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我從來不吃螃蟹黃，蝦頭那些臟東西我也不碰，怎么還會得這種病？"
陳雅馨躺在病床上，聲音微弱卻透著不甘。
方凱旋醫生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眉頭緊鎖。
這個案例太特殊了，患者的生活習慣看起來很健康，可癌細胞的擴散模式卻異常兇猛。
"陳女士，我需要詳細了解你平時的飲食習慣。"
方醫生的語氣很凝重，"有些致癌的東西，可能藏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01
陳雅馨第一次感到腹痛是在三個月前。
那天她正在開會，突然肚子一陣絞痛，疼得她臉色發白。同事們都很擔心，勸她去醫院看看。
"沒事，可能是吃壞了肚子。"陳雅馨擺擺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步，晚上九點準時睡覺。飲食清淡，從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特別是海鮮內臟，她碰都不碰。
"那些東西最臟了，什么重金屬啊，寄生蟲啊，全在里面。"她經常這樣對朋友說，"我寧可不吃海鮮，也不會吃那些內臟。"
徐志強就愛跟她唱反調。
"你就是太小心了，我吃了這么多年螃蟹黃，不也好好的嗎？"
"你是男人，身體底子好。"陳雅馨總是這樣回答，"女人不一樣，得好好保養。"
徐晨希更是覺得媽媽有潔癖。
"媽，你這樣活著累不累啊？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的。"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陳雅馨說，"現在不注意，以后想后悔都來不及。"
可是現在，她真的后悔了。
公司年度體檢的結果出來那天，陳雅馨正在辦公室里審閱合同。電話響了，是體檢中心的醫生。
"陳女士，你的檢查結果有些異常，建議盡快到三甲醫院復查。"
"什么異常？"
"腸鏡檢查發現了一些問題，可能需要進一步確診。"
陳雅馨的手開始發抖。
她想起了腹痛，想起了最近總是感到疲憊，想起了體重莫名其妙地下降了十幾斤。
第二天，她去了市人民醫院。
方凱旋醫生接診了她。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專業。
"陳女士，我需要給你安排一些檢查。"方醫生說，"根據你的癥狀和體檢結果，我懷疑可能是..."
"是什么？"陳雅馨緊張地問。
"可能是直腸癌。"
這四個字像雷電一樣擊中了陳雅馨。
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檢查結果證實了方醫生的猜測。
直腸癌，而且已經是晚期。
陳雅馨坐在診室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醫生，會不會搞錯了？"徐志強急得滿頭大汗，"我老婆平時很注意身體的，不可能得這種病。"
"報告結果很清楚。"方醫生把CT片子給他們看，"你們看這里，還有這里，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徐晨希哭了。
"媽，怎么會這樣？"
陳雅馨反而冷靜下來。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如果積極治療，可能還有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方醫生說得很直接，"但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特殊在哪里？"
"一般來說，直腸癌的發病和飲食習慣有很大關系。比如經常吃高脂肪食物，腌制食品，還有海鮮內臟等等。但是根據你家人的描述，你平時很注意這些。"
方醫生翻看著病歷。
"你真的從來不吃海鮮內臟嗎？"
"從來不吃。"陳雅馨說，"我最討厭那些東西了。"
"那就奇怪了。"方醫生皺起眉頭，"你的癌細胞擴散得很快，而且模式很特殊，不像是普通的生活方式導致的。"
住院那天，陳雅馨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想起了五年前，蘇婷第一次帶她去吃螃蟹的情景。
"雅馨，這家店的螃蟹黃特別鮮美，你一定要嘗嘗。"蘇婷夾了一塊蟹黃放在她碗里。
"我不吃這個。"陳雅馨把碗推開，"太臟了。"
"哪里臟了？這可是大閘湖的正宗大閘蟹。"
"螃蟹黃就是螃蟹的內臟，里面什么都有。重金屬、寄生蟲、細菌，想想都惡心。"
蘇婷笑了。
"你這人就是想太多。偶爾吃一次能怎么樣？"
"偶爾吃一次也不行。"陳雅馨很堅決，"這種習慣一旦養成就改不了了。"
她想起了三年前，徐志強買回來一只龍蝦。
"老婆，這蝦頭里的膏特別香，你嘗嘗。"
"我不要。"陳雅馨連看都不看，"你自己吃吧。"
"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嘗一口。"
"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陳雅馨有些生氣，"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徐志強無奈地搖搖頭。
"你這人啊，活得太小心了。"
她想起了去年，徐晨希從學校回來，買了一堆小龍蝦。
"媽，我們一起吃蝦吧。"
"蝦肉可以，蝦頭你拿走。"
"蝦頭最香了，你不吃太可惜了。"
"香也不吃。"陳雅馨說，"你年輕，偶爾吃點沒關系，我不能吃。"
"媽，你真的是有潔癖。"徐晨希搖頭，"活得這么小心有什么意思？"
現在想起這些對話，陳雅馨覺得很諷刺。
她確實很小心，可還是得了癌癥。
02
化療開始了。
陳雅馨的頭發一把一把地掉，人也越來越瘦。
方醫生每天都來查房，神情越來越凝重。
"陳女士的情況不太好。"他對徐志強說，"癌細胞擴散得比預期的快。"
"那怎么辦？"
"我們會調整治療方案，但是..."方醫生停頓了一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徐志強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蘇婷經常來看陳雅馨。她是美食博主，平時愛吃各種新奇的東西。
