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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是照妖鏡,也是試金石。
當胡歌即將在歷史劇《風氣禾盡張居正》中詮釋這位明代首輔的消息傳出,一場關于顏值與演技,權謀與宿命的討論悄然興起。有人說他與《大明王朝1566》中張郭東文的演技相去甚遠,也有人說唐國強版的《萬歷首輔張居正》,也難逃收視率慘淡的厄運。
在老白看來,胡歌跟熊召政原著小說中的《張居正》,才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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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從梅長蘇到張居正:權謀路上的理想與現實
什么是權謀?
小說《張居正》作者熊召政,接受記者采訪時就說的很到位:“權就是權力,謀就是謀略,當統治者為了鞏固他的權力而采取的手段,或者某一個政治集團為奪取政權而采取的策略,都稱之為權謀。”
電視劇《瑯琊榜》曾經掀起“權謀劇”的收視熱潮,而小說《張居正》作為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其深刻程度遠超前者。
《瑯琊榜》中的梅長蘇,以病弱之軀運籌帷幄,最終輔佐靖王登基。
張居正呢?萬歷幼主登基,他以首輔帝師的身份,為明朝續命百年,堪稱“最強首輔”。
只不過,梅長蘇他始終身披理想主義的光環,哪怕是在權謀的泥沼中掙扎,也沒有丟了“江左梅郎”的俠義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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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的權謀之路,卻是真真切切在清流與貪腐之間游走,在妥協與媾和之間權衡,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撕扯的權臣之途。
在《金縷曲篇》第三回中寫到:老臣朱衡受假傳圣旨的太監所騙,在寒風刺骨的太掖門凍了一夜,差點喪命。
士林群情激奮,身為百官之首張居正,偏偏選擇沉默。這不是懦弱,而是他深知:在這權力的棋局中,有時候必須丟卒保車。
《水龍吟篇》第十四回中更絕,當張居正看在馮保的面子而起用貪官胡自皋受到友人的責難時,他反問道:“如果用一個貪官,就可以懲治 千百個貪官,這個貪官你用還是不用?”
張居正說:“為了國家大計,宮府之間,必要時也得做點交易。”
為扳倒高拱,他不惜與宦官馮保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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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遭到文官集團的鄙夷,連摯友李義河都當面怒斥:”對各衙門官員是霹靂手段,對內廷太監是菩薩心腸!”
然而,正是這些看似背離理想的選擇,讓他得以推行影響明朝國運的改革。
由胡歌來演繹張居正,我們或將目睹一個“理想主義謀士”向“現實主義權臣”的血肉蛻變。這于他而言,已非一次簡單的角色轉換,而是直面前輩戲骨、叩問歷史深度的淬火之旅。
二、美髯下的權謀:顏值背后的政治博弈
史書記載張居正“美須髯,眉目疏朗”。
在權力斗爭中,這副好皮相竟成了他的政治資本。
對于老邁邋遢,不修邊幅的高拱,張居正在李貴妃眼中,天然就多了幾分可信。胡歌俊朗的外形就與史書中的張居正不謀而合。
更妙的是,他過往的角色經歷,仿佛都在為這個角色做鋪墊。
從《仙劍奇俠傳》中瀟灑不羈的李逍遙,到《瑯琊榜》中運籌帷幄的梅長蘇,再到《繁花》中穩中帶騷的寶總,他始終擅長在“外表的俊逸”與“內心的復雜”之間找到精準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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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張居正》第一卷“木蘭歌”中,描寫了張居正和高拱為首輔之位,而展開的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之爭。
高拱心里門清,要想在斗爭中取得勝利,就得抓住兩個人物。
取得李貴妃的支持,以及撤換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馮保。
為此,他一方面讓心腹高儀入閣,制衡張居正的權力。
另一方面,高拱不顧早就定下的治河政策,挪用治河專款二十萬銀兩,以為后宮嬪妃打造頭面首飾的名義撥給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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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才九歲,還沒有后妃,這份“孝敬”自然是向李貴妃行賄。
除此之外,他還主張三司會審王九思。
這一招,正中張居正下懷。王九思是為隆慶帝煉陰陽大補丸的道人,他以春藥冒充大補丸,是致隆慶帝駕崩的元兇。
張居正比高拱想的更加長遠:公開審判王九思必然讓天下人認為隆慶帝是“淫帝”,李貴妃和小萬歷的臉面往哪放?
