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34歲婆婆拒帶娃，看我包羊肉餃想吃，我回了一句話讓她愣住了
我今年34歲，結婚五年，女兒5歲，剛上幼兒園小班。
今天周六，孩子不用去幼兒園。
我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買了二斤羊肉，又買了兩根大蔥。
現(xiàn)在的羊肉不便宜，四十五一斤。
這一頓餃子，光買肉就花了快一百。
回到家，我開始剁肉餡。
“咚咚咚”的剁肉聲在廚房里回蕩。
老公大軍在客廳陪女兒玩積木。
屋里充滿了煙火氣。
這種平靜的日子，是我熬了三年才換來的。
三年前，我剛生完孩子。
產(chǎn)假快結束的時候，我愁得整宿睡不著覺。
我和大軍都是普通職工。
如果不工作，房貸車貸根本還不上。
如果請保姆，我不放心，而且保姆費幾乎要花掉我大半個月工資。
那時候，我唯一的指望就是婆婆。
婆婆身體硬朗，就在隔壁小區(qū)住。
公公走得早，她一個人也沒什么事，平時就是跳跳廣場舞。
我買了禮物，提著水果去了婆婆家。
我還沒開口，婆婆就先說話了。
“曉敏啊，你大姑姐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姑姐嫁得遠，但在這個家里，她的話比圣旨還管用。
婆婆接著說：“你姐說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要獨立。”
“老人帶孩子是情分，不帶是本分。”
“她說老年人辛苦了一輩子，晚年就該享享清福，不能被孫子拴住了腿腳。”
我愣在原地。
手里的水果突然覺得有些沉。
我硬著頭皮說：“媽，我知道您辛苦。”
“但我這產(chǎn)假馬上就到了，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搭把手？”
“不用您全包，白天幫我看一看著就行，晚上下班我就接手。”
婆婆擺擺手，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
“不行啊。”
“你姐給我報了個老年旅游團，過幾天我就要出門了。”
“再說了，帶孩子太累，我這腰也不好。”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我看著婆婆紅潤的臉色，還有她在廣場舞領舞時那矯健的步伐。
我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腰不好，是不想帶。
是大姑姐給她灌了迷魂湯。
那天，我是哭著回家的。
大軍知道后，去找婆婆理論。
結果被婆婆罵了一頓，說他不孝順，娶了媳婦忘了娘。
沒辦法。
我只能咬牙請了育兒嫂。
每個月工資一發(fā)下來，轉手就給了別人。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孩子半夜發(fā)燒，我抱著去醫(yī)院，大軍在后面排隊掛號。
我們倆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累得直打瞌睡。
那時候，婆婆在朋友圈發(fā)她在云南旅游的照片。
配文是：夕陽無限好，瀟灑走一回。
大姑姐在下面評論：媽，這就對了，別去給別人當免費保姆。
我看了一眼，默默把手機關了。
這三年。
我沒讓婆婆帶過一天孩子。
也沒吃過婆婆做的一頓飯。
逢年過節(jié)，該給的禮數(shù)我一樣不少。
但也僅限于此。
我不記仇，但我記性好。
有些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廚房里，羊肉餡已經(jīng)調好了。
我加了花椒水，順著一個方向攪打上勁。
又切了點香菜放進去。
羊肉的鮮味混合著香菜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鉆。
我和了一塊面，醒了半小時。
開始搟皮包餃子。
大軍聞著味兒進來了。
“媳婦，這餡兒真香啊。”
“那是，四十多一斤的肉呢。”
我手腳麻利，一會兒功夫，蓋簾上就擺滿了一排排白白胖胖的餃子。
水燒開了。
我把餃子下進鍋里。
用勺子背輕輕推著，防止粘鍋。
餃子在沸水里翻滾，像一只只小白鵝。
就在這時候。
門鎖響了。
婆婆推門走了進來。
她手里拎著個布袋子，應該是剛跳完舞回來。
“喲，做什么好吃的呢？這么香。”
婆婆不用拖鞋，直接踩著地板走了進來。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往廚房瞟。
“包餃子呢？”
大軍站起來：“媽，您怎么來了？”
婆婆把布袋子往沙發(fā)上一扔。
“路過，上來看看孫女。”
她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了餐桌旁。
這時候，我正好把第一鍋餃子端上桌。
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婆婆看了一眼盤子里的餃子。
眼睛亮了。
“羊肉大蔥的？”
“這味兒正。”
“剛好我跳舞跳餓了，還沒吃飯呢。”
她一邊說，一邊很自然地去廚房拿碗筷。
就像三年前拒絕我時那么自然。
就像這三年她從沒缺席過一樣。
我站在桌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
看著她從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她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
“曉敏啊，還是你會做飯。”
“這羊肉餡聞著就嫩。”
說著，她伸出筷子就要去夾盤子里的餃子。
我伸出手。
直接把盤子端了起來。
婆婆的筷子夾了個空。
她愣住了，抬頭看我。
“你干什么？”
“快放下，燙著呢。”
我沒放。
我把盤子放到了女兒面前。
又把另一盤放到了大軍面前。
唯獨沒有她的。
婆婆的臉色變了。
