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在一些社交場合,會遇到一種非常尷尬的情況:別人走過來,很自然地叫我名字,還拍拍我肩膀,笑著說:“好久不見啦!”但我也只好陪著笑、假裝熟絡,腦子卻在飛快運轉,試圖從對方的長相、語氣、關鍵詞中找回一點記憶。
有時還要偷偷打開手機,翻查聊天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這個人是誰?我們在哪見過?這不是一次兩次的事,而是越來越頻繁。有段時間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大腦出了問題?搭了的士走……
但后來我才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困擾,而是幾乎所有人步入中年后,都會遇到的一種認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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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大腦,從結構上來說,和幾萬年前生活在原始部落的祖先,并沒有太大區別。在那個時代,一個人一輩子可能只接觸幾十到一百多人,大家不是親戚就是鄰居,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能不能認得出他們的臉,關系到你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大腦進化出了一個專門應對“人際識別”的機制。科學家后來把這個機制的上限稱為“鄧巴數”——大約是150人。也就是說,我們大腦最適合處理的,是一個不超過150人的穩定社交圈。超過這個數量,大腦會自動省略、壓縮、忽略,進入“簡化處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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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在于,我們早就不再生活在那種“150人部落”的社會。
現代人每天暴露在社交信息洪流中。走進公司、電梯、開會、應酬、參加聚會,隨時都在和陌生人見面。甚至就連你的手機,都是一個“面孔轟炸機”。
現在隨便一個普通人的通訊錄,動輒就是幾百、幾千人。很多人加了你好友,互相點過個贊,或者在某個組群里說過幾句話,就成了“你應該記得的人”。但你根本不可能記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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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大腦就像一臺配備2MB內存的386古董電腦,卻每天要運行幾十個大型社交程序。認不出人,記不住臉,說錯名字,不是你不努力,而是系統真的“卡住了”。
而中年人的狀況,往往更嚴重。年輕時社交圈還比較純粹,朋友是“玩出來的”;到了中年,社交應酬就變成了工作需要。
你每天接觸的人越來越多,但真正能放進心里、愿意花時間維系的人,反而越來越少。大腦也會自動判斷哪些人“不值得記”,于是你就越來越容易出現“人生若如初見”的尷尬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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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中年人的注意力本來就被工作、家庭、小朋友、父母分散,荷爾蒙波動、睡眠不足,也會影響記憶系統的運轉。大腦只能做一件事:節省資源,聚焦重點。于是,“選擇性遺忘”就成為一種必要策略。
當然,真正的“面盲癥”在醫學上是存在的,那是一種腦部認知障礙,嚴重者連親人也認不出。而我們這種“記不住偶然相見的朋友”,嚴格來說并不算病,更像是一種演化背景下的“現代適應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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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面容識別的右腦梭狀回,圖源網絡
這并不是你變差了,而是你太聰明了。你的大腦,只是根據演化法則和生存現實,幫你省下了寶貴的精力,去記那些真正重要的人。
所以下次當你再次忘了某個人的長相,不用焦慮,不用自責。你不是不夠用心,而是你認識的人太多,而且真的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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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在評論區留言分享,你上一次忘記對方是誰,是在什么場合?有沒有用過什么“假裝認得”的小技巧?我們一起看看,誰才是“面盲界的影帝”。
各位自己友,
你見過最新奇的祭品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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