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女士，您預訂的總統套房需要支付120萬押金，但您提供的股東分紅賬戶顯示……已被董事會凍結。"
登船口，工作人員盯著電腦屏幕，表情尷尬。
林雨欣挽著初戀李俊軒的手，笑容瞬間凝固："什么？不可能！我每個月都有20萬分紅！"
"抱歉，系統顯示賬戶三天前已終止服務。"
她猛地回頭，人群中，我站在咖啡廳玻璃窗后，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對她輕輕致意。
"周明澤！"她尖叫著沖過來，"你對我做了什么？！"
李俊軒臉色鐵青，松開她的手。
我轉身離開。
拿到離婚協議那天，我就悄悄注銷了她三家企業的法人代表。
游輪之旅，才剛剛開始。
01
那個雨夜，我本不該提前回家。
出差的航班因為天氣原因取消，我臨時改簽了最后一班。晚上十點，我站在家門口，聽見書房里傳來女人的笑聲。
不是林雨欣平時那種禮貌客氣的笑，是那種放肆的、毫無顧忌的笑。
我推開書房的門。
燈光昏暗，林雨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兩人正在接吻。她的手摟著對方的脖子，紅酒杯傾斜在茶幾上，酒液順著白色地毯慢慢滲透。
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三秒鐘后，林雨欣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慘白一片，口紅蹭花了半邊，像個狼狽的小丑。
"周明澤……你……"
那個男人迅速推開她，站起來整理衣服。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是個成功人士。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我讓開了路。
男人經過我身邊時，腳步停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加快步伐離開了。
書房里只剩下我和林雨欣。
她蹲下去撿那個酒杯，手在發抖，玻璃杯在地毯上滾了幾圈。她抬起頭看我，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
"明澤，你聽我解釋……"
"不用。"我的聲音很平靜，"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
我轉身走進臥室，鎖上了門。
靠在門板上，我的手死死攥著門把手，指關節發白。耳邊是林雨欣在門外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像是在懺悔。
我沒有開門。
十年了。我們結婚十年了。
我坐在床邊，打開手機，登錄了林雨欣的云端備份。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從來沒改過。
聊天記錄一條條跳出來。
"俊軒，今天明澤又加班到十點，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別怕，我陪你。等你離婚了，我天天陪你。"
"我后悔當年沒跟你走，如果那時候我選擇了你……"
"雨欣，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還來得及。"
我往前翻，聊天記錄密密麻麻，從半年前開始。
轉賬記錄更觸目驚心。
"轉賬給李俊軒：30萬，備注：投資款。"
"轉賬給李俊軒：50萬，備注：理財本金。"
"轉賬給李俊軒：40萬，備注：項目啟動資金。"
零零總總，加起來有180萬。
我關掉手機，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那一夜我沒睡。
天亮的時候，我走出臥室。林雨欣蜷縮在書房的沙發上，眼睛紅腫。看見我，她立刻站起來。
"明澤，昨晚真的是個意外……"
"他是誰？"我打斷她。
"一個老同學，很久沒見了……"
"李俊軒。"我說出這個名字，"你大學時的初戀。"
林雨欣的臉色刷地白了。
"你查我？"
"不用查，你手機云端一直同步在我這里。"我把手機遞給她，"180萬，投資什么項目需要這么多錢？"
她接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顫抖。半晌，她抬起頭看我，眼神里有恐懼，也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決絕。
"明澤，我們……好好談談吧。"
"好，談。"我坐到她對面，"你想離婚？"
她沒想到我這么直接，愣了幾秒鐘，點點頭。
"對不起。"
"不用道歉。"我站起來，"我需要時間想想怎么處理。"
