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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潔的《織風暴》包含5個短篇,都是當代女性故事。
其實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女性的成長:小時候她在西北農村,和奶奶、姑姑生活在一起;長大后她考上了“宇宙大學”;畢業后是白領,面對有壓迫性的日常生活。
可以說這有一定的自傳性。郭玉潔出生在甘肅鄉鎮,1996年考上北大,我1997年讀大學——她寫下的是我們這代人的生命,當然是以女性的視角。
“織風暴”中的“織”是一個動詞,大概意思是女性繁瑣、平靜的日常生活中其實隱藏、醞釀著風暴。
我想到的場景更真實:小時候我在河南鄉村,村里有一臺織布機。很多家庭輪流使用這臺手工織布機,包括我媽。
我奶奶那一代還要手工紡棉花線,到了我媽這里,都是去鎮上買線,染色,然后織布,用來做床單。
織布看起來像是修行。通常是在冬天農閑的時候,無限重復丟甩梭子的動作。看起來這就像女性的命運:不斷重復。
其實并不是。到了我們這一代沒有一個女性再織布了。女孩子很早就出去打工,到大城市謀生,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時代就像是風暴,每個人都被裹挾其中。
如果用30年的時間來衡量,幾乎每個女性都是“女性主義者”,如今即便是在鄉村,女性也有著極強的平等和獨立意識。
郭玉潔長期在新聞業工作,對現實有著深入的觀察。她的小說讀起來無比的“真實”,那些女性看起來就像是身邊人。
我把她們都理解成我的女同學,她們的童年、青年、中年……一一展開。當然我也讀到了我自己——那些看起來庸常、缺乏魅力,也不怎么光彩的男性形象。
當然,這么理解小說可能并不對。不過,我很期待和作者聊聊“我們這個時代”的女性,以及她們所遇見、所織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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