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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朱批“知道了”始于何時?有人說,清朝皇帝經常朱批“知道了”,顯得很“萌”。因此有人認為,朱批“知道了”是始于清朝。但南開大學學者孟昭連研究發現,其實明朝宣德年間皇帝就愛說“知道了”,清朝諸帝不過承襲前朝成規而已。
“知道了”雖是一句人人都懂的大白話,但在明代皇帝的朱批中,有特定的含義。皇帝對大臣的上書,有的褒,有的貶,有的采納,有的拒絕,所以朱批中更多的是“上從之”“上不納”等內容,而“知道了”則介乎褒貶之間。嘉靖年間的馮皋謨在《云邨許先生傳》中透徹地分析了這種差別:“嘉靖改元以來,陛下批答言者,始曰:‘所言有理’,益深嘉之;繼曰:‘知道了’,姑漫應之;又曰:‘如何此等來說’,則怒之矣。”所謂“漫應之”就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地應付一下,不一定有什么實際結果。可見朱批“知道了”既不是正面肯定大臣奏書的價值,但也非完全否定,所以有時皇帝還要在后面加上一句“該某衙門知道”,也就是轉發至某具體部門讓他們注意。
很顯然,清朝皇帝的朱批“知道了”,是直接繼承了明代皇帝的做法。清帝第一個用“知道了”批文的是順治皇帝。順治五年,他在一上書中只批“知道了”三字,順治十三年,他又批:“知道了,禮部知道。”順治十四年,他又批:“這奏事關朕躬的,知道了。”其后康、雍、乾諸帝遞相效法,一直到光緒年間。
“文言”只是一種書面語,古代口語也是大白話,上自皇親國戚,下至村夫仆婦,雖稍有雅俗之別,但大體一致,與文言書面語的表達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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