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涌：與光華同行的十五年丨光華40周年

2025年，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迎來四十周年院慶。四十載春華秋實，北大光華在改革開放的歷史浪潮中應運而生，也在這一進程中不斷成長與蛻變，書寫著屬于自己的輝煌篇章。創造管理知識、培養商界領袖、推動社會進步，這四十年，是北大光華不斷邁進的四十年。以厲以寧先生為代表的老一輩光華人留下的教育理念，歷經歲月的沉淀，滋養著一代又一代的光華人。

為慶祝這一重要時刻，學院將圍繞光華40周年推出系列回顧文章。在這些文章中，每一位講述者都將帶領我們回溯光華的過往歲月，重溫那些重要的歷史時刻、關鍵的發展節點，以及他們在光華的親身經歷與深刻感悟。他們將分享在學術研究道路上的探索與突破，講述如何以智慧和汗水為光華的學術大廈添磚加瓦；他們也會暢談在人才培養過程中的點滴故事，展現光華如何為社會培育出一批又一批優秀的學術人才及商界領袖……

讓我們跟隨他們的筆觸，走進光華的四十年，感受學院深厚的底蘊、蓬勃的活力與不變的初心。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回顧往昔，展望未來，共同見證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邁向新征程的堅定步伐。

路江涌：與光華同行的十五年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組織與戰略管理系教授

我于2009年加入光華管理學院。博士畢業后，我曾在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工作幾年，并于2009年4月底至5月初正式加入光華。當時，光華管理學院在國內高校中引領著學術和管理的創新，改革開展較早，國際化程度較高，且規則相對明確，這些都讓我在初到光華的日子里倍感踏實與振奮。回首在光華的歲月，我深深感激這段經歷對我學術道路的滋養與啟迪。

學術發展，轉變創新

我到光華任教時年約36歲，正處于逐步形成自己研究風格和特色的階段。剛進入光華的那段時間，我常參與各類會議和研究項目討論，學院開放包容的氛圍對我的學術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所有年輕教師均能參與其中，分享經驗、交流觀點，這讓我深受啟發。

在光華的15年學術生涯中，我的學術興趣和研究方向也在不斷演變。每隔幾年，我都會重新規劃未來的職業發展。在2009年左右，國內許多高校開始推進國際化發展，我認為如果站在更長遠的視角來看，未來的研究方向可能會發生變化，不僅僅是聚焦于國際期刊的發表，更重要的將是研究形式的多元化，并且要注重在國內開展實地研究和發表成果。

在光華的前五年，我經歷了從副教授晉升為教授的過程。早期，我發表了多篇中英文期刊論文，積累了一定的學術成果。大約在2012-2013年，我意識到需要進行一些調整和轉型。從2014年起，光華開展了與“雙創”（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相關的改革，我也積極參與其中。正是在這一時期，我開始調整自己的研究方向，逐漸減少了論文發表的數量，轉而將重心放在了圖書的編寫上，以提升學院和學科的社會影響力。過去十年，我出版了十多本書，主要聚焦于企業管理領域，幾乎每年都會出版一本新作。在這些圖書的編寫過程中，我結合了自己的研究、教學與實踐，許多圖書對企業管理產生了實際影響，其中一些作品在國內出版的戰略管理類圖書中銷量位居前列。目前，我的部分課程也開始使用自己所編寫的圖書，如《共演戰略：重新定義企業生命周期》等。

近年來，我的研究重點轉向了企業創新與轉型，特別是管理模式創新和技術創新等方面。我開始深入關注一些創新型企業，并參與其管理實踐，提供從管理哲學到理論工具等一系列內容支持。同時，我也積極參與企業內部的研討會，并推動持續的創新。

在教學中，我傾向于在平層教室而非階梯教室進行授課。階梯教室的設置往往限制了師生之間的互動，而互動是教學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在企業環境中，幾乎不存在階梯教室，企業的運作也并非單向的知識傳授，而是依賴于團隊成員的共同參與和實踐。只有當每個參與者真正理解并掌握了所學的知識，企業才能實現持續發展。因此，我強調主動學習與互動討論，常通過沙盤模擬等方式，在課堂中傳遞知識，實現知行合一的教學效果。

總體而言，光華于我，是廣闊的平臺，更是一股推動我不斷前行的力量，使我能夠不斷挑戰自我、拓寬視野，也讓我能夠在學術和實踐中不斷追求卓越。

組戰合并，向新而行

我目前任職于光華的組織與戰略管理系，這是一個由原先的組織管理系與戰略管理系合并后的系。光華管理學院的戰略管理系成立于2001年，由武常岐老師擔任首任系主任，而組織管理系的歷史則更為悠久。2015年，組織管理系與戰略管理系合并，組建了現今的組織與戰略管理系。在合并之前，兩個系的發展面臨一些挑戰。由于組織與戰略領域跨越經濟學、社會學和管理學等多學科知識，其研究既需要科學嚴謹的方法，又必須結合企業的實際情況，這使得在這一領域發表頂尖期刊論文的難度較大，這也是促成2015年兩個系合并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一合并為學科的發展奠定了更堅實的基礎，具有深遠的意義。

