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媽，1200萬真的都給浩宇了？"趙曉燕的聲音在電話里發抖。
"怎么了，有意見啊？兒子娶媳婦要用錢，你們三個丫頭片子管得著嗎？"趙志遠的話像刀子一樣割過來。
掛掉電話，趙曉燕坐在辦公室里愣了半天。
她萬萬沒想到，父母會把拆遷的1200萬全部給了弟弟。
更沒想到的是，幾個月后，她和兩個妹妹會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被親生父母告上法庭...
01
春天的時候，拆遷通知貼到了胡同口。
趙志遠拿著通知書在院子里轉了三圈，嘴角咧到了耳根。
"秀娥！秀娥！"他沖著廚房喊，"拆遷款下來了，1200萬！"
孫秀娥從廚房跑出來，圍裙還系在腰上。
"多少？"
"1200萬！"趙志遠把數字說得很慢，"一千二百萬！"
孫秀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這么多錢，夠咱們花幾輩子了。"
趙志遠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夠個屁，浩宇還沒結婚呢。這年頭娶個媳婦，沒個幾百萬哪行。"
孫秀娥點點頭。
"是啊，兒子要緊。"
客廳里傳來游戲機的聲音，趙浩宇正坐在沙發上打游戲。聽到拆遷款的消息，他手里的游戲手柄都沒放下。
"多少錢？"他問。
"1200萬。"趙志遠說。
"哦。"趙浩宇繼續打游戲。
趙志遠看著兒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兒子就是兒子，不像那三個丫頭，一聽到錢就兩眼放光。
第二天，大女兒趙曉燕來了。
"爸，聽說要拆遷了？"
"嗯，1200萬。"
趙曉燕坐下來，"這么多錢，你們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先把你弟弟的房子買了。"
"買房子？"趙曉燕皺眉，"爸，你們現在年紀也大了，應該留點錢養老吧。"
趙志遠臉一沉。
"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覺得，這錢應該合理安排一下。"
"合理？什么叫合理？兒子娶媳婦用錢，這不合理嗎？"
趙曉燕不說話了。她知道父親的脾氣，說多了要吵架。
過了兩天，二女兒趙曉麗也來了。她帶了點水果，還有給父母買的保健品。
"爸，媽，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孫秀娥接過水果。
"聽說要拆遷了？"
"嗯。"趙志遠點頭，"1200萬。"
趙曉麗笑了，"這么多錢，夠你們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享受，還得給浩宇買房呢。"
趙曉麗的笑容僵了一下。
"爸，浩宇今年35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怎么叫一直這樣？"趙志遠聲音高了，"他是我兒子，我不給他錢誰給？"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趙志遠站起來，"你們三個丫頭，一個個都是胳膊肘往外拐。浩宇是我兒子，這個家將來還得靠他傳宗接代，我的錢給他天經地義！"
趙曉麗不敢再說什么了。
三女兒趙曉梅是最晚知道消息的。她在醫院上夜班，很少回家。
周末的時候，她買了父母愛吃的醬肘子回來。
"爸，媽，我買了醬肘子。"
"小梅回來了。"孫秀娥很高興，三個女兒里，她最喜歡小女兒。
吃飯的時候，趙曉梅才知道拆遷的事。
"這么多錢，你們打算怎么花？"
"給浩宇買房。"趙志遠說得很自然。
趙曉梅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全部？"
"對，全部。"
"那你們呢？"
"我們怎么了？有吃有穿就行了。"
趙曉梅放下筷子。
"爸，你們也該為自己想想吧。"
"想什么？我們老兩口還能活幾年？浩宇要結婚，要買房，要生孩子，哪樣不要錢？"
"可是..."
