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詭事錄》第一季第一案,新娘慘遭橫禍,被做成長安紅茶。
《朝雪錄》第一單元,大婚當天,喜轎一開,驚現無頭新娘。
《定風波》開局,又有四位新娘慘遭“縫殺”。
不同之處在于,《定風波》的男主,第一案里非但沒有正大光明的查案身份,反而是明面上被栽贓的兇手。
來,展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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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CP自助餐
蕭北冥三年前是意氣風發少年郎,三年中含冤負屈變成一號通緝犯,別師長、離摯愛、背罵名、探謎團,沉郁滄桑難言,外死內活、外枯內燃。
10集看下來,他和少年探案小分隊,愛人、兄弟、敵友,滿屏CP,而且是隨你自助、想嗑哪款嗑哪款,各有各的風味。
蕭北冥和鐘雪漫,典型的雙強模式,雖然一度隔著殺父之仇的誤會,一度有言情經典“捅一刀”模式,但抽絲剝繭中見真相,亦見初心

蕭北冥和風清濁,“污名”式知己,智識型伙伴。
始于看破“罵名之下的你我都一樣”,升溫于一路生死刀光劍影相隨,還帶著一點“人怎么能闖這么大禍”的愧疚,一點舉世皆非、而他知我懂我的半師半友感。
蕭北冥是世人眼中的夜煞,被通緝的要犯,狼子野心、忘恩負義;
風清濁是世人口中的毒師,江湖人人得而誅之。

都有污名之下的無可奈何,蕭北冥有幾分“舉世污我、亦置身事外”的落拓蕭疏,比起洗清自己的冤屈、他更在乎真相本身;
風清濁有點小鴕鳥逃跑的顧前不顧后,換個名字、大隱隱于編制下,暈暈乎乎闖禍、快快樂樂破案。
一悲一喜,一沉郁一爛漫,一個被世界狠狠背刺過、一個還沒太被社會毒打
既是同病相憐、同苦相唏,又有一點大哥帶熊孩子的可愛感。
是污名之下清風朗月的知己,也是半師半友的智識型伙伴

蕭北冥和暗偵營這位諸葛孔云,四舍五入有點“他逃他追”?(bushi)亦敵亦友模式,后續大概是對抗式合作吧?
諸葛孔云對蕭北冥,乍看,好像拿他當人生分數線,時時刻刻比著,我過了沒過了沒。
他的日程表,處處寫著,我比三年前的蕭北冥如何,我要看看停尸房的白布下、躺著的是不是活的蕭北冥,我要找找跳崖的蕭北冥、是不是肯定還沒死。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孔雀,用女主的話說“聞起來像香菜精”,一開始讓人誤會是陰惻惻反派,結果他的“討人嫌”居然只是一張皮?
與其說他沉迷的是蕭北冥這個度量衡,不如說一時瑜亮的慨嘆之下、他也同樣有一點明澈之念

童雙之于蕭北冥,則是標準的忠犬弟弟模式,唯粉。
前10集暫未揭曉童雙具體的身份背景,但看似無親無故無家人,唯一的念想就是“大哥你啊”。
猜測前塵往事中蕭北冥大概救過他的命,而這種羈絆,除卻救命之恩外,還帶著濃郁的價值仰望色彩。
舉世皆灰、而大哥你是榜樣是北斗明星。
此外,也有一點幼弟的幼稚爭寵,咱就是說唯粉總愛對嫂子氣鼓鼓的。

風清濁和童雙,這倆,散是滿天星、聚是小學雞。
一個是用毒高手、頂級法醫,另一個一身功夫,分開放都可以獨當一面。
雖說風清濁開局就是“全自動闖禍機”,但畢竟技能滿點;雖說童雙這款唯粉,乍看有點對誰都帶點刺,但本質依舊純良熱情、明媚熱血。
而這兩貨,每次混到一塊,都很小學雞。
一碗豆腐要爭來爭去,一件衣服要嘴來嘴去,加一起不能超過三歲。
這種設定,依舊是濃郁的少年氣喜感,生死大案、血色要案當前,依舊有幾分混不吝的清澈,幾分少年氣的明媚,我自橫刀躍馬、我自張揚疏狂,我們就當可可愛愛永遠年輕的“小學雞”。

