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歲被兒媳氣回老家,沒過三天,她的一通電話讓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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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62歲。
在兒子家住了三年。
這三年,我感覺自己不像個媽,像個帶薪保姆。
不對,連薪水都沒有,還得倒貼退休金。
那天早上,天剛蒙蒙亮。
我爬起來熬粥,去早市買最新鮮的小白菜。
回到家,兒媳曉敏剛起床。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粥。
“媽,怎么又是白粥?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吃全麥面包和牛奶。”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
“外面的面包有添加劑,自家熬的粥養(yǎng)胃。”
曉敏把包往沙發(fā)上一扔。
“說了你也不懂,我不吃了。”
她轉(zhuǎn)身去換鞋。
孫子浩浩在房間里哭。
我趕緊跑進去哄。
給浩浩穿衣服,喂奶粉。
浩浩手一揮,奶瓶打翻在地上。
奶漬濺了一地。
曉敏沖進來,看到這一幕。
她皺著眉,聲音尖利。
“媽,你連個孩子都喂不好嗎?”
“這一大早的,還要不要人上班了?”
我蹲下身擦地板。
腰疼得直不起來。
我說:“孩子手勁大,我沒拿住。”
曉敏把孩子抱過去。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越幫越忙。”
“你看看這地,擦都擦不干凈,全是腥味。”
我拿著抹布的手停在半空。
兒子大強從廁所出來。
他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一大早吵什么啊,煩不煩。”
曉敏瞪他一眼。
“還不是你媽,笨手笨腳的。”
大強沒說話,低頭洗臉去了。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累。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我在這個家,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買菜做飯,洗衣拖地,帶孩子。
我的退休金,大半都貼補了家用。
大強房貸壓力大,我心疼兒子。
曉敏買化妝品要錢,我裝作沒看見。
可換來的是什么?
是嫌棄,是挑剔,是理所當然。
我站起來。
把抹布扔進水桶里。
水花濺出來,落在我的褲腳上。
我回房間,拿出了那個蛇皮袋。
那是三年前我來的時候帶的。
我收拾了幾件舊衣服。
還有我的降壓藥。
我走出房間。
曉敏正抱著浩浩在門口換鞋。
大強在喝粥。
我走到門口,換上我的布鞋。
我說:“大強,我回去了。”
大強愣了一下,勺子停在嘴邊。
“媽,你去哪?買菜嗎?”
我說:“回老家。”
大強放下了碗。
“回老家干啥?這住得好好的。”
曉敏冷笑了一聲。
“讓她回,估計是想回去躲清閑,過兩天就回來了。”
“媽,你要走也行,把地拖干凈再走。”
我看著曉敏。
看了很久。
我不說話。
我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坐上回縣城的大巴車。
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一點點后退。
我長出了一口氣。
三個小時后,我到了老家。
院子里的鎖都生銹了。
我費了好大勁才打開。
屋里全是灰。
我也不急。
慢慢掃,慢慢擦。
中午,我去菜園子里摘了把豆角。
給自己煮了一碗燜面。
多放油,多放肉。
沒有人會在旁邊喊:“太油了,不健康。”
我吃得干干凈凈。
下午,隔壁王大姐看見我。
“喲,淑芬回來了?不給兒子帶孫子了?”
我笑著說:“給自己放個假。”
晚上,我躺在自家的土炕上。
周圍靜悄悄的。
沒有電視的聲音,沒有孩子的哭聲,沒有兩口子的爭吵聲。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沉。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太陽曬到了屁股。
我起來喂雞,澆水。
手機響了幾次。
是大強打來的。
我沒接。
我想,讓他們自己過過看吧。
第三天傍晚。
我正在院子里剝玉米。
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曉敏。
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把手里的玉米放下。
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
然后,傳來了抽泣聲。
“媽……”
曉敏的聲音帶著哭腔。
“怎么了?”我問。
“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我拿著手機,看著天邊的晚霞。
“我不回去了,家里挺好的。”
電話那頭哭聲更大了。
“媽,我錯了,真的錯了。”
“你回來吧,家里亂套了。”
“大強做飯把廚房燒了,油煙機都黑了。”
“浩浩這兩天一直哭,只要奶奶。”
“我請了兩天假在家?guī)Ш⒆樱铱殳偭恕!?/p>
“家里全是臟衣服,沒人洗。”
“點的外賣大強說難吃,浩浩也拉肚子了。”
我聽著她的訴苦。
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甚至有點想笑。
我說:“你們不是嫌我臟,嫌我笨嗎?”
“我想著我走了,你們正好清凈。”
“請個保姆吧,保姆專業(yè)。”
曉敏急了。
“媽,保姆哪有您盡心啊。”
“而且……而且保姆一個月要五六千,我們哪有那個錢。”
原來是心疼錢。
也是,五六千的保姆,還不帶貼錢買菜的。
曉敏在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不知道這個家離了您根本轉(zhuǎn)不動。”
“我不該挑剔您,不該對您大呼小叫。”
“您回來吧,以后家務我分擔,大強也干。”
“再也不讓您受委屈了。”
大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媽,我是大強。”
“你快回來吧,我都要餓死了。”
“曉敏這兩天知道錯了,一直在哭。”
“我們?nèi)ソ幽悖胁恍校俊?/p>
我沉默了一會兒。
看著院子里那群吃食的雞。
我說:“接我就不用了。”
“大強,你聽著。”
“媽回去可以。”
“但咱們得約法三章。”
大強趕緊說:“媽你說,別說三章,十章都行。”
我說:“第一,我做飯,做什么你們吃什么,不許挑三揀四。”
“不想吃就自己做,或者點外賣,別當著孩子面甩臉子。”
“第二,家務活不是我一個人的。”
“周末你們兩口子得自己帶孩子,我也要休息。”
“第三,以后說話客氣點。”
“我是你媽,不是你們雇的長工。”
“能不能做到?”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曉敏搶過電話。
“能!媽,肯定能做到!”
“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您回來,這個家您說了算。”
掛了電話。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看著遠處的炊煙。
我心里明白。
他們并不是突然變孝順了。
是被生活狠狠教訓了一頓。
知道了柴米油鹽的不易。
知道了有人兜底是多么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早。
大強的車就停在了院門口。
兩口子黑著眼圈,一臉憔悴。
一進門,曉敏就拉住我的手。
“媽,咱們回家。”
我看了一眼大強。
他正在往車上搬我的南瓜和土豆。
我笑了笑。
鎖上了老家的門。
無論對兒女多好,都要有自己的底線。
一味地付出,只會換來理所當然。
適當?shù)胤攀郑屗麄儑L嘗生活的苦。
他們才會懂得你的甜。
這世上沒有天生的保姆。
只有心疼兒女的父母。
但這份心疼,得給懂得感恩的人。
朋友們,如果你們遇到這樣挑剔的兒媳,你們會怎么做?
是一直忍著,還是像我一樣,給他們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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