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伺候癱瘓婆婆15年,婆婆剛去世丈夫立馬提離婚,兒媳笑了,出民政局后丈夫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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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哀樂低回,黑白照片里的婆婆面帶慈容,林秀紅跪在蒲團上,指尖磨得發糙。
十五年,四千多個日夜,她從二十五歲的俏媳婦,熬成了四十歲的黃臉婆。
“秀紅,起來吧。”丈夫周建斌的聲音毫無溫度,遞過來的不是紙巾而是一份折疊整齊的紙。
林秀紅抬頭,眼底布滿紅血絲,聲音沙啞:“這是啥?”
“離婚協議。”周建斌避開她的目光,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媽走了,咱們也沒必要湊活了。”
空氣瞬間凝固。
靈堂里的親戚們倒抽冷氣,三姑婆忍不住開口:“建斌,你瘋了?秀紅沒日沒夜的伺候你媽十五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周建斌皺眉:“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不用您管。”
林秀紅捏著那紙,指尖發抖。
十五年前,婆婆突發腦溢血癱瘓在床,公公早逝,周建斌要上班,照顧婆婆的重擔全壓在她身上。
端屎端尿、擦身喂飯,她放棄了工作,放棄了生育,放棄了所有社交。
多少個深夜她抱著哭鬧的婆婆的哄,自己卻偷偷抹淚,多少個清晨她頂著黑眼圈做飯,還要給婆婆做康復訓練。
耐性
周建斌總說:“秀紅,辛苦你了,等媽百年后,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信了,一等就是十五年。
如今婆婆剛咽氣,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的遞來了離婚協議。
“為什么?”林秀紅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冷。
周建斌終于抬眼,眼神里滿是不耐:“不為什么,我和你真的過不下去了,這些年家里全是藥味,我受夠了!”
“受夠了?”林秀紅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在肅穆的靈堂里顯得格外突兀,“周建斌,你說你受夠了?”
她站起身,四十歲的女人脊背依舊挺直,眼底卻滿是疲憊。
“我伺候你媽十五年,沒睡過一個整覺,沒再穿過一件新衣服,沒吃過一頓安穩飯。”
“你下班回家就翹腳玩手機,孩子我沒敢要,工作我沒敢找,你說你受夠了?”
周建斌臉色漲紅:“那是你自愿的,當初是你自己說要好好照顧我媽的。”
“是,我是自愿的,因為我以為你是個有良心的人。”林秀紅收起笑,眼神冷得像冰,“離婚可以,我簽字。”
她拿起筆毫不猶豫地在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劃破紙張帶著一股決絕。
親戚們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指責周建斌忘恩負義。
周建斌卻如釋重負,一把奪過協議:“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你別遲到。”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婆婆的靈位都沒再看一眼。
林秀紅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周建斌,你以為這十五年,我真的只是個圍著灶臺和病床轉的傻子嗎?
明天你會知道,你到底丟掉的是什么!
2
第二天一早,民政局門口寒風凜冽。
林秀紅來得很早,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外套,卻收拾得干凈利落。
周建斌遲到了十分鐘,身邊跟著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女人挽著他的胳膊,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林秀紅。
“建斌,這就是你那個黃臉婆前妻啊?”女人嬌滴滴地開口,聲音刺耳。
周建斌皺眉卻沒推開她,反而對林秀紅說:“快點,別耽誤時間。”
林秀紅沒理那個女人,徑直走進民政局:“走吧。”
辦理離婚手續的過程很快,工作人員看林秀紅的眼神帶著同情,看周建斌的眼神卻充滿鄙夷。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周建斌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林秀紅,咱們兩清了。”他把離婚證塞進口袋,語氣輕松,“家里的東西你隨便拿點,房子是我媽留下的,沒你的份。”
那個年輕女人立刻接話:“就是,建斌哥的房子,憑什么給你這個不下蛋的老女人?”
林秀紅抬眼看向周建斌,突然笑了,笑得燦爛又刺眼:“周建斌,你確定,房子是你的?”
周建斌一愣:“不然呢?我媽就我一個兒子,房子不是我的是誰的?”
“你|媽癱瘓的第三年,她就把房子過戶給我了。”林秀紅從隨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晃了晃,“公證過的,有法律效力。”
周建斌的臉瞬間白了:“這不可能!我媽怎么會把房子過戶給你?”