二,輕“詭”東方奇案
《定風波》開局,熟悉的東風奇詭畫風。
功臣雕像流出血淚,將軍縱馬狂奔途中“掉頭”,前有一具具尸體被條條絲線縫殺,后有老頭當眾“迷幻”自己掐死自己。
《定風波》的中式詭譎美學,和《唐朝詭事錄》《朝雪錄》乃至志怪賽道的《無憂渡》,同出一脈。

《無憂渡》涉及志怪,有妖、有人頭鳥翼、有山鬼暗夜成親,一只腳在奇幻的大類別中,但《無憂渡》同樣是單元案件結構,四舍五入算志怪版的古裝奇案,廣義上的同類同源。
一個以狐鬼花妖,來寫人心明暗;一個在生死謎團中,寫欲望吞噬。
本質上,都是以殺以血以奇案,描摹世間百態、貪嗔癡怨憎會。
并不以邏輯縝密取勝,在懸疑邏輯上,相對更輕體量,更注重東方恐怖美學的氛圍感,更注重主角團的情感。
當然也有密集的懸念鉤子,但與其說是純本格,不如說是輕懸疑、重奇案,輕落地、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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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早年間的《神探狄仁杰》等經典奇案,更廟堂、更神探、更“青天視角”,那么《朝雪錄》《定風波》《無憂渡》這些作品,則更女頻化、更架空理想化、更少年氣。
前者更有“青天傳統”的脈絡,而后者和言情有更深的共生關系。
并不以寫實基調的落地細節見長,但擁有更跳脫更開放的架構空間。

比如《定風波》少年團搶走老將軍尸體,還用尸體來換人?
比如搶完尸體被追,這兩貨一路釋放“毒氣彈”(四舍五入是古裝版催淚瓦斯),用完了還用熏蚊子的冒充毒氣彈?
再比如為了拖延男主不被發現,他們還用到了平地摔跤這種小學雞手法。
搶尸體也好、亂用“毒氣彈”也罷(bushi),在現實基調的刑偵劇中,顯然都無法成立,法理上嚴重違背程序正義,可行性上嚴重虛構,但古裝探案可以。

如果說隔壁的種種現實刑偵劇作,注重嚴絲合縫的紋理,和對現實的深切關照,那么這類古裝奇案,或許接近某種借案言志。
奇詭為表、熱血為里,懸疑為肌理、情愫為經脈。
事情可以更奇情,手法可以更肆意,主調可以更少年熱血。
長袖一揮、仰天大笑出門去,蕭瑟沉郁、浴火重生少年歸。

三,人大于事?
《定風波》開局便拋出夜煞大案,夜煞似乎會是貫穿全劇的核心元素之一。
在單元模塊背后,串起縱貫的陰謀鏈條,這種“一條主線串起單元盒子”的模式,沒毛病。
男主從翩翩得意少年郎,張揚疏狂第一人,到舉世皆非、“半死”歸來、沉郁蕭瑟,設定也沒毛病,還挺有張力。
但10集看下來,毛病或者說短板,在于案件某些地方,觀感略平淡、略套路。

高度架空的古裝奇案語境,某些時候內核共振要通過“古今同構的痛點”來完成,比如斬佞臣、殺貪官,比如《朝雪錄》中挖出十幾具女孩子的尸骨,路徑之一是落筆于善惡黑白之間的強共情。
《定風波》第一案,明面上的兇手是為慘死的愛人報仇,背后的夜煞尚未解鎖真面目;
直接兇手這一層,模式相對老套、元素略多,并沒有形成強烈的“唏噓情緒體”,給人感覺就是“哦”。
第一案中,蕭北冥被當成夜煞,更強烈的投射附著,或許傾斜向“為蕭北冥洗冤”,當然冤肯定是沒洗成,但至少蕭北冥、鐘雪漫、風清濁之間形成了向心合力。
這種傾斜,導致劇作呈現出“角色CP感比案件好看”的不均衡趨勢,簡單來講,寫人比寫事好看。案子那點事,有時候有點難評。

第二案目前只播了一半,最終情緒價值落點在何處、尚不可知,但破案過程也并不特別吸引人。
對比之下,《唐詭》并非女頻,在CP情感上落筆并不多,但講故事的“勾人”程度,更成熟幾分。
這或許是數部女頻古裝奇案之后的審美疲勞?
《朝雪錄》之后,《定風波》究竟是能乘上古裝奇案的東風?還是被凸顯“怎么又來這一口”的同構?觀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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