"沒有可是。"趙志遠打斷她，"浩宇是我們老趙家的根，錢給他是應該的。"
趙曉梅不說話了。她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的弟弟，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拆遷款很快就到賬了。
趙志遠去銀行轉賬的那天，特意穿了件新襯衫。
銀行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么大一筆錢，都很驚訝。
"老爺子，這么多錢，要不要分幾個賬戶存？"
"不用，直接轉給我兒子。"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全部？"
"對，全部。"
轉賬完成后，趙志遠給兒子打電話。
"浩宇，錢到了。"
"知道了。"趙浩宇說。
"你趕緊去看房子，別讓人家好房子都賣完了。"
"嗯。"
02
掛掉電話，趙志遠心里很滿足。這輩子能給兒子這么多錢，也算對得起老趙家的列祖列宗了。
趙浩宇拿到錢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房子，而是去了趟汽車城。
他買了一輛奔馳，花了80萬。
"這車怎么樣？"他發朋友圈，配了張自己和車的合影。
很快有人點贊評論。
"牛逼啊浩宇，什么時候發財了？"
"拆遷，1200萬。"他回復。
接下來的幾天，趙浩宇又買了名牌衣服，名牌手表，還在高檔餐廳請朋友吃飯。
一個星期下來，他花了200萬。
趙志遠知道兒子買車的事，但沒說什么。男人嘛，有錢了買輛好車很正常。
倒是孫秀娥有點心疼。
"浩宇，這車這么貴，不如買便宜點的。"
"媽，你不懂。我現在有錢了，開什么車都代表我的身份。"
孫秀娥點點頭，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一個月后，趙曉燕接到銀行的電話。
"趙女士，您父親趙志遠的賬戶余額不足，房貸還不上了。"
趙曉燕愣了。
"什么房貸？"
"您父親去年貸款買的那套房子，每月還款8000，現在已經拖了三個月了。"
趙曉燕想起來了，去年父親說要給自己買套養老房，向她借了20萬做首付，說拆遷款下來就還。
"我馬上去銀行。"
她去銀行查了父親的賬戶，發現里面只有不到5000塊錢。
"1200萬呢？"她問銀行工作人員。
"一個月前全部轉給了一個叫趙浩宇的人。"
趙曉燕坐在銀行里發了半天愣。
晚上，她給父親打電話。
"爸，你的錢呢？"
"什么錢？"
"拆遷款啊，1200萬。"
"給浩宇了。"趙志遠說得很輕松。
"全部？"
"對，全部。"
"那你的房貸怎么還？"
"什么房貸？"
"你去年買的那套房子，每月8000的房貸。"
趙志遠沉默了一會。
"這個...你先墊付一下，等浩宇有錢了再還你。"
"我墊付？"趙曉燕的聲音提高了，"爸，那是你的房貸，為什么要我墊付？"
"你是我女兒，幫爸爸還個房貸怎么了？"
"可是你把1200萬都給浩宇了，為什么不讓他幫你還？"
"浩宇要買房，要結婚，他的錢不能動。"
"那我呢？我就沒有自己的生活嗎？"
"你都40了，還要什么生活？"趙志遠說，"再說了，你一個月工資1萬多，還個8000怎么了？"
趙曉燕掛掉了電話。
她坐在辦公室里哭了。
第二天，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兩個妹妹。
趙曉麗聽了很吃驚。
"全給浩宇了？"
"對，一分不剩。"
