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錫安。
好的愛情過命,壞的愛情要命。
倫敦金史密斯大學(Goldsmiths)一樁駭人命案終于迎來判決。
26歲的美國留學生Joshua Michals被英格蘭高等法院(Old Bailey)裁定謀殺罪成立,
受害者是31歲的中國研究生王哲(Zhe Wang)。
![]()
這個看似“戀人沖突”的悲劇,
在法庭完整還原后,呈現出的卻是一個極其殘酷、難以置信的真相。
Michals 與王哲相識于2023年初的校園辦證處。
兩人互動不多,偶爾見面,一度進入曖昧關系。
王哲性格安靜、細膩,生活習慣極度講究衛生,
對健康狀況特別敏感,朋友形容她“很認真,也很執著”。
![]()
兩人只發生過一次性行為,但在事后,王哲察覺皮膚上出現紅點,擔心感染性病。
她反復要求 Michals 去做 STI 檢測。
但Michals 并沒有把兩人的關系視為認真交往,
他同時與另一名女子保持性關系,這點后來讓王哲感到被欺騙、被忽視。
王哲在倆人互發的消息中多次提到“害怕病毒”“不愿被欺騙”,
甚至說出“如果得了病,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些內容在案發后被警方從恢復的 WhatsApp 對話中完整呈現。
![]()
案發前一天,也就是2023年3月19日,
王哲對 Michals 發了大量情緒激烈的訊息,表達憤怒和恐懼。
第二天下午,Michals 說服自己帶一些食物——
草莓、葡萄、奶酪、火腿、生菜等,
打算制作一份冷盤,讓氣氛緩和下來。
富二代Joshua Michals
![]()
他進入王哲位于 Lewisham 的小公寓。
按他的說法,他先去廁所,出來后便看到王哲站在房間中央,手里拿著廚房刀具。
Michals 聲稱她看起來“像發狂一樣”“眼神不正常”。
然而檢方指出,案發現場的布局和血跡分布與他描述的“突然沖上來”并不吻合。
根據法醫報告,王哲面部的兩處刺傷都集中在上半臉區域,
角度為自上而下、力度深。
檢方認為這不是拉扯中的意外,而是主動、有力量的攻擊。
現場血跡顯示,第一次刺擊后,王哲曾移動過位置,隨后倒地。
她的頸部有明顯壓痕,表明在刺擊之后又遭受了持續性的壓迫窒息。
法醫推斷:從受傷到完全失去生命跡象,
她至少有30至60分鐘仍然存活。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立即呼救,她是有生還可能的。
![]()
隨后Michals自己叫Uber離開現場,
回到自己公寓后,他刪除了與王哲的聊天記錄。
所有行為都指向一個目的:減輕責任,而非挽救生命。
直到三個小時后,他才打出那通敷衍的報警電話。
他告訴接線員自己“不在現場”,并拒絕描述發生了什么,只說“情況非常糟”。
當警方破門進入王哲臥室時,
她已經倒在血泊中,面部保持仰臥姿勢,刀仍插在她臉部。
她的手機不見了,房間里也沒有食物包裝與刀具。
在庭審中,Michals 始終堅稱王哲先持刀攻擊他。
他的脖子上確實有表皮劃傷,但偵探指出,這些傷口并不深,
形態也不像搏斗中被鋒利刀具造成,更像指甲或輕微抓痕。
![]()
檢方強調,他的說法存在多個不合理之處:
- 面部刺傷的位置過于精準,不像混亂中誤傷
- 自衛反擊通常不會出現“兩次刺入面部”這種模式
- 即使自衛成功脫身,也應立即報警
- 逃離、丟棄證物、刪除對話,都不是驚嚇過度能解釋的
- 最關鍵:他將她獨自留在臥室三小時,沒有任何急救行為
陪審團在經歷了16小時31分討論后,最終一致裁定謀殺罪成立。
受害者王某的導師與同學們在庭上作證。大家描述她:
安靜有禮,寫作極有天分,對佛學、冥想和身心反思很感興趣,經常溫柔地關心他人
她原本應在倫敦完成碩士,準備申請博士,之后回到中國成為大學教授。
她的同學如今仍把她的離去視為“無法接受的突然”。
而兇手Joshua Michals出生并成長于美國芝加哥,
是一個標準的中上階層家庭出身的青年。
他的家庭經濟條件優渥,父親是美國一家公司的銷售副總裁。
案件發生后,他的父母能夠第一時間從美國飛到倫敦,
全程參與庭審,并為他聘請高價私人律師團隊。
![]()
他在倫敦獨居,住在格林尼治的 California Building,
這是一處高檔住宅區,租金昂貴,環境優越。
和王哲位于 Lewisham 的簡樸住處相比,他的生活環境明顯更舒適。
社交媒體上,他呈現出一個穿著整潔、生活文藝、熱愛攝影與影視創作的青年形象,
常常拍攝自己參與影片制作、操作攝影機或無人機的身影,
也有不少旅行和生活方式的照片,整體形象屬于典型的“美國中產文青”。
![]()
然而,在法庭披露的訊息中,他的性格呈現出另一個側面。
一方面,他在人際關系中傾向逃避責任,不喜歡直接面對沖突;
另一方面,他對他人情緒缺乏耐性,也不愿承擔后果。
與王哲的關系中,他從未明確告訴對方自己只想保持隨意關系,
卻長期享受對方的關心與照顧,
最終導致彼此對關系的預期嚴重不對等。
當王哲因健康顧慮與被忽視感而情緒激烈時,
他信息不回避而不見,選擇冷處理與回避,而不是溝通或者面對。
案發后他的行為更暴露出明顯的特權和自我中心傾向。
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沒有撥打急救電話,也沒有嘗試救助王哲,
警察問他為何拖延三小時才報警時,
他竟回答“我沒覺得有什么急迫性”。
辦案偵探 Claire Guiver 說:“這是一場殘忍的襲擊。Michals 的每一步行為都表明,他不是在恐懼中失手,而是在謀求自我保護,試圖掩蓋罪行。他完全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法院將在近日確認量刑時間,
以配合王哲家人與 Michals 家人的行程。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