我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02
我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開車到了海邊。
坐在車里，我給大學同學老陳打了電話。他現在是海城最好的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
"老周，大早上的，什么事？"老陳的聲音還帶著困意。
"我想離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你和雨欣？出什么事了？"
"她出軌了。"我簡單說了昨晚的事，"現在想問你，如果離婚，我能保住多少財產？"
老陳嘆了口氣："老周，你這情況不太好辦。鴻景科技雖然是你婚前創立的，但婚后發展壯大，雨欣持有30%股份，這屬于婚后財產。如果打官司，她至少能分走一半。"
"一半？"
"對，而且她手里有公司財務的所有資料，如果咬死不松口，可能還要更多。你現在的公司市值多少？"
"賬面估值五千萬，如果算上潛在價值，至少八千萬。"
"那她能分走兩千萬到三千萬。老周，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掛了電話，點了根煙。
海浪一波接一波拍打著礁石，天空灰蒙蒙的，要下雨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雨欣名下，掛著三家關聯公司的法人代表。
誠達貿易、匯通投資、星耀文化。
這三家公司都是為了業務方便，當初我為了避稅，把法人代表掛在她名下。實際控制人是我，但法律上，她是這三家公司的負責人。
還有她的股東分紅賬戶，每個月自動到賬20萬。
這筆錢支撐著她所有的高消費——名牌包、高端美容、私人健身教練、會所會員。
我掐滅煙頭，發動了車。
既然她想離婚，那就離。
但怎么離，由我來定。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調查李俊軒。
我雇了私家偵探，一個叫阿Ken的年輕人，做這行五年了，口碑不錯。
"周總，您要我查什么？"
"這個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我把李俊軒的照片和資料給他，"他的公司、他的社交關系、他的過往經歷，全都要。"
"沒問題，給我一周時間。"
一周后，阿Ken把一份厚厚的檔案放在我面前。
"周總，這個李俊軒不簡單。"
我翻開檔案。
李俊軒，38歲，海城本地人。大學畢業后去了南方某市，十年前回國。表面上開了家投資咨詢公司，實際上是個職業"獵艷者"。
檔案里有四個女人的照片。
"這是他過去五年接觸過的目標。"阿Ken指著照片，"都是有錢的太太或者女老板。手法都一樣——重燃舊情或者制造偶遇，取得信任后慫恿離婚，騙取錢財后消失。"
"報案了嗎？"
"第一個報了，但證據不足，不了了之。后面三個都選擇了沉默，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我繼續往下翻，看到了銀行流水。
李俊軒名下有三個賬戶，分別用不同的身份證開戶。過去一年，進賬超過六百萬，出賬也很快，大部分用于高消費——豪車、名表、賭場。
"林雨欣轉給他的180萬呢？"
"早就花光了。上個月他剛在澳城輸了一百萬。"
我合上檔案，給了阿Ken一筆尾款。
"這些資料保密，暫時不要聲張。"
"明白。"
我沒有報警，也沒有把這些告訴林雨欣。
因為我要讓她親眼看清這個人。
回到家，林雨欣這幾天一直小心翼翼。她變得很乖，每天做好飯等我回來，說話也輕聲細語。
"明澤，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她端著湯站在我面前。
我看著她，這張臉我看了十年。
二十八歲嫁給我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膠原蛋白，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現在三十八歲了，眼角有了細紋，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
她的美容、護膚、健身，每個月至少花掉五萬。
那些錢都是從她的分紅賬戶里出的。
"重新開始？"我接過湯，"你愿意嗎？"
"我愿意。"她的眼神很誠懇，"明澤，那天真的是我一時糊涂……"
"那李俊軒呢？"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不會再見面。"
"好。"我點點頭，"那我們去做個婚姻咨詢吧，我想找專業人士幫幫我們。"
林雨欣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