“為什么不會?”林秀紅收起文件,眼神冰冷,“你媽清醒的時候,誰對她好,她心里清楚。”
“她怕自己走后我無家可歸,怕你拋棄我,所以早就做好了安排。”
周建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撒謊,把文件給我看。”
林秀紅用力甩開他:“急什么?不止房子。”
她從布包里又掏出一個存折,遞到周建斌面前:“這是你媽這些年的退休金,還有我這些年省吃儉用攢的錢,一共八十萬,都在我這。”
周建斌的眼睛瞪得滾圓,呼吸都變得急促:“八十萬?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你媽心疼我,退休金全讓我存著,說以后給我養老。”林秀紅的聲音帶著嘲諷,“至于我攢的,你每個月只給我五百塊生活費,我靠著給人做手工、接零活,一點點攢的。”
“你以為我真的只會伺候人?你以為我離開了你就活不了?”
那個年輕女人也慌了:“建斌哥,這不是真的吧?”
周建斌沒理她,死死盯著林秀紅:“你早就知道我要離婚?所以故意瞞著我?”
“我不確定,但我留了后手。”林秀紅收起存折,笑容里滿是釋然,“周建斌,十五年我仁至義盡,從今天起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她轉身就走,腳步輕快,仿佛卸下了千斤枷鎖。
周建斌僵在原地,看著林秀紅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離婚證,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傻眼了。
房子沒了,存款沒了,他以為自己解脫了,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傻子。
3
林秀紅走出民政局,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小雅,我離婚了。”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真的?秀紅姐,太好了,恭喜你重獲自由!”
“嗯,接下來該過我自己的日子了。”林秀紅嘴角帶著笑。
小雅是她的發小,這些年一直勸她為自己活,她卻總被“責任”二字束縛。
現在,她終于可以卸下重擔了。
林秀紅沒有回那個住了十五年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
這是她去年用攢的錢付了首付買的房子,裝修簡潔大方,陽光充足。
她換掉了洗得發白的外套,穿上了小雅早就給她買的新裙子,并化了個淡妝。
鏡子里的女人,雖然眼角有了細紋,卻依舊眉眼清秀,透著一股歷經歲月沉淀的從容。
“以后,這里就是我的家了。”林秀紅深吸一口氣,心里滿是歡喜。
她給房子通了風,又去超市買了食材,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自己的新生。
而此時,周建斌和那個年輕女人在民政局門口吵了起來。
“周建斌,你不是說你有房子有存款嗎?現在什么都沒了,你讓我跟著你喝西北風啊?”女人叉著腰,滿臉怒氣。
“閉嘴!”周建斌心煩意亂,“我媽怎么會把房子過戶給她?一定是林秀紅那個賤|人騙了我媽。”
“騙沒騙你心里沒數嗎?”女人冷笑,“人家伺候你媽十五年,你剛辦完喪事就提離婚,換誰都得留后手。”
“我看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跟著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女人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周建斌一個人在原地狼狽不堪。
周建斌氣急敗壞,掏出手機給林秀紅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他又跑去之前的家,鑰匙卻打不開門。
鄰居看到他,都指指點點。
“這不是周建斌嗎?剛離婚就回來搶房子?”
“真是沒良心啊,林秀紅伺候他媽十五年,他轉頭就提離婚,現在傻眼了吧?”
“聽說房子早就過戶給林秀紅了,他就是個笑話。”
周建斌聽著這些議論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離婚,最后卻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4
周建斌無處可去,只能暫時住在網吧。
他越想越不甘心,又跑去林秀紅之前常去的手工坊和菜市場找她,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他這才發現,自己對林秀紅一無所知。
十五年里他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玩手機或者睡覺。
他從來沒問過她的喜好,沒關心過她的身體,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學會了做手工,什么時候攢了那么多錢。
他一直覺得林秀紅離不開他,離不開他們那個家。
可現在她走得干脆利落,不留一絲余地。
這幾天,他嘗盡了人情冷暖。
親戚們都罵他忘恩負義不再來往,那個年輕女人也徹底消失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公司里的同事也知道了這件事,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連領導都找他談了話,說他人品有問題還讓他好好反省。
周建斌活得像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開始懷念林秀紅在身邊的日子。
懷念每天下班回家,桌上總有熱乎的飯菜。
懷念冬天,她會提前把他的被窩捂熱,懷念他生病時,她端水送藥并悉心照顧。
甚至懷念她因為照顧婆婆累得直不起腰,卻依舊笑著對他說“沒事,我能行”的樣子。
那些他曾經嫌棄的、忽略的,如今都成了他最渴望的。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丟掉的不是一個黃臉婆,而是一個全心全意愛他,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
他開始后悔,腸子都悔青了。
他發瘋似的到處找林秀紅,打聽她的消息。
終于從三姑婆那里得知,林秀紅買了新房,還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建斌,你就別再打擾秀紅了。”三姑婆嘆了口氣,“她受了十五年的苦,現在好不容易過上自己的日子,你就放過她吧。”
周建斌不肯放棄,他打聽出了林秀紅的住址,每天都在她小區門口等著。
不久后,在一個周末的早上,他看到了林秀紅。
她穿著漂亮的連衣裙,和小雅一起有說有笑地走出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整個人容光煥發。
周建斌心頭一緊,快步走了過去:“秀紅。”
林秀紅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平靜無波,像看一個陌生人。
5
“秀紅,我錯了!”周建斌一把抓住林秀紅的手腕,語氣急切,“我不該那么對你,不該剛辦完媽的喪事就提離婚,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林秀紅輕輕掙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著安全距離:“周建斌,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周建斌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哽咽,“但我后悔了,秀紅,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沒有你的日我根本活不下去。”
“你照顧我媽十五年,對我那么好,我卻不知好歹,我是個畜|生!”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復婚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以后家里的活我來干,我一定對你。!”
