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偷偷進我房間翻我東西,現在還不讓我看這破獎勵?”
我瞪著她,眼底全是厭惡。
她踉蹌著后退半步,手腕上的紗布蹭到桌角,滲出一點暗紅的血。
“這不是破獎勵……”
我步步緊逼,卻見她突然跪坐在地,眼淚砸在地板上。
“你先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抓起信封就要撕,她卻突然嘶吼出聲:
“這和你媽媽有關!”
我的動作瞬間僵住,空氣仿佛凝固。
高考最后一門英語的收卷鈴響時,我攥著筆的手還在發顫。
指尖的汗浸透了筆桿,留下一圈濕痕。
考場里靜了兩秒,緊接著是桌椅挪動的聲響、考生的輕嘆與歡呼,
混雜著監考老師“不要擁擠,有序離場”的提醒,
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壓得我胸口發悶。
我慢慢放下筆,看著答題卡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突然沒了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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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釋重負的輕松,也沒有對成績的忐忑,只有一種茫然的空洞。
跟著人流走出考場,夏日的熱風裹挾著蟬鳴撲面而來,
帶著柏油路面被暴曬后的焦灼氣息。
校門口擠滿了人,家長們舉著寫有考生姓名的紙牌,
踮著腳在人群里張望,看到自家孩子就立刻沖上去,
遞水、擦汗、擁抱,喧鬧的聲響幾乎要掀翻頭頂的天空。
我下意識地往人群邊緣退,避開那些過于熱烈的畫面。
三年來,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獨處。
父親常年在外地跑工程,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
自從母親走后的第三年,他把繼母林慧娶進門,這個家就徹底沒了溫度。
我從不叫她“媽”,也很少和她說話。
在我眼里,她不過是父親找來的、替他照看這個空房子的陌生人。
她似乎也明白我的抵觸,平日里總是小心翼翼地和我保持距離,
家里的氛圍永遠是沉悶的,連飯菜的味道都是寡淡的。
“蘇念!”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回頭,是同班的李瑤,她挽著她媽媽的胳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你怎么一個人?你家人沒來接你啊?”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李瑤的媽媽笑著打圓場:“可能是家里有事吧。念丫頭,考得怎么樣?阿姨請你吃大餐。”
“不用了,謝謝阿姨。”
我低下頭,快步往前走。
我不想和任何人談論考試,更不想面對別人的關心。
那種我從未擁有過的、熱騰騰的關心。
走到公交站臺,等車的人大多是考生和家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考題。
我找了個最靠邊的位置站著,盯著路面上被陽光拉長的樹影發呆。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是父親發來的微信:
“念念,考試結束了吧?爸爸這邊走不開,讓你林阿姨給你做點好吃的。”
我盯著屏幕看了半分鐘,手指在輸入框里打了又刪,最后只回了一個“嗯”字。
公交車緩緩駛來,我跟著人群擠上去,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窗外的風景慢慢后退,從喧鬧的考點變成熟悉的街道。
路過一家奶茶店時,我想起小時候媽媽總帶我來這里,
買一杯珍珠奶茶,我吸著珍珠,她就站在旁邊笑著看我。
眼眶突然有點發熱,我趕緊轉過頭,看著車廂內壁上模糊的倒影。
四十分鐘后,公交車到站。
我下車,沿著熟悉的小巷往家走。
巷口的老槐樹還是老樣子,枝繁葉茂,遮住了大半個路面。
幾個老人坐在樹下乘涼,看到我,紛紛打招呼。
“念念考完啦?”