三天后，我們坐在婚姻咨詢師的辦公室里。
咨詢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溫和而專業。她讓我們各自說說對這段婚姻的感受。
我先開口："我覺得是我的問題，這些年工作太忙，忽略了雨欣的感受。我想彌補，想重新開始。"
我說得很真誠，甚至眼眶有點發紅。
咨詢師點點頭，看向林雨欣。
林雨欣沉默了很久。
"我想離婚。"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咨詢師愣了一下："林女士，您確定嗎？周先生看起來很想挽回這段婚姻。"
"我確定。"林雨欣看著我，"明澤，對不起。我想了很久，我們不合適。"
我低下頭，手指交叉握在一起，肩膀微微顫抖。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尊重你。"我抬起頭，眼睛是紅的，"但我希望我們能體面地結束，不要鬧到法庭上。"
林雨欣松了口氣。
"謝謝你，明澤。"
走出咨詢室，她的步伐都輕快了很多。
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03
那天晚上，我在書房里裝了個錄音筆。
藏在書架最高層的裝飾品后面，角度剛好對著沙發。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下午三點，林雨欣給我打電話說要去見個朋友。
"好，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打開手機監控。
書房里，林雨欣在跟李俊軒視頻通話。
"俊軒，他同意離婚了！"她的聲音里抑制不住興奮。
"真的？他沒有為難你？"
"沒有，他說要體面地結束。我看他昨天在咨詢室里都哭了。"
"那就好。你要抓緊時間，趁他現在心軟，爭取多分點財產。"
"可是……我有點不忍心。他這些年對我還是不錯的。"
電話那頭，李俊軒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林雨欣，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當然想！"
"那就別心軟。你心軟就輸了。等拿到錢，我們去馬爾代夫，訂最好的酒店，坐游輪環游世界。"
"可是公司股份分割很麻煩……"
"找個好律師，使勁咬。反正是婚后財產，你有權利分。"
"嗯……我聽你的。"
"乖。對了，我這邊有個項目，還差點啟動資金……"
"又要錢？我已經給你180萬了。"
"雨欣，你別這么說。我這不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嗎？等項目做起來，賺的錢都是我們的。"
"好吧，你要多少？"
"不多，五十萬就夠。"
"……行，我明天轉給你。"
我關掉監控，把錄音文件保存下來。
手機里有個文件夾，里面全是這樣的錄音。
半個月后，我主動提出跟林雨欣談離婚協議。
"我找了律師起草了一份，你看看。"
我把協議放在她面前。
林雨欣翻開看，眼睛越睜越大。
"你……給我800萬？"
"對。"我點點頭，"雖然按照法律我可以再爭取一下，但我不想鬧得太難看。800萬，算是我對這十年婚姻的補償。"
"可是我的股份……"
"你退出公司所有管理職務，股份折現給你。我保留公司控制權，這樣對雙方都好。"
林雨欣沉默了。
"我能考慮一下嗎？"
"當然。不急，你慢慢想。"
當天晚上，林雨欣就約了李俊軒。
他們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見面。我沒有跟蹤，但阿Ken在那里裝了針孔攝像頭。
"800萬現金，他真舍得。"李俊軒切著牛排，語氣輕松。
"可我覺得好像少了。公司市值那么高……"
"雨欣，你清醒點。打官司要時間，要精力，還不一定贏。800萬現金，拿到手就是我們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還想在這耗著？"李俊軒放下刀叉，"簽了離婚協議，我們馬上出國。我已經看好了，地中海游輪，總統套房，兩個月的蜜月。"
林雨欣的眼睛亮了。
"真的？"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我明天就去簽。"
第二天，林雨欣拿著協議去找了她自己的律師。
律師是她閨蜜介紹的，專門打離婚官司。
一個小時后，她給我打電話。
"明澤，律師說你的協議很公平，我可以簽。"
"好，那明天去民政局吧。"
掛了電話,我打開協議的電子版，仔細檢查了一遍。
協議一共二十五頁，前面二十二頁都是常規條款。
重點在最后三頁。
第八條附件三，用五號字體密密麻麻印著：
"雙方放棄對關聯企業的追訴和分紅權。"
"補償款分十年支付，每年80萬，于每年離婚紀念日前轉賬。"
"股東分紅賬戶于乙方離職當月自動終止。"
