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這鬼天氣,冷得跟冰窖似的。”
“誰說不是呢,聽說了嗎?昨兒個公園里那流浪漢差點(diǎn)沒凍死。”
“哎,這年頭,各人顧各人吧。咱們這剛失業(yè),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有閑心管別人?”
“也是,這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江城市的冬天,濕冷得像是要鉆進(jìn)人的骨頭縫里。
林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縮著脖子,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羽絨服有些跑絨,根本擋不住刺骨的寒風(fēng)。他手里捧著一份剛買的盒飯,熱氣騰騰的,算是這灰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三十歲,而立之年,林羽卻覺得自己立不住了。
創(chuàng)業(yè)三年,賠得底掉,不僅積蓄全無,還背了五十萬的外債。就在昨天,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也沒扛住壓力,提著行李箱走了,只留下一句“我看不到希望”。
林羽看著手里這份兩葷一素的紅燒肉盒飯,花了二十五塊錢。兜里剩下的錢,甚至不夠買明天的早飯。他拿著筷子,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因?yàn)槔洌€是因?yàn)榕隆?/p>
看著滿地的枯黃落葉,他甚至想過,要是就這么睡過去,是不是就不用面對明天的催債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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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鄉(xiāng)下還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爹娘,他把這個念頭硬生生咽了回去。
“呼……”
旁邊傳來一聲沉重的喘息。
林羽側(cè)過頭,看見長椅的另一頭不知什么時候坐下了一個老頭。
老頭穿得像個破爛堆里爬出來的,頭發(fā)蓬亂得結(jié)了板,那件軍大衣油亮油亮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但他沒伸手要錢,只是死死盯著林羽手里的盒飯,喉結(jié)上下滾動,咽了一口唾沫。
那眼神,不像是乞討的卑微,反倒帶著一股子餓狼般的狠勁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傲氣。
林羽看著老頭那雙凍得發(fā)紫、滿是凍瘡的手,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家老爹,冬天在田里干活也是這雙手。
“唉。”
林羽嘆了口氣,把自己還沒動過的盒飯蓋好,連著掰開的一次性筷子,一起推到了老頭面前。
“大爺,吃吧。我不餓。”林羽撒了個謊,其實(shí)他的胃正餓得抽搐。
老頭愣了一下,抬起渾濁的眼皮看了林羽一眼,沒說謝字,也沒客氣。他一把抓過盒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那吃相,簡直像是三天沒吃飯的餓死鬼。紅燒肉的湯汁濺在胡子上,他也不擦,最后甚至端起盒子,把湯汁舔得干干凈凈。
風(fēng)卷殘云之后,老頭抹了抹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
他看著林羽,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小伙子,這頓飯,算我借你的。利息很高,你敢收嗎?”
林羽苦笑了一聲,從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遞過去:“大爺,我都混成這樣了,還要啥利息。您吃飽了,就趕緊找個暖和地兒待著吧,這公園晚上能凍死人。”
老頭沒接紙巾,也沒再說話。他站起身,那條老棉褲似乎不太合身,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走到林羽身邊,伸出那只粗糙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林羽的肩膀,然后蹣跚著走進(jìn)了寒風(fēng)濃霧中。
林羽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這老頭雖然穿得破爛,腿腳也不利索,但那腰桿子挺得筆直,不像是一般混吃等死的流浪漢。
“啪嗒。”
有什么東西從老頭那件破棉襖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林羽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皺巴巴的糖紙,大白兔奶糖的。
“大爺!東西掉了!”林羽喊了一聲。
可霧氣茫茫,哪里還有老頭的影子?
第二天清晨,不到七點(diǎn)。
林羽縮在沒有暖氣的出租屋里,被一陣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驚醒。
“咚!咚!咚!”
那聲音不像是在敲門,倒像是在砸。
林羽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催債的上門了。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裹緊了被子,死死盯著那扇搖搖欲墜的防盜門。
“請問是林羽先生嗎?我是金誠律師事務(wù)所的宋明鏡。”
門外傳來一個沉穩(wěn)、冷靜,甚至帶著幾分金屬質(zhì)感的男聲。
律師?
