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 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部分細節進行了藝術加工,人物姓名已作化名處理。
"什么?你再說一遍!"團長王建軍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
"首長,我是漁民老李,聽說張海峰要走?這絕對不行!"
"首長,我們全船42個人聯名請求..."
"團長,您必須留住張海峰!"
電話一個接一個,從早上8點到下午5點,整整99個。王建軍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
昨天還在為一個普通士兵的退伍申請頭疼,今天卻被這些陌生的聲音震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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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5年春天,20歲的張海峰踏上了這座距離大陸120海里的無名小島。
海風刺骨,浪花拍岸。除了一座燈塔、幾間營房和無邊的海水,這里什么都沒有。同批上島的12個新兵,有人當場就哭了。
"這里條件艱苦,但戰略位置重要。"連長劉德華拍著張海峰的肩膀說,"好好干,表現好的話,兩年后就能調回陸地。"
張海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青春的光芒。他來自山東農村,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能當兵已經是全家的驕傲。
海島生活比想象中更加嚴酷。每天凌晨5點起床,6點出操,7點早飯,8點開始一天的巡邏執勤。島上沒有娛樂設施,沒有網絡,甚至連電話都要排隊使用。晚上躺在硬邸的床板上,聽著窗外呼嘯的海風,不少戰友都偷偷抹眼淚。
但張海峰不同。他把這里當成了磨練意志的地方,每天認真執行每一項任務,從不抱怨。巡邏時,他走得最認真;站崗時,他站得最直;學習時,他記得最仔細。
兩年期滿,同批戰友陸續調離。臨別時,老兵王強握著張海峰的手說:"小張,你肯定也快走了吧?"
張海峰搖搖頭:"我想再留一年,這里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
王強愣住了。誰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看著張海峰堅定的眼神,他什么也沒說。
2008年,張海峰第一次有了提干的機會。他的各項考核成績都是優秀,軍事素質過硬,理論學習扎實,在島上已經擔任班長職務。
"小張,這次你肯定能行。"指導員李明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在島上三年了,資歷夠,能力強,上面肯定會考慮的。"
張海峰內心激動,但表面保持鎮靜。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提干后不僅能離開海島,還能有更好的發展前途,也能讓家里人感到驕傲。
然而,結果出來時,張海峰的名字不在名單上。
"為什么?"他找到連長詢問。
連長支支吾吾:"這個...上面說你資歷還不夠深,再等等吧。"
張海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沒有多說什么。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既然上面這么決定,那就再等等。
2010年,第二次機會來了。這次張海峰已經是副班長,在島上待了5年,各方面表現更加突出。他甚至自學了不少專業知識,成為島上的技術骨干。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新來的連長張偉信心滿滿地說,"你的條件完全符合要求。"
可是,結果依然讓人失望。提干的是一個剛來島上一年的大學生士兵。
"憑什么?"張海峰第一次在戰友面前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人家是大學生,學歷高。"有戰友安慰他,"你再等等,機會總會有的。"
但張海峰心里清楚,學歷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原因,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張海峰看著一批批新兵上島,又看著他們或者提干、或者轉業離開。而他,就像一顆釘子一樣,牢牢地釘在了這座小島上。
2015年,張海峰已經30歲了,在島上待了整整10年。這時候,他的心態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海峰,你怎么還在這里?"一個老戰友回島探親時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張海峰苦笑著搖搖頭,"可能是舍不得這片海吧。"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不是舍不得,而是走不了了。提干的機會一次次與他擦肩而過,轉業的年齡又還沒到,他就像被困在了這座孤島上。
但讓人意外的是,張海峰并沒有因此消沉。相反,他開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島上的建設中。他主動申請負責島上的綠化工作,從大陸運來土壤和樹苗,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開辟出一小片綠洲。他還自學維修技術,成為島上的"萬能維修工",從發電機到通訊設備,從供水系統到取暖設備,沒有他修不好的。
