,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
我苦笑一下,如實把蔣知誠出軌的事和他說了。
何楓聽后立刻就坐不住了,“嘉宜姐,要不你先搬出來住吧。”
我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我還不想打草驚蛇。”
“怎么還不是時候?”何楓急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你要是有個好歹地話我怎么和老陳總交代?”
我安慰他:“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心里有數,你相信姐,我不會有事的。”
何楓還想再勸,但被我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他訕訕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說:“行,那我聽你的,但不準你自己去做危險的事,你保證!”
我正想讓他安心,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咖啡廳。
我頓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