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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留學美國的夫婦,因為經(jīng)濟原因,委托一家鄰居照看年幼的女兒。不料,鄰居竟拒不歸還。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xiāng),夫妻倆開始了奮起抗爭。他們整整用了七年時間才艱難獲勝。叫他們想不到的是,兩人的抗爭意外地促使美國誕生了一部新法案——“賀梅法案”。大受感動的美國迪斯尼電影公司年內(nèi)將投資5000萬美元把其事跡改編成一部電影在全球公演。這對夫婦經(jīng)歷了怎樣的風風雨雨呢?
一、無妄之災,留美之家陷入絕境
1989年碩士畢業(yè)的小賀到南京理工大學英語系教書,1989年調(diào)到重慶大學英語系任教。經(jīng)過幾年教學,深感知識不足的小賀萌發(fā)了去國外求學的念頭。經(jīng)過不斷地努力,1995年3月,他順利來到了美國亞利桑那大學攻讀英語教學碩士學位,2000年5月畢業(yè)。這時的他仍不滿足,又拿到了孟菲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全額獎學金,到該校攻讀經(jīng)濟學博士學位。
學業(yè)有成的小賀于1997年底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重慶女孩小羅。經(jīng)過近一年的隔洋通信,1998年5月,倆人領取了結婚證。7月,懷有身孕的小羅以陪讀的身份來到了美國田納西州孟菲斯市,在這里兩人組成了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此刻的小賀,除了享受全額獎學金外,還擁有兩份學校兼差工作,每月收入有二千多美金。這些收入讓賀夫婦生活無憂,然而,隨后發(fā)生的一件事卻徹底改變了這一切,夫妻倆頓時跌入了痛苦的深淵。
1998年10月18日,正在上課的的小賀突然接到學校的通知,他的獎學金和兼職的工作取消了。得知消息的小賀懵了,愣在那,半天說不上話來。他急忙趕到法律顧問處問情況,原來是一個與他有矛盾的女同學說他在無人的場所上對她進行了“性騷擾”,他急忙為自己辯解,然而卻無人理會。他知道,美國是個崇尚法制的社會,各個州都擁有自己的法律法規(guī)。這樣的案子只要有人控告,就一定會立案,被調(diào)查,誰也不敢擅自取消或不受理,有罪沒罪,全由法院陪審團說了算。當然,這將是個漫長的過程。
由于被同學指控,他不僅丟掉了獎學金和兼職工作,還被警察局立案調(diào)查。不久又發(fā)生了另一件事,讓小賀夫婦更加雪上加霜。
11月27日,小賀同懷孕七個月的妻子來到當?shù)卮笾腥A雜貨店購物。當他倆出門時,意外遇到了指控他的女同學丈夫。看見“情敵”來了,女同學的丈夫怒氣沖沖地跑前來,劈頭就問:“你就是賀?”小賀沒反應過來,就點了點頭。誰料,女同學丈夫對著賀的肚子就是一拳,小賀當即痛苦地蹲在地上。看見丈夫被打,小羅趕緊上前相勸,也被踢中大腿。由于站立不穩(wěn),人又撞到雜物店的購物車上。見之不妙的小賀趕緊報警,打斗才平息下來。受此驚嚇的小羅當天下午就大出血,住進了孟菲斯一家醫(yī)院。1999年1月28日,小羅提前兩個月剖腹產(chǎn)生下了一個女兒。小羅是在五月份懷上這個女兒的,就按照五月英語的發(fā)音(May)給女兒取名“梅”。
小羅來美后,一直沒有辦理醫(yī)療保險。這次1.2萬美元醫(yī)藥費全部自掏腰包。為了保住學籍身份,前不久,小賀又交了一筆4千美元學費。兩筆相加,不僅耗掉了小賀多年的積蓄,而且還借了不少錢。現(xiàn)在夫妻倆都沒有分文收入,生活由此變得異常艱難起來,有時連買孩子的奶粉錢都湊不齊。
由于是早產(chǎn)兒,女兒生下來身體異常虛弱,加上小羅奶水不足,沒時常鬧病,稍稍著涼就會感冒咳嗽。美國醫(yī)院的醫(yī)藥費非常昂貴,小羅根本不敢去醫(yī)院,只好自己去藥店給女兒買藥。她知道:小病還可應付,大病絕對不行。
更麻煩的是小賀因涉案在身和學業(yè)不可能出去找工作,小羅要照看女兒,也沒辦法找事做。看著目前的處境,小羅禁不住一陣悲涼:再這樣下去,一家人將會餓斃在街頭啊。她決定出去找事做,可是,剛出生的女兒怎么辦?
