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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為了大唐安定,你上路吧!”
武德九年深夜。
皇帝李淵顫抖著手,遞給戰功赫赫的秦王李世民一杯西域貢酒。
李世民明白,這酒是劇毒。
是親情與皇權之間,無可避免的終極對決。
他沒有拒絕,反而含笑飲盡,將空杯倒扣在桌上。
父親等待著他毒發倒地。
可等來的卻是李世民平靜地起身,一步步走向自己。
更驚人的是,原本該暴斃的秦王。
竟在三天后出現在玄武門城樓上,完成了對太子和齊王的一箭穿心!
這場驚天反殺,他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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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哐當”一聲脆響!
一只上好的白玉茶盞被狠狠砸在大殿的金磚地上,摔得粉碎。
碎片四濺,嚇得旁邊兩個端茶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渾身篩糠似的抖,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武德九年的六月。
長安城熱得跟個蒸籠一樣,樹上的知了叫得人心煩意亂。
但在太極宮深處的甘露殿里,氣氛卻冷得掉冰渣子。
此時的大唐開國皇帝李淵。
正赤紅著雙眼,胸口劇烈起伏,像一頭被逼急了的老獅子。
他手里死死攥著一封密奏,那紙都被汗水浸透了,捏得皺皺巴巴。
這密奏是太子李建成剛剛讓人送進來的。
上面沒寫別的,全是秦王李世民的黑材料。
說李世民私下養了多少死士,怎么收買人心。
甚至連龍袍都偷偷做好了,就等著逼宮上位。
“反了……真是反了!”
李淵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肉都在哆嗦。
跪在他腳邊的尹德妃,這時候還不忘火上澆油。
這女人披頭散發,一把抱住李淵的大腿。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陛下啊!您還在猶豫什么?
秦王眼里哪還有您這個爹?
他在軍中一呼百應,連您的圣旨都敢頂回來!
要是讓他活過今晚,明天這皇宮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時候,我們娘兒倆,還有您那些皇孫,全得被他剁成肉泥!”
李淵低頭看著這個哭得凄慘的寵妃。
又抬頭看了看那封密奏,腦子里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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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是個老謀深算的政治家,當然知道這密奏里水分很大。
但他更清楚一個事實:
二郎李世民的功勞實在太大了。
大唐的江山,一大半都是這小子打下來的。
功高震主,這四個字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
讓他這個當皇帝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一個能打仗、有威望、還正值壯年的兒子,比什么都可怕。
“二郎啊二郎,你為什么就不能老老實實當個將軍呢……”
李淵長嘆一聲,這一瞬間,他仿佛老了十歲。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里面的暗閣。
取出了一個精致得有些晃眼的金壺。
這壺里裝的,名義上是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
但只有李淵自己知道,半個時辰前。
他親眼看著御醫往里面調入了一味霸道的牽機藥。
這藥很毒啊,喝下去沒啥怪味。
但只要半個時辰,人就會全身抽搐。
頭和腳縮在一起像織布機一樣,活活疼死。
李淵的手哆嗦得厲害,金壺蓋子碰得叮當響。
他在賭,賭這一把能換來大唐的安穩。
賭這一杯酒能消弭一場即將爆發的流血政變。
“來人!”
李淵的聲音沙啞得像吞了把沙子。
“去秦王府傳口諭。
就說朕今晚設家宴,想和二郎……
敘敘父子之情。
記住,讓他一個人來,不許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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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半個時辰后,秦王府。
天策上將府里燈火通明,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李淵派來的傳旨太監站在廳堂中央,后背全是冷汗。
因為在他周圍,圍著一圈像殺神一樣的武將。
“咣!”
猛將尉遲恭把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杵,地板磚都被砸裂了。
他那一雙銅鈴大眼瞪著太監。
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太監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放屁!”
尉遲恭扯著大嗓門吼道。
“這時候讓王爺進宮?
還是一個人?
這不明擺著是鴻門宴嗎!
太子和齊王的人馬早就把皇宮圍得鐵桶一般。
王爺去了還能有命回?”
長孫無忌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在大廳里來回踱步。
袍袖甩得呼呼響:
“殿下!千萬去不得!
陛下深夜相召,必無好宴!
這是太子設下的死局啊!
咱們不如現在就反了,殺出長安去!”
房玄齡、杜如晦這幾位平日里沉穩的謀士。
此刻也是面色煞白,一個個死諫阻攔。
而在這一片吵鬧和焦躁中。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卻安靜得有些反常。
李世民穿著一身素白的便袍。
手里拿著一塊細棉布,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把寶劍。
那是他隨身征戰多年的佩劍。
劍身在燭火下閃著森寒的光
映照出他那雙沉靜如水的眼睛。
他擦得很仔細,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都吵夠了嗎?”
李世民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04
李世民舉起寶劍,借著燈光看了一眼劍鋒。
淡淡地說道:
“父親叫兒子吃飯,哪有不去的道理?
為人子者,若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談什么爭天下?”