"那爸媽怎么辦？"
"不知道，爸讓我墊付房貸。"
趙曉麗沉默了。
"那你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嗎？畢竟是自己的父母。"
趙曉梅的反應更激烈一些。
"什么？全部給了浩宇？"
"對。"趙曉燕把事情重復了一遍。
"這太不公平了。"趙曉梅說，"憑什么啊？"
"沒有憑什么不憑什么的，爸媽就是這么想的。"
"那浩宇呢？他現在在干什么？"
"還是在家打游戲，開著他的奔馳到處轉悠。"
趙曉梅氣得直跺腳。
"我要去找他們說清楚。"
"別去了，沒用的。"趙曉燕嘆了口氣，"他們認定了兒子比女兒重要，說什么都沒用。"
過了幾天，趙浩宇的錢又少了一大截。
他看上了一套別墅，要800萬。但他現在手里只有900萬了，買了房子就沒錢裝修了。
他找到父親。
"爸，我看上一套房子，差點錢。"
"差多少？"
"100萬。"
"100萬？"趙志遠皺眉，"你不是有1200萬嗎？"
"花了一些。"
"花了多少？"
"300萬。"
趙志遠倒吸一口冷氣。
"你一個月花了300萬？"
"買車了，還買了點其他東西。"
"那房子還買不買？"
"買啊，為什么不買？"
趙志遠想了想。
"我現在沒錢，要不你問問你幾個姐姐？"
"她們憑什么給我錢？"
"她們是你姐姐，幫弟弟買房不是應該的嗎？"
趙浩宇覺得有道理。
晚上，他給大姐打電話。
"姐，我想買房，你能不能借我100萬？"
趙曉燕愣了。
"100萬？"
"對，我看上一套別墅，差100萬。"
"你不是有1200萬嗎？"
"花了一些。"
"花了多少？"
"300萬。"
趙曉燕深吸了一口氣。
"浩宇，你一個月花了300萬？"
"怎么了？那是我的錢。"
"那是爸媽的拆遷款。"
"爸媽給我了，就是我的錢。"
趙曉燕不知道該說什么。
"浩宇，我沒有100萬借給你。"
"你一個月工資1萬多，怎么可能沒有100萬？"
"我有房貸，有孩子要養，哪有那么多閑錢。"
"那你想想辦法。"
"我想不出什么辦法。"
趙浩宇掛了電話，又給二姐打。
結果也一樣，趙曉麗說她沒錢。
三姐趙曉梅更直接。
"浩宇，你有1200萬還問我借錢？"
"我花了一些。"
"花了就花了，那是你的事。我一個護士，一個月工資5000，你問我借100萬？你覺得現實嗎？"
趙浩宇很不高興。
"你們三個都不幫我？"
"不是不幫你，是真的沒錢。"
"那我看房子的定金怎么辦？"
"什么定金？"
"我已經交了50萬定金了。"
趙曉梅愣了。
"你哪來的50萬定金？"
"找人借的。"
"借的？"
"對，高利貸。"
趙曉梅覺得天要塌了。
"你瘋了嗎？借高利貸？"
"沒辦法啊，我看上那套房子了。"
"那你趕緊把定金要回來。"
"要不回來了，人家說了，三天內不交全款，定金沒收。"
趙曉梅掛了電話，立刻給大姐打電話。
"大姐，浩宇借高利貸了。"
"什么？"
趙曉梅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敗家子。"趙曉燕罵了一句。
"現在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們去找爸媽說說？"
"說什么？他們現在也沒錢。"
03
第二天，趙志遠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趙浩宇的家長嗎？"
"是，我是他爸爸。"
"你兒子欠我們50萬，三天內不還錢，利息翻倍。"
"什么50萬？"
"你兒子買房的定金。"
趙志遠腿都軟了。
"這...這個..."
