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1912年就正式謝幕了,可就在香港九龍那片烏煙瘴氣的寨城里,居然還有一群人,天天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號衣,扛著老掉牙的抬槍,正兒八經(jīng)地給“光緒皇帝”過生日!不是拍戲,不是整活,更不是什么沉浸式文旅項目,他們是實打?qū)嵉匕选按笄濉被畹搅烁母镩_放的年代。這事聽起來像都市傳說,可比《盜墓筆記》還離奇,偏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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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們就來聊一聊,那支一夜之間被歷史“拉黑”的百萬清軍,后來到底去哪兒了?他們最終的下場又是如何的呢?是真如課本里輕描淡寫一句“作鳥獸散”,還是在時代的裂縫里,悄悄活出了另一番倔強人生?
1912年2月12日,也就是末代皇帝溥儀退位那天,紫禁城的宮門緩緩合上,但真正天塌下來的,是全國一百多萬當(dāng)兵的,他們簡直沒了主心骨。八旗、綠營、新軍,加起來比現(xiàn)在不少國家的總?cè)丝谶€多。昨天還在站崗放哨、領(lǐng)餉吃飯,今天突然沒人管了,餉斷了,令沒了,連句“兄弟,散了吧”都沒人說。他們雖然是當(dāng)兵的,但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有家要養(yǎng),有命要活,怎么辦呢?
于是,這群被時代一腳踹出門的軍人,硬是蹚出了四條截然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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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撥人,他們選擇回家種地,畢竟要吃飯,不可能混吃等死吧。一個簡單的種地,聽著挺佛系,實則苦得說不出口,為什么呢?道理很簡單,尤其是北京內(nèi)城那些八旗子弟,祖上幾代吃皇糧,連經(jīng)商都不讓,突然斷供,連碗熱湯都喝不上。前門大街上,昨天還提著鳥籠、搖著扇子的“爺”,第二天就得咬著牙拉黃包車。客人一上車,他下意識一躬身:“您吉祥!” 這不是裝,是骨子里的禮數(shù),幾十年刻進血脈,改不了,他們早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老舍筆下的常四爺為啥讓人鼻子發(fā)酸?因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代被時代碾過卻還想體面活著的靈魂。
第二撥人,他們被軍閥“撿了漏”,什么意思呢?很簡單,當(dāng)時袁世凱一死,北洋系四分五裂,直系、皖系、奉系,哪個不缺有經(jīng)驗的老兵?因此這就有了他們的用武之地。于是怎么辦呢?根據(jù)資料統(tǒng)計,有至少將近六成清軍換了個帽徽,繼續(xù)扛槍吃糧,沒辦法,他們真的習(xí)慣了。值得一說的是張勛,這位老兄1917年帶著兩萬多“辮子兵”搞復(fù)辟,硬是把12歲的溥儀又扶上龍椅12天,說起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結(jié)果段祺瑞一通飛機大炮轟過來,辮子兵跪了一地。那一仗,不只是復(fù)辟失敗,更是冷兵器時代的最后一聲嘆息。你說他們愚忠?可站在他們的立場,不過是想抓住最后一根能證明“我是誰”的稻草罷了,換成任何人其實都會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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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撥人,他們干脆落草為寇。亂世里,有槍就是王。湘西山溝里,原綠營兵白天種紅薯,晚上綁票收“保護費”;東北雪原上,八旗馬甲轉(zhuǎn)行當(dāng)馬匪,騎術(shù)箭法一流,搶商隊比打獵還順手。1923年《申報》統(tǒng)計,全國有名有姓的土匪武裝超20萬,一半以上出身清營。曾經(jīng)保境安民的兵,轉(zhuǎn)眼成了百姓口中的“賊”,這反差實在是大,只不過呢?他們也確實是沒有辦法。可誰天生想當(dāng)匪?不過是活路斷了,才把刀尖對準(zhǔn)了這個世界。
第四撥人,最硬核!死忠溥儀,至死不渝。他們這部分人,打小跟著小皇帝從北京逃到天津,再躲進長春,成了偽滿洲國的“禁衛(wèi)軍”,你說說,他們這支人,能不死命效力小皇帝嗎?哪怕是日本投降、偽滿國垮臺,也還有三百多人護著溥儀一路退到通化深山,看看,這就是他們的信仰,吃慣了這碗飯,想改行也很困難。最后在被蘇軍繳械時,不少人寧死不降。后來多數(shù)人沒熬到新中國特赦,就凍死、病死在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里。對他們來說,“大清”早已不是政權(quán),而是一種信仰,一種身份,一種活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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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說最離譜、最魔幻的,還得是九龍寨城那幫人。
其實這地方現(xiàn)在早拆了,但在上世紀可是出了名的“三不管” 中國不管,英國不管,黑幫也不太敢管。在1898年英國租借九龍半島時,文件里漏寫了寨城歸屬,結(jié)果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成了法理上的“清朝飛地”,什么意思呢?原來1912年退位詔書傳到,守將賴恩爵的后人一合計:皇帝是沒了,可地契還是大清的!于是他們就有了想法。干脆關(guān)門、升旗、照常操練,誰也別來打擾。
誰能想到,他們這一關(guān),就是整整75年!
