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歐盟企業怪起中國了？

文︱陸棄

看了中國歐盟商會那份新發布的報告，我第一反應是：這屆歐洲企業的情緒穩定性，怕是比他們的供應鏈還脆弱。明明吃著中國市場的紅利吃到撐，現在居然反手怪起中國，說什么“供應鏈依賴讓歐盟變得更強硬”。這邏輯像不像：每天來你家蹭飯，吃得比你還飽，然后站起來拍桌子斥責你“把我喂胖了，害我減肥很困難”。

最妙的是，這份報告還是中國歐盟商會發布的，就是那幫在中國市場一路順風順水的企業組成的機構。成立之初只有五十來家公司，如今漲到一千八百多家。誰最懂中國市場香不香？當然是這幫人。可現在他們突然開始抱怨，說自己被中國“困住了”。要真這么痛苦，怎么還越做越多、越建越大？

報告里說，中國‘自力更生’和‘出口管制’讓全球貿易更不確定，把歐盟逼得不得不對華采取更“進攻性”的政策。讀到這話，我差點把咖啡噴出來。原來歐盟近期對中國新能源、鋼鐵、光伏、風電一個勁兒搞調查、加關稅，不是因為出于保護主義，而是“中國逼的”。真是史詩級的甩鍋現場。

他們的邏輯甚至可以總結成一句話：中國太強了，所以我們不得不變壞。聽起來是不是有點熟悉？這大概是當代部分西方政客的共同心聲。

報告里最戲劇性的段落，當屬歐盟企業抱怨稀土和關鍵材料出口管制，說一些公司因此損失了幾百萬歐元，生產停工。聽上去很慘。但問題是，誰先開始玩“卡脖子”？誰不斷以“國家安全”為理由限制對華高技術出口？誰在芯片、光刻機、人工智能上筑墻加鎖？真要按時間順序盤一下，恐怕歐盟這鍋端得比中國早。現在中國對關鍵材料加強管理，這就叫危機了？這就叫不公平了？那他們之前干的事叫什么？雙標一旦習慣成自然，就容易忘記對面也是國家，不是冤大頭。

中國歐盟商會主席還來了一句名場面：歐洲甚至不確定能不能在不使用中國原料的情況下生產牙膏。這句話要是放在會議室里討論戰略，那叫務實；但放在媒體上，就是給自己打臉。牙膏都離不開中國原料，還喊著要擺脫依賴，這不是相當于說“我很想搬出去住，但我連牙刷杯都帶不走”。

更妙的是，報告發布的同一天，中國貿易順差首次突破一萬億美元。對美出口銳減，對歐盟、澳大利亞、東南亞則一路上漲。歐洲國家自己也看到：從法國到德國，從奧地利到意大利，對中國依賴不降反升。你說你想擺脫，可你的錢包和訂單卻老實得很。市場可不會陪你演矯情戲。

Euractiv還報道，最近一年中國對歐盟出口漲了十二個百分點，對法國漲了二十四，對德國漲了二十一點五。歐洲企業嘴上喊去風險，身體卻很誠實地繼續擴大進口力度。這就好比一個人天天發誓要斷奶，結果每隔兩小時就自己湊過來喝一口。

更有意思的是，中國歐盟商會自己做的調查也無法支持他們的“去風險論”。七成企業重新審視供應鏈結構聽上去很革命，但四分之一的企業反而更本地化，繼續在中國加碼投資。還有百分之二十二的歐洲企業承認，中國的關鍵部件根本找不到替代品。這就像是你去健身房咨詢教練怎么練六塊腹肌，對方看了你一眼說：你先別想六塊了，先把肚子收住。

歐洲有些國家最近越喊“購買歐洲貨”，反對聲音就越大。捷克和另外八國直接表示這政策只會傷害歐洲經濟，逼得歐盟委員會的計劃一再降溫。背后的真相很簡單：放棄中國，就是讓許多歐洲企業痛失競爭力。歐洲內部其實比外界想象的更加分裂。

所以現在中國歐盟商會試圖幫歐盟政府“找理由”，把歐盟的保護主義包裝成“被中國逼出來的”。可惜包裝得太用力，反而像是心虛的表現。歐洲真想調整供應鏈，也完全可以好好說，但一邊吃著中國市場的紅利，一邊罵中國“太強”，這就有點像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雞肉太香是你的錯，我必須戒掉你”。

中國駐意大利大使的回應倒是挺地道。他指出，歐洲長期享受著中國市場的增長。空客在中國的份額從兩成漲到五成，意大利的紅酒橄欖油在中國賣得飛起，歐洲醫療器械在華市場更是穩穩的“壟斷級”。這些數字擺在那兒，任何一句“我們被中國供應鏈困住了”的抱怨都顯得很矯情。

更諷刺的是，美國自己不斷給歐盟施壓，限制出口高科技產品到中國，以至于歐盟對華貿易逆差還被美國人為放大。邏輯其實很清楚：美國不想讓中國買高端東西，也不想讓歐洲從中國市場賺錢，于是干脆逼著歐盟跟中國脫鉤。歐洲企業抱怨依賴，其實是站在被美國薅了羊毛的位置上回頭罵中國。怪誰不怪誰，一目了然。

中歐關系當然還遠不到破裂的程度。體量擺在這兒，合作是必要的，競爭也是自然的。問題在于：你可以說要多元化，可以說要提升韌性，但別把自己的政策失敗硬塞給別人背鍋。尤其別把“我們想保護自己”包裝成“都是中國的錯”。

畢竟供應鏈不是樹根，是市場選擇的結果。是哪里效率高、成本低、產業鏈完整，企業就往那兒扎。歐洲企業不是傻子，他們每天算得可比政府清楚得多。嘴上說要離開中國，手里的訂單卻越發離不開中國。這就是現實。

而那些把責任推來推去的報告，終究只是紙面上的心理安慰。心理安慰雖好，卻無法解決歐洲真正的問題。供應鏈不是靠喊口號搭建的，也不是靠“進攻性政策”就能逆轉的。要是真能靠情緒調節產業結構，那全世界的經濟學家都得失業。

最后那句話倒是值得記住。中歐只要愿意以全面和發展的眼光看彼此，這段關系仍然能繼續走下去。但如果有人天天沉迷于“都是你的錯”的敘事，那這段關系會越來越像某種失敗婚姻：吵得兇，損失也大，卻誰也離不開誰。而這，就是現實最諷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