夫妻倆商量后,決定把女兒送回國內(nèi),可惜一直沒人回國。這時,有人告訴他倆,可尋求當?shù)貦C構幫助。于是,夫妻倆找到了當?shù)氐囊患摇爸心匣酵椒罩行摹薄T谶@家機構的介紹下,兩人認識了當?shù)鼐用褙惪朔驄D。賀紹強把想請貝克夫婦照看自己的女兒說了出來。
貝克是當?shù)胤康禺a(chǎn)經(jīng)紀人,年收入達40萬美元,家境富裕,屬當?shù)刂挟a(chǎn)階層。當夫妻倆看見甜甜的小賀梅時,立刻驚訝地張開大嘴巴,異口同聲地說道:“啊,太美了,這是東方小精靈。”說完,十分欣喜地抱著小賀梅親了又親。
貝克太太異常興奮地對賀夫妻說:“這孩子我?guī)Ф恕D銈兎判模乙欢〞阉斪约旱呐畠簛頁狃B(yǎng)。”
應貝克夫婦的要求,1999年2月23日,小賀夫婦與貝克夫婦簽訂了一份臨時看護三個月的協(xié)議。三個月很快過去了。小賀的涉案依然沒有了結,小羅找的工作收入很低,僅夠吃飯和房租,就沒有按計劃接賀梅回家。6月4日,貝克夫婦找到小賀。貝克說:“賀先生,你的情況沒有好轉,女兒還是交給我撫養(yǎng)吧,這樣我既可以減輕你的負擔,還可以幫你女兒交醫(yī)療保險。”說完,遞給他一份新的延長看護賀梅時間的協(xié)議。
考慮到現(xiàn)在接回女兒條件確實不成熟。貝克夫婦對女兒很好,自己又可以經(jīng)常看到女兒,小賀夫婦商量一番后,同意了貝克的要求。然而,他們此刻卻沒有察覺,貝克夫婦這時心態(tài)上已經(jīng)發(fā)生根本上的變化:通過三個多月照看小賀梅,貝克夫婦對賀梅的感情在漸漸加深,已經(jīng)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中國小女孩,欲罷不能。于是,為了把這個小女孩留在身邊,他倆萌發(fā)了一個歹念,故意在文件上不寫看護梅時間期限的條款,換句話說,他倆可以無限期看護小賀梅,小賀夫婦對此卻渾然不覺。這一致命的缺陷,終于釀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中美兩個家庭大糾紛。
二、討要女兒,一對中國父母在悲號
為了改善經(jīng)濟條件,盡快接回女兒,小羅開始四處打工掙錢,這時,小賀已畢業(yè),涉案雖還處在僵持階段,但人自由,也可以外出打工。小賀做到了中餐館的經(jīng)理,每月有2600美元,小羅當服務員也有1000多美元,夫婦倆齊心協(xié)力,很快手頭上就有了一些積蓄,吃穿不愁。于是,兩人決定接女兒回家。
1999年10月中旬的一天,小賀夫婦帶著一大包禮物,來到了貝克的家。小賀十分感謝貝克夫婦的無私幫助,并向他倆說清了來意。
貝克聽后,立即瞪大了眼睛,聳聳肩,十分激動地說:“賀先生,你不可以帶走她。我們簽了協(xié)議,我撫養(yǎng)你的女兒沒有設定期限,也就是無限期。你怎么能要回你的女兒呢?”
