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媽!蕭雨出車禍了,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我那張卡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兒子啊...那張卡,媽弄丟了。"
"什么?!您說什么?"我握著手機的手在發(fā)抖。
"真的丟了,我找了好幾天了,可能是上次去......"
我直接掛斷電話。
600萬!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妻子還在手術室外等著救命錢!
深夜十一點,我沖進銀行。
"先生,您要掛失補辦是嗎?"柜員小姐接過我的身份證。
我點頭如搗蒜,額頭全是冷汗。
她敲擊鍵盤,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突然抬起頭,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先生,這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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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下午六點十五分,我正在會議室里跟客戶談一個大項目。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我按掉,繼續(xù)講解方案。
電話又響了。
我皺眉看了一眼,還是那個號碼??蛻糇⒁獾轿业姆稚?,臉上露出不悅。
"林總,要不您先接個電話?"
我歉意地點點頭,走到會議室外接通。
"喂?"
"請問是林峰先生嗎?我是市第二醫(yī)院急診科,您妻子蕭雨遭遇車禍,現(xiàn)在情況危急......"
后面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清,腦子里嗡嗡作響。
掛斷電話,我沖回會議室,胡亂收拾東西:"抱歉,家里有急事,改天再約。"
客戶還想說什么,我已經沖出了門。
電梯太慢,我直接從十二樓跑樓梯下去。到了地下車庫,手抖得連車鑰匙都差點拿不穩(wěn)。
一路闖了三個紅燈,二十分鐘后我沖進醫(yī)院急診科。
"蕭雨!我妻子蕭雨在哪里?"
護士看了看記錄:"在三號搶救室,醫(yī)生正在處理。"
我沖到搶救室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一片忙碌。蕭雨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頭上纏著紗布,血還在往外滲。
幾個醫(yī)生圍著她,各種儀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家屬是嗎?"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神情嚴肅。
"我是,醫(yī)生她怎么樣?"
"患者被渣土車撞擊,重度顱內出血,需要立即手術。"醫(yī)生說話很快,"手術費用預計需要30萬押金,你們先去繳費。"
30萬!
我下意識地摸口袋,掏出錢包翻了翻,只有三千多。
打開手機銀行,工資卡里還有四萬二。
加起來還不到五萬。
"醫(yī)生,能不能先手術,我馬上去湊錢......"
"抱歉,醫(yī)院規(guī)定必須先繳費。"醫(yī)生看了看手表,"患者情況很危急,最多只能再拖一個小時,超過這個時間,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的腿一軟,差點站不穩(wěn)。
一個小時。
我得在一個小時內湊到30萬。
突然,我想起來了。
那張卡。
四年前我交給母親保管的那張銀行卡,里面有600萬!
我顫抖著撥通母親的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像是剛睡醒。
"媽!蕭雨出車禍了!"我的聲音在發(fā)抖,"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需要30萬手術費,我那張卡呢?您趕緊把卡號和密碼告訴我!"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
只能聽到母親的呼吸聲。
"媽?您聽到了嗎?"
"兒子啊......"母親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那張卡,媽弄丟了。"
我整個人愣住了。
"您說什么?"
"卡丟了,我...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一直在找......"
"怎么會丟?!"我的聲音拔高,引得走廊里的人都看向我,"您不是一直放在家里保險柜嗎?怎么可能丟?"
"就是...就是不見了,我真的找了很久了,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我打斷她,"那是600萬!媽,您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也很著急啊,我每天都在找......"
"那您報警了嗎?去銀行掛失了嗎?"
"還...還沒有,我想著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媽,您到底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卡不見的?"
"大概...一個多月前吧......"
"一個多月?!"我?guī)缀跻鸪鰜恚?丟了一個多月您都不告訴我?"
"我...我怕你擔心,而且我覺得肯定能找到......"
"現(xiàn)在蕭雨在搶救室里,醫(yī)生說只能等一個小時!"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媽,您再好好想想,卡真的丟了嗎?還是放在哪里忘了?"
"真的丟了......"母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兒子,媽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找不到了......"
"那...那密碼您還記得嗎?我可以去銀行掛失補辦......"
"記得,密碼是你生日......"
我掛斷電話,靠著墻慢慢滑坐下去。
完了。
600萬就這么沒了。
蕭雨還在等著救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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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拿起手機,開始瘋狂地給朋友打電話。
"老張,我是林峰,能借我點錢嗎?我妻子出車禍了,急需手術費......"
"可以,我馬上給你轉五萬。"
"謝謝!"
接著打第二個、第三個......