合并后，我擔任了首任系主任，目前的系主任是張建君老師。在過去的幾年中，組織與戰略管理系的發展逐漸步入正軌，宏觀與微觀管理的融合取得了顯著進展。如今，組織與戰略管理系的教師在學院的EMBA和EXED等項目中承擔了大量課程，承擔管理培訓類課程的比例也相對較高。這一學科的特點決定了系內教師的教學壓力普遍大于其他學科，盡管如此，我們系中涌現出了一批在教學和研究方面都表現卓越的優秀教師，為系的發展增添了活力。

學科的融合趨勢日益明顯，但不僅限于學科之間的交叉，更需要研究能夠在實踐中產生實際價值，影響企業管理的實踐。組織與戰略管理系在這一點上有著天然的優勢，也為學院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整體而言，組織與戰略管理系的成長和進步，不僅推動了學科融合的深入，也為學院的發展注入了新的動力。未來，我們將繼續努力，使學術研究與企業實踐更加緊密地結合，為社會創造更大的價值。

傳承過往，著眼未來

在光華管理學院的發展歷程中，對過往閃光點的傳承尤為重要。在傳承中，如何實現均衡發展是一個關鍵問題。在研究方面，需要兼顧科學性與相關性；在發展風格上，國際化與本土化必須相輔相成。此外，我認為教師自身的能力與貢獻同樣不可忽視。真正具有影響力的人，是即使拋開學校的光環與職務的頭銜，依然能在社會上被廣泛認可的人。正如厲以寧老師等光華管理學院的創立者，他們的精神和貢獻不僅為學院奠定了深厚的基礎，也為社會和國家的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這種對社會貢獻深遠、對國家發展建言獻策的精神是光華必須傳承的重要財富。

在學院的發展中，我們需要時常回顧歷史，關注學院中有哪些優良傳統正在流失或已經流失，并對此給予重視和保護。社會的發展常常呈現波浪式前進的特點，很多過去的積累可能在未來某一時刻發揮出無法估量的作用。因此，對光華管理學院來說，守住歷史中的閃光點并將其發揚光大，是未來發展的重要方向之一。

在光華未來的發展中，無論是研究還是育人，我認為需要更多年輕教師的責任擔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長征，每一代教師都面臨教學、研究等各方面的壓力和挑戰。年輕教師應具備更強的責任意識，在課程教學、學生畢業論文指導等基礎性工作中貢獻更多力量。這些基礎工作不僅是學院發展的根基，也直接決定了學院的師資結構和未來走向。我希望學院能夠以更加開放、透明的方式，支持年輕教師的成長與發展。

同時，我也希望光華的年輕教師和學生能夠有更高的格局與視野。光華的學生群體類型多樣，年齡跨度較大。例如，工商管理博士(DBA)項目的學生已經非常成熟；EMBA和MBA項目的學生則多處于經營管理崗位，面臨具體的責任與挑戰；研究生承受著較大的學術壓力；而本科生則要面對績點、未來職業選擇等問題。這些不同階段的學生各有挑戰，但都需要以長遠的目光和多元的目標來應對未來。

我想強調兩個核心觀點：第一，目光長遠；第二，目標多元。從長遠來看，未來的職業發展不再僅僅依賴于績點或名次等單一指標，而會更加注重個人的綜合能力，如團隊協作、創新能力等。因此，同學們不能被當下的生活和壓力所局限，而是要將目光投向未來，制定更長遠的發展目標，為自己爭取更多可能性。同時，目標的多元化也非常重要。同學們不能只滿足于課堂知識的掌握，而要更多地接觸社會實踐，深入了解現實問題。只有將學術與實踐結合，豐富自己的視野和目標，才能在未來取得更大的進步。

總之，我衷心期望光華的師生們，繼續帶著學院的優良傳統前行。以開放的心態擁抱變化，以開闊的格局看待未來，在各自的崗位上踏實耕耘，為學院的發展添磚加瓦，也為社會的進步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這既是對光華過往的珍視與傳承，更是讓學院在未來走得更穩、走得更遠的堅實根基。

路江涌，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組織與戰略管理系教授，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杰出青年獲得者和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研究方向主要包括創業、創新、國際商務和國際經濟學等。在中文權威期刊發表論文20余篇，在英文SSCI學術期刊發表論文50余篇，曾獲麥肯錫中國經濟學研究獎、“安子介國際貿易研究獎”三等獎、“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二等獎、“高等學校科學研究優秀成果獎（人文社會科學）”一等獎、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JIBS)創刊50周年高貢獻學者銀獎、中國管理學青年獎、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厲以寧科研獎和中國管理學國際學會（IACMR）年會最佳論文等獎項。曾主持多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以及世界銀行研究基金等國家級和國際合作基金。出版《共演戰略》《危機共存》《共演戰略畫布》等暢銷圖書。

來源 | 光華40周年史冊編寫組

排版 | 李珅

編輯 | 王小雅

審閱 | 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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