小賀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貝克早就蓄謀好了:要搶走他的女兒。小賀自然不干,馬上大聲抗議:“貝克先生,你不可以這樣做,我們說好的,賀梅只是臨時由你照看,我可以隨時要回我的女兒。”
貝克仍然搖了搖頭:“不行,我們訂有協(xié)議就一定按協(xié)議執(zhí)行。再說你們的行為也違反了田納西州法律,沒有資格要回自己的女兒。”
聽到自己違反法律,小賀感到十分好笑:“你騙誰啊,我要回自己女兒,還會違反法律?不過,你花在賀梅身上的錢,我會補償給你的。”
貝克冷笑一聲:“我只要人,不要錢。至于違不違法,你自己去看田納西州法律吧。”說完,毫不客氣把賀紹強夫婦請了出去。
小賀做夢也沒想到貝克夫婦會有如此荒唐的舉動,但人單勢薄的小賀夫婦一時沒辦法,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家里。在家里,他認真查看了田納西州法律。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按田納西州法律規(guī)定,連續(xù)四個月不去看小孩或者四個月不交撫養(yǎng)費的便構成遺棄罪。對于遺棄的小孩,父母是絕對不能再要回來的。
小賀至今沒有交撫養(yǎng)費,而且的確四個多月沒去看小孩了。其實,他倆也不是沒有去,只是每次跟貝克聯(lián)系的時候,他總是說工作忙,或者太太生病,以種種理由推脫。他和小羅正在上班時,貝克往往又會打電話來,要他倆去看梅。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貝克早就預謀好的。
第二天,心存幻想的賀再次來到貝克家,希望雙方坐下來再談一次。貝克夫婦態(tài)度依然強硬,不愿放人。貝克用異常堅定的語氣說:“賀先生,我早已把賀梅視為自己的女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賀急了:“這是我女兒啊,憑什么給你!”雙方由此爭吵起來。最后,貝克揚言要報警,賀夫婦只好退出來。在門外,羅忽然看見梅正從樓下走下來,急忙返回,然而門“怦”的一聲關上了。她忍不住嚎啕大哭。看見女兒正好奇地望著他倆,賀也慌忙大聲呼喚女兒,喊著,喊著,豆大的淚水不知不覺滑落下來。此刻倆人才真正感覺到,女兒對他們是多么的重要!
賀夫婦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為自己討回公道。2000年4月3日,賀向孟菲斯法院向貝克夫婦提出訴訟。由于美國的律師收費十分昂貴,沒有經(jīng)濟實力的賀只好自己一人去法院起訴。得知賀沒有請律師,貝克笑了。他與賀紹強相反,不僅找了律師,而且是美國西部小有名氣的,家事法方面的專家帕里森。
在法庭辯論上,對田納西州法律知之甚少的賀自然不是帕里森的對手。幾個回合交鋒,賀就敗下陣來。法院陪審團駁回了賀的起訴,判定梅歸貝克夫婦撫養(yǎng)。賀一審敗訴。
敗訴晚上,羅淚流滿面對賀紹強說:“她是我身上的肉,我一定要回我的女兒。”妻子的堅定,給了賀很大的信心。他決定向田納西州提出上訴。他知道,二審將是個漫長的過程,這期間他倆被禁止再去探視女兒。
然而,夫婦倆人對女兒的思念卻有增無減。為了看到女兒的身影,倆人下班后總會悄悄來到貝克房前屋后,四處窺視,一旦女兒身影出現(xiàn),倆人興奮得又叫又跳,當然聲音很小,怕驚動貝克向警方報警。