林羽愣住了。催債的一般都是彪形大漢,什么時候請律師了?還要起訴我?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起來,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穿著考究深藍(lán)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手腕上的表閃著冷光。在他身后,還站著兩個戴墨鏡、體格健壯的黑衣保鏢,把狹窄的樓道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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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仗,直接把林羽看懵了。
“我是林羽……你們這是?”林羽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宋律師推了推眼鏡,目光在林羽那亂糟糟的頭發(fā)和廉價睡衣上掃過,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但很快被職業(yè)素養(yǎng)掩蓋。
“方便進(jìn)去說話嗎?”宋律師雖然是詢問,但腳已經(jīng)邁了進(jìn)來。
他走進(jìn)這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嫌棄地看了一眼滿地的泡面桶和散亂的衣物,找了張勉強(qiáng)干凈的凳子,卻沒坐,只是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
“林先生,長話短說。”宋律師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又拿出一個便攜式的平板電腦,“我受人之托,來找您。”
林羽咽了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律師,我……我沒犯法吧?那些債我會慢慢還的,別抓我坐牢啊。”
宋律師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直接點(diǎn)開了平板電腦上的一個視頻。
“請看。”
屏幕亮起。畫面似乎是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各種儀器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戴著氧氣罩,身上插滿了管子。
雖然老人洗干凈了臉,剃了胡子,換上了病號服,但林羽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這不是昨天那個……流浪大爺?”林羽指著屏幕,驚訝得合不攏嘴。
宋律師按下了暫停鍵,看著林羽,語氣嚴(yán)肅得像是在宣判:
“林先生,視頻里這位是聶振天先生,也就是本市聶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他于昨晚突發(fā)腦溢血,目前陷入深度昏迷,生死未卜。”
“聶……聶氏集團(tuán)?”林羽腦子嗡的一聲。那是江城市的龍頭企業(yè),資產(chǎn)幾百億的巨無霸!
“聶老在昏迷前立下了一份特殊的委托協(xié)議,并指定您,林羽先生,為唯一的執(zhí)行人。”
林羽徹底懵了,感覺像是在聽天書:“搞錯了吧?我就給了他一盒二十五塊錢的盒飯!這也太……”
太扯淡了!
宋律師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yīng),他又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那是一張偷拍的照片,視角很低。照片上,正是昨天在公園長椅上,林羽把盒飯推給老頭的瞬間。背景蕭瑟,林羽臉上的同情和無奈清晰可見。
“聶老行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宋律師淡淡地說道,“這張照片,是聶老隨身的微型相機(jī)自動拍攝的。”
林羽看著照片,手心開始冒汗:“那……大爺是要給我錢嗎?還是要報恩?”
想到老頭昨天說的那句“利息很高”,林羽的心臟狂跳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降橫財?我是不是要翻身了?
宋律師看著林羽眼中閃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先生,您先別急著高興。聶老給您留下的不是巨款,而是一份高達(dá)三千萬的‘賭約’,和一份足以讓您把牢底坐穿的‘罪證’。看到這份文件的內(nèi)容,林先生,您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完,宋律師將那份厚厚的文件推到了林羽面前,翻開了第一頁。
林羽顫抖著手看去。
那赫然是一份《聶氏集團(tuán)代理董事長任命書》!
但在任命書的附件里,還有一份《特別債務(wù)承擔(dān)協(xié)議》。
上面的條款寫得清清楚楚:林羽將代理行使董事長職權(quán)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nèi),他必須查清聶老“突發(fā)腦溢血”的真相,并揪出公司內(nèi)部挪用公款三千萬的黑手。
如果一個月內(nèi)查不清,這三千萬的虧空,將全部由林羽個人承擔(dān),并且還要背上“職務(wù)侵占罪”的黑鍋,面臨至少十五年的牢獄之災(zāi)!