"三天，記住了，就三天。"
對方掛了電話。
趙志遠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動。
孫秀娥從廚房出來，看到丈夫臉色不對。
"怎么了？"
"浩宇借高利貸了。"
"什么？"
趙志遠把事情說了一遍。
孫秀娥也坐不住了。
"那怎么辦？"
"找女兒們借錢。"
"她們會借嗎？"
"不借也得借，浩宇出事了她們也跑不了。"
晚上，趙志遠給三個女兒都打了電話。
"曉燕，浩宇遇到點麻煩，你們三個每人拿20萬。"
"什么麻煩？"
"借了高利貸，要還60萬。"
趙曉燕沉默了很久。
"爸，我沒有20萬。"
"怎么可能沒有？你一個月工資1萬多。"
"我有房貸，有孩子要養，真的沒有20萬閑錢。"
"那你想辦法。"
"我想不出辦法。"
"浩宇是你弟弟，他出事了你能不管嗎？"
"爸，你把1200萬都給了他，現在出了事又讓我們管，這公平嗎？"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趙曉燕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真的是一家人，為什么1200萬一分錢都不給我們？"
"那錢是給浩宇娶媳婦用的。"
"那現在浩宇的債為什么要我們來還？"
"因為你們是他姐姐。"
"那他是我們弟弟，為什么不能分我們一點拆遷款？"
趙志遠被問得啞口無言。
"反正你們三個必須想辦法，60萬，一個人20萬，三天內必須湊齊。"
"如果湊不齊呢？"
"那就別怪我不認你們這三個女兒。"
趙志遠掛了電話。
三個女兒商量了一夜，最后決定不借錢。
"憑什么？"趙曉梅說，"拆遷款他們一分不給我們，債務卻要我們承擔？"
"可是浩宇是我們弟弟。"趙曉麗有些猶豫。
"弟弟怎么了？他拿了1200萬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我們？"趙曉燕說。
"那爸媽那邊怎么交代？"
"沒什么好交代的，我們問心無愧。"
三天后，高利貸公司的人找上門了。
趙浩宇被打了一頓，臉腫得像豬頭一樣。
趙志遠和孫秀娥嚇壞了，趕緊把家里僅有的5000塊錢拿了出來。
"我們就這些錢，真的沒有了。"
"5000塊？你們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我們真的沒錢了，拆遷款都給兒子了。"
"那你們去找你們女兒要。"
"她們不給。"
"不給？那我們天天來你家坐著，直到她們給為止。"
接下來的幾天，幾個大漢天天坐在趙家院子里。
趙志遠和孫秀娥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趙曉梅實在看不下去了，給大姐打電話。
"大姐，要不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吧，爸媽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怎么想辦法？我們哪有60萬？"
"借唄。"
"借了給浩宇還債，我們自己的債怎么還？"
趙曉梅沒話說了。
又過了幾天，事情有了轉機。
趙浩宇的朋友介紹他去一家公司上班，月薪8000。
雖然錢不多，但總比在家打游戲強。
高利貸公司的人也同意分期還款，每個月還1萬。
事情暫時平息了。
但趙志遠和孫秀娥對三個女兒的態度完全變了。
"白養了這么多年。"孫秀娥逢人就說，"關鍵時刻一個都指不上。"
"就是，還不如不生這三個賠錢貨。"趙志遠也到處抱怨。
話傳到三個女兒耳朵里，她們都很傷心。
特別是趙曉梅，從小到大都是最孝順的，現在被父母這樣說，心里很難受。
"媽，你們這樣說我們，我們心里也不好受。"她找到母親談話。
"不好受？我們心里更不好受。"孫秀娥說，"浩宇被打成那樣，你們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我們來了，但是你們當時讓我們走的。"
"讓你們走是因為你們不出錢。"
"我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沒有錢可以借。"
"借了給浩宇還債，我們自己怎么辦？"
"你們自己？你們有家有業的，能有什么事？浩宇還沒結婚，被人打成那樣，你們于心何忍？"
趙曉梅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在父母眼里，她們這三個女兒永遠比不上一個兒子。