有的爽快答應,有的推脫,有的直接不接電話。
半小時過去,我湊了二十三萬。
還差七萬。
我又給幾個做生意的朋友打電話,磨破嘴皮子,終于又湊了十萬。
三十三萬,夠了。
我沖到繳費處,手抖著刷卡。
"好的,手術馬上安排。"收費員給我打了收據(jù)。
我拿著收據(jù)交給醫(yī)生,腿一軟,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時間:晚上七點二十分。
剛好一個小時。
我低頭看著手機通訊錄,目光停在母親的名字上。
卡丟了。
600萬就這么丟了。
我不信。
手術燈亮起的時候,我坐在走廊上發(fā)呆。
腦子里反復回想母親剛才說的話。
卡丟了。
一個多月前就丟了。
可她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為什么不去銀行掛失?
還有她的語氣,支支吾吾,明顯在隱瞞什么。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母親是個極其仔細的人,家里的錢她管得清清楚楚,連幾毛錢都不會算錯。
那張卡她當成寶貝一樣,每次我問起,她都說放在保險柜里,鎖得好好的。
怎么可能突然就丟了?
而且丟了一個多月,她居然沒告訴我,也沒去銀行處理。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掏出手機,又撥通母親的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
"媽,您再仔細說說,卡到底是怎么丟的?"我盡量讓語氣溫和一些。
"兒子,這事媽真的......"
"您別急,慢慢說。"我打斷她,"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見的?在哪里丟的?"
母親沉默了幾秒:"大概是...一個月前,我想看看卡里還有多少錢,就打開保險柜,發(fā)現(xiàn)卡不見了。"
"保險柜被撬過嗎?"
"沒有,鎖好好的。"
"那就是說,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打開?"
"對...對。"
"家里誰知道保險柜密碼?"
母親又沉默了。
"媽,您說話啊。"
"就...就我和你爸知道。"
我心里一沉:"那爸呢?我問問他。"
"你爸...你爸出去散步了。"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半,父親確實有晚飯后散步的習慣。
"那我等會兒再給爸打電話。"我說,"媽,這事您真的要重視,那可是600萬,不是小數(shù)目。您明天一定要去銀行掛失,免得被人盜刷。"
"好...好的,我明天就去。"
"還有,您最好報警,讓警察幫忙查查,說不定能找到。"
"報警......"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慌亂,"不...不用吧,就是丟張卡而已......"
"就是丟張卡?"我有些生氣,"媽,那是600萬!"
"我知道,我知道......"母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但報警的話,太麻煩了,我...我再找找......"
我深吸一口氣:"媽,您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不想報警?"
"沒有...我沒有不想,就是...就是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那是600萬!我全部的積蓄!蕭雨現(xiàn)在躺在手術室里,要不是我到處借錢,她可能就......"
我說不下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抽泣聲。
"兒子,對不起,都是媽不好......"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
"媽,您別哭了,我不是怪您。"我說,"但這事必須處理,明天您一定要去銀行掛失,我會給爸打電話,讓他陪您去。"
"好...好的。"
掛斷電話,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蕭雨還在里面。
我想起四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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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四年前,我剛做成一筆大生意,賬上一下子進了600萬。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蕭雨正在廚房做飯。
"老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興奮地抱住她。
"什么好消息?"蕭雨笑著回頭。
"那個項目談成了!公司賬上進了600萬!"
蕭雨驚喜地瞪大眼睛:"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已經把錢轉到個人賬戶了,咱們發(fā)了!"
蕭雨高興得跳起來:"太好了!林峰,你真厲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得意地挺起胸膛。
吃完晚飯,蕭雨拉著我坐下商量。
"林峰,這600萬咱們要好好規(guī)劃一下。"她拿出紙筆,"我覺得咱們可以先買套大點的房子,現(xiàn)在這個兩居室太小了,等以后有了孩子更不夠住。"
"買房?"我皺眉,"現(xiàn)在房價這么高,買了就套牢了。"
"可是自己住啊,又不是投資。"蕭雨說,"而且現(xiàn)在買,過幾年肯定會漲。"
"不一定,萬一跌了呢?"我搖頭,"我覺得不如拿去做投資,錢生錢。"
"投資什么?股票?"蕭雨警惕地看著我,"林峰,你可別亂來,股市風險多大你不知道嗎?"
"我沒說炒股。"我有些不耐煩,"可以投資項目,或者買理財產品。"
"理財產品也有風險啊。"蕭雨說,"我覺得還是買房穩(wěn)當,至少房子在那里,跑不了。"
我們爭論了很久,誰也說服不了誰。
第二天,母親打電話來,說要來我們家住幾天。
母親來了之后,我順口提了句賺了600萬的事。
母親聽了,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這么多錢,你們打算怎么辦?"
"我想拿去投資,蕭雨非要買房。"我說。
母親看了蕭雨一眼,沒說話。
晚上,母親把我叫到房間。
"峰兒,媽跟你說件事。"母親壓低聲音,"這600萬,你可得管好了。"
"我知道,媽。"
"蕭雨是個好孩子,但她年紀輕,沒經過什么事。"母親說,"這么多錢放在你們手里,媽不放心。"
"那您的意思是?"