“這……這是坑人啊!”林羽嚇得把文件扔了出去,臉色煞白,“我不干!我不簽!這福氣我消受不起!”
宋律師彎腰撿起文件,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語氣依舊平靜:
“林先生,您當(dāng)然可以拒絕。不過,聶老在昏迷前,已經(jīng)動用私人關(guān)系,幫您把那五十萬的外債全部買下來了。”
“現(xiàn)在,您的債主是聶老。如果您拒絕這份委托,這五十萬將自動轉(zhuǎn)為高利貸,日息百分之三。您可以算算,您還得起嗎?”
林羽癱軟在椅子上,感覺天塌了。
這就是老頭說的“高利息”?這哪是利息,這是要命啊!
林羽被逼上了梁山。
簽,可能會坐牢;不簽,馬上就會被高利貸逼死。
他在宋律師冰冷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聶家半山別墅的門口。
林羽穿著宋律師臨時給他找來的一套西裝,雖然還算合身,但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挺起胸膛。”宋律師在下車前低聲提醒,“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聶氏集團(tuán)的代理董事長。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真的死定了。”
林羽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橫豎都是死,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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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大廳里,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真皮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衣著光鮮,神情倨傲。他們是聶老的三個子女:長子聶成,次女聶蘭,小兒子聶風(fēng)。
看到宋律師領(lǐng)著林羽進(jìn)來,這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林羽身上。
“宋律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說話的是長子聶成,四十多歲,滿臉橫肉,手里轉(zhuǎn)著兩個核桃。他指著林羽的鼻子,一臉的不屑:“讓你去找老頭子的遺囑,你領(lǐng)個叫花子回來干什么?這就是你找的管家?”
次女聶蘭捂著鼻子,尖酸刻薄地說道:“大哥,你別這么說。你看這人一身窮酸氣,說不定是宋律師從哪找來的替死鬼呢。”
林羽被他們罵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宋律師走到大廳中央,將那份任命書展示出來,聲音洪亮:“各位,這是聶老昏迷前簽署的最高指令。從即刻起,林羽先生將擔(dān)任集團(tuán)代理董事長,全權(quán)處理公司事務(wù)和聶老的醫(yī)療方案。”
“放屁!”
聶風(fēng)是個暴脾氣,直接跳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碎在林羽腳邊:“一個外人?憑什么?我爸肯定是老糊涂了!這文件無效!”
“對!無效!”聶成也站了起來,逼近林羽,“小子,我不管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識相的,趕緊滾!不然我讓你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面對這群狼環(huán)伺的局面,林羽嚇得腿肚子直轉(zhuǎn)筋。他看向宋律師,宋律師卻只是冷眼旁觀,似乎在等他自己解決。
林羽想起了自己那五十萬的債,想起了公園里那個老頭銳利的眼神,又想起了昨天那頓盒飯。
“我是光腳的,還怕你們穿鞋的?”
林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狠勁。
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比聶風(fēng)還要大:“都給我閉嘴!”
這一嗓子,把聶家三兄妹吼愣了。
林羽指著那份文件,雖然手還在抖,但眼神卻變得兇狠起來:“白紙黑字,還有公證處的章!我是聶老親自選的!你們要是不服,就去告我!去法院告!但在法院判決之前,這個家,我說了算!”
聶成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個突然爆發(fā)的“叫花子”。
“呵,有點(diǎn)意思。”聶成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幾上,“小子,你以為有份任命書就是尚方寶劍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出具的鑒定報告!證明我爸早在半年前就患有嚴(yán)重的阿爾茨海默癥,也就是老年癡呆!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簽的所有文件,統(tǒng)統(tǒng)無效!”
聶成逼近一步,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現(xiàn)在,我不光要趕你出去,還要報警抓你詐騙!居然敢騙一個癡呆老人的公章,你下半輩子就在牢里過吧!”