“可是大王……”長孫無忌還想再勸。
“無忌。”
李世民打斷了他,手腕一抖。
鏗的一聲,寶劍歸鞘!
這一聲脆響,如同驚雷,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李世民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
他轉過身,看向窗外漆黑沉沉的夜色。
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冷笑:
“如果父親念及舊情,今晚就是一場家宴。
如果父親執意要為了大哥除掉我……”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回過頭。
眼神變得無比犀利:
“那也就是我李世民,最后一次盡孝了。”
他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路過尉遲恭身邊時。
腳步一頓,低聲吩咐道:
“敬德,我要是走了半個時辰沒消息,你就帶齊人馬,依計行事。
記住,今晚之后,長安城里只能有一個聲音。”
“得令!”
尉遲恭抱拳大吼,眼圈都紅了。
大門推開,一股帶著燥熱的夜風撲面而來。
李世民沒有回頭。
孤身一人走進了那濃得化不開的夜色里。
他的背影決絕而孤傲,每一步都踩得堅實有力。
此時的長安城,就像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
張開了血盆大口,等著吞噬這位大唐的戰神。
一場決定生死的飯局,開始了。
05
李世民走進甘露殿的那一刻。
感覺殿內的空氣比外面的夜風更熱,熱得發悶。
桌上擺著簡單的家常菜,沒有歌舞,也沒有太監伺候。
只有李淵一個人坐在主位上。
桌面上只放了兩只金杯,和一壺色澤赤紅的西域貢酒。
“二郎,坐。”
李淵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詭異的平靜。
他甚至沒有讓李世民行大禮,只是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李世民落座,目光卻牢牢地盯在那壺酒上。
他身經百戰,對殺氣比對飯菜熟悉得多。
他知道,那壺酒里裝的不是什么美酒,而是他這條命。
“今晚,你大哥送來密奏,說你私下蓄養死士,意圖謀反。”
李淵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聲音里的疲憊比憤怒更多。
李世民笑了笑,笑得有些慘烈:
“父皇,兒臣不否認。
太子想置我于死地,難道兒臣就該束手就擒嗎?
若要說謀反,兒臣手里的兵權,隨時可以踏平這太極宮,何必等到今日?”
這一句話,如同滾燙的油潑在李淵的心頭。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放肆!你還敢狡辯!”
李淵的眼睛里,終于露出了那股帝王獨有的冷酷和決絕。
他抓起金壺,手抖得厲害,幾乎是帶著泄憤的力氣。
將那腥甜的酒液倒入了李世民面前的酒杯中。
“二郎。”
他將那杯酒推到李世民面前。
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帶著一絲老父親的哀求:
“太子是你親兄長,你若不死,大唐必亂。
朕知道你冤枉,朕也知道你功高。
但為了大唐,為了這天下太平……
你上路吧。”
說完,他把自己的那杯酒也斟滿,高高舉起。
“喝了它,朕保你妻小平安。”
李世民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杯酒。
酒液在燭火下泛著深紅的光,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
他甚至聞到了那股若隱若現的苦杏仁味。
那是牽機藥特有的味道。
秦王府的幕僚們死諫的場景。
尉遲恭那雙含淚的虎目,瞬間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沒有絲毫猶豫,緩緩伸出手,端起了那杯決定命運的毒酒。
李世民對著李淵,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帶著一絲解脫,又帶著一絲不屑。
“兒臣……遵命。”
說罷,他仰頭,一飲而盡......
06
整個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仿佛喝的不是毒酒,而是一杯尋常的烈酒。
隨后,他將空了的酒杯倒轉。
在桌上輕輕磕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父親,請。”
李淵看著李世民這套行云流水的動作,整個人都懵了。
他本來以為會看到兒子跪地哭求、痛苦掙扎。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寬慰和訣別的話。
可現在,李世民平靜得像一座冰山。
他僵硬地放下自己的酒杯,喉嚨里像是卡了一塊石頭。
他死死盯著李世民的臉,等待著藥性發作。
等待著那張戰無不勝的臉龐扭曲、抽搐。
但一分鐘過去了。
李世民不僅沒倒,反而又拿起筷子。
夾起桌上的一塊羊肉,放進嘴里。
他細細咀嚼,隨后放下筷子,搖了搖頭。
“這肉,有些老了。”
這一句平靜的評價,讓李淵如墜冰窖。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想要大吼有詐。
但喉嚨卻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恐懼和巨大的心理反差,讓他的雙腿瞬間灌了鉛。
連指尖都在劇烈顫抖。
他清楚地看到,李世民平靜地起身。
緩緩繞過桌子,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那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種判官走向囚犯的壓迫感。
李淵想跑,想喊,但身體像被定身咒鎖住了一樣。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世民靠近。
李世民走到他的面前,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冷漠。
他微微躬身,湊到李淵的耳邊。
用只有父子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出了一句話。
李淵渾身巨震,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出那個名字。
卻只能發出一聲絕望的、被扼殺在喉嚨里的嗬......
那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徹底擊垮了這位開國皇帝最后的心理防線。
李淵全身僵硬,他聽見李世民那句低語,猶如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