時間過了兩個月。
趙浩宇的工作沒干幾天就辭職了，理由是太累。
他又開始在家打游戲，每個月1萬塊的還款也斷了。
高利貸公司的人又來了。
04
這次他們的態度更惡劣，直接把趙家的門砸了。
"三天內不給錢，就把你們全家都收拾了。"
趙志遠嚇得報了警。
警察來了，把那幾個人帶走了，但也告訴趙志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也沒辦法。
走投無路的趙志遠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找了個律師咨詢。
"律師，我想問問，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嗎？"
"當然有，這是法律規定的。"
"那如果子女不贍養父母怎么辦？"
"可以起訴。"
"起訴能要多少錢？"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但法院會根據子女的收入情況判定贍養費數額。"
趙志遠眼睛一亮。
"那我三個女兒一個月收入加起來有2萬多，法院會判她們給我多少贍養費？"
"如果按照法律標準，可能每個月能要到5000-8000元。"
"5000-8000？"趙志遠算了算，"一年就是6萬到10萬，幾年下來就夠還債了。"
律師看出了他的心思。
"老先生，您是想起訴您的女兒們嗎？"
"對，她們不孝順，不管我們。"
"那您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什么證據？"
"證明她們不贍養您的證據。"
趙志遠想了想。
"我兒子欠了高利貸，她們不給錢。"
"這個不算，兒子的債務和女兒的贍養義務是兩回事。"
"那什么算？"
"比如，您生病了她們不管，您沒錢吃飯她們不給，您沒地方住她們不管。"
趙志遠明白了。
回家后，他和妻子商量。
"秀娥，我想到個辦法。"
"什么辦法？"
"我們告三個女兒不孝順。"
"告她們？"
"對，法院會判她們給我們贍養費，一個月至少5000。"
孫秀娥有些猶豫。
"這樣好嗎？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有什么不好的？她們不管我們，我們就用法律管她們。"
"那怎么告？"
"律師說了，我們要證明她們不孝順。"
"怎么證明？"
趙志遠想了想。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自己買菜做飯了，每天去她們家要飯吃。她們不給，我們就記下來。"
"這樣能行嗎？"
"律師說了，如果我們沒錢吃飯，女兒不管，就是不孝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趙志遠和孫秀娥輪流去三個女兒家。
第一天去趙曉燕家。
"曉燕，我們沒錢買菜了，在你這吃頓飯。"
趙曉燕正在做飯，聽了父母的話有些吃驚。
"爸，媽，你們怎么會沒錢買菜？"
"浩宇每個月要還1萬塊高利貸，我們哪有錢買菜。"
"那是浩宇的債，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他是我們兒子，他的債就是我們的債。"
趙曉燕沒說什么，多做了兩個菜。
吃完飯，趙志遠和孫秀娥沒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媽，你們不回家嗎？"
"回家干什么？家里沒吃的。"
"那你們去買啊。"
"沒錢買。"
"你們每個月有退休金的。"
"退休金都給浩宇還債了。"
趙曉燕無奈，給了父母500塊錢。
"這點錢夠你們吃幾天了。"
趙志遠接過錢，心里很高興。這個辦法真的管用。
第二天，他們去了趙曉麗家。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話。
趙曉麗也給了他們500塊錢。
第三天，他們去了趙曉梅家。
趙曉梅的反應有些不同。
"爸，媽，你們這是干什么？"
"沒錢吃飯了。"
"怎么可能沒錢？你們有退休金，還有房租收入。"
"都給浩宇還債了。"
"那是浩宇欠的債，為什么要你們還？"
"他是我們兒子。"
"那我們是你們女兒，你們怎么從來不考慮我們的感受？"
趙志遠臉一沉。
"什么感受不感受的，我們現在沒錢吃飯，你管不管？"
"我管，但是爸，你們不能總是這樣。浩宇35歲了，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負什么責？他還沒結婚，還沒有孩子，我們不幫他誰幫他？"
