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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 20 年,李宗盛和伍佰同臺了。今年的簡單生活音樂節,伍佰登臺,驚喜嘉賓是李宗盛,兩人合唱了各自的代表作《夢醒時分》和《臺北孤兒》。
也只有李宗盛讓伍佰開口了”, 比歌還好聽的是節目效果,臺上的李宗盛把歌詞主導權交給伍佰,“ 你說”“繼續說”“全都給你說”......老李幽默,伍佰接招,這次他沒有指揮的機會。
“伍佰:我犯了什么錯要說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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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其實是當年李宗盛寫給陳淑樺的歌,但伍佰其實也翻唱過。陳淑樺唱得惆悵清麗,李宗盛娓娓把道理講來,伍佰的則是解脫和灑脫。
1.
說是時隔 20 年,只是針對同臺唱《夢醒時分》這首歌而言。
李宗盛和伍佰其實有多次同臺的時刻。
除了《夢醒時分》,還有那首《臺北孤兒》,這是在 1996 年夏夜晚風演唱會和2006 年的簡單生活音樂節之后,兩人再度合唱起這首歌。這首《臺北孤兒》是伍佰在千禧年寫下的,當時是電影《只要為你活一天》的配樂,伍佰邀請了李宗盛和林強來唱,而自己則作為配唱。
電影講的是那個荒謬迷離的臺北都會世界,而伍佰的詞淋漓盡致講述游子背井離鄉之后的心境,
“不知要去佗位,頭前的燈火是閃閃爍”…“我是臺北的孤兒,無位通停歇,無路通好去…”
兩人的同臺還有一次,是在 2001 年莫文蔚的演唱會,兩人都作為特別嘉賓助陣。李宗盛給莫文蔚寫過《寂寞的戀人啊》,而伍佰寫過讓莫文蔚爆火的那首《堅強的理由》。
再后來就是 2006 年第一屆簡單生活節,兩人的以樂隊形式合體,唱了《臺北孤兒》《夢醒時分》,還有那首《生命中的精靈》。
這是李宗盛發掘出他帶有念白色彩的“李氏唱腔”的起點。
雖然是高糊畫質,但迎風彈唱的樣子,擋不住的恣然。
2.
這幾年的李宗盛和伍佰都很火,也越來越多人發現“聽懂了他們”。
一個是華語樂壇“最愛說教”的老男人,但現在中年人不能沒有李宗盛,他把自己的演唱會變成了編年體,觀眾跟著他的故事一點一點把青春從熱烈癡纏到平淡如水走遍;一個則是那個讓農民和詩人都聽懂的搖滾男人,任何年齡層的人都能聽得共鳴,以至于伍佰有時候都”沒有機會開口”。
雖然風格各異,但兩個人的音樂都能直接連通人血液的天賦,李宗盛是曲根盤繞的詞,慢慢浸潤,伍佰則是像張培仁所說的那種“天然的敏感”,能量是他音樂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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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有著實沉生活經驗的人:對于李宗盛而言,寫歌曾經是他擺脫“送瓦斯”的唯一方式:出生在一個送煤氣的家庭,李宗盛總記得童年幫父親送瓦斯,黃昏的時候扛著瓦斯穿過臟亂的夜色;而伍佰則從臺灣省嘉義縣六角鄉蒜頭村走到臺北,賣過保險賣過英語教材。后來這些紛繁經歷都成為了他們創作中的養分。
李宗盛是任時光留下痕跡并如實反映在歌作里,伍佰則是如一而終的不羈天性。當然兩個人也都是樂壇那個最恪守的匠人,李宗盛直言“大眾在被喂垃圾”,伍佰則是從來把敏感詩意的靈魂深藏在心底。
隨性明了,難得坦然。一片狼藉的時刻,兩個老頭用幽默和詩意輕輕劃開了一片讓大家喘口氣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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