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生在昆明城郊的周嘉彬,小時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父親走得早,他從小就得幫著撐家,成德中學的課桌旁,總放著用洗碗打雜換來的課本,沒人料到這個穿補丁褲子的瘦高個,十年后能進黃埔軍校,更沒人想得到,他后來的名字會出現在民國軍史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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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運是在1920年來的,考進黃埔三期那會兒,周嘉彬專門問了每頓飯的菜價,二分錢能買半碗蘿卜湯,可命運偏偏愛跟窮學生過不去,他被分到張治中帶的學員隊當區隊長,后來有人說他站崗時比別人多挺半小時腰,也有人說他天天幫張夫人接送孩子放學,反正怎么傳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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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畢業后,周嘉彬跟著張治中當副官,一跟就是七年,每一步都像踩著別人沒走透的縫兒走,從教導總隊到柏林陸軍大學,沒一步是白走的,一九三九年回國,他順理成章當上中央軍校少將副主任,婚宴上喝醉了,他問張治中,我這算攀高枝還是靠關系,沒人說他這話是真話還是醉話,可三個月后,他真把張家大女兒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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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的蘭州,時間像沙漏快漏完了,周嘉彬守在黃河鐵橋的指揮部,電臺里西安綏署催個不停,城外解放軍的炮聲也一陣接一陣,他把作戰地圖折了兩下,轉身對參謀說,把部隊分成三撥,能走一個是一個,這事兒讓國民黨罵他是臨陣逃跑的膽小鬼,可解放軍壓根沒把他列進戰犯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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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淺水灣的公寓里,周嘉彬每天早上都做廣播體操,陽臺上掛著從昆明老家寄來的臘肉,1950年回大陸那天,他把張治中送的懷表包進油紙,后來在華北人民革命大學的筆記本上寫,這表走得比人誠實,去世前他還能記得當年黃埔蘿卜湯的價錢,可怎么也想不起黃河鐵橋那夜到底該不該撤軍。
這個夾在國共之間的小軍官,用大半輩子摸清了一條活路,在大時代里頭,最穩當的不是往前沖,也不是硬扛著倒,而是挑個不起眼的坡,慢慢往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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