“這孩子,看著就文靜,肯定能考個好大學。”
我點點頭,沒說話,快步走過。
我知道他們背后會怎么議論我。
沒媽的孩子,性格孤僻,還有個不冷不熱的繼母。
這些話,我聽了三年,早就聽麻木了。
走到家門口,我掏出鑰匙,手指頓了頓。
以往這個時候,家里要么沒人,要么就是林慧在廚房做飯,
會傳來切菜或炒菜的聲響。
但今天,院子里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插進鑰匙擰開大門。
玄關處的景象讓我心里一沉。
一雙黑色的女士皮鞋擺在鞋架旁,不是林慧常穿的款式。
鞋跟處沾著些許濕潤的泥土,顯然是剛回來不久。
我盯著那雙鞋,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自從林慧嫁過來,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登門。
有一次是她遠房的表哥,賴在客廳抽煙,把煙灰彈得滿地都是;
還有一次是幾個打扮花哨的女人,在客廳里大聲說笑,直到深夜才走。
每次我提出抗議,林慧都只會說“都是親戚朋友,沒辦法”,
父親則會勸我“多體諒一下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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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窗簾拉著一半,光線昏暗。
我放輕腳步往里瞥了一眼,沒人。
茶幾上放著一個空的紙杯,杯口還沾著一點口紅印。
我心里的抵觸更甚,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我不想和林慧,還有她帶來的人有任何交集。
這個家,我只需要一個能讓我睡覺、寫作業的角落就夠了。
走廊里的光線很暗,我踩著地板,盡量不發出聲音。
路過林慧的房間時,門是關著的,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我加快腳步,走到自己的房門口,
剛要伸手推門,卻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一條細小的縫隙里,隱約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響。
那一瞬間,我所有的疲憊和茫然都被怒火取代。
血液沖上頭頂,耳朵嗡嗡作響。她又趁我不在進我房間了。
去年冬天,我就發現她偷偷翻我的日記。
那天我放學回家,看到日記本被攤開在書桌上,上面的頁腳被折了好幾處。
我拿著日記本沖到客廳質問她,
她卻一臉無辜地說“我就是幫你打掃房間,不小心碰掉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把日記本摔在她面前,喊著“你少碰我的東西”。
那天我們吵得很兇,我第一次對她發那么大的火,
她也第一次紅了眼眶,卻始終沒承認自己是故意翻的。
父親回來后,非但沒怪她,反而說我“不懂事,一點小事就大吵大鬧”。
從那以后,我就把房間門鎖換了,
可沒過多久,鎖就被她以“怕我出事”為由,讓父親找人撬開了。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
門軸轉動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林慧蹲在書桌前,背對著我,手里正拿著我放準考證和身份證的藍色文件夾。
聽到聲響,她的身體明顯一僵,手里的文件夾差點掉在地上。
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單薄的輪廓。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T恤,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紗布,紗布邊緣似乎還沾著一點污漬。
她慢慢站起身,轉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笑容,
眼神躲閃著,不敢和我對視。
她下意識地把文件夾往身后藏了藏,手指緊張地摳著文件夾的邊緣。
“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溫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我沒接話,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身后的文件夾,腳步一步步往前挪。
書桌就在她身后,我的準考證、身份證,
還有我三年來的錯題本、筆記都在那個文件夾里。
這些都是我最珍視的東西,也是我不想讓她觸碰的東西。
“考得怎么樣?”她又問了一句,試圖打破沉默。
她的手在身后動了動,似乎想把文件夾塞回書桌的抽屜里。
“別動我的東西。”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字都帶著鋒利的棱角。
走到離她一米遠的地方,我停下腳步,盯著她的眼睛。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誰讓你動我文件夾的?”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緩緩地把文件夾從身后拿出來,遞到我面前,眼神里帶著幾分懇求。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準考證有沒有放好,怕你考試的時候弄丟了。”
“我放哪里不用你管。”
我一把奪過文件夾,力道之大讓她踉蹌了一下。
我快速翻開文件夾檢查,準考證、身份證都在,里面的筆記也沒被翻動的痕跡。
可即便如此,我心里的怒火也沒平息。
她未經我的允許,擅自進入我的房間,
觸碰我的東西,這本身就是對我的冒犯。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進我的房間,不要碰我的東西。”
我把文件夾緊緊抱在懷里,像是在守護最后一點屬于自己的領地。
“你聽不懂人話嗎?”