“曉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媽這還沒吃飯呢。”
大軍在旁邊有點尷尬，拽了拽我的衣角。
“媳婦，讓媽先吃點吧，鍋里不是還有嗎？”
我甩開大軍的手。
看著婆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媽，這餃子您不能吃。”
婆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我憑什么不能吃？”
“我是你婆婆，是你長輩！”
“吃你兩個餃子怎么了？還要經(jīng)過你批準？”
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直視著她的眼睛。
“媽，您忘了嗎？”
“大姑姐說過，老年人要注重養(yǎng)生，不能亂吃東西。”
“羊肉是發(fā)物，不好消化。”
婆婆氣笑了。
“我身體好著呢，什么都能吃。”
“你少拿你姐的話來堵我。”
“你就是不想給我吃，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是。”
“我就是不想給您吃。”
客廳里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大軍剛吃進嘴里的餃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婆婆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會這么直接。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
“我兒子賺錢養(yǎng)家，我吃口飯怎么了？”
我笑了。
“媽，這羊肉是我工資買的。”
“這面粉是我工資買的。”
“這房子首付也是我和大軍一起出的。”
“您兒子賺錢養(yǎng)家，養(yǎng)的是我和孩子。”
婆婆氣得手哆嗦。
“行，行，你翅膀硬了。”
“我不就是當年沒給你帶孩子嗎？”
“你至于記恨到現(xiàn)在嗎？”
我收起笑容。
“至于。”
“非常至于。”
“媽，您還記得三年前我求您的時候，您說什么嗎？”
“您說，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我覺得您說得特別對。”
“這三年，我時刻記著這句話。”
“既然帶孫子不是您的義務，那給您養(yǎng)老、給您做飯，也不是我的義務。”
婆婆臉漲成了豬肝色。
“你……我是長輩！”
“長輩怎么了？”
我打斷她。
“長輩也要講道理。”
“您聽大姑姐的話，去享受晚年，去跳舞，去旅游，我不攔著。”
“但您不能一邊享受著不管兒孫的清閑，一邊又想享受兒孫繞膝的福氣。”
“天底下的好事，不能都讓您一個人占了。”
婆婆轉頭看向大軍。
“大軍，你就看著你媳婦這么欺負你媽？”
大軍低著頭，看著碗里的餃子。
過了幾秒，他抬起頭。
“媽，曉敏說得沒錯。”
“那時候我們最難的時候，您確實沒管。”
“您還是回家吃吧，或者給姐打電話，讓她請您吃。”
婆婆徹底愣住了。
她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子也會站在我這邊。
她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好，好得很。”
“以后你們別求我！”
我把醋碟放到桌上。
“媽，您放心。”
“這三年最難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
“以后孩子越來越大，我們更不需要求您了。”
“倒是您，年紀越來越大，以后指不定誰求誰呢。”
婆婆氣得渾身發(fā)抖。
抓起沙發(fā)上的布袋子，摔門而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里重新安靜下來。
女兒眨著大眼睛，手里抓著一個餃子。
“媽媽，奶奶怎么走了？”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
“奶奶回家吃飯去了。”
大軍看著我，嘆了口氣。
“媳婦，剛才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畢竟是一家人。”
我夾起一個餃子，蘸了點醋，放進嘴里。
真香。
“大軍，你記住。”
“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
“她在我雨天的時候收了傘，就別怪我在她餓的時候不給飯。”
“這叫因果。”
“還有，這羊肉餃子，我就是倒給狗吃，也不會給她吃。”
“一張餃子皮都不給。”
大軍沒再說話。
低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餃子。
那天晚上，大姑姐給我發(fā)了微信。
發(fā)了一大段語音，罵我不孝順，虐待老人。
我沒聽完，直接把她拉黑了。
既然她那么孝順，那就讓她把婆婆接去養(yǎng)老吧。
反正我是想通了。
以前總想著委曲求全，換來家庭和睦。
后來發(fā)現(xiàn)，你的委屈，只能換來別人的得寸進尺。
特別是對待那些拎不清的長輩。
你越軟弱，她越欺負你。
你硬氣起來，把底線劃清楚了，日子反而清凈了。
我不覺得自己做得絕。
我只是把她當年給我的冷漠，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這世上最珍貴的，不是血緣，而是真心換真心。
如果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別人選擇了袖手旁觀。
那么在他需要溫暖的時候，你也完全有權利轉身離開。
這不叫報復。
這叫禮尚往來。
朋友們，你們覺得我做得對嗎？
如果是你們，面對這樣的婆婆，這碗餃子你們會給她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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