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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如是吾言
看完小田攜老王采訪阿段的完整視頻,令人唏噓、五味雜陳,跟幾個朋友分享,也都覺得:斯事怪甚。 同框里的兩種時間觀和權力觀
在小田的《共同說》那張長桌邊,段永平用“本分”“消費者導向”“理性”“想長遠”把商業與人生擰成一根繩;王石則把“我還在工作”“我在哈佛”“我2020年再創業”掛在嘴邊,像在樣板間里一遍遍講項目賣點。前者把系統建好就退到后臺,后者仍在聚光燈下證明自己。
是的,阿段驚訝于老王“還在上班?”,老王也用不斷地曝光來證明自己“我還在場”,害怕“被遺忘”,害怕虛榮感十足的小媳婦不再需要他老王頭。
視頻中,王石眼神中充滿求知欲,他很好奇為什么阿段能功成身退后企業仍然穿越30年周期,持續賺錢,而老王那些所謂的萬科文化和精神豈不虛妄?曾經自己選定和引以為傲的“職業經理人”把萬科掏空,而他仍然背負著房地產輝煌時代的虛妄盛名。
這不是年齡差,兩人相差不過10歲,而是時間觀與權力觀的分野,是認知范式差:一個把復雜性消解于原則,一個把簡單問題復雜化為敘事。鏡頭前,王石佩戴假發,阿段穿休閑短褲,這恰好成了兩人分野的隱喻:
當一個人需要外在道具來維持體面,他大概率已經失去了與真實世界直接對撞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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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樓處的燈光還亮著
離開萬科后的這些年,他頻繁出現在各種“樣板間”里:賽艇與企業培訓平臺“深潛”在2019年仍公開表示尚未盈利;港交所SPAC項目“深石收購”在2021年遞交材料時披露收入為零且出現凈負債;“深石(無錫)私募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于2023年4月完成備案,未見對外披露盈利或資管規模數據;深石零碳科技(深圳)公司定位為碳中和社區綜合解決方案平臺;深石集團在2025年10月16日協辦系統性創新研討會并發布深石能碳云平臺。
這些名字像一串串新盤案名,依次排開,亮著燈、等著人潮。熱鬧是真的,盈利是另一回事;
有一種可能是,萬科和王石,就跟恒大和許家印一樣,同樣是靠時代和丈母娘的托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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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關鍵解剖
1、自我敘事與身份黏性
王石掛在嘴邊的“我還在工作”“我在哈佛”“我2020年再創業”,是典型的高喚醒自我敘事,用來對抗時間流逝與角色淡化。心理學上,這叫“自我差異理論”:當“理想自我”與“現實自我”出現裂縫,人會加大外在符號投入(頭銜、行程、舞臺)來彌合。短期提振情緒,長期削弱真實成長。
段永平的“我二十幾年沒管”“公司像我的孩子”,是低喚醒的身份定位:把自我從組織前臺撤離,讓位于系統與團隊。這叫“自我邊界擴展”,把“我”從“崗位”里抽離,減少自我敘事對決策的噪聲。前者求認同,后者求有效。
2、權力觀與授權能力
段永平的授權路徑是“指示—指導—協商—授權—放權”,并以“Never out of control”收束,核心不是放權,而是用“文化匹配先于能力”的招聘與長期篩選,讓系統自我運轉。這是“制度信任”代替“人格信任”。
王石對話里坦承“王石就是萬科,萬科就是王石”,這是一種強人格黏性的表達。優點是有號召力,缺點是組織心智難以脫離創始人。心理學上,這叫“創始人陰影”:組織把安全感外包給一個人,一旦人格光環褪色,系統就會失穩。
3、價值觀與擇偶偏好
擇偶是價值觀的外顯。他與田樸珺的婚姻,媒體常以“紅燒肉”“綜藝化互動”“5歲女兒”等符號化敘事呈現,強調的是話題性與公眾注意力分配。心理學上,這叫“地位性擇偶”與“情緒價值互補”:一方提供穩定資源與舞臺,一方提供新鮮感與傳播勢能。
段永平的“簡單”是反表演的:不靠關系、不造聲勢、不攀附名人,把注意力放在“懂不懂生意”“文化能不能落地”。這叫“一致性原則”:外在生活與內在原則盡量同構,減少角色分裂帶來的認知摩擦。
4、面對不確定性的策略
段永平用“商業模式+企業文化”兩道濾網做決策,強調“懂生意”“平常心=理性=想長遠”。這叫“認知閉合度”高:用少數高置信原則,覆蓋大量不確定性。
他的“再創業”與高強度運動(如清晨5點半賽艇1.5—2小時)是另一種對抗不確定性的方式:用自律與忙碌維持掌控感。心理學上,這叫“過度控制傾向”:當內在不確定升高,就用外在可控行為來對沖。短期有效,長期耗能。
5、金錢觀與名譽觀
段永平把“更健康、更長久”當長期目標,不設定營業額與利潤KPI,強調“消費者導向”與“不做錯事”。這叫“以終局約束現金流”的金錢觀:先定價值標準,再談增長節奏。
他反復強調“我離開萬科后還在工作”,更像在用持續曝光來維持“行業領袖”的名譽資本。心理學上,這叫“印象管理”:當內在成就感下降,就用外在可見度來補償。短期能穩住社會評價,長期會稀釋真實影響力。
鴻溝的底層代碼
1、 時間貼現率不同:段永平把“時間”當朋友,他把“時間”當對手。前者愿意讓利潤與規模慢一點,換取系統穩健;后者需要不斷用新項目與新敘事證明“我還在場”。
2、自我概念不同:段永平的“自我”是原則與系統,他的“自我”是角色與舞臺。前者抗波動,后者怕失焦。
3、風險定義不同:段永平把“做錯事”當最大風險,他把“被遺忘”當最大風險。前者防系統性坍塌,后者防社會評價下滑。
4、關系模式不同:段永平以“文化”為紐帶,王石以“敘事”為紐帶。前者可復制,后者難傳承。
旁證與注腳
在節目中,段永平直言自己“二十幾年沒管”,把企業傳承的核心落在文化與篩選機制上;王石則以“我還在工作”“我2020年再創業”回應,呈現的是持續在場與自我證明的敘事取向。
他佩戴假發出席,這恰好折射了他對“外在體面”的高依賴;而關于他與田樸珺的婚姻,媒體常以“紅燒肉”“綜藝化互動”“5歲女兒”等符號化敘事強化公眾注意力分配,這與段永平“低表演、低黏性”的生活方式形成鮮明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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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的歸還
一個做記者的朋友說:在汶川地震的遵道鎮,見過王石一天的行程:一個攝像、一個收音、一個助理,三個人圍著他轉。
那一刻,你就明白“孔雀型人格”的含義——需要被看見,需要在人群的注視里確認自己的存在。
多年之后,鏡頭換了一個又一個場景,從深潛到SPAC,從碳中和到綜藝舞臺,他仍然在用力表演“我還年輕、我還在工作、我還在哈佛求學”。
朋友感嘆:
人生啊,鏡頭前面得到的那些光環和虛幻,最終還是會通過鏡頭還回去,被一一撕開;等到幕布落下,剩下的,只有你真正做過的事,和你真正活過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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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為AI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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