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手腕上的紗布隨著她的動作晃動了一下,我這才注意到,紗布的位置似乎有些松動,
邊緣的污漬仔細看,像是干涸的血跡。
我的目光在她的紗布上停留了兩秒,心里泛起一絲疑惑。
我從沒見過她受傷,她也從沒跟我提過。
“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東西。”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幾分委屈。
“我就是……想給你準備個恭喜獎勵,想把東西放在你文件夾里,等你回來給你個驚喜。”
獎勵?驚喜?我嗤笑一聲,眼底的厭惡更濃了。
自從她嫁過來,我就沒收到過她任何禮物。
生日的時候,她只做了一碗清湯面;
過年的時候,她也只是給我買了一件打折的羽絨服。
現在突然說要給我準備恭喜獎勵,這話說出來誰會信?
“不用了。”
我轉過身,把文件夾放在書桌上,打開抽屜,小心翼翼地把準考證和身份證放進去。
“我不需要你的獎勵,也不需要你的驚喜。你以后別再進我房間,就是對我最好的尊重。”
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是失落?是難過?還是別的什么?
我不想深究,也懶得深究。
在我心里,她所有的情緒都與我無關。
“那個獎勵……”她又開口了,聲音比剛才更低。
“我已經放在你文件夾里了,是一個信封。你……你還是看看吧。”
我的動作一頓,猛地轉過身看著她。“你說什么?”
她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幾分堅定,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決絕。
“我把獎勵放在你文件夾的夾層里了。你看看吧,就當是我……就當是我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包容。”
我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文件夾,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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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文件夾的夾層里,我摸到了一個薄薄的信封。
信封是白色的,沒有任何字跡,摸起來很光滑,像是特意挑選過的。
我捏著信封,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林慧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緊緊地盯著我手里的信封,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急促。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在期待著什么,又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我捏著信封的手指微微用力,信封的邊緣被我捏出了一道褶皺。
我看著她,心里的戒備達到了頂點。
這個女人,總是帶著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卻總能做出讓我厭惡的事情。
這次的信封,會不會又是她的什么陰謀?
我把信封從文件夾里拿出來,捏在手里,沒打算立刻打開。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信封上,把信封照得有些透明,
能隱約看到里面似乎有東西,但看不清楚具體是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著她,語氣里滿是戒備。
“這個信封里到底是什么?你為什么要偷偷放在我這里?”
她搖了搖頭,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然后快速移開,看向窗外。
窗外的蟬鳴依舊聒噪,陽光把樹葉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地板上,斑駁陸離。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幾分沙啞。
“我沒有惡意,真的只是想給你一個恭喜獎勵。”
我沒說話,捏著信封,走到床邊坐下。
我把信封放在腿上,盯著它,心里的糾結越來越深。
打開?還是不打開?
打開的話,如果里面是一些我不想要的東西,只會讓我更加厭惡它;
不打開的話,心里的疑惑又得不到解答,會一直膈應著我。
我想起了三年前她剛嫁過來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會試著給我做我喜歡吃的飯菜,會給我買一些小零食,會主動跟我說話。
可我從來都不領情,要么把飯菜倒掉,要么把零食扔掉,要么就直接無視她的話。
我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卻一直堅持著。
直到有一次,我把她給我買的習題冊扔進了垃圾桶,她才終于不再主動靠近我。
從那以后,我們的關系就徹底降到了冰點。
除了必要的交流,我們幾乎不說話。
她會做好飯菜,放在餐桌上,等我自己去吃;
她會幫我把洗好的衣服疊好,放在我的床尾;
她會定期打掃我的房間,卻再也不會碰我的書桌和抽屜里的東西。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我考上大學,離開這個家。
可現在,她不僅再次進了我的房間,碰了我的文件夾,還留下了一個神秘的信封。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
林慧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沉默。
她轉過身,腳步有些匆忙地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然后,她輕輕帶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我盯著腿上的信封,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我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把信封放在書桌上,仔細觀察起來。
信封沒有封口,只是用一張小小的貼紙粘住了。
我伸手摸了摸,能感覺到里面有兩張硬硬的東西,還有一張薄薄的紙。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打開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李瑤打來的。
“蘇念,你在家干嘛呢?出來玩啊,我們班同學約了去KTV唱歌。”
