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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好想你,你能聽得見嗎?”小朝捧著媽媽的照片,指尖輕輕蹭過照片里媽媽的臉,眼眶悄悄紅了。媽媽已經去世五年,可這份思念在他心里從來沒停止過。一旁的父親吳澤會看著兒子的模樣,手里的活計慢慢停了,思緒飄回妻子臨終前的場景,想起妻子反復叮囑他的話。再看看如今家里緊巴巴的日子,他鼻子一酸,眼淚在眼角打轉,只覺得愧疚,沒能給兒子更好的生活,也對不起妻子的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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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后,吳澤會獨自生活了很多年,日子過得冷清又孤單。2010 年,49 歲的他在打工時,遇到了比自己小 8 歲的女子。對方也剛走出失敗的婚姻,常年在外奔波謀生,相似的境遇讓兩人很快走近,相處中彼此取暖,沒多久就登記結婚,組建了新的家庭。
婚后一年,妻子意外懷孕,這個消息讓年近半百的吳澤會喜出望外,他終于盼來了做父親的機會,家里也漸漸有了煙火氣,日子有了新的盼頭。圖為吳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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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生活沒過幾年,2020 年的一天,妻子突然說肚子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后,竟被確診為腸癌晚期。吳澤會瞬間慌了神,帶著妻子跑遍了縣城和市里的醫院,把多年攢下的積蓄全拿了出來,還跟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可治療了 4 個月,妻子的病情不僅沒好轉,反而持續惡化。
彌留之際,妻子躺在病床上,虛弱地拉著小朝的手,聲音輕得像羽毛:“朝朝,媽媽要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聽爸爸的話,好好讀書,媽媽會在天上看著你。”說完,又看向吳澤會,眼里滿是囑托,沒一會兒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圖為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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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殯那天,天空飄著小雨,9 歲的小朝戴著小小的孝帽,站在媽媽的靈前,哭得像個淚人,嘴里不停地喊著 “媽媽”,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他拉著吳澤會的衣角,一遍遍地問:“爸爸,媽媽還會回來嗎?” 吳澤會蹲下身,抱著兒子,淚水滴在小朝的孝帽上:“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但她會一直看著我們。”從此,小朝成了沒有媽媽的孩子,眼神里少了往日的活潑,多了幾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靜。圖為吳澤會拿著妻子的診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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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吳澤會開始獨自撫養小朝。為了照顧兒子的飲食起居和上學,他沒法再去外地打工,只能守著家里的幾畝山地過日子。每年種的玉米、紅薯收成后,賣了錢要先還一部分外債,再留出小朝的學雜費和父子倆的日常開銷,一年幾千塊的收入總是捉襟見肘。
吳澤會自己省吃儉用,衣服破了縫縫補補接著穿,飯菜大多是地里種的青菜,卻從不讓小朝受委屈,偶爾會買個雞蛋或半斤肉,給兒子補充營養。圖為小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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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從小就比同齡孩子懂事,知道家里條件不好,從不說要零花錢,也不跟同學攀比。在學校里,他的成績一直很優異,每次考試都能排在班里前幾名。班里其他同學大多有課外輔導書和練習冊,小朝沒有,他就把課本翻來覆去地看,課堂筆記記得工工整整,遇到不懂的問題,就趁下課時間追著老師請教。老師知道他家境困難,有時會把自己孩子用過的資料送給小朝,他總是小心翼翼地收著,一頁頁仔細翻看,格外珍惜每一次學習的機會。圖為小朝做的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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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吳澤會的身體越來越差,腰彎得更厲害了,膝蓋的風濕一到陰雨天就疼得鉆心,地里的重活根本干不動。他晚上常常愁得睡不著覺,看著身邊熟睡的小朝,心里滿是擔憂:自己今年已經 63 歲了,要是哪天突然倒下,年幼的兒子該怎么辦?外債還沒還完,兒子還沒長大成人,可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撐著,每天多干一點活,多攢一點錢。父子倆的日子依舊艱難,可每當小朝放學回家,遞上滿分的試卷,吳澤會就覺得,再難的日子,也得好好過下去,不能辜負妻子的囑托。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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