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馬伊琍義無反顧嫁給“無名小子”文章,被嘲“戀愛腦”。結婚第6年文章曝出“周一見”,更是有人說她“看走眼”。
但兩人離婚6年后,看到文章“老病復發(fā)”,依舊不忘演出,才知馬伊琍當年的欣賞,從不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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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舞臺的堅守
11月27日至12月7日,文章主演的經典話劇《寶島一村》在上海連演10天,880元的門票早在開票當天便售罄,不少觀眾跨城而來,只為看他在舞臺上的三個小時。演出初期,有觀眾拍到文章滿頭白發(fā)、身形佝僂的畫面,配文“文章怎么老成這樣了”,引發(fā)一輪“中年落魄”的感慨。
直到演出方解釋,這是他為飾演老年角色特意設計的造型與體態(tài),爭議才隨之平息,轉而出現大量對其演技的夸贊——“連指尖的顫抖都像極了老人”“最后那場哭戲,全場觀眾跟著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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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發(fā)生在倒數第二場演出的謝幕環(huán)節(jié)。結束表演的演員們依次登場,唯獨文章依舊維持著角色的佝僂姿態(tài),不同的是,他走路時左腿明顯不敢用力,鞠躬時后腰的弧度比表演時更甚。有前排觀眾發(fā)現,他扶著舞臺邊緣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在強忍疼痛。
后臺工作人員后來透露,其實從演出第五天起,文章的腰傷就已經發(fā)作,到第六天更是疼得無法彎腰系鞋帶,團隊提出暫停演出或減少場次,都被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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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文章的人都知道,他的腰傷源于早年拍戲的積累。2012年拍攝《失戀33天》時,一場雨中奔跑的戲份讓他當場跪地不起,最終被三個工作人員架著離開片場;2014年拍攝《少帥》時,為還原張學良騎馬的場景,他在馬術訓練中不慎摔落,導致腰椎舊傷加重。
這次《寶島一村》的角色需要頻繁彎腰、踱步,連續(xù)高強度的演出讓舊疾徹底爆發(fā)。演出結束后,有觀眾在后臺偶遇文章,他正靠著理療師的按摩緩解疼痛,見到觀眾上前合影,立刻直起身整理衣服,笑著說“沒關系,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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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演出的口碑發(fā)酵,讓《寶島一村》的巡演加場門票再度售罄。觀眾評價里,最多的不是同情,而是對專業(yè)的認可:“他站在那里,就是角色本身,這種敬業(yè)不是流量明星能比的。”而這份敬業(yè),正是馬伊琍當年欣賞他的核心原因。
女強男弱的開端
2005年,電視劇《錦衣衛(wèi)》劇組,成名已久的馬伊琍第一次見到文章。彼時馬伊琍已憑借《還珠格格第三部》《奮斗》等作品成為一線女演員,而文章剛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yè)不久,跑過多個龍?zhí)祝ㄒ荒玫贸鍪值慕巧恰杜c青春有關的日子》里的卓越,戲份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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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聚餐時,有人開玩笑問馬伊琍“怎么會看得上這個毛頭小子”,她認真回答:“你們看他對臺詞的打磨,一場戲能準備三種不同的演法,這種對表演的敬畏心,很難得。”
兩人2008年官宣結婚時,外界的質疑聲鋪天蓋地。“女大男8歲”“馬伊琍帶資進組捧男友”“奉子成婚”的標簽接踵而至,甚至有媒體翻出文章早年的采訪,調侃他“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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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低調的馬伊琍特意在訪談節(jié)目中澄清:“登記前兩天才發(fā)現懷孕,我們是因為感情到位才結婚,不是外界說的那樣。”為了支持文章的事業(yè),馬伊琍將自己的人脈資源悉數分享,推薦他出演《蝸居》里的小貝,這個角色讓文章首次獲得大眾關注。
