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德云社年度重頭戲的綱絲節,本是 “綱絲” 與角兒們的雙向奔赴,卻在第四日演出當晚陷入輿論風暴。隨著現場視頻曝光,數千名觀眾集體起立高喊 “退票” 的畫面震撼全網 —— 場館內燈牌搖晃、呼聲震天,這場持續近十分鐘的抗議,不僅打破了綱絲節多年的溫情氛圍,更將德云社推上 “服務縮水”“消費情懷” 的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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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絲節第四日演出的矛盾,早從開場就埋下伏筆。根據官方公布的節目單,當晚演出 19:30 準時開場,郭德綱與于謙的壓軸表演預計 21:30 登場。但實際演出中,墊場環節被無限拉長:前三對年輕演員的節目均超過 40 分鐘,其中一對演員的《雜學唱》不僅跑調頻繁,還夾雜大量網絡老梗,臺下噓聲此起彼伏;另一對演員的原創段子邏輯混亂,中途多次冷場,甚至出現忘詞現掛的尷尬場面。
更讓觀眾不滿的是,原本承諾的 “經典名段返場” 嚴重縮水。等到 22:15 郭德綱與于謙終于登臺時,距離演出開始已過去近三小時,而兩人表演的《論捧逗》僅 25 分鐘便匆匆收場,既無經典包袱翻新,也沒有往年的多輪返場互動。當主持人宣布 “演出到此結束” 時,積壓已久的不滿徹底爆發:前排觀眾率先起身高喊 “退票”,隨后全場數千人響應,呼聲整齊劃一,甚至蓋過了場館的背景音樂。現場視頻顯示,有觀眾舉著 “花千元看水演” 的燈牌,還有人沖著舞臺大喊 “尊重觀眾的時間”,場面一度失控,工作人員不得不緊急協調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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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當晚門票價格并不低廉,內場票最高售價 1280 元,連看臺票也達 580 元。有觀眾事后吐槽:“花著演唱會的錢,看了三個小時新人練手,郭德綱出場不到半小時就結束,這不是明擺著消費情懷嗎?” 更有從外地專程趕來的 “綱絲” 直言寒心:“提前三天訂機票酒店,就為了看一眼老郭,結果全程被敷衍,這趟行程太不值了。”
演出結束后,大量觀眾涌向票務平臺申請退票,卻遭遇 “退款無門” 的困境。據觀眾反饋,購票時平臺頁面以小字標注 “演出票一經售出,概不退換”,客服回應稱 “門票屬于時效性商品,不支持無理由退款”,即便提供現場抗議視頻,也僅能申請 “部分積分補償”。這一回應進一步激化矛盾,# 德云社退票難 #話題迅速登上熱搜,與 #綱絲節觀眾喊退票# 共同占據熱搜前兩位,累計閱讀量超 5 億。
事實上,演出門票 “不退不換” 的爭議早已存在。中國消費者協會 2025 年上半年數據顯示,演唱會相關投訴中,退票訴求占比超 90%,而 “概不退換” 的條款常被指為 “霸王條款”。法律界人士指出,根據文旅部相關規定,大型演出應建立梯次退票機制,但現實中多數票務平臺仍以 “時效性” 為由拒絕退票,類似德云社這樣的熱門演出,更是將 “不退換” 作為默認規則。有觀眾質疑:“航空公司、鐵路都能靈活退票,為什么演出票就不能?提前幾小時退票根本不影響二次銷售,這就是平臺和主辦方的雙重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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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退票風波,并非德云社首次因演出安排引發爭議。早在 2007 年上海跨年演出時,就曾因郭德綱遲出場、節目重復引發觀眾起哄退場,當時南方觀眾因不適應相聲 “墊場” 傳統,對高價門票對應的服務提出質疑。而此次綱絲節的爭議,更像是老問題的集中爆發:一方面,年輕演員業務能力不足,墊場節目質量堪憂,與觀眾期待的 “專業水準” 差距較大;另一方面,郭德綱等核心角兒的演出時長被壓縮,難以支撐高價門票的價值,讓 “綱絲” 們感受到 “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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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對此看法兩極:部分老粉認為 “相聲演出本就有墊場傳統,觀眾應多些包容”,并指出 “新人需要舞臺鍛煉,不能只盯著老郭”;但更多網友站在消費者角度發聲:“包容不是縱容,專業的演出就該有專業的服務,高價票對應的是高質量內容,而不是敷衍了事”“德云社如今規模越來越大,卻忘了‘觀眾是衣食父母’的初心”。還有網友聯想到早年德云社 “返場七次” 的盛況,感慨 “現在的綱絲節,商業味越來越濃,人情味越來越淡”。
這場綱絲節退票風波,不僅給德云社敲響警鐘,也折射出整個演出行業的深層問題。近年來,隨著演藝市場升溫,熱門演出門票價格水漲船高,但服務質量與內容供給卻未能同步提升,“重流量輕質量”“重營銷輕服務” 的現象普遍存在。文旅部曾明確要求演出舉辦單位建立合理退票機制,但落實情況參差不齊,“霸王條款” 仍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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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德云社而言,作為相聲行業的領軍者,其口碑建立在數十年的專業積累與觀眾信任之上。此次風波后,有業內人士建議:“應優化節目編排,平衡新人培養與觀眾體驗,核心角兒的演出時長需明確公示;同時響應政策要求,建立靈活的退票機制,避免因‘不退不換’激化矛盾。” 而對于整個行業來說,觀眾的吶喊更像是一次提醒:情懷可以吸引觀眾走進劇場,但真正能留住觀眾的,永遠是過硬的內容與尊重消費者的態度。
截至目前,德云社方面尚未發布正式回應,僅通過工作人員私下溝通部分觀眾,提出 “贈送周邊禮品” 的補償方案,但多數觀眾表示 “只想要合理退票”。這場綱絲節的鬧劇,最終會以何種方式收場尚未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消費日益理性的今天,任何行業都不能再靠 “情懷綁架” 觀眾。正如網友所言:“‘綱絲’的愛不是無限度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希望德云社能真正重視觀眾的聲音,別讓多年積累的口碑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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