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南昌是承載著中國革命記憶的英雄城市,很多開國將帥的人民軍隊生涯正是從這里起步的,都與南昌結下了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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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大將陳賡就是如此。他的兒子陳知庶回憶說:父親陳賡一生四進南昌,每一次身份、境遇、心境各不相同,但都是為了革命而奔走。
第一次,是在1927年2月,他受周恩來指派,悄然踏入南昌城。彼時北伐戰爭尚在進行。他此行的使命,是探察蔣介石的政治動向。作為黃埔一期生,陳賡曾與蔣介石有過師生之誼,這也成了他執行此次任務的獨特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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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見到陳賡,有意將其留在身邊效力,并贈以錢財,試圖籠絡。然而,此時北伐軍內的蔣先云、鄧演達等進步人士,早已告訴他蔣介石正暗中謀劃背叛革命的跡象。形勢危急,陳賡未作久留,迅速乘船趕赴武漢,將南昌所見所聞向黨中央作了詳實匯報。這第一次南昌之行,他如一位獨行的哨兵,向我黨發出了清及時的警報。
第二次,是在1927年7月,陳賡再赴南昌,此番已是風云突變。“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白色恐怖籠罩,中國共產黨人決心以武裝反抗回答屠殺。7月27日,陳賡隨周恩來秘密抵達南昌,住進朱德寓所。此時的他,肩負起義領導人的保衛重任,在暗流涌動中確保指揮中樞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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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凌晨,槍聲劃破夜空,南昌起義爆發。陳賡與李立三等同志迅速行動,逮捕反革命分子,接管江西省銀行,將沒收的財物運至起義總指揮部。在我黨我軍最重要的歷史關鍵點上,他不僅是見證者,更是直接的參與者與執行者,為創建人民軍隊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第三次,是在1933年春,他在鄂豫皖蘇區反“圍剿”戰斗中負傷,赴上海治療。次年春,在準備轉往中央蘇區前夕,不幸因叛徒指認被捕。遭關押、審訊后,蔣介石意圖“軟化”這位昔日的學生和救過自己性命的猛將,遂下令將其送至南昌,親自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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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昌,蔣介石許以高官厚祿,企圖使陳賡“悔過”。面對威逼利誘,陳賡大義凜然,嚴詞拒絕,其革命氣節令蔣介石惱怒而無措。后經黨組織與宋慶齡等民主人士多方營救,加之看守松懈,陳賡成功逃脫,歷經艱險,終抵中央蘇區。
第四次,是在1949年5月,此時距他第三次到南昌,已經過去了整整16年。此時,他作為第二野戰軍第四兵團司令員,率部參加渡江戰役后的千里追殲。在南昌郊外的謝埠,他指揮第三十七師一個團勇猛作戰,擊潰國民黨軍兩個師,于5月22日解放了這座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城市。
此時的他,是以勝利者的身份歸來。硝煙散盡,陳賡登上南昌城頭,撫今追昔,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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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日記中深情寫道:“今日冒雨到南昌,這是我歷史上第四次至此。”“前三次入城,或為亡命客,或者站不住,或為階下囚,但均表現了我黨之艱苦奮斗。無有前三次,則無今日人民之光榮。”寥寥數語,道盡了個人的命運與黨的征程、人民的事業緊緊相連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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