城里設(shè)“公堂”,退役軍官當(dāng)“知縣”,審案子還按《大清律例》來,偷東西打板子,鬧事戴枷鎖,流程一絲不茍。每年農(nóng)歷六月二十八,全城給“光緒皇帝”過生日,供桌上擺臘肉、米酒,墻上貼著手寫的“萬歲萬歲萬萬歲”。1948年,港英警察巡邏路過,遠遠看見城門口站著個扎辮子、穿號衣的兵,嚇得趕緊上報:“疑似清朝殘余武裝!”結(jié)果查來查去,發(fā)現(xiàn)人家還真“合法”存在,因為條約沒寫清楚,法律上還真算“大清領(lǐng)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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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87年,港府決定拆除寨城搞重建,社工入戶登記,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還保留著完整的軍事編制!一共有三營兵丁,把總、千總俱全,腰牌上清清楚楚刻著“光緒年制”。那一刻,全世界才恍然大悟:原來“大清”真的沒完全消失,它只是躲進了歷史的夾縫里,默默呼吸了75年。
在拆遷那天,一位80多歲的老把總,顫巍巍地把一面褪色到幾乎看不出圖案的龍旗折好,輕輕塞進懷里,傻子都知道,他心里有多么不甘心,但是現(xiàn)實擺在眼前,他也是不得不這么做。記者問他:“后悔嗎?”他只淡淡回了一句:“皇帝沒了,兵還是兵。” 鏡頭掃過他袖口之時,特意給了一個特寫,打了補丁摞補丁,卻洗得干干凈凈、熨得整整齊齊,看看這其實就是軍人的特質(zhì)。那不是窮酸,那是“八旗體面”最后的倔強、和最后的體面。
其實,更多清軍沒那么戲劇性,也沒有那么多機會展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他們散入市井,把“當(dāng)兵的規(guī)矩”融進了柴米油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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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洪湖邊,老炮手把抬槍鋸短,改成了獵槍,打野鴨補貼家用;
東北長白山里,索倫營馬甲加入張作霖的隊伍,后來成了抗聯(lián)交通員,犧牲前喊的是舊日營號;
盧溝橋畔,大刀隊揮刀沖鋒,不少戰(zhàn)士祖上正是八旗馬甲。
他們不是史書里的英雄,卻是歷史最真實的注腳。
今天很多人一提清軍,就嗤之以鼻:“鴉片鬼”“腐敗無能”。可別忘了,
左宗棠抬棺西征,靠的是綠營老兵一寸寸收復(fù)新疆,你敢說他們沒功勞?恐怕當(dāng)場就有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你說,對吧。
在甲午黃海血戰(zhàn)之時,鄧世昌身邊操炮的,大多是水師舊部,你敢說他們不中用?
在抗戰(zhàn)烽火中,二十九軍大刀隊砍向日寇的,正是八旗后代的臂膀,你說說,他們是無能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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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先是大清的盾,后是民國的磚,最終成了民族存亡的火種,他們這部分人,雖然改變不了時代,但是他們心中的火種永遠沒有改變。王朝可以倒,皇帝可以換,朝代可以滅亡,但是血性不能丟,最重要的是脊梁不能彎。
九龍寨城的故事之所以動人,不是因為它“守舊”,而是它告訴我們:在歷史巨輪碾過時,總有人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一點尊嚴、一份身份、一絲信念。哪怕全世界都說“時代變了”,他們?nèi)怨虉?zhí)地回答:“可我還是我。”
他們這種精神,確實讓人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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