趙曉梅不說話了，給了父母500塊錢。
一個星期下來，趙志遠和孫秀娥收了1500塊錢。
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了"證據"。
第二個星期，他們故意不去女兒們家，也不聯系她們。
趙曉燕有些擔心，給父親打電話。
"爸，你們最近怎么樣？"
"餓著呢。"
"餓著？為什么不買菜？"
"沒錢。"
"我不是給了你們500塊錢嗎？"
"花完了。"
"這么快就花完了？"
"浩宇要還債，我們哪有錢買菜。"
趙曉燕嘆了口氣。
"那你們過來吃飯吧。"
"不去了，太麻煩。"
"那你們想怎么辦？"
"你們每個月給點生活費吧。"
"多少？"
"不多，每人2000。"
"2000？"趙曉燕吃了一驚，"爸，我每個月房貸就要還5000，孩子上學要花錢，哪有2000給你們？"
"那你想辦法。"
"我想不出辦法。"
"想不出辦法就算了，我們餓死算了。"
趙志遠掛了電話。
類似的對話也在趙曉麗和趙曉梅那里發生了。
三個女兒都說拿不出每個月2000塊錢。
趙志遠很滿意，這下證據更充足了。
又過了幾天，他找到了那個律師。
"律師，我要起訴我三個女兒。"
"理由呢？"
"她們不給我們生活費，我們都要餓死了。"
律師看了看趙志遠的記錄。
"您這個證據還不夠充分。"
"怎么不充分？"
"您需要更多的證據，比如醫院的診斷書，證明您因為營養不良生病了。比如鄰居的證詞，證明您確實生活困難。"
趙志遠明白了。
05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們夫妻倆演了一出大戲。
先是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們有些營養不良，開了診斷書。
然后找鄰居作證，說他們經常餓肚子。
鄰居們不明就里，看他們確實瘦了，就幫著作證。
最后，他們拍了一些家里沒有食物的照片，作為證據。
一個月后，律師告訴他們可以起訴了。
"不過，您確定要這么做嗎？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
"確定。"趙志遠說，"她們不孝順，就別怪我不念父女情分。"
起訴書很快就遞交了。
三個女兒接到法院傳票的時候，都不敢相信。
"起訴我們？"趙曉燕看著傳票，手都在抖。
"不履行贍養義務？"趙曉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真的嗎？"趙曉梅拿著傳票愣了半天。
三個女兒聚在一起商量。
"爸媽瘋了嗎？竟然告我們？"
"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趙曉燕苦笑，"從他們把1200萬全給浩宇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那我們怎么辦？"
"找律師，應訴。"
"能贏嗎？"
"不知道，但我們必須為自己辯護。"
她們找了一個專業的律師。
律師看了起訴書，搖了搖頭。
"這個案子有點復雜。"
"復雜在哪里？"
"從法律上講，子女確實有贍養父母的義務。但是你們父母的做法也有問題。"
"什么問題？"
"他們有1200萬拆遷款，全部給了兒子，現在卻說沒錢生活，要女兒們承擔贍養義務。這在道德上說不過去。"
"那法院會怎么判？"
"很難說，要看法官怎么認定。"
開庭的日子很快到了。
法庭里坐滿了人，這個案子在當地引起了很大關注。
趙志遠和孫秀娥坐在原告席上，穿著很破舊的衣服。
三個女兒坐在被告席上，都很緊張。
法官敲響了法槌。
"現在開庭。原告趙志遠、孫秀娥訴被告趙曉燕、趙曉麗、趙曉梅贍養糾紛一案，請原告陳述事實和理由。"
趙志遠站起來，開始哭訴。
"法官，我們老兩口今年都60多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這三個女兒有錢不給，看著我們餓肚子也不管。"
孫秀娥也哭了。
"我們把她們拉扯大不容易，現在老了，指望不上她們。"
原告律師拿出了一堆證據。
醫院的診斷書，鄰居的證詞，家里沒有食物的照片。
"法官，這些證據證明，被告三人確實沒有履行贍養義務。"
輪到被告律師發言了。
"法官，我的當事人并非不愿意贍養父母，而是父母的做法讓她們無法理解。"
"什么做法？"法官問。
"原告夫婦有拆遷款1200萬，全部給了兒子，自己卻聲稱沒錢生活，要求女兒們承擔贍養義務。這合理嗎？"
