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冬季,毛澤東于杭州劉莊別墅翻閱外電報道的時候,突然讓秘書找出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半年前所述“把和平演變希望寄托在社會主義國家第三代、第四代身上”的講話全文。毛澤東用紅筆在該段話語下劃兩道杠,向華東各省市委書記們表示杜勒斯同志是個好教員。
1945年艾倫·杜勒斯便表示要用和平手段促使蘇聯發生演變,1957年6月約翰·杜勒斯在記者會上公開聲稱將“自由”的期望寄托在共產黨后輩身上,毛澤東察覺到這比核訛詐更為危險,因為子彈無法擊穿的思想,糖衣炮彈也許能夠溶化
我認為毛澤東對于“和平演變”的警惕,與他對于革命隊伍變質的憂慮存在關聯。1964年他談及赫魯曉夫修正主義時,曾提醒全黨帝國主義稱對他們的第一代、第二代沒有期望,第三代、第四代有期望,當下聽此話語好似是對未來下達的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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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展現戰略遠見的是毛澤東的應對辦法,其明白僅靠說教是沒有作用的,需要讓年輕人“接地氣”。1968年12月,1600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開始了。有材料稱毛澤東當時跟身邊人感慨,杜勒斯們寄希望的最年輕一代去農村吃吃苦是挺好的。如此看來將城市青年“趕”到鄉下去,既是解決就業問題,更是阻斷意識形態滲透的防火墻
第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里,習近平、趙樂際、蔡奇、李希均有知青經歷。習近平于1969年至1975年在陜西延川縣文安驛公社梁家河大隊擔任知青,且曾擔任黨支部書記。趙樂際在1974年至1975年于青海貴德縣河東鄉貢巴大隊擔任知青。蔡奇在1973年至1975年于福建永安縣西洋公社插隊擔任知青。李希在1975年至1976年于甘肅兩當縣云屏公社擔任知青
毛澤東早洞察西方“軟實力”那一套,1960年他評價杜勒斯言論時表示敵人罵的得堅決去做,敵人鼓掌的得檢查是否做錯,后來鄧小平將這一反向思維發展成“韜光養晦”策略,二者本質相通是運用戰略定力化解攻勢
回顧觀察美國對華戰略的調整,其確實帶有一定的歷史慣性。從尼克松時期的接觸政策,到奧巴馬“重返亞太”,再到特朗普貿易戰,核心邏輯始終是試圖影響中國的發展道路。但是美國人或許未留意,這個民族特別擅長在壓力下凝聚共識,正如毛澤東所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
當下中美較量已進入新階段,但是“和平演變”與“反和平演變”的博弈始終未曾停止。有人稱全球化使得意識形態對抗成為過去時,可是2018年美國《國防戰略報告》將中國視為首要戰略競爭對手,又令人憶起冷戰那一套,不同之處在于現今中國擁有更為充足的底氣
或許能夠看到,毛澤東當年預警的“三代人”時間線恰好和改革開放歷程存在重疊,杜勒斯們期待的“演變”并未出現,反而見證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成熟,歷史便給出了極為精妙的答案,而這種較量歸根結底是一場關于人心和制度的漫長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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