電話里傳來李瑤興奮的聲音,還有周圍同學的喧鬧聲。
“不了,我在家休息。”我拒絕了。
我現在沒心情出去玩,心里全是那個信封的事情。
“休息什么啊?高考都結束了,該放松放松了。”
李瑤不依不饒。
“快來吧,大家都在等你呢。地址我發你微信上了。”
我還想拒絕,李瑤卻已經掛了電話。
很快,微信上就收到了她發來的地址。
我看著手機,心里有些煩躁。
我不想出去,可又不想掃了同學的興。
糾結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也許出去散散心,回來就能冷靜地面對那個信封了。
我把信封放進書桌的抽屜里,鎖好。
然后拿起手機和錢包,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沒人,林慧應該是回自己的房間了。
玄關處的那雙黑色女士皮鞋還在,只是位置稍微動了一下。
我皺了皺眉,快步走出了大門。
走到巷口,我看到林慧正站在巷口的小賣部旁邊,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說話。
那個女人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正是放在我家玄關的那雙。
女人的手里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不知道裝的是什么。
林慧低著頭,聽著女人說話,時不時地點點頭,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
看到我走過來,林慧的身體明顯一僵,和女人說了句什么,女人就轉身走了。
林慧轉過身,看著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你要出去啊?”她問。
我沒理她,徑直走過她身邊,往公交站臺走去。
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我加快了腳步,不想和她有任何牽扯。
坐上公交后,我拿出手機,刷著朋友圈。
同學們都在曬高考結束的喜悅,有的曬和同學的合影,有的曬家長準備的大餐,有的曬收到的禮物。
看著這些,我心里泛起一絲苦澀。
我沒有這樣的喜悅,也沒有這樣的溫暖。
我的高考結束,只是意味著我離離開這個家又近了一步。
到了KTV,李瑤和幾個同學立刻圍了上來。
“你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李瑤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快點點歌,想唱什么就點什么。”
我笑了笑,拿起點歌器,卻不知道該點什么。
我很少唱歌,也很少和同學一起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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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我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只想快點考上大學,離開那個讓我壓抑的家。
“蘇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瑤坐在我身邊,輕聲問我。“從剛才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太開心。”
我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考試太累了。”
“是不是和你繼母有關啊?”
李瑤壓低聲音問。她是我為數不多的知道我家里情況的同學。
提到林慧,我心里的煩躁又涌了上來。
我點了點頭,把今天她進我房間、放信封的事情簡單地跟李瑤說了一遍。
“她會不會是想對你好,想和你緩和關系啊?”李瑤猜測道。
“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
“她從來都沒對我好過,現在突然這樣,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李瑤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她拿起一杯飲料,遞給我。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小心一點。那個信封,你最好還是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接過飲料,點了點頭。
我也想知道,那個信封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在KTV待了三個多小時,我就提前離開了。
同學們還在盡情地唱歌、歡笑,我卻覺得格格不入。
我只想快點回家,看看那個信封里到底是什么。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客廳里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林慧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個針線盒,
正在縫補什么。玄關處的那雙黑色女士皮鞋已經不見了。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疲憊。
我沒接話,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
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是我的一件校服外套,
袖口破了一個洞。
這件外套我早就想扔了,沒想到她竟然拿去縫補了。
“我給你留了飯菜,在廚房里,還是熱的。”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腳步一頓,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但很快,這絲感覺就被我壓了下去。
她肯定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討好我,然后讓我接受那個信封里的東西。
我才不會上她的當。
“不用了,我吃過了。”
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那個白色的信封。
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我捏著信封,心里的糾結又涌了上來。
到底要不要打開?
我想起了林慧手腕上的紗布,想起了她今天反常的舉動,想起了巷口那個陌生的女人。
這些畫面在我的腦海里交織,讓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信封不簡單。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撕開了信封的封口。