2011年,《失戀33天》的爆火讓文章徹底擺脫“馬伊琍丈夫”的標簽。他飾演的王小賤,毒舌又細膩,既有著男性的爽利,又帶著對主角的溫柔守護,這個復雜的角色被他演繹得入木三分。憑借這個角色,文章斬獲百花獎最佳男主角,成為當年最炙手可熱的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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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西游降魔篇》里的唐僧,打破了觀眾對傳統(tǒng)唐僧的認知,賤萌又執(zhí)著的形象被網友評價“只有他演出了周星馳的無厘頭精髓”;《走著瞧》中,他在西北農村與驢演對手戲,土味十足的表演讓這部小成本電影獲得票房與口碑雙豐收。
那段時間,文章的演技成了品質保證,導演滕華濤曾說:“給他一個角色,他能給你三種驚喜。”而馬伊琍在接受采訪時,談及丈夫的才華依舊不掩飾欣賞:“他對角色的理解很特別,能抓住別人看不到的細節(jié),這是天生的演員素養(yǎng)。”只是當時的外界,更愿意將他的成功歸功于馬伊琍的扶持,卻忽略了這份才華本身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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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巔峰到沉寂
2014年,馬伊琍二胎孕期,“文章出軌姚笛”的消息以“周一見”的形式引爆全網。這個在公眾面前塑造“好丈夫”“好父親”形象的演員,瞬間淪為千夫所指的對象。盡管馬伊琍以“戀愛雖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選擇原諒,但公眾的怒火并未平息。當時正在上映的《我在路上最愛你》遭遇觀眾抵制,票房僅1000多萬元;已經敲定的多個廣告代言被緊急解約,待拍的影視劇紛紛換角。
這場風波后,文章的事業(yè)急轉直下。2015年的《少帥》成了他最后的巔峰,他飾演的張學良從青年到老年,年齡跨度近五十年,演技獲得業(yè)內一致認可,卻依舊沒能挽回觀眾緣。有觀眾在彈幕中直言“看到他就出戲”,甚至有網友發(fā)起“抵制文章作品”的活動。此后他嘗試轉型導演,拍攝的《陸垚知馬俐》票房慘淡,客串的影視劇也多是小角色,戲份被一剪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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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yè)的滑坡背后,是早有端倪的性格缺陷。走紅后的文章,逐漸顯露出狂妄自負的一面。在某頒獎禮后臺,他對著前輩郭德綱直言“我順極了哥哥”,語氣中的得意溢于言表;拍攝現場被曝耍大牌,要求工作人員跪地遞話筒,事后回應“老師只教我演戲,沒教我做藝人”。
這些細節(jié)在出軌丑聞爆發(fā)后被集中翻出,讓公眾對他的負面印象徹底固化。他在后來的道歉聲明中寫道:“是事業(yè)的平順,造就了我狂妄自大、驕傲蠻橫的脾氣。”這份遲來的自省,終究沒能挽回失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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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馬伊琍與文章宣布離婚,聲明中“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的措辭格外平靜。此時的文章,已經將重心轉向話劇舞臺。與影視劇的即時反饋不同,話劇需要長期的排練與穩(wěn)定的發(fā)揮,沒有流量加持,全憑演技說話。而他主演的《茶館》《寶島一村》等劇目,場場爆滿的票房與觀眾的掌聲,證明了才華從未因爭議而褪色。
離婚六年后
離婚后的六年里,馬伊琍專注于影視創(chuàng)作,憑借《我的前半生》《愛情神話》等作品穩(wěn)居實力派女演員行列;文章則在話劇舞臺上默默耕耘,鮮少接受采訪,也不再參與綜藝炒作。兩人的生活軌跡漸行漸遠,卻因這場帶傷演出再次產生交集——觀眾翻出當年馬伊琍的采訪片段,感慨“原來她從來沒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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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文章的悲劇在于“德不配位”,再好的才華也抵不過品行的瑕疵。這話不無道理,當年若不是一時糊涂,以他的演技天賦,如今或許早已躋身影帝行列。
但話劇舞臺上的堅守,也讓人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在名利場的喧囂褪去后,對表演的敬畏心從未改變。就像他在演出后接受的唯一一次簡短采訪中所說:“只有站在舞臺上,我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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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伊琍當年的眼光,看到的從來不是“潛力股”的功利價值,而是一個演員對職業(yè)的純粹熱愛。這種熱愛,讓文章在巔峰時能塑造出經典角色,也讓他在沉寂時能守住舞臺的底線。腰傷復發(fā)時的堅持,不是為了博取同情,而是對觀眾、對角色的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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