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圣誕節前夕,我提前兩個小時下班,興沖沖地扛著那棵兩米高的圣誕樹往家趕。
想象著妻子驚喜的表情,想象著五歲的女兒雀躍的歡呼,我的心里滿是溫暖。
可當我輕手輕腳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傳來的對話讓我如墜冰窟——女兒稚嫩的聲音正甜甜地喊著"爸爸",而妻子溫柔地說:"對,叫爸爸,乖。"
我僵在門口,手中的圣誕樹重重砸在地板上。
循聲望去,妻子正舉著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而我的女兒,正對著那個男人甜甜地笑著,一遍遍地叫著"爸爸"。
這個家,這六年的婚姻,這個我以為最愛我的女人,此刻像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在我面前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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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北京,寒風凜冽。
我站在公司樓下的花店門口,看著老板娘小心翼翼地把那棵兩米高的圣誕樹裝進紙箱。這是我第一次在平安夜前夕準時下班,準確地說,是提前了整整兩個小時。
"李總,今天這么早就走啊?"助理小陳探頭進來,看到我在收拾東西,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點點頭,將電腦合上:"今天的會議改到明天,有急事先走了。"
小陳愣了愣,隨即露出了然的笑容:"是要回家陪嫂子和孩子吧?李總您這工作狂難得這么早下班。"
工作狂。
這個詞讓我心里有些發酸。我在這家互聯網公司做了六年業務總監,從一個普通的銷售做到現在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個日夜,只有我自己知道。但同樣的,我也錯過了多少個重要的時刻。
女兒朵朵出生的那天,我在杭州出差談項目。王晴一個人在產房里待了十二個小時,我趕回來的時候,孩子都出生六個小時了。
朵朵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我在會議室里開跨國電話會議。王晴發來的視頻我看了三遍,心里愧疚得要命,可第二天還是飛去了上海。
今年朵朵的五歲生日,我答應她一定會回來陪她,結果客戶臨時要改方案,我又爽約了。王晴在電話里說"沒關系",但我聽得出她聲音里的失望。
上個月公司的年度沖刺,我連續出差了三個星期。回到家的時候,朵朵看到我竟然愣了好幾秒,然后才小聲叫了句"爸爸",那聲音里的陌生感讓我心里一緊。
王晴當時說:"朵朵有點認生了,你最近太忙,孩子都快不認識你了。"
我當時笑著說等忙完這陣子就好好陪她們,可轉頭第二天就又接了個電話,飛去深圳處理危機公關。
那次走的時候,我看到朵朵站在窗邊看著我,小小的身影有些落寞。我沖她揮手,她卻轉身跑開了。
王晴追出來說:"沒事,孩子鬧脾氣呢。"
但我知道,不是鬧脾氣那么簡單。
這一個月來,我其實一直在反思。事業固然重要,可家人呢?我拼命工作是為了給她們更好的生活,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她們,那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所以今天,我做了個決定。
無論如何,我要提前下班,給她們一個驚喜。我要讓王晴知道,我沒有忘記今天是平安夜。我要讓朵朵知道,爸爸是愛她的,只是之前太忙了。
圣誕樹裝好了,我扛起來往車里搬。
路上堵車,我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覺得這種慢節奏挺好的。我想象著推開家門時王晴驚喜的表情,想象著朵朵看到圣誕樹時雀躍的樣子,心里就暖洋洋的。
我還特意去蛋糕店買了朵朵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去超市買了王晴喜歡的紅酒。今晚,我要好好陪她們過一個溫馨的平安夜。
車子開進小區,我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半。
王晴應該剛接朵朵從幼兒園回來,這個時間她們一般在客廳玩。我想給她們一個驚喜,所以特意把腳步放輕,準備悄悄推開門。
電梯里,我還在想一會兒該說什么開場白。
"surprise?"太老套了。
"爸爸回來了?"也不夠驚喜。
算了,到時候看情況吧。
電梯到了十二樓,我扛著圣誕樹走到家門口。
門沒鎖,虛掩著。
我輕輕推開一條縫,準備探頭進去喊"驚喜"。
然后,我聽到了那個聲音。
"爸爸!"
是朵朵的聲音,甜甜的,脆脆的,帶著孩子特有的那種純真。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這孩子,是不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了?
我正準備推門進去,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對,就是這樣,再叫一次,叫爸爸。"
這是王晴的聲音,溫柔得像春天的風。
"爸爸!爸爸!"朵朵重復著,聲音里滿是歡快。
然后,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朵朵真棒,真乖。爸爸在這里,繼續,再叫一次爸爸。"
那一瞬間,我感覺血液倒流。
什么情況?
家里有別的男人?
王晴在讓朵朵叫別人爸爸?