林羽看著那份鑒定報告,心涼了半截。這一招釜底抽薪,太狠了。
局面瞬間陷入了死局。
聶家三兄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不僅準(zhǔn)備了精神鑒定,甚至早就買通了家里的傭人和保安。
“來人!”聶成大喝一聲,“把這個詐騙犯給我打斷腿扔出去!”
呼啦一下,從門外沖進(jìn)來七八個彪形大漢,手里拿著棍棒,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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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師雖然專業(yè),但在這種絕對的暴力面前,也有些束手無策。他擋在林羽面前,厲聲道:“聶成,你這是動用私刑!是違法的!”
“違法?在江城,我聶家就是法!”聶成狂笑道。
林羽看著那些逼近的打手,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他知道,如果今天被趕出去,那份任命書就真的成了廢紙,自己也真的要背上詐騙的罪名了。
必須要破局!可是怎么破?
他想起了昨天公園里那個老頭。老頭既然能把幾十億的身家托付給自己,絕對不會沒留后手。
他想起了老頭走之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那句“利息很高”。
對了!那張?zhí)羌垼?/p>
昨天老頭走的時候,掉了張大白兔奶糖的糖紙。當(dāng)時林羽撿起來想還給他,卻沒追上。
難道那不是無意掉的?
林羽的腦海里像過電影一樣,回放著昨天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老頭坐在長椅上,吃完飯后,手似乎在身體后面摸索了一陣,然后才起身離開。
他在藏東西!
林羽靈機(jī)一動,決定賭一把。
“慢著!”林羽大喊一聲,“聶老留了東西!就在昨天那個公園!”
聶成一揮手,示意打手暫停:“什么東西?”
“關(guān)鍵證據(jù)!”林羽強(qiáng)裝鎮(zhèn)定,大聲說道,“聶老早就防著你們這一手了!他說如果有人敢質(zhì)疑他的決定,就讓我去那個公園取一樣?xùn)|西。那東西能證明他根本沒病,還能證明……你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其實(shí)林羽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他完全是在詐他們。
聶家三兄妹臉色變了變。他們確實(shí)干了虧心事,聶老這突發(fā)腦溢血,本來就蹊蹺。
“大哥,萬一那是真的……”聶蘭有些慌了。
聶成陰沉著臉,思考了片刻:“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帶上他,我們?nèi)ス珗@!要是找不到東西,我就在那把你活埋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公園。
因?yàn)槭嵌欤珗@里沒什么人,顯得格外蕭瑟。
那張長椅還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上面落了幾片枯葉。
聶成帶著人把長椅圍了個水泄不通,獰笑著看著林羽:“找啊!東西呢?要是敢耍我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林羽被逼到了長椅的死角。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慢慢蹲下來,手伸到長椅的靠背下面,指尖在冰冷的木條上摸索。
沒有……還是沒有……
聶成不耐煩了:“媽的,敢耍我!給我打!”
就在這時,林羽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冰涼的東西。
那是用黑色膠帶,死死粘在椅背最隱蔽角落的一個鐵皮盒子!
“找到了!”
林羽大吼一聲,猛地用力一扯。膠帶老化了,“撕拉”一聲,一個銹跡斑斑的舊鐵皮文具盒被他扯了下來。
他高高舉起那個盒子,像是舉著保命的護(hù)身符。
聶家兄妹看到那個盒子,臉色瞬間變了。他們認(rèn)得這個盒子,這是聶老用了幾十年的老物件,平時寶貝得很,誰都不讓碰。
“搶過來!”聶成大喊。
幾個打手沖上來就要搶。林羽死死護(hù)在懷里,在爭搶推搡中,那個生銹的鐵皮盒“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水泥地上。
原本就銹蝕的卡扣,被這一摔,直接崩開了。
盒子翻滾了兩圈,里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看到鐵皮盒里滾落出來的東西,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原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聶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是一具死尸,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次女聶蘭更是嚇得尖叫一聲,死死捂住了嘴巴,渾身顫抖如同篩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