"雅馨，你看我天天吃那些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敢嘗試，身體還不是好好的？"蘇婷安慰她，"可能真的是基因問題，和飲食沒關系。"
"可醫生說我的病很特殊。"陳雅馨虛弱地說，"肯定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你吃得那么清淡，能有什么問題？"
陳雅馨想不明白。
她的飲食習慣確實很健康。每天早上一杯豆漿，中午一葷一素，晚上基本不吃肉，只吃些蔬菜和粥。
海鮮內臟從來不碰，燒烤油炸也很少吃，連咖啡都很少喝。
"可能是空氣污染。"徐志強說，"現在環境這么差，什么都有可能。"
"也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徐晨希說，"媽媽這些年確實很累。"
方醫生不這么認為。
他見過太多癌癥病人，陳雅馨的情況確實很特殊。
癌細胞的擴散模式不像是環境污染或者工作壓力導致的，更像是長期攝入某種致癌物質。
但是什么致癌物質呢？
方醫生開始詳細詢問陳雅馨的生活習慣。
"你平時都在哪里吃飯？"
"家里比較多，偶爾和朋友出去吃。"
"有沒有經常去的餐廳？"
"有幾家，但都是比較干凈的地方。"
"那家里的食材都是從哪里買的？"
"菜市場，還有超市。"
"有沒有吃過什么特殊的保健品？"
"沒有，我不相信那些東西。"
方醫生問了很多問題，都沒有找到線索。
陳雅馨的病情在惡化。
化療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她經常嘔吐，食欲全無。
有時候連水都喝不下去。
"醫生，還有別的辦法嗎？"徐志強問方醫生。
"我們已經用了最好的藥物。"方醫生說，"現在只能盡力而為。"
徐晨希請假回來陪媽媽。
"媽，你一定要堅持住。"
陳雅馨笑了笑，沒說話。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每天晚上，她都能感覺到體內那些癌細胞在瘋狂地生長。
它們像貪婪的蟲子，吞噬著她的生命力。
蘇婷每天都會來陪她聊天。
"雅馨，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在健身房。"
"那時候你就很注意養生，什么都不敢亂吃。"
"是啊，我一直覺得病從口入。"陳雅馨苦笑，"結果還是沒逃過。"
"可能真的是運氣不好。"蘇婷說，"醫生不是說你的情況很特殊嗎？可能是基因突變什么的。"
方醫生還在尋找病因。
他聯系了營養科的專家，想要分析陳雅馨的飲食結構。
"能不能提供一下患者的購物記錄？"專家建議，"還有平時外出就餐的照片，這些都有助于分析。"
徐志強回家翻出了陳雅馨的銀行卡賬單，還有她手機里的照片。
記錄很詳細。
陳雅馨確實很少在外面吃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做飯。
購買的食材也很普通，蔬菜、水果、肉類、豆制品，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這就更奇怪了。"營養科專家說，"從這些記錄看，患者的飲食習慣確實很健康。"
"會不會是食材的來源有問題？"方醫生問，"比如蔬菜農藥超標，或者肉類有抗生素殘留？"
"這種可能性不大。"專家搖頭，"而且就算有這些問題，也不會導致這么嚴重的癌癥擴散。"
大家都陷入了困惑。
03
病房里來了很多朋友。
大家都知道陳雅馨的時間不多了。
方醫生把陳雅馨的病歷拿給其他專家會診。
"這個案例確實很特殊。"腫瘤科的其他醫生都搖頭，"患者的生活習慣這么健康，不應該得這種病啊。"
"而且癌細胞的惡性程度很高。"病理科醫生說，"像是長期接觸了某種強致癌物質。"
"可是我們查了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發現問題。"方醫生很困惑。
"會不會是職業暴露？"有醫生提出，"她在公司里接觸什么化學物質嗎？"
"她是做國際貿易的，主要是文書工作，應該不會接觸危險物質。"
"那就真的很奇怪了。"
大家都想不出原因。
陳雅馨躺在病床上，聽著醫生們的討論。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的這種病。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明明生活習慣很健康，為什么還會得癌癥？
而且還是這么嚴重的癌癥？
她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來的飲食。
早餐通常是豆漿油條，或者小餛飩。
午餐在公司食堂吃，菜品也很正常。
晚餐在家里做，青菜豆腐，偶爾吃點肉。
周末會和朋友出去吃飯，但都是選擇比較干凈的餐廳。
海鮮內臟絕對不碰，這是她的底線。
燒烤也很少吃，一年可能就兩三次。
油炸食品也不常吃。
連泡面都很少吃。
這樣的飲食習慣，怎么可能導致癌癥呢？
化療進行了兩個月，效果并不理想。
陳雅馨的病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可能需要換一種治療方案。"方醫生說，"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能找到真正的病因。"
"為什么一定要找病因？"徐志強問，"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治療嗎？"
"如果不知道病因，治療就像盲人摸象。"方醫生解釋，"特別是你妻子這種情況，癌細胞的表現很特殊，可能需要針對性的治療。"
方醫生決定再次詳細詢問陳雅馨的生活細節。
"陳女士，除了一日三餐，你還有什么別的飲食習慣嗎？"
"沒有啊。"陳雅馨想了想，"我不吃零食，也不喝飲料。"
"那保健品呢？維生素什么的？"
"我不相信保健品，覺得那些都是騙人的。"
"一點都不吃？"
"一點都不吃。"
方醫生又問了很多問題，還是沒有線索。
蘇婷在旁邊聽著，突然想起了什么。
"雅馨，你不是很愛喝湯嗎？"
"是啊，我喜歡喝湯。"陳雅馨說，"湯比較有營養。"
"都喝什么湯？"方醫生問。
"各種湯都喝。骨頭湯、雞湯、蔬菜湯。"
"還有呢？"蘇婷繼續問。
"還有什么？"
"你不是經常煮那種黑色的湯嗎？說是很有營養的。"
陳雅馨愣了一下。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
"什么黑色的湯？"方醫生立刻警覺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