"乙方名下法人代表職務，甲方有權根據公司需要進行調整。"
字體小到需要放大鏡才能看清，而且都擠在附件里，很容易被忽略。
林雨欣的律師看了，但沒有細究。
因為前面22頁寫得太"慷慨"了，800萬現金補償，看起來周明澤就是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傻子。
第三天，我們去了民政局。
林雨欣穿了件白色連衣裙，化了淡妝，氣色很好。
工作人員審核資料，讓我們簽字。
林雨欣拿起筆，在每一頁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到最后一頁時，她停頓了一下。
"這些附件也要簽嗎？"
"是的，全部要簽。"工作人員說。
她快速翻了一下，沒有細看，刷刷刷簽完了。
我也簽上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員蓋章，遞給我們兩本紅色的離婚證。
"祝你們都能找到新的幸福。"
林雨欣接過證，對我笑了笑。
"明澤，謝謝你這十年的照顧。"
"不用謝。"我的聲音很平靜，"好聚好散。"
走出民政局，林雨欣拿出手機，給李俊軒發信息。
"搞定了。"
手機很快回復："晚上慶祝，我訂了餐廳。"
她收起手機，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
我站在她身后，看著她的背影。
十年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但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04
離婚第二天，我去了工商局。
帶著公司章程、股東決議書、還有我的身份證。
"我要申請變更三家公司的法人代表。"
工作人員接過資料審核。
"誠達貿易、匯通投資、星耀文化？"
"對。這三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是我，法人代表掛在前妻名下，現在離婚了，我要收回來。"
"您有相關證明文件嗎？"
"都在這里。"我把準備好的材料遞過去——公司注冊資料、出資證明、銀行流水、還有離婚協議的復印件。
工作人員仔細看了半天。
"沒問題，三個工作日內辦理完成。"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三天后，我收到通知，三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全部變更完成。
林雨欣的名字從工商系統里消失了。
同一天，我召開了鴻景科技的董事會。
"各位，今天主要討論前財務總監林雨欣的股東分紅問題。"
五個董事坐在會議室里，都是我的親信。
"林雨欣已經離職，根據公司章程第二十三條，離職股東的分紅賬戶需要董事會重新審批。"
"周總，您的意見呢？"
"我建議暫時凍結，等她的補償款付清后再說。"
"附議。"
"附議。"
表決很快通過。
財務總監拿著決議去操作，下午三點，林雨欣的股東分紅賬戶就被凍結了。
與此同時，我給幾家會所打了電話。
"您好，我是鴻景科技的周明澤。我妻子林雨欣在你們那里有會員卡，麻煩幫我取消一下。"
"周總，這個需要本人同意……"
"她已經不是我妻子了，我們離婚了。那張卡是用公司法人賬戶辦的，現在公司收回。"
"好的，我們馬上處理。"
我一共打了六個電話。
美容院、健身房、高爾夫球會、私人會所、瑜伽館、還有她常去的那家高端超市。
所有關聯林雨欣分紅賬戶的會員卡，全部取消。
做完這些，我給老陳打了個電話。
"搞定了？"
"嗯。"
"老周，你這招夠狠的。"老陳笑了，"不過都是合法操作，她告不了你。"
"我知道。"
"接下來呢？"
"等著看好戲。"
那天晚上，林雨欣在朋友圈發了條動態。
配圖是兩張游輪票，還有一張海景房的照片。
文案只有四個字："新的開始。"
點贊的人很多，都在祝福她。
我點進去看了一眼，沒有點贊，也沒有評論。
關掉手機，我倒了杯威士忌。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夜景。
這座城市的燈火通明，每一盞燈下都有不同的故事。
而我和林雨欣的故事，即將迎來最精彩的部分。
兩天后，林雨欣去了美容院。
前臺小姐看到她，笑容有點尷尬。
"林女士，您的會員卡……顯示已經失效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去年剛充了十萬。"
"我查一下……系統顯示，您的卡是關聯鴻景科技的法人賬戶，五天前這個賬戶申請取消了所有關聯會員資格。"
林雨欣的臉色變了。
"我打個電話。"
她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
又打，還是沒接。
她只好給財務打電話。
"小張，我的分紅賬戶是不是出問題了？"