小雅站在林秀紅身邊,冷冷地看著周建斌:“周建斌,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當初你提離婚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些?”
“秀紅姐受了十五年的罪,你一句輕飄飄的‘我錯了’,就想讓她原諒你?你做夢!”
周建斌看向小雅,眼神懇求:“小雅,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對,但我是真的后悔了,你幫我勸勸秀紅好不好?”
“我不會勸的。”小雅堅定地說,“秀紅姐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這個負心漢。”
林秀紅看著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十五年的付出,十五年的委屈,不是一句“我錯了”就能抹平的。
“周建斌,”林秀紅的聲音平靜而清晰,“我照顧你媽,是因為我答應過她,也因為我曾經愛過你。”
“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愛和耐心。”
“離婚對我來說不是結束,而是重生,我不會再回頭了。”
“房子是媽留給我的,存款是我自己攢的,我現在有工作,有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我過得很好。”
“你以后,也別再來打擾我了。”
周建斌看著她決絕的眼神,知道她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他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想起林秀紅剛嫁過來的時候,笑容明媚,眼神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是他,一點點磨滅了她的光芒,把她逼成了黃臉婆。
又是他,在她付出一切后,狠心拋棄了她。
現在他失去了一切,只剩下無盡的悔恨。
“秀紅,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周建斌聲音沙啞,“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對不起。”
林秀紅沒有再說話,她拉著小雅的手,轉身離開。
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周建斌坐在地上,看著她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將活在悔恨之中。
而林秀紅,終于擺脫了十五年的枷鎖,迎來了屬于自己的、陽光燦爛的新生活。
6
一年后林秀紅憑借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家手工工作室的負責人。
她的手工制品精致美觀,深受顧客喜愛,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她還利用業余時間報了瑜伽班和繪畫班,整個人越來越有氣質,身邊也出現了不少追求者。
但她沒有急著開始新的感情,而是享受著當下的生活。
她會和小雅一起旅游,會陪父母吃飯聊天,會在工作室里專注地創作。
她的臉上總是掛著從容自信的笑容,眼里滿是對生活的熱愛。
而周建斌,卻過得一塌糊涂。
他沒有房子,沒有存款,只能租住在一個狹小陰暗的出租屋里。
因為名聲不好,他換了好幾份工作,每份工作都干不長久。
后來他只能靠打零工維持生計,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他還是時常會想起林秀紅,想起她的好,想起自己的愚蠢。
但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聽說她過得很好,他既羨慕又悔恨,卻再也沒有資格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有一次,他在商場里偶然看到了林秀紅。
她穿著得體的套裝,和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一起挑選禮物,兩人相視一笑,眼神里滿是默契和幸福。
周建斌遠遠地看著,心里五味雜陳。
他知道那本該是他的位置,是他自己親手把它弄丟了。
他默默地轉身離開,消失在人群中。
有些錯,一旦犯下,就再也無法彌補。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愈合。
林秀紅用十五年的付出,換來了一個慘痛的教訓,也換來了重生的機會。
她明白了,女人這一生,不能只為別人而活,更要為自己而活。
只有懂得愛自己,才能真正得到幸福。
而周建斌,也用自己的經歷,印證了那句老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他的自私和冷漠,最終讓他失去了一切,只剩下無盡的悔恨和孤獨。
生活就是這樣,你如何對待別人,別人就會如何對待你。
珍惜眼前人,別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而那些受過的傷,吃過的苦,終將成為成長的勛章,讓你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從容地面對未來的生活。
林秀紅的故事,還在繼續。
她的未來,陽光明媚,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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