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閔超博士生提前一年畢業當博導,網友們爭論不休,現在看來,保守了!今天要說醫學本科生也可以當博導。
12月14日,知乎上突然曝出一個熱點。溫州醫科大學大四本科生洪揚剛,一年內以第一作者兼通訊作者身份發表50篇SCI論文,這個數字足以讓許多博導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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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大約7月發布第一篇論文,從2024年11月到2025年末已經發表了近50篇sci。基本上為通訊作者兼任第一作者,中科院一區大約10篇,中科院二區大約20篇。其中article大約40篇,10篇左右letter和comment包含STTT(if 50 公眾號中報道,尚未搜到), Ageing research review(if 12),npj PD(if 8)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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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研成為硬通貨的醫療體系里,這位大四醫學生似乎找到了通往成功的捷徑,但再怎么開竅,一年寫五十多篇啊,本科生一年能看懂五十多篇都算厲害了吧?但這條捷徑通往的究竟是學術殿堂還是懸崖邊緣?
翻看他的發表記錄,像打開一本“學術速成指南”:孟德爾隨機化、組學分析、GBD數據庫流行病學研究……這些被圈內人稱為“灌水三件套”的研究方法,配合AI寫作工具,正成為批量生產論文的流水線。更耐人尋味的是,超過90%的論文中他同時擔任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這種在常規科研中極其罕見的身份組合,折射出一種全新的學術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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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里,有人算了一筆賬:按照國內醫院普遍的論文獎勵制度,這些文章可能帶來數百萬元的直接收益。還有人在追問:幾十萬元的版面費從何而來?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藏在那條若隱若現的產業鏈中——需要論文晉升的醫生提供經費和數據資源,聰明的中間人搭建技術橋梁,開放獲取期刊收取高額版面費,各方在利益驅動下完成這場“共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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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我們在為這位“學術神童”驚嘆時,不該忘記醫學教育的本質是培養能夠治病救人的醫生。在實驗室里操控數據的雙手,最終需要握住手術刀;在電腦前運行統計模型的大腦,終要面對鮮活生命的復雜病情。洪揚剛的“成功”背后,是評價體系的嚴重扭曲——在醫院,一篇高分論文的獎金可能超過救治百名患者的報酬;在高校,十篇灌水論文的保研價值遠勝于扎實的臨床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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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憂心的是模仿效應的蔓延。當后來者發現,苦心鉆研臨床技術不如掌握“論文生產技巧”時,醫學教育的根基就在動搖。前線醫生中流傳著一個苦澀的段子:“會看病的醫生在值班,會寫論文的醫生在領獎。”這話雖然偏激,卻道出了評價機制錯位帶來的職業困境。
深究這一現象,不能簡單歸咎于個人的投機取巧。當整個系統用真金白銀和晉升名額為論文數量明碼標價時,個體的“理性選擇”必然趨向于利益最大化。就像網友犀利指出的:“大家都在跟著指揮棒跳舞,只是有人更早聽懂了音樂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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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核心在于:我們需要什么樣的醫學人才?是能在國際期刊上頻繁亮相的“論文機器”,還是能在手術臺上挽救生命的臨床專家?這兩者本不該對立,但當系統資源過度向前者傾斜時,醫學教育的航向已然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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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需要從評價體系開始。或許應該大幅降低論文在醫療評價中的權重,建立臨床技能考核的一票否決制;或許應該完善學術成果追溯機制,對異常高產的研究者啟動第三方評審。更重要的是,讓醫學回歸其最初使命——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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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揚剛的事跡是一面鏡子,照見了系統性的病癥。當SCI論文成為醫學界的硬通貨,發表數量壓倒醫療質量,受損的不僅是醫學教育的純潔性,更是整個社會對醫療行業的信任。這筆賬,遠不是幾篇論文能夠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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