我的手緊緊握住門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立刻沖進去,而是把門推開了一條更大的縫,躲在門后繼續聽。
"就是這樣,朵朵,你做得很好。"男人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某種鼓勵的味道,"來,跟著我說,爸——爸——"
"爸——爸——"朵朵認真地重復著。
"真棒!朵朵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男人笑了,"王女士,您看,朵朵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多了。"
王女士?
他叫我妻子"王女士"?
"是啊,謝謝您,陳醫生。"王晴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朵朵這樣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我真的快崩潰了。"
陳醫生?
醫生?
什么醫生?
朵朵怎么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腦子里亂成一團。
"王女士您別著急,"男人的聲音依然很溫和,"朵朵的情況我們會慢慢改善的。您要相信她,也要相信我們的治療方案。現在最重要的是堅持,每天都要這樣練習。"
"我知道,我知道。"王晴哽咽著說,"只要朵朵能好起來,讓我做什么都行。陳醫生,您說朵朵真的能……真的能再像以前一樣叫李明'爸爸'嗎?"
李明。
她叫我的名字。
我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
什么叫"再像以前一樣"?
朵朵現在不叫我爸爸了嗎?
"會的,一定會的。"陳醫生的聲音很堅定,"但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朵朵父親的配合。我知道他工作很忙,但孩子的康復,父親的陪伴是非常重要的。"
"他……他工作確實很忙。"王晴的聲音更低了,"這一個月,他只回來過兩次,每次都待不到一天就又走了。朵朵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在開會……"
她的聲音哽咽到說不下去。
我靠在門邊,腦子里一片空白。
出事?
什么出事?
朵朵出什么事了?
我拼命回想這一個月的情況。王晴確實給我打過電話,說朵朵有點不對勁,但當時我正在和客戶談判,就隨口說了句"沒事,孩子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之后王晴還打過幾次,我都因為在開會或者在應酬,沒有接。
她后來發了幾條微信,我也只是簡單回了個"好"或者"嗯"。
我以為只是孩子鬧脾氣,沒想到……
"王女士,您先別自責。"陳醫生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療。我建議您還是要跟朵朵的父親好好談一談,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孩子需要他。"
"我……我會的。"王晴說,"只是他真的太忙了,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不想給我添麻煩?
我的妻子,我的女兒出了事,她覺得是給我添麻煩?
我忽然意識到,這六年來,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陳醫生說,"明天同一時間,我們繼續。記住,每天都要堅持練習,讓朵朵重新建立起對'爸爸'這個稱呼的正面認知。"
"好的,謝謝您,陳醫生。"
"不客氣,朵朵再見。"
"爸爸再見!"朵朵甜甜地說。
然后是視頻掛斷的聲音。
我站在門外,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然后傳來王晴的啜泣聲。
"朵朵,媽媽沒用,都是媽媽不好。"她哭著說,"要是媽媽那天晚上能更冷靜一點,要是媽媽能早點發現你的不對勁,你就不會……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朵朵沒有說話。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從剛才到現在,除了叫"爸爸",朵朵就再也沒說過別的話。
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年紀。
可朵朵,只會重復"爸爸"。
我的手在顫抖。
我想起上次回家,朵朵看到我時那個眼神——不是歡喜,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是的,恐懼。
我當時以為是孩子認生,現在想起來,那分明就是害怕。
她怕我。
我的女兒,怕我。
為什么?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腦子里閃過無數個畫面。
王晴最近兩周的異常。
深夜偷偷打電話,我問她和誰聊,她說"同事"。
手機突然設了密碼,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公司要求"。
經常心事重重,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
我以為她是因為我長期不在家而有了外遇,我以為她找了別的男人,我以為朵朵叫別人爸爸是因為她想讓那個男人取代我。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王晴只是在帶朵朵治病。
而我,這個當父親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靠在墻上,感覺天旋地轉。
上個月我出差回來,朵朵看到我往后退了一步,我以為她只是鬧脾氣。
王晴說"朵朵最近有點不對勁",我說"小孩子都這樣"。
王晴在電話里哭著說"朵朵不肯說話了",我說"過兩天就好"。
王晴發微信說"朵朵需要你",我回"等我忙完"。
可我從來沒有忙完過。
總有開不完的會,談不完的項目,應付不完的客戶。
而我的女兒,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出事了。
嚴重到需要看心理醫生。
嚴重到不會說話,不敢叫我爸爸。
我閉上眼睛,眼淚滾下來。
我想起朵朵剛出生的樣子,小小的一團,皺巴巴的臉。護士把她抱給我,她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
我想起朵朵一歲時,第一次叫"爸爸"。雖然我不在場,但王晴發來的視頻我看了無數遍,每次看都覺得心里暖暖的。
我想起朵朵兩歲時,跌跌撞撞地跑向我,撲進我懷里,軟軟的小手摟著我的脖子,說"爸爸抱抱"。
我想起朵朵三歲時,幼兒園表演,她在臺上看到我,開心地揮手,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參加她的活動。
我想起朵朵四歲時,生病發燒,哭著要我陪,我在電話里哄了她半小時,然后繼續去開會。
我想起朵朵五歲生日,她趴在窗臺上等我,從下午等到晚上,最后失望地睡著了。
我想起上個月,朵朵見到我時眼里的陌生和恐懼。
我想起昨天,王晴發來的信息:"李明,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朵朵真的很需要你。"
我回了句:"這周末吧,工作太忙了。"
可我哪里知道,朵朵需要我,不是簡單的想念,而是真的生病了。
而我,她的父親,卻在忙著賺錢,忙著升職,忙著所有我自以為重要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陳醫生剛才說的話:"孩子的康復,父親的陪伴是非常重要的。"
可我在哪里?