經(jīng)過偵查,夫婦發(fā)現(xiàn)貝克每天下午4點有帶著小孩散步的習慣。于是,倆人經(jīng)常躲在附近遠遠看望女兒梅。不久,鬼鬼祟祟的他倆就被貝克發(fā)覺了。一天,羅又躲在一個加油站看望女兒,貝克果斷報了警,說有一個精神患者在騷亂他女兒。很快警察趕來了,把羅抓了起來,直到羅說清是為了看女兒才放了。貝克很快買通了加油站老板,從此,呆在加油站的羅秦倆人遭到了驅趕,但倆人依然呆在別處遠遠地看望女兒。
貝克慌了,再也不敢出來散步,同時,決定搬家,永遠消失在夫婦視野。7月31日,是他們搬家的日子。這一天,被幾乎天天呆在他家門口的羅偵知了。想到與女兒從此就要天各一方,她“哇”的一聲奪眶而出,不顧一切沖了進去。驚惶失措貝克馬上報了警。警方三分鐘內(nèi)趕到了現(xiàn)場,要她立刻離開。淚流滿面的羅什么也聽不進去了,抱住梅死死不松手。最后,警方以擅闖他人土地罪名拘捕了她。
羅隨后被送往監(jiān)獄。在獄中警方才得知羅已有8個多月身孕,8月1日上午,大為震驚法官只得下令釋放羅。羅釋放的消息傳到貝克耳中,他非常沮喪,知道用這種方法趕不走這位中國母親,于是,心生一計,頻頻出招,意圖把這對中國夫婦趕出美國大門。
三、不言放棄,拳拳骨肉親情感動“山姆大叔”
2002年初,賀的上訴開始進入田納西上訴法院審理。急于獲勝的貝克突然向法院宣布驚人“發(fā)現(xiàn)”:賀與羅不是夫妻,梅的親生父母也不是賀夫婦。
貝克的“發(fā)現(xiàn)”迫使法院停上了審理。法官要求賀夫婦就此提供證據(jù)。賀知道貝克的目的是想從經(jīng)濟上壓垮他。他與羅毫不猶豫在美國重新登記結婚,以證明兩人是合法夫妻,接著又從微薄的積蓄中拿出錢進行DNA檢測,結果證明自己是梅的親生父母。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他倆還進行精神狀況測試,證明他們在健康層面上能夠撫養(yǎng)女兒。賀很快把這些證據(jù)提交給了法庭。法庭又恢復了審理。
此計不成,貝克又想出了另一招。他的律師利用法律上的空子,頻頻讓法庭發(fā)傳票,要求賀所有打工的店子老板前來法庭說清賀的收入。貝克也給所有賀有可能打工的地方寫信,說他是恐怖分子,說哪家收留了,就會立即關門。
貝克這招弄得這些老板叫苦不迭。賀打工的店子很快辭退了他。有一天,他找了10多家餐館竟沒有一家錄用。一家老板地對賀說:“賀先生,沒辦法,貝克在這里很有勢力,我們?nèi)遣黄稹!睆拇耍R在當?shù)卦僖矝]有找到工作,但他不氣餒。他果斷去了100多公里外的亞特蘭大市,在這里很快找到了工作。
賀的此舉讓貝克氣急敗壞。很快他獲得了賀一個致命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確讓賀夫婦心里懸了起來。
此刻的賀已經(jīng)畢業(yè),他失去了留學生身份,就沒有理由留在美國了。羅是以陪讀身份來的,同樣她也應立即返回中國。
如獲至寶的貝克夫婦及其律師馬上向美國移民局舉報賀夫婦在美國非法居留﹑非法打工,要求驅逐出境。
這次貝克成功了。2002年4月10日,移民局逮捕賀氏夫婦,沒收他們的護照,錄下他們的指紋,之后讓他們等候移民法庭審判。此時,賀的“性騷擾”案還沒了結。他仍需在法院中周旋,回答法官的責詢。這些陰影在法官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久,田納西上訴法院作出判決:賀沒有探望小孩,構成蓄意遺棄,剝奪父母權。賀再次敗訴。
連續(xù)二審敗訴,賀夫婦欲哭無淚。有人見此開始了游說:“老賀,算了。貝克對梅不錯,美國條件好,就讓她留在這里吧。”貝克也趁熱打鐵,表示可以給他們一筆錢。
面對利誘,賀冷冷地拒絕了。他經(jīng)常夢見女兒向他走來,喊他爸爸。這是多么幸福的時刻啊,他怎能就此放棄呢?他毫不猶豫向田納西州高等法院提出了上訴,同時,加緊了“性騷擾”案取證工作,以便盡早騰出時間盡力應對“梅案”。2003年2月21日,賀迎來盼望已久的一刻:當?shù)胤ㄔ翰脹Q賀無罪。自己的冤屈終于洗刷干凈了。他更堅定了“賀梅案”取勝的信心。
得知賀上訴,并在“性騷擾”案獲勝,貝克坐不住了。他再次要求法院盡快審理賀的非法移民案,把他倆驅逐出境。
2003年10月4日,孟菲斯法院開始對賀的非法居留問題進行審理。由于此次審理會給出明確判決。移民警察趕來了。法官一旦宣布賀夫婦構成非法居留,就直接送上飛機回中國。
貝克和他的律師在密切關注著法庭的一舉一動,自信能穩(wěn)操勝券。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此時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
一位秘書緊急將一份特快專遞交到了法官面前。法官見后臉色一變,當眾宣讀了此信的主要內(nèi)容:賀的官司不結束,就不能遣送回國。并說這是中國駐美大使館送來的。
原來“梅案”出來后,引起了中國駐美大使館的高度關注,及時向賀伸出了溫暖的手。針對賀非法居留問題及時向美國國務院和移民局表明中國大使館的立場,并把意見轉交正在審理此案的法庭。
大使館的信起了很大作用。法官當庭作出有利賀的判決:如果將賀氏夫婦立即遞解出境,案件無法得到公正的審理,因此賀氏夫婦可以繼續(xù)留在美國。
賀的遭遇很快引起了美國社會的強烈關注和同情。湖南同鄉(xiāng)會和岳東曉等海外眾多華人華僑開始為賀出謀劃策。孟菲斯的七名華人專門成立了“援助賀梅基金會”。美國律師高登和西格爾得知后也加入了幫助賀紹強的行列,免費代理他的上訴案。
在他們的幫助下,賀夫婦繼續(xù)頑強抗爭,成功地把二名袒護貝克家的美國法官拉下馬。法官ALISSANDRATOS被控28條罪狀,不得不退出審判,后來此法官卸職。另一名法官CHILDERS被控15條罪狀,被美國司法部立案調(diào)查。
為賀辯護的律師西格爾也當庭指出,在貝克的私人日記中曾經(jīng)記載,希望羅秦與賀從他們的生活中慢慢消失。這顯示出貝克夫婦從一開始就有計劃地想將賀梅從親生父母手中騙走。當?shù)亟虝耸恳嘧C實,貝克夫婦早在1997年就想出錢領養(yǎng)一個小孩。他們證實說,梅交由貝克夫婦照看的協(xié)議是臨時性的,賀夫婦沒有讓其領養(yǎng)梅的意向。這些證人證言,為賀敲開了勝利之門。
2007年1月23日,田納西州最高法院的5位大法官推翻田納西州上訴法院判決,一致決定將梅撫養(yǎng)權判給賀家夫婦。不服判決的貝克夫婦上訴至美國聯(lián)邦最高法院。2007年6月25日,該院9名大法官駁回了貝克的上訴,維持原判。為了不讓悲劇重演,田納西州眾議員專門提交了一部“梅法案”。美國是個判例法案的國家,以后再遇此類事照梅案例判決即可。一場歷經(jīng)七年之久奪女之戰(zhàn)就此落下了帷幕。2008年2月17日,賀一家回到了魂牽夢繞的故鄉(xiāng)湖南,開始了新的生活。
(李蘇章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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