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聽見他的話,像這樣挑逗男人,我生平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頭一次是中學時代,那時我情竇初開,頭一次搭趙明的自行車去參加校團委組織的春游。
我和趙明不但青梅竹馬,而且從小學到中學一直是同學。我愛他,可出于一個女子的自尊心,我不能先向他表白。
我一直希望他向我提起這事,可他一直沒有提。
那次我坐在車后座上,為了使他看出我的心思,我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腰際,哪知他還是根本沒有領悟我的意思,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先向我說起過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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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他和王秀蘭結(jié)婚是誰先提起的。
一想起趙明,我的淚水就暗自往肚里流。在我認識的所有男人當中,沒有一個能同趙明相比,他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占有了我的心,至今我還十二分的喜歡他。
然而也是至今,我還沒有得到他,這足使我痛苦一輩子了。真枉費我想他那么多,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了。唉!
鄭小洪猛的一剎車:“你嘆什么氣,這不是到了嗎?”
我的思緒被他打斷了,趕忙從他身后跳下車來。
“四季時裝店”坐落在靈水鎮(zhèn)最熱鬧的地段。據(jù)說鄭小洪就是靠這個門面,廉價進一些好的實用的材料,再廉價請人裁剪,又廉價請人加工,自己賣成衣,只雇了兩名年輕漂亮的女售貨員。
通過這幾個環(huán)節(jié),他輕而易舉地賺了幾十萬。我想利用他,也是看他有錢。
“怎么樣,還滿意吧?”鄭小洪一邊領著我觀看、介紹,一邊問我,但我沒有答話。
他又指著一間房間對我說:“里面是你的工作室,我們進去看看吧。”我點點頭。
工作室面積不大,有七、八平方米,可里面布置得非常漂亮。
墻上貼滿了大小時裝模特,穿著各式時裝的彩印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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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袒胸露背,擺弄著長長的手臂與大腿的女模特令人眼花繚亂。
她們有的斜躺在椅子上,翹著腿,有的穿著緊繃繃的無袖衫,暴出半對乳房站在花叢中,高抬著手。有的倒臥在那里,有的側(cè)臥在那里,姿態(tài)各異……
鄭小洪從桌上拿起一本彩色雜志甩給我說:“這是本法國時裝雜志,你拿去看看吧。”
我拿著雜志,隨便翻了翻,故意問他:“你認為這些裙子遮不住屁股,襯衫罩不住胸脯的服裝,在我們國家會有人穿嗎?”
他一雙眼睛色瞇瞇的看著我,笑著說:“當然,我給你看看,是看有沒有能借鑒的地方。”
我迎著他那刺人的目光說:“但愿有一天,我們開放的都能穿這些東西就好了。”
他卻轉(zhuǎn)過話題說:“但我希望,你設計的服裝只要能賺錢就行。”
我搖搖頭,又裝出謙遜的神情說:“這個我可不敢打保票啊。”
“沒關系。”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拿過我的手,把錢放在我手心上說:“這是我預付給你的報酬三百元,你數(shù)數(shù),只要你好好干,我虧不了你。”
我接過錢暗暗的想:“你這個傻瓜,我跟你跑這趟,為的可不是三百,而是三萬或者三十萬。”
但我還是對他說:“我會好好干的。”
我給鄭小洪設計了一批暢銷時裝,在他賺了一筆錢之后,我向他提出了辦時裝廠的事。
他沒有推脫,但也沒有表態(tài)要辦,只是說還要考慮一段時間,這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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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聽到一些謠言,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鎮(zhèn)長的兒媳不做,跑去幫人,真是怪事!”
“看吧,以后有她好受的!”
“哎……一個離婚,一個未娶,說不定人家早就……咹!”
“這是人家的能力喲,別犯紅眼病!”
……所有這些都是沖我來的,也是我連想都沒想到的。我只想到辦廠。
但鄭小洪以后的所作所為,又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在我和他認知的愿望實現(xiàn)后,我又試探過他好幾回,認為他的確能進入我的圈套時,才又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
“真是莫名其妙!”鄭小洪那天在我的工作室里發(fā)脾氣,“你聽到?jīng)]有?那些長舌婦亂說些什么啊!”
“已經(jīng)灌進你耳朵里的話,我還有不知道的。”我不以為然的瞟了他一眼說,“人家愛怎么說就怎么說,跟我有什么相干。背地里說人又不犯法,說的再多也不上稅呵。”
“其實,”他幫我整理扯的亂七八糟的工作室,不無關懷的說,“我還是為你好。你想,不管別人怎么說,對我有什么影響,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遭殃的只有女人,你懂嗎?”
“女人怎么了?”我裝出有些生氣的樣子,“我就是要闖出一條女人該闖的路。男人又怎么樣?男人窩囊貨多得很!”
我沒有給他說明:比如你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圈套套在你脖子上了呢!
“你在罵人?”他用責備的口氣問我。
“我無心說你!”我忙給他解釋,生怕他看出了我的破綻。
他聽后滿意地點點頭說:“難得有你這樣大的氣魄。今天我請客,讓我們好好高興一下。晚上你來我客廳,我等你。”
我沒有推辭,只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鄭小洪的客廳,就在我工作室的隔壁。
這客廳沒有什么獨特之處,只是里面的燈具安裝得特別多,吊燈、壁燈、能裝燈的地方都裝上了燈。
顏色也是茶色、紅色、綠色、杏黃色、黃色應有盡有。
這客廳和我的工作室雖然只有一墻之隔,但我從來沒有進去過。
因此,當我跨進客廳時,覺得燈光非常輝煌,使人如入仙境,想入非非。
在這種境地里進餐,使我食欲猛增,酒量大添。已經(jīng)喝了三杯葡萄酒,但我對鄭小洪說我還要再喝,大有一醉方休的氣魄。
他勸我說:“算了,尤優(yōu),別再喝了,這種酒也是很醉人的。”
“沒什么。”我裝出似醉非醉的樣子,“我的酒量大著呢,怎么會醉?”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醉,我只覺得我還想喝這酒,簡直太對味口了。
酒越喝得多,我的思緒越是紛亂。我想鄭小洪為什么要請我吃晚飯呢?我原想套路他,可千萬不要被他套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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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人是很狡猾的,我告誡自己應該多長個心眼,可我卻只想喝酒。我本想叫自己節(jié)制一點,可又覺得想穿了就那么回事,不是他套住我,就是我套住他。
見我還想喝酒,他又滿滿的倒上兩杯,端起來對我說:“尤優(yōu),為我們的友好合作干一步。”
事情可能就壞在最后這杯酒上,當這杯酒一下喉嚨,我就覺得頭暈腦脹,眼皮重似千斤,直往一塊兒合,怎么使勁也不容易睜開。
我覺得自己飄飄然起來,根本無法捕捉自己的思緒。但我清楚,這次是他套住了我。
這時,他走過來,扶住我,他先拉過我的手,看我是不是還清醒,見我沒反抗,他又攔腰把我抱起,放在四人沙發(fā)上躺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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