我在會議室,在酒桌上,在出差的飛機上,在所有不應該在的地方。
就是不在我女兒身邊。
客廳里,王晴還在低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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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她說:"朵朵,媽媽答應你,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一定會讓你重新叫爸爸的。"
那一刻,所有的情緒一起涌上來。
愧疚、自責、心痛、懊悔……
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我害怕我真的失去了她們。
我抬起手,想要推門進去,想要抱住王晴,想要向她道歉,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們。
該怎么解釋我這一個月的缺席?
該怎么解釋我對朵朵狀況的忽視?
該怎么解釋我在她們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身邊?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客廳里又傳來了視頻通話的聲音。
"朵朵,來,我們再練習一次好不好?"是那個陳醫生的聲音。
"陳醫生,不好意思,我剛才情緒有點失控。"王晴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沒關系,我理解。"陳醫生說,"來,朵朵,看著屏幕,跟我說,爸——爸——"
"爸——爸——"朵朵重復著。
我站在門外,聽著我的女兒一遍一遍地叫著"爸爸",卻不是在叫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絞。
我的女兒在學習如何叫"爸爸"。
因為她已經不會叫了。
因為她害怕叫我。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我。
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履行好自己的責任。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猶豫。
無論如何,我要進去,我要知道真相,我要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我推開門。
"爸爸!爸爸!"朵朵的聲音傳來,甜甜的,脆脆的。
王晴還舉著手機,屏幕上是那個陳醫生。
她溫柔地說:"對,就是這樣,朵朵真棒。"
陳醫生在屏幕里微笑著:"繼續保持,朵朵,爸爸在這里。"
我扛著圣誕樹,站在玄關。
手里的圣誕樹"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讓客廳里的母女倆同時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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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看到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朵朵看到我,整個人往后瑟縮,躲到了沙發后面。
屏幕里的陳醫生也愣住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看著王晴,看著她手里的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個陌生男人的臉。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我大步沖進客廳,一把奪過王晴手中的手機。
"你他媽是誰?!"我對著屏幕里的男人怒吼。
朵朵被我的吼聲嚇得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王晴臉色煞白,想要奪回手機:"李明,你聽我解釋——"
屏幕里的陳醫生愣了愣,然后露出理解的表情:"你就是李明吧,我是——"
"我不管你是誰!"我打斷他,"滾出我的家庭!"
我直接掛斷了視頻。
"啪!"
手機被我摔在茶幾上。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朵朵驚恐的呼吸聲,還有王晴壓抑的啜泣聲。
我看著她們,胸口劇烈起伏。
我看著王晴,她滿臉淚痕,眼神里全是驚慌和無助。
我看著朵朵,她縮在沙發后面,小小的身體在發抖,眼睛里滿是恐懼。
那個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比陌生人更糟。
是在看一個會傷害她的人。
"你到底……"我的聲音在顫抖,"要怎么解釋?"
王晴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淚水不斷從她臉上滑落。
她伸手想要拉住我,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明……"她哽咽著,"你聽我說……"
"我在聽。"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
可王晴只是哭,只是重復著"對不起"。
朵朵還躲在沙發后面,一聲不吭。
客廳里,那棵我滿懷期待買來的圣誕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圣誕彩燈的線纏成一團,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以為我會看到驚喜和歡笑。
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我的妻子在教我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
而我,這個真正的父親,卻像個局外人一樣,被隔絕在這個家之外。
這六年的婚姻,這五年的父女情,此刻在我眼前,像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正在一點點崩塌。
我看著王晴,看著朵朵,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沉默在客廳里蔓延。
良久,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而絕望:
"王晴,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