"張海峰就是這座島的活字典。"新來的戰士們都這么說。
但只有張海峰自己知道,他內心深處的那種失落和不甘,如同海風一樣,從未停止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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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2018年,33歲的張海峰迎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會。
這一年,上級部門決定選拔一批在基層工作多年的優秀士官進行重點培養,條件是在基層工作滿10年、表現突出、群眾基礎好。張海峰完全符合條件,甚至可以說是量身定做。
"這次你肯定沒問題。"新任團長王建軍找到張海峰談話,"我看過你的檔案,13年的堅守,各項考核都是優秀,上級領導對你也很了解。"
張海峰內心波瀾起伏,但表面依然平靜:"謝謝團長信任,我會努力的。"
那段時間,張海峰比以往更加努力。他每天早起晚睡,把島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巡查得更加仔細,把每一項工作都做得更加完美。他甚至開始學習更多的理論知識,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考試。
然而,就在關鍵時刻,一個消息讓他如遭雷擊。
"小張,你的材料被退回了。"指導員找到他,表情有些尷尬,"上面說...說你的綜合素質還需要進一步考察。"
"什么意思?"張海峰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原因。你別著急,再等等吧。"
張海峰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再問也是白問。
那天晚上,張海峰一個人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著遠方的萬家燈火,內心五味雜陳。13年了,整整13年,他把青春最寶貴的時光都獻給了這座小島,可是為什么,機會總是與他擦肩而過?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妻子李梅打來的。
"海峰,聽說這次的機會又沒了?"李梅的聲音里帶著失望和憤怒。
"嗯。"張海峰輕聲回應。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你在那個破島上待了這么多年,憑什么不給你機會?"李梅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我們結婚5年了,你在家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半年!兒子都快不認識你了!"
張海峰沉默了。他知道妻子說的都是實情。這些年來,為了堅守島上的工作,他確實虧欠家人太多。
"梅子,再等等吧,總會有機會的。"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等?還要等多久?等到你40歲?50歲?"李梅徹底爆發了,"海峰,我不是不支持你的工作,但你也要為家里想想啊!"
電話掛斷后,張海峰在海邊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照常起床、出操、巡邏、站崗,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熟悉他的戰友都發現,張海峰臉上的笑容少了,話也少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次的提干名單上,出現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名字——22歲的大學生士兵劉志強。
劉志強是半年前才上島的新兵,學歷確實不錯,但論資歷、論表現、論對海島的了解,都遠遠不如張海峰。
"這不公平!"有戰友私下為張海峰抱不平,"小劉才來半年,憑什么就能提干?"
"人家有關系唄。"另一個戰友壓低聲音說,"聽說他爸是某個部門的領導。"
這些議論傳到張海峰耳朵里,讓他更加心灰意冷。原來,能力和表現在某些時候,真的不如一層關系重要。
2019年春天,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張海峰的想法。
那天,島上來了一個檢查組,領導都是第一次見面。在匯報工作時,張海峰作為島上的老兵,詳細介紹了海島的各項建設情況。
"這個小張不錯啊,在這里多長時間了?"檢查組長問道。
"14年了。"團長王建軍回答。
"14年?"檢查組長很驚訝,"怎么還是士兵?這么好的同志,應該重點培養啊!"
王建軍臉色有些尷尬:"這個...我們會考慮的。"
檢查組走后,王建軍找到張海峰談話:"小張,上面領導對你印象很好,我準備推薦你參加下次的提干考試。"
張海峰看著王建軍,眼中沒有了以往的興奮,只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團長,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想...我可能不適合提干。"
王建軍愣住了:"為什么這么說?"
"14年了,團長。如果我真的有提干的潛質,早就應該被發現了。既然到現在都沒有,說明我確實不夠格。"張海峰的聲音很平靜,但王建軍聽出了其中的苦澀。
"小張,你別這么想..."