法庭里議論紛紛。
趙志遠的律師立即反駁。
"父母給兒子錢是為了傳宗接代，這是天經地義的。女兒贍養父母也是應該的，這是兩回事。"
"兩回事？"被告律師笑了，"父母有錢卻故意不用，反而要求女兒承擔責任，這就是故意轉移財產逃避義務。"
法官聽了半天，開始詢問關鍵問題。
"原告，請問你們的拆遷款具體去向如何？"
法庭里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趙志遠，等待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將決定整個案件的走向。
趙志遠的律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答。
"我...我們把錢給兒子了。"趙志遠的聲音有些顫抖。
"全部嗎？"法官繼續問。
"是的，全部。"
"為什么？"
"兒子要買房，要結婚。"
法官看了看手里的材料。
"據調查，你們的兒子趙浩宇并未用這筆錢買房結婚，而是用于其他消費，是這樣嗎？"
趙志遠愣了。他沒想到法院會調查得這么詳細。
"是...是的。"
"那么，既然你們有能力給兒子1200萬，為什么不能用這筆錢保障自己的生活？"
"錢已經給兒子了。"
"給了就不能要回來嗎？"
趙志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被告律師抓住機會。
"法官，這就是問題所在。原告夫婦明明有經濟能力，卻故意將財產轉移給兒子，然后聲稱自己沒錢，要求女兒們承擔贍養義務。這是對法律的濫用。"
原告律師站起來，"父母給兒子錢是合法的，不存在轉移財產的問題。"
法官示意他坐下。
"請問原告，你們給兒子1200萬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養老問題？"
"考慮了。"趙志遠說，"我們想著女兒們會孝順我們。"
"那如果女兒們沒有能力孝順呢？"
"她們有能力，都有工作。"
法官又問了幾個問題，基本摸清了情況。
"現在請被告發言。"
趙曉燕站起來，聲音有些哽咽。
"法官，我們不是不想孝順父母，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能力承擔他們所要求的費用。"
"什么費用？"
"每人每個月2000，三個人就是6000。"
"你們的收入情況如何？"
"我每個月工資1萬，但是有5000房貸，還有孩子上學的費用。二妹每個月8000工資，也有房貸和家庭開支。三妹每個月5000工資，剛結婚，也有很多開支。"
法官點點頭。
"那你們愿意承擔多少贍養費？"
三個女兒商量了一下。
"每人每個月500，三個人1500。"趙曉燕說。
"為什么是這個數字？"
"這是我們能夠承擔的數字。"
原告律師不同意。
"法官，1500塊錢根本不夠兩個老人的生活費。按照法律規定，子女應該承擔更多責任。"
被告律師反駁。
"法官，贍養義務的前提是父母確實需要贍養。但原告夫婦有退休金，有房租收入，基本生活是有保障的。他們現在的困難是因為兒子欠債，這不應該由女兒們承擔。"
法官聽了很久，最后說：
"今天的庭審到此結束，法院將擇日宣判。"
走出法庭，三個女兒都很緊張。
"你覺得會怎么判？"趙曉麗問律師。
"很難說，但我覺得我們有一定勝算。"
"為什么？"
"因為你們父母的做法確實有問題。有錢不用，卻要求女兒承擔義務，這在法理上說不通。"
"那萬一敗訴呢？"
"那就按照法院的判決執行。"
等待判決的日子很漫長。
三個女兒每天都很焦慮，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趙志遠和孫秀娥倒是很有信心。
"肯定能贏。"趙志遠對妻子說，"法律規定子女必須贍養父母。"
"那她們每個月要給多少錢？"
"至少每人2000。"
"那一年就是7萬多，幾年下來浩宇的債就還清了。"
他們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花這筆錢了。
06
兩個星期后，法院通知開庭宣判。
法庭里又坐滿了人。
法官拿著判決書，開始宣讀。
"經本院審理查明，原告夫婦確實存在生活困難，被告作為子女，應當履行贍養義務。"
聽到這里，趙志遠和孫秀娥笑了。
三個女兒的心都沉了下去。
法官繼續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