"林總……哦不，林女士，您的賬戶已經按照董事會決議凍結了。"
"什么？！"
"董事會上周通過的決議，離職股東的分紅賬戶暫停服務。"
"憑什么？那是我的錢！"
"這個……您可以去看看公司章程，第二十三條有規定。"
林雨欣掛了電話，手在發抖。
她翻出離婚協議，終于看到了最后那幾頁附件。
五號字，密密麻麻。
"股東分紅賬戶于乙方離職當月自動終止……"
她的臉色煞白。
當天下午，她接到了五六個電話。
都是各種會所打來的。
"林女士，您的會員卡已經失效……"
"林女士，您的儲值卡無法使用……"
"林女士，您的私教課程需要重新付費……"
到了傍晚，她的信用卡也被停了。
那張黑卡，額度兩百萬，也是關聯分紅賬戶的。
她坐在家里，看著滿屋子的奢侈品，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十年，她所有的光鮮亮麗，都是建立在我給她搭建的框架上。
而我只需要抽掉一根支柱，整座大廈就會瞬間崩塌。
她給李俊軒打電話。
"俊軒，出事了……"
"什么事？"
"我的賬戶被凍結了，所有的卡都不能用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那游輪的錢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
"林雨欣，你不是說800萬已經到賬了嗎？"
"沒有！協議上寫的是分十年支付，每年80萬！"
李俊軒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什么？！你簽協議之前沒看清楚？！"
"我看了，但那些字太小，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李俊軒的語氣變得煩躁，"算了，先不說這個。游輪是你訂的，你看著辦吧。"
"可我現在沒錢……"
"那就退票！"
"不能退，訂金不退的。"
"那你自己想辦法！"
電話掛斷了。
林雨欣拿著手機，呆坐了很久。
她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
最后她發了條短信："周明澤，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看到了，但沒有回復。
三天后，就是游輪啟航的日子。
林雨欣和李俊軒還是決定去。
"反正訂金都交了，去了再說。"李俊軒說。
"可是錢……"
"到時候刷卡，實在不行就說丟了。"
"這樣不好吧……"
"你現在知道不好了？晚了！"
兩個人拖著行李箱，趕到了碼頭。
郵輪碼頭，工作人員神色尷尬地盯著電腦屏幕："林女士，您預訂的總統套房需要支付120萬押金，但您提供的股東分紅賬戶顯示……已被董事會凍結。"
林雨欣的臉色瞬間煞白："什么？不可能！我明明……"
"抱歉，系統顯示您的賬戶三天前就已經終止服務了。您還有其他支付方式嗎？"
李俊軒從旁邊擠過來："什么終止服務？你們搞錯了吧！"
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先生，系統不會出錯。這是董事會發來的正式通知。"
"那換張卡！"李俊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用這張！"
工作人員刷卡，幾秒鐘后，機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抱歉先生，余額不足。"
李俊軒的臉漲得通紅："怎么可能？！"
林雨欣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頭。
人群中，我站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后，手里拿著一杯咖啡，正看著他們。
隔著二十米的距離，我舉起杯子，對她輕輕致意。
"周明澤！！！"林雨欣尖叫著沖過來，推開圍觀的人群，"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放下杯子，轉身準備離開。
她追上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的賬戶為什么被凍結？！我的法人代表為什么被注銷？！"
"離婚協議第八條附件三，你簽字確認過的。"我的聲音很平靜，"股東分紅賬戶于離職當月終止，董事會有權調整法人代表。都是合法操作。"
"可你沒告訴我會有這些后果！"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看著她，"協議你自己簽的，沒看清楚是你的問題。"
"周明澤，你……你太狠了！"她的眼淚掉下來，"我們十年夫妻，你就這么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