"團長,我沒有怨言。"張海峰打斷了王建軍的話,"我只是覺得,也許是時候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
那天晚上,張海峰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
"梅子,如果我申請退伍,你會支持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李梅哽咽的聲音:"海峰,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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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發,海島的封閉管理更加嚴格。原本每月一次的探親假也被暫停,張海峰已經整整8個月沒有見到妻子和孩子了。
這期間,島上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海上風浪很大,能見度極低。凌晨2點,雷達發現有一艘漁船在附近海域發出求救信號,船上有3名漁民,其中一人受傷嚴重,急需救援。
"風浪太大,救援船無法出海。"值班員向連長匯報。
連長看了看窗外的狂風暴雨,心情沉重。在這種天氣條件下,任何救援行動都極其危險。
"我去。"張海峰主動請纓,"我對這片海域最熟悉,而且我會一些急救知識。"
"太危險了,海浪有4米多高!"連長阻止他。
"正因為危險,更需要有經驗的人去。"張海峰的語氣很堅定,"如果再拖下去,傷者可能就沒救了。"
最終,張海峰和另外兩名戰士冒著生命危險,駕駛小艇在狂風巨浪中航行了近2個小時,成功將3名漁民救上岸。其中那名重傷者因為救治及時,最終脫離了生命危險。
"小張,這次你立了大功,我一定會向上級匯報,爭取給你記功受獎。"連長激動地說。
張海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次救援行動雖然被上級表揚,但張海峰期待的嘉獎并沒有到來。甚至連一個簡單的表彰令都沒有。
"為什么?"戰友們為張海峰不平,"這么大的功勞,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
張海峰沒有回答,但他心里明白。在某些人眼中,他已經被貼上了某種標簽,無論做什么都無法改變既定的印象。
2021年夏天,島上又來了一批新兵,其中有個叫馬小軍的年輕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馬小軍今年22歲,剛從軍校畢業,學歷高、能力強、家庭背景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一上島就表現出了極強的適應能力和工作熱情。
"這個小馬不錯,是個好苗子。"領導們紛紛贊譽。
張海峰也承認,馬小軍確實很優秀。無論是軍事素質還是理論水平,都比當年的自己強很多。但看著領導們對馬小軍的重視,再想想自己16年來的遭遇,張海峰心中五味雜陳。
果然,不到半年時間,馬小軍就被推薦參加提干考試。而且從各方面的風聲來看,他通過的可能性很大。
"海峰哥,我聽說你在島上16年了,怎么還是士兵?"馬小軍有一次私下問張海峰。
張海峰看著這個年輕人真誠的眼睛,苦笑著搖搖頭:"可能是我不夠努力吧。"
"不可能!"馬小軍搖頭,"我來這里半年了,大家都說你是島上最有經驗、最負責任的人。如果連你都不能提干,那這個制度一定有問題。"
張海峰沒有接話。制度有沒有問題,不是他一個普通士兵能夠評判的。
2022年春天,馬小軍如愿以償地通過了提干考試,即將調離海島。臨走前,他專門找到張海峰道別。
"海峰哥,我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馬小軍握著張海峰的手說。
"好好干,前途無量。"張海峰真誠地祝福這個年輕人。
馬小軍走后,張海峰一個人坐在宿舍里,看著窗外的夕陽西下,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徹底崩塌了。
17年了,整整17年,他從一個20歲的青年變成了37歲的中年人。青春、理想、希望,都在這座孤島上慢慢消磨殆盡。他不是沒有能力,不是沒有貢獻,但命運就是這么殘酷,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那天晚上,張海峰給妻子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
"梅子,我想明白了,我準備申請退伍。"
"真的想好了?"李梅的聲音里有驚喜,也有擔心。
"想好了。再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張海峰的語氣很平靜,"兒子都12歲了,我不能再錯過他的成長。"
"好,我支持你的決定。"李梅哽咽著說,"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后,張海峰拿出紙筆,開始寫退伍申請。這份申請他在心里寫過無數遍,但真正下筆時,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尊敬的組織:
我叫張海峰,現年38歲,2005年入伍,在海島服役至今已有18年。18年來,我始終堅持在一線崗位,認真履行職責,從無怨言。
但隨著年齡增長和家庭需要,我深感力不從心。考慮到個人發展和家庭責任,特申請退伍......"
