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玉強，你幫我看看這水管，好像有點漏水?！?/strong>
孫紅梅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抹布，眉頭微皺，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史玉強放下手里的鋤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走過去：“紅梅嬸，您別急，我這就幫您看看?！?/strong>
史玉強的壞，是從小就有的。
他爹媽在他十歲那年就跟著村里人出去打工了，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把他一個人扔在村里，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
可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管不住他，史玉強從小就在村里到處晃蕩，沒人管，也沒人教。
剛開始，他還只是調皮搗蛋，偷個瓜、摸個棗，村里人見了，頂多罵兩句就算了。
可后來，他膽子越來越大，學會了偷雞摸狗，甚至還敢翻墻進別人家順東西。
村里人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背地里罵他“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史玉強聽了也不生氣，反而學會了厚臉皮。
他覺得自己反正沒人管，也沒人疼，干脆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
誰要是敢說他兩句，他就梗著脖子頂回去：“關你啥事？我又沒偷你家東西！”
漸漸地，村里人都懶得理他了，見了他就當沒看見。
史玉強也不在乎，反而覺得自己挺威風。
村里沒人敢惹他，他想干啥就干啥，日子過得倒是自在。
可這自在的背后，卻是越來越深的孤獨。
他表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卻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點兒啥。
可他也說不清楚，到底少了啥。
村里人提起他，都是搖頭嘆氣，背后罵他“沒出息”。
男人們大多外出打工了，村里只剩下些老人、孩子和婦女，史玉強就成了村里唯一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
可他這身力氣，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村里人見了他都繞著走，生怕被他盯上。
這天傍晚，史玉強在村口溜達，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心里盤算著今晚去哪兒“撈點好處”。
他路過孫紅梅家時，腳步慢了下來。
孫紅梅是個寡婦，丈夫幾年前在工地上出了事，留下她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院子。
村里人都說她命苦，可史玉強卻不這么想。
他早就注意到，孫紅梅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模樣還算周正，尤其是那雙眼睛，總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史玉強站在孫紅梅家門口，探頭探腦地往里瞧了瞧，見院子里沒人，心里一陣竊喜。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溜了進去。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雞在角落里啄食。
史玉強心里盤算著，要是能順走兩只雞，今晚的晚飯就有著落了。
他正琢磨著怎么下手，突然聽到身后“吱呀”一聲，門被關上了。
史玉強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頭，看見孫紅梅正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把掃帚，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喲，玉強啊，你這是干啥呢？”孫紅梅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讓史玉強心里一陣發虛。
“我……我路過，看看你家雞養得咋樣?！?/p>
史玉強撓了撓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孫紅梅笑了笑，把掃帚往地上一杵，慢悠悠地說道：“我家雞養得好不好，關你啥事？你該不會是想偷雞吧？”
史玉強一聽，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趕緊擺手道：“紅梅嬸，你這話說的，我史玉強是那種人嗎？我就是……就是關心關心你?！?/p>
孫紅梅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玉強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整天這么混日子，也不是個事兒。村里人都說你沒出息，你就不能干點正經事？”
史玉強被她說得臉上火辣辣的，心里卻有些不耐煩，嘟囔道：“我干啥正經事？村里又沒啥活兒干，我不偷不搶，還能咋辦？”
孫紅梅沒接他的話，轉身往屋里走，邊走邊說：“進來坐會兒吧，外頭涼。”
史玉強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猶豫。
他本來是想溜走的，可看著孫紅梅的背影，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他咬了咬牙，心想：“反正門都關上了，我怕啥？”于是，他跟著孫紅梅進了屋。
屋里光線有些暗，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史玉強站在門口，心里有些緊張，手心里全是汗。
他上下打量著孫紅梅，發現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襯衫，襯得整個人格外有韻味。
史玉強心里一陣躁動，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孫紅梅忽然說道：“玉強啊，你先坐會兒，我去燒點水，你幫我看看我家下水道，堵了好幾天了，水都排不出去。”
史玉強一聽，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道：“行，紅梅嬸，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孫紅梅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史玉強站在原地，心里卻開始琢磨：“這寡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史玉強在衛生間里忙活了好一陣子，蹲在地上，手里拿著鐵絲，一點一點地捅著下水道。
水槽里的臟水混著泥垢，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可他顧不上這些，額頭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貼在背上，黏糊糊的難受。
“這堵得可真夠結實的?！笔酚駨娨贿吀梢贿呧洁?，手上加了幾分力氣，鐵絲在水管里來回攪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終于，下水道“咕嚕”一聲通了，臟水“嘩啦”一下流了下去，史玉強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抹了把臉上的汗，心里有些得意：“紅梅嬸這下可得好好謝謝我?！?br/>他剛準備停下來歇會兒，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孫紅梅正站在衛生間門口，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衣料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豐滿的曲線。
“玉強啊，累壞了吧？先去屋里歇會兒，喝口水。”
孫紅梅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味道，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得史玉強心里一陣發慌。
“啊……好，好。”史玉強結結巴巴地應了一聲，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孫紅梅身上瞟。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癢癢的，可又不敢多看，趕緊低下頭，跟著孫紅梅往屋里走。
剛走到客廳，衛生間里又傳來“嘩嘩”的水聲，顯然是孫紅梅剛才洗澡的水還沒排干凈。
史玉強聽到這聲音，心里更是一陣躁動，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
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孫紅梅遞過來的水杯，眼睛卻一直往衛生間的方向瞟，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勾著，怎么也靜不下來。
孫紅梅坐在他對面，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紅著臉說道：“玉強啊，其實……其實還有一個下水道要通?！?br/>史玉強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水杯差點沒拿穩。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還……還有一個？在哪兒？”
孫紅梅沒說話，只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輕聲說道：“來，跟我進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