于是,他捷足先登,暗示馮保,直接把王九思整死在東廠的監獄里。
這神之一手,不但幫李貴妃出了一口惡氣,還保全了皇室的聲譽,直接將李貴妃好感度拉滿。
胡歌所要塑造的張居正形象,既要展現首輔的睿智決斷,更要顯示出被權力異化后的疲憊與孤獨。
三、胡歌的挑戰:演繹權力與人性的悖論
在《縣委大院》中,胡歌飾演的梅曉歌展現了體制內人物的權衡與理想。這種經驗對他理解張居正至關重要——明朝的文官集團,本身就是個盤根錯節的權力江湖。
只不過,改革的尺度,“一縣之治”擴大到“一國興亡”。
張居正的一生,是權力與人性的悖論。
小說中寫到,張居正改革的第一刀就是“京察”。這套制度看似公正,實則由張居正一手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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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京察,就是對應天順天兩京官員實施考核,四品以上官員,一律上奏皇上,自陳得失,由皇上決定升降去留,四品以下官員,由吏部都察院聯合考察,稱職者留用,不稱職者一律裁汰。”
他抑制勛貴,打擊豪強,整頓吏治,動的全是既得利益者的“奶酪”。這些人不是皇親就是國戚,反撲起來又狠又瘋。
張居正何等精明,直接釜底抽薪,安插自己的心腹,組建自我為中心的權力圈層,以集團的力量,對抗反撲。他不遺余力推行的“一條鞭法”,生生為大明續命百年。
小說張居正的故事,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如何在現實泥沼中前行的故事。
他推行一條鞭法,整頓吏治,為奄奄一息的大明王朝續命百年,卻也在這個過程中,漸漸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可是,古代改革派的悲劇在于:想要改變體制,必先被體制改變。
小說中最諷刺的莫過于“奪情”事件。張居正之前要求官員嚴格遵循守孝三年的祖制,輪到自己父親去世,怕權力被奪走,居然親手打破規矩。
當年輕官員捧著《孝經》跪在文華門抗議時,這位曾經的改革先鋒,居然下令廷杖這些年輕的理想主義者。
晚年的張居正,更是徹底變了模樣。他坐著32人抬的巨轎回到湖北老家,轎內客廳、臥室、書房,一應俱全,他享受著戚繼光進獻的胡姬,笑納官員“孝敬”的遼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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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在翰林院青燈下抄寫《貞觀政要》的熱血青年,早就被權力磨得沒了蹤影。權力的腐蝕,從來都是這般悄無聲息。
胡歌將來需要展現的,是張居正從“理想青年”到“鐵腕權臣”再到“悲劇英雄”的復雜轉變。那個曾經的熱血屠龍少年,如何在權力的浸染下,官袍漸漸生出鱗甲。
結語:在權力的漩渦中,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胡歌與張居正的相遇,仿佛是歷史的特意安排。他的演藝生涯,從李逍遙的灑脫,到梅長蘇的隱忍,再到梅曉歌的務實,恰如一條通往張居正的道路。
我們需要這樣的演員,來詮釋這樣復雜的歷史人物——他既是制度的改革者,又是制度的囚徒;既是權力的掌控者,又是權力的奴隸。
真正的演技,或許在于演得出那份“不得已”。
演員要能鉆進那身首輔袍服,讓觀眾既看清權謀算計的狠與冷,也要觸摸到那份為挽狂瀾于既倒,而不得不如此的、人心深處的熱與痛。
當歷史的塵埃落定,張居正的身影愈發清晰:他并非未能“全身而退”,而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與那權力的漩渦共生共燃。
明知道前路是刀山火海,偏要提著一口氣逆流而上。
這口氣,撐起了大明江山,也燃盡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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