"不如給媽保管。"母親說,"你們要用的時候跟媽說,媽給你們。這樣也安全,不會亂花。"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蕭雨確實愛花錢,平時買衣服、化妝品從不手軟。要是知道賬上有600萬,指不定怎么花呢。
"行,那就放您那兒吧。"我說。
第二天,我把卡和密碼都交給了母親。
蕭雨知道后,臉色很難看。
"林峰,那是咱們的錢,你怎么能給你媽?"
"放我媽那兒更安全。"我說,"免得你亂花。"
"我亂花?"蕭雨氣得臉都紅了,"林峰,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我媽持家有道,管錢比咱們強。"
"那是你媽,不是我媽!"蕭雨提高聲音,"那600萬是咱們兩個人賺的,憑什么讓你媽保管?"
"怎么就不是咱們兩個人賺的了?"我也來氣,"主要是我談的項目,你就是做了點輔助工作。"
"輔助工作?"蕭雨被氣笑了,"林峰,你摸著良心說,那個項目要不是我?guī)湍阕龇桨浮⑴隳阋娍蛻?,你能談下來?
"反正錢已經給我媽了,就這么定了!"我不想再爭,摔門出去。
身后傳來蕭雨摔東西的聲音。
我們冷戰(zhàn)了一個星期,最后還是蕭雨先妥協(xié)。
"算了,放你媽那兒就放你媽那兒吧。"她說,"但咱們每個月的開銷,你得跟我商量。"
"行。"
那之后,蕭雨再也沒提過那張卡的事。
我也漸漸忘了。
四年時間,我一次都沒想過要把卡要回來。
反正錢在母親那兒,需要的時候拿就是了。
直到今天。
直到蕭雨出了車禍。
直到母親說,卡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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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
晚上十點,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手術很成功,患者暫時脫離危險了,但還需要觀察。"
我長出一口氣,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謝謝,謝謝醫(yī)生。"
蕭雨被推進ICU,我隔著玻璃窗看著她。
她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各種儀器連在她身上,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我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如果今天沒湊到錢,如果手術晚一個小時......
我不敢往下想。
掏出手機,我給父親打電話。
響了幾聲,接通了。
"喂,峰兒?"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爸,您知道那張卡的事嗎?"我直接問。
父親沉默了幾秒:"你媽跟我說了。"
"卡真的丟了?"
"你媽說是丟了......"
"爸,您別跟我打馬虎眼。"我說,"那張卡到底怎么回事?"
父親嘆了口氣:"峰兒,爸也不太清楚,你媽說丟了就是丟了吧。"
"您不清楚?"我有些著急,"保險柜在您家,您能不清楚?"
"這......"父親欲言又止,"你媽管這些事,我不太過問。"
"爸!"我忍不住提高聲音,"那是600萬!不是六塊錢!您能不能重視點?"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父親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可你媽說丟了,我能怎么辦?"
"那您幫我問問,到底是怎么丟的,什么時候丟的。"
"行,我問問。"
"還有,明天陪我媽去銀行掛失。"
"好。"
掛斷電話,我靠在墻上,閉上眼睛。
父親的反應也很奇怪。
他向來是個認真的人,家里的事都要過問。
怎么這次對600萬的事這么冷淡?
還有母親,她的反應也不對。
我了解她,如果真的丟了這么大一筆錢,她肯定會急得睡不著覺,恨不得把家里翻個底朝天。
可她今天的態(tài)度,更像是......心虛。
我深吸一口氣,果斷到地下車庫發(fā)動車子。
市區(qū)有家24小時營業(yè)的銀行,我得趕緊去辦掛失。
二十分鐘后,我停在銀行門口。
大廳里只有一個值班柜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先生,您好。"她笑著打招呼。
"我要掛失這張卡,然后補辦。"我把身份證和卡遞過去,聲音沙啞。
女柜員接過證件,看了看:"先生,您是卡主本人對吧?"
"對,卡是我的名字,林峰。"
她開始在電腦上操作,鍵盤敲擊聲在空曠的大廳里格外清晰。
我站在柜臺前,手心全是汗。
女柜員盯著屏幕,眉頭皺了起來。
她的表情從職業(yè)的微笑,變成了驚訝,然后是疑惑。
幾秒后,她抬起頭,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先生,您確定這張卡是......丟了嗎?"
我愣了一下:"對啊,我媽說弄丟了,所以我來掛失。"
女柜員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斟酌措辭:"那您知道這張卡最近的交易記錄嗎?"
"什么交易記錄?"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媽從來不用這張卡的!卡一直放在她那兒保管!"
女柜員看了我一眼,慢慢把電腦屏幕轉向我。
"先生,您自己看一下。"
我湊近屏幕。
下一秒,我整個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