寫到這里,張海峰停下了筆,眼中涌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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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2023年初,張海峰正式向組織提交了退伍申請。
團長王建軍看到這份申請時,心情復雜。他知道張海峰是個好兵,18年的堅守本身就是一種貢獻。但作為領導,他也知道組織上的一些考慮和顧慮。
"小張,你再考慮考慮吧。"王建軍勸說道,"18年都堅持過來了,再等等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張海峰搖搖頭:"團長,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今年38歲,如果再等下去,就算有機會提干,也沒有多少發展空間了。而且家里確實需要我。"
王建軍沉默了。作為一個有良知的領導,他知道張海峰說的都是實情。
"那好吧,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的。"王建軍嘆了口氣,"不過,程序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張海峰點點頭:"我明白,我會堅持到最后一天的。"
消息傳開后,島上的戰友們反應不一。有人理解,覺得張海峰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有人惋惜,覺得這么多年的堅守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還有人憤怒,認為這是對組織的不公正待遇的抗議。
"海峰哥,你真的要走?"一個年輕的戰士問道。
"是的,該走了。"張海峰平靜地回答。
"可是你走了,誰來教我們島上的這些技能?誰來維修那些設備?"另一個戰士擔憂地說。
張海峰笑了笑:"你們都很聰明,會很快學會的。而且,新來的同志也會帶來新的知識和技能。"
但他心里知道,18年的經驗和對這座島的了解,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傳承的。
就在這時,島上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那是3月的一個下午,海上突然起霧,能見度很低。一艘過往的商船偏離了航道,差點撞上暗礁。是張海峰及時發現并通過無線電引導,才避免了一場海難。
"謝謝!謝謝你們的幫助!"商船船長通過無線電激動地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你們,我們42個人可能都要葬身海底了!"
這件事再次證明了張海峰在島上的價值。但這時,他的退伍申請已經進入了最后的審批階段。
"小張,要不撤回申請吧?"有領導私下建議,"你看,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需要有經驗的人在。"
張海峰苦笑著搖頭:"領導,我已經決定了。而且,類似的情況以后還會有,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4月初,張海峰的退伍申請獲得批準。消息傳來時,他正在巡邏。接到通知后,他照常完成了當天的任務,然后回到宿舍,開始收拾18年來的物品。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幾套軍裝、一些書籍、幾張照片,還有一個記錄著島上各種情況的筆記本。這個筆記本有厚厚的一大本,記錄了18年來島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及各種設備的維護記錄。
"這個給你們留下吧。"張海峰把筆記本交給了接班的同志,"里面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戰友們圍著他,氣氛有些沉重。18年的朝夕相處,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不舍。
"海峰哥,保重!"
"有空回來看看!"
"到了地方別忘了聯系!"
張海峰一一與大家告別,眼中含著淚水,但臉上帶著笑容。
就在準備離島的前一天晚上,張海峰接到了妻子的電話。
"海峰,我聽說島上有些人對你的退伍很不理解,還有人在背后議論。"李梅有些擔心地說。
"沒事的,人各有志,理解的人自然會理解。"張海峰安慰妻子。
"你不后悔嗎?18年的青春,就這樣..."
"不后悔。"張海峰的聲音很堅定,"這18年,我問心無愧。至于其他的,就讓時間去證明吧。"
第二天一早,張海峰提著簡單的行李,準備登上離島的船只。團長王建軍親自來送他。
"小張,到了新的地方,要保重身體,常聯系。"王建軍握著張海峰的手說。
"會的,團長。島上的工作還請您多費心。"張海峰最后看了一眼這座生活了18年的小島。
就在這時,團長的手機響了。
"喂?什么?好,我知道了......"
王建軍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看向張海峰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怎么了?"張海峰問道。
"沒...沒什么,工作上的事情。"王建軍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你先上船吧,別耽誤了時間。"
船只緩緩離岸,張海峰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遠的小島,心情五味雜陳。
18年的軍旅生涯就此結束,未來的路在何方,他還不得而知。
但他沒有想到,就在船只離岸的同時,團長王建軍的辦公室里,電話鈴聲開始響起......
"團長,張海峰的事情,我們必須談談..."
從早上第一個電話開始,王建軍就沒有停下過。每一個電話都讓他更加震驚,每一句話都顛覆著他對這個"普通"士兵的認知。
當第99個電話掛斷時,王建軍終于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
辦公室里靜得可怕,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在回